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嗑自己的cp上頭了[娛樂圈]、末世重生后我氣運加身、妃藥不可:璃王獨寵妻、兵甲天下、盛世寵愛:寶貝入懷來、我被整個皇朝逼婚了[書穿]、庶女淘寶、總有人當我是渣受、反派的貓主子又在作妖、罪惡之城
段飛向華明望去,華明將手中提著的一個小箱子呈上,說道:“段大人請過目。” 段飛接過箱子并未打開,而是隨手放到一邊,說道:“將王家的梅管家提上來。” 梅潮楓被兩個侍衛(wèi)抓著肩膀提了上來,只見他滿面蠟黃雙目無神,丟到地上后立刻癱軟如泥,并且大聲慘叫起來。 華明解釋道:“大人,我們奉命趕去抓人的時候此人就是如此形狀,不僅渾身綿軟動彈不得,甚至碰一下也會疼得大叫不止,那宅子中還有好幾個人都是如此癥狀,屬下曾經探查過,他們似乎被高人以截脈術傷了足少陽膽經,因此才會如此?!?/br> 段飛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本官知道,點傷他們的那位俠士曾經告訴本官,只需在他們大椎xue上運功沖開阻滯就可以解開他們所受的禁制。 華明在梅管家脖子后下方的大椎xue上一拍,梅潮楓果然渾身一震,然后緩緩爬了起來,他雖然無力動彈,但是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都很清楚,跪在地上他故作不解地問道:“大人,這是怎么回事?小人并未犯法,為何這些人如狼似虎地沖入民宅,將我等擄來公堂之上?” 段飛冷笑道:“梅潮楓,你不要裝傻,你們的事情我了如指掌,你賄賂百官的證據就在我的手中,抬頭看看這是什么?” 梅潮楓抬起頭向上望去,只見段飛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只看那信封的形狀以及上邊蓋的印章梅潮楓便已知道這信出自何處,他眼里閃過一絲絕望,嘴里卻道:“這是什么?我從未見過?!?/br> “你當然沒見過,不過猜也該猜到,你派人回蘇州報信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回信中的內容你也早已知道,就不用我念出來了吧?楊大人,這封信你拿去看看,我可有冤枉王世勇嗎?” 楊慎接信看了一遍,說道:“此信若是不假的話的確可以證明王世勇試圖派人收買三司的大人們,不過……這并不能證明他們成功收買了誰,段大人若是想依此彈劾三位大人,只怕不是很妥當啊?!?/br> 魏達先大喜,附和道:“不錯,的確曾經有人試圖賄賂我等,但是我們身為朝廷命官,豈會知法犯法,受人賄賂?那人早被我們亂棍打出去了?!?/br> 段飛拍拍手邊的黃梨木箱,冷笑道:“梅潮楓,你當我看不懂你記的這些賬嗎?這幾日你身體不適無法記賬,你都是口述讓人記下來的,綜合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你的密碼表已被本官破解得差不多了,我猜應該是詩經的《采薇》吧?” 聽到采薇二字,梅潮楓渾身一顫,他震駭地抬起頭望向段飛手邊的那個木箱,似乎想撲上去將其搶回來,但是轉瞬間他又頹然撲倒,說道:“什么是密碼表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不過是我閑來無事隨手練字亂寫的東西。” 段飛笑道:“你嘴硬也沒用,本官辦案并不是非要獲得口供才行的,人可以被收買,口供可以被推翻,只有證據不會說謊,它們會指引我找到真兇……來人啊,將梅潮楓等一干人等關入大牢嚴加看管,本欽差要連夜趕往蘇州,回來之后再處理一干人犯以及貪污受賄陷害忠良的官員?!?/br> 楊慎一愣,說道:“段大人要立刻出發(fā)前往蘇州?” 段飛說道:“不錯,只有趕在那些給王家傳信的人之前去到蘇州,才有可能找到足夠的證據與證人,有時候鐵案與死案只不過是毫厘之差,分秒必爭啊?!?/br> 楊慎道:“段大人說的不錯,不過我們雖然有圣旨在手,卻也得首先通知南直隸各部,再通過驛站通知各府、州、縣,段大人不先知會一聲就跑到蘇州,只怕會產生誤會的。” 段飛對這些繁文縟節(jié)一概不知,他微微皺眉道:“楊大人估計我們需要多久才能趕去蘇州呢?” 楊慎說道:“若是一切從簡的話,大概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啟程?!?/br> 段飛用力地搖頭,說道:“不行,最遲我今晚就要動身,我只負責查案,那些事情就煩勞楊大人cao辦了,我只需四名侍衛(wèi),六匹快馬,一艘快船即可?!?/br> 第〇一八七章 【忠心害主】 楊慎搖頭說道:“這……既然如此,那么我們便盡快吧,段大人請先到后堂換上欽差袍服,我們先拜訪三司衙門,然后再去應天府各衙門一一拜訪,我們讓應天府給蘇州府發(fā)個緊急公文,然后段大人再啟程好了?!?/br> 段飛欣然答應,只要今晚能夠啟程,應該趕得及,他和楊慎都到了吏部衙門后堂換上了欽差袍服,兩人的袍服一般無二,都是大紅色的斗牛服,胸前繡有牛角龍形的虬,因為虬屬獸斗牛,因此名為斗牛服。 段飛、石斌不懂官服上的講究,只覺這身紅袍穿在身上比四品官那緋色的官服要精神得多,卻不知魏達先他們看到之后羨慕得不得了,因為斗牛服、飛魚服以及蟒袍都不是常服,而是皇上蒙恩特賞的賜服,能夠穿上斗牛服,就代表了皇上的寵愛。 從后堂出來后段飛當即向傅素問道:“傅大人,錢大人哪里去了?” 傅素微微皺眉,答道:“錢大人昨夜偶感風寒,病倒在家……” 段飛轉身就向后宅走去,說道:“錢大人病倒怎會不讓人知會我一聲?我還是親自去問候一下錢大人的好。” 傅素追上幾步,想說什么,卻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段飛和楊慎來到錢府,錢府家丁見到段飛等人的行裝來勢,不敢稍作阻攔,一邊伺候著一邊飛快地向里面?zhèn)鲌?,段飛很快就直達內院,見到了還躺在床上起不來的錢如京。 錢如京從昨晚到現在一直上吐下瀉起不了床,此刻見段飛穿著斗牛服進來,身邊另有一人也穿著斗牛服,不由驚異地睜大了眼睛,段飛將自己已經奉旨成為南直隸巡撫欽差告訴了他,錢如京大喜,心中一塊大石也落了地,他雖然一直站在段飛這邊,但是卻很為自己的未來命運擔憂,沒有皇上的支持,他們是斗不過有錢有勢的鎮(zhèn)守太監(jiān)的,現在段飛不僅成為了欽差大臣,還穿起了斗牛服,這下錢如京終于放心了。 “錢大人的病真的是因為著涼所致?為何大人病了也不命人告訴我一聲?”段飛問道:“大人可知今日突然開庭審理周安一案,主審的是傅素傅大人。” 錢如京愣了愣,突然喝道:“夫人,命管家將錢若銀叫來?!?/br> 他轉頭對段飛道:“我昨晚便命這廝帶著我的口信到段府去通知段大人,他不久回復說消息已帶到,還帶回段大人的口信說一切無妨,這該死的混蛋險些誤事!” 段飛安慰兩句,看看錢如京的面容,段飛忍不住說道:“大人眼眶發(fā)黑,面色發(fā)赤,與一般著涼腹痛不太一致,大人吃藥后癥狀可有減輕?要不要再叫醫(yī)生看看,我覺得大人很可能是被人下毒了,昨日并不冷,又沒有風吹,大人怎么會病得這么巧呢?不正常即可疑??!” 錢如京若有所悟地說道:“老夫服了兩副藥了,絲毫未見有效……夫人,你還是再給我派人去請個大夫來吧?!?/br> 錢夫人答應而去,段飛將今日自己處理案子的經過對錢如京說了,錢如京氣虧力疲,又趟了下去,說道:“段大人做得很好,這些人我會好好盯著,絕不能再出了岔子。” 一會兒那錢若銀便被帶到,錢若銀一進來就趴在地上向錢如京連連叩頭,說道:“老爺,我該死,是我給老爺的雞湯里下的巴豆,老爺讓我去傳訊,我根本沒有去段府,我該死,請老爺重重責罰!” 錢如京吩咐道:“管家,給我去準備些甘草汁來,巴豆性辛熱,甘草汁可以解毒?!彼D過頭,抓起枕頭便向錢若銀砸去,自己也被這個動作帶倒,錢如今無力地趴在床沿罵道:“你這該死的狗殺才,你拿了人家多少銀子,連老爺我也下毒殘害,枉我三十年來待你有若親子,你……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br> 錢若銀抬起頭來,說道:“老爺,我沒有收人銀子,老爺的訓誡我一直都記在心里,豈敢違背,我只是見老爺因為這個段飛而身陷險境,這才想幫老爺一把……” “糊涂!”錢如京怒道:“老爺我一貫做事外遵循國法內依著良心,就算罷官去職又如何?老爺我行得正站得直,無愧于蒼天,你跟了我這么久,難道還不了解我嗎?你究竟受誰蠱惑,竟然萌生出這樣的念頭來,今日若非皇恩浩蕩、天意不滅忠良,段大人與周安都要被你這蠢材害死了!” 錢若銀看到段飛身上穿的袍服與往日不同,手里還捧著卷黃色的繡龍卷軸,錢若銀頓時明白過來,他垂首道:“老爺,是我糊涂,請老爺責罰?!?/br> “你走吧,”錢如京無力地揮手,說道:“我不需要你這種陷主于不忠不義之地的奴才,你給我走吧,看在你伺候了我三十年的份上,管家,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帶上自己的婆娘和兒子,今日便離開吧?!?/br> 錢若銀悔不當初,但是已經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唯有離開一途。 錢如京喝了甘草水之后情況頓時緩解很多,他請來新任的吏部右侍郎,此人是錢如京的心腹,也被傅素尋了個由頭支開,錢如京派人去找的時候剛好回來,在他的帶領下段飛和楊慎先順道拜訪了三司,然后離開三司,前往應天府及南京六部所在進行拜訪。 石斌中途離開大隊,騎著馬來到秦淮河畔的大石壩街,寶大祥的總店就在這條街上。 石斌大咧咧地走進店里,沖著柜臺后的掌柜喝道:“殷老板在嗎?我乃南直隸巡撫欽差段大人府上的長隨石斌,殷老板見過我的,我家大人有件案子需要你們寶大祥幫忙核查,我家大人說了,最好還是請殷老板親自出面為好。” 寶大祥的掌柜小心翼翼地問道:“南直隸巡撫欽差段大人?我怎么未曾聽說過?我只知道一個段大人,都察院的右僉都御使段飛段大人……” 石斌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家段大人已經奉旨巡查南直隸,你們還沒聽到消息嗎?我家段大人跟你們寶大祥有過幾次來往的,這一次有個案子需要你們幫忙核查一下,快叫你們老板出來。” 寶大祥的老掌柜急忙恭喜道:“段大人又升官啦?而且還是南直隸巡撫欽差,真是了不起,恭喜恭喜,在下曾經聽殷老板吩咐過,段大人若有吩咐可以直接去找他,我這就派人去通知老板,我乃寶大祥應天分號大掌柜,揚州、蘇州、杭州、寧波等寶大祥分號也是通過老夫與老板聯系的,不知大人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或許老夫便可以處理了?!?/br> 石斌想了想,說道:“我家大人說這個事情辦得越快越好,你能處理最好,不過我要警告你哦,這可是事關三條命案的大案重案,你若是搞砸了,我家大人可要唯你是問的?!?/br> 老掌柜將店面交給別人招呼,他帶著石斌走到后堂密室里,笑道:“段大人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們寶大祥定會仔細辦好,請大人放心?!?/br> 石斌拿出段飛交給他的一張圖,圖中詳細繪著周安一案中那把兇器的形狀,旁邊還有詳細注釋,老掌柜咦地一聲,說道:“匕首上的花紋似乎是敝店首席大擋手周師傅的標志,段大人要查的……可是這把匕首的去處?” 石斌嗯地一聲,說道:“我家大人想知道你們把匕首賣給誰了,其中相關證據、證人要盡快保護起來,送到我家大人手中,我家大人擔心會有人試圖破壞證據傷害證人?!?/br> 第〇一八八章 【江上遇阻】 老掌柜哦地一聲,捻著須子思索道:“顧客的信息一般是不能泄露的,不過……段大人與我們寶大祥關系不淺,而且這是為了查案,想必東主也不會責怪,這樣吧,我立刻派人去查一查幾年前的賬目,我們寶大祥做的是珠寶生意,匕首之類的比較少見,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具體條目,然后再派人前往分店將具體的賬目和證人請回應天交給段大人,你看如何?” 石斌想了想,說道:“我家大人不日就要前往蘇州,你們若是查到了,便將人和證物都送到蘇州寶大祥去,大人到了蘇州就會派人去蘇州寶大祥取的?!?/br> 老掌柜答應了,石斌見辦完事就要告辭,老掌柜忙道:“請小哥回稟段大人,段大人交代的事情我們寶大祥一定照辦,另外,大人若是有閑空,我家東主今晚可否親自上門拜會?” 石斌想了想,說道:“今天怕是沒時間了,我家大人知會了應天的大大小小官員之后就要立刻啟程前往江南道巡查,你們老板要見我家大人的話,不妨先去蘇州等著吧?!?/br> 段府一改開始辦理周安一案以來的蕭條與頹然,門前人來車往,都是應天府的大小官員,段府的家丁仆婦丫鬟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欣與喜悅,自家的老爺又高升了,水漲船高,他們這些下人走到街上也能揚眉吐氣,至少比前陣子受委屈的情況好得多。 段飛卻對這些絡繹不絕上門拜訪的官員們煩不勝煩,他的心早已飛到了揚州,不知道現在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蓉兒沒有做出什么傻事吧? 段飛耐著性子接待應天府三品以上的官員,至于更低一些的,直接讓管家收了拜帖,退回禮金禮品,就這么打發(fā)了。 有時遇到一些話比較多的,段飛真想直接一腳把他踢出去,然而他卻不能這么做,只能伺機端茶送客,好不容易終于清靜下來,段飛將茶杯一放,揉揉已經僵硬的臉,說道:“石斌,去請華明華大人,準備啟程!” 在碼頭登上驛所的蜈蚣快船,段飛一行順流而下,向揚州而去…… “大人,我們先去揚州?”華明等船走得平穩(wěn)了,這才踱到段飛身邊,疑惑地問道。 段飛心急火燎地站在船頭,任由晚風吹拂自己的臉,聽到華明的問話,他轉頭對華明說道:“華大人,本官先去揚州是為了另一個案子,有兩位曾經與我一起血戰(zhàn)倭寇的好兄弟因為某些緣故,明天就要開刀問斬,我無力拯救他們,本來心灰若死,現在有了機會,為防意外,自然要連夜趕過去。” 華明恍然點點頭,說道:“段大人說的是海安鎮(zhèn)那一役吧?我聽人說過,不知那兩人所犯何罪?為何被判斬刑?段大人可要小心,莫要被人抓到了把柄?!?/br> 段飛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那兩人因殺人罪被判斬刑,然而實際上他們殺的都是倭寇,只是因為一些歷史原因從而被定罪,這次去我就是要揭開真相,還他們清白!” “原來如此?!比A明說道:“不過大人還是得小心,不能授人以柄,若是出了什么事,皇上也不好太過維護,這是皇上的原話?!?/br> 段飛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br> 石斌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和飛哥都是親身經歷過那件事的,我們還不知道真相如何嗎?若非他們倆,我們至今還不知道有那么多倭寇潛伏在海安鎮(zhèn),若非他們拼死殺敵,海安鎮(zhèn)沒幾個人能活下來,這樣的好兄弟,好小子都要被砍頭,今后還有誰會去跟倭寇拼命?他們今年都還沒滿十五歲呢?!?/br> 華明緩緩點頭,說道:“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混淆黑白,所以才會出了段大人這樣的人,上為皇上分憂,下為百姓鳴冤,不過段大人面對的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因此我才建議大人要多加小心呀?!?/br> 段飛說道:“華大人的好意我明白,不過有時候有些事不得不做,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在公他們是義士、英雄,在私,他們是我的生死兄弟,只要能救他們,哪怕丟了頭……上這頂帽子也義不容辭!” 華明仔細地看著他,段飛目光堅定正氣凜然地與他對望著,石斌也是一臉的堅毅,華明心中感嘆一聲,說道:“大人高義,小人拜服,大人今后直呼小人名字即可,皇上派小人來就是為輔佐大人辦事的,今后不論有什么事請大人盡管吩咐!” 段飛點點頭,說道:“那好,華明,請你去催催船家,能不能再快一點?” 華明走后石斌安慰道:“飛哥,時間趕得及,至多清晨就能到揚州,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吧,要不然到了揚州可就沒精神了,那個臭鮑魚說不定不好啃呢?!?/br> 段飛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先去睡一會,你過一個時辰叫我起來,我們輪流休息?!?/br> 石斌小聲說道:“飛哥你莫非擔心那個姓華的?” 段飛喝道:“不要胡說,我只是擔心累垮你而已,你最近也沒歇著,我進艙了,有事立刻叫我。” 進艙之后躺在床上段飛久久不能成眠,好不容易瞇眼睡著,迷蒙之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吵鬧,他在心里罵了一句,翻過身繼續(xù)睡,突然聽到了‘沉船’,‘到不了揚州’等字眼,段飛猛然驚醒過來,他睜眼一看,外邊已經天色大亮,他掀開薄毯穿鞋下地,大聲喚道:“阿斌,到揚州沒有?” 過了一會石斌走進來,沉著臉說道:“飛哥,我們還沒過鎮(zhèn)江呢?!?/br> 段飛大驚,喝道:“怎么回事?早都該過鎮(zhèn)江了呀!” 段飛一面說一面走到艙外,只見江面遼闊,他們果然還沒進入運河,段飛勃然大怒,喝道:“驛丞呢?給我叫過來!” 石斌苦笑道:“大人,現在這條船上就剩下我們幾個,還有華明華大人抓到的一個船夫了。” 段飛舉目望去,果然那些驛丞和驛使船夫都不見了,連同華明在內還有五個錦衣衛(wèi),華明提著一個人來到段飛面前,華明慚愧地說道:“大人,下屬無能,未能及早發(fā)現他們的詭計,大人,現在船上只剩下這個人,還是我眼疾手快逮住的,其他的都跳水逃了,他們還將船帆、船篙都扔了,船底也鉆了個洞,大人,我們得想辦法上岸,或是找個路過的船家搭順風船才行了?!?/br> 段飛陰著臉喝問被丟在面前的那人道:“怎么回事?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瞪著眼珠子說道:“怎么著,老子樂意,就要淹死你,怎么了?” 段飛大怒,一腳剁在他的手掌上,骨裂之聲頓時響起,那人隨之慘叫起來,段飛滿面猙獰地用鞋底碾壓他受傷的手掌,那人慘叫著癱倒在地上,渾身哆嗦想伸手去推開段飛的腳,但是哪里還有力氣。 石斌擔心地勸道:“飛哥……” 段飛提起左腳又一腳剁在那人的小臂上,骨頭折斷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人慘叫一聲就暈了過去,段飛氣怒攻心地罵道:“tmd,這么不禁事,還敢在老子面前裝硬骨頭,給我拿水把他澆醒!” 華明對段飛的舉動毫不在意,他聽到段飛的吩咐后一腳踢在那人的尾椎骨上,那人哆嗦了一下又醒了過來,華明說道:“大人請將他交給我吧,一盞茶之內我就要他乖乖地聽話?!?/br> 段飛點點頭,說道:“好吧,交給你了,石斌,想辦法把船弄到岸邊,我們騎馬去揚州!” 第〇一八九章 【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背后慘叫連聲,段飛已經無心顧及了,他心急如焚地大聲呼喚,甚至在船上放起火來,長江之上來往的船很多,他們見到這艘官船著了火,紛紛趕過來幫忙,段飛與石斌還有五名錦衣衛(wèi)都換了艘船,華明將那個已經被折騰得崩潰的船夫丟到一邊讓手下看管著,來到段飛身后稟報道:“大人,已經問明白了,他們都是驛使沒錯,只不過昨天我們上船之前他們全被收買了,他們以為我們要去蘇州,雖然我們臨時改去揚州,但是他們還是半道上趁機下了手……” 段飛點點頭,也沒多問,說道:“剛才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讓他們得手的?” 華明慚愧地說道:“屬下是北方人,極少坐船,也不知船的快慢,天快亮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叫石斌起來一看才驚覺,他去找驛丞理論,那些人見勢不妙立刻把船帆扔到江中,人也跳了下去,當時船被他們弄得搖蕩不堪,屬下無能,只勉強抓住了一個?!?/br> 段飛瞪了石斌一眼,說道:“這也怪不得你,我叫石斌隔一個時辰便叫我起來的,唉,人算不如天算,華明,我和石斌的騎術不佳,上岸后你帶著圣旨和侍衛(wèi)兄弟們盡快買馬前往揚州,一定要阻止行刑,千萬拜托了?!?/br> 華明肅然點頭,說道:“大人放心,屬下將功補過,這一回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