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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巡狩大明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段飛驚道:“你借高利貸?就不怕事后還不起嗎?”

    黃素良急忙搖手道:“主人,我沒有借高利貸,把珠寶翻倍價賣給王堂之后,我去回了應天,找大通錢莊南直隸負責人聊了一個下午,終于說動了他,給我年利百分之十,只要我們半年之內還完借貸,只需支付利息兩萬便可,而我們買得的這些產業(yè)半年之內至少能賺十萬,甚至是二十萬兩白銀,主人盡管放心好了?!?/br>
    段飛道:“既然你信心滿滿,我便相信你了,蘇州府新來的知府和同知是我的熟人,你可以在蘇州獲得一定的支持,我建議你不要把全副心思都拿去去搞投機生意,做些實業(yè)吧,比如開辦織造工廠什么的,將規(guī)模盡量做大,賺的銀子絕對不比你搞投機來得少,而且沒有虧本的可能?!?/br>
    黃素良皺眉道:“主人,別的都好說,規(guī)模大了確實可以提高效率,但是也會引來極大的壓力,目前織造業(yè)多半是一戶一機的模式,若我們大規(guī)模生產,那些一戶一機的織戶只怕會群起到衙門去告我們的?!?/br>
    段飛贊許地說道:“你想得挺周全的嘛,你的顧慮是對的,不過這是無法避免的,一戶一織的模式遲早要被淘汰,正因為我預料到會出問題,所以我說你會得到一定的支持嘛,相信你只要記住幾點就能安然度過來自民間的危機,首先,你對待工人不要太嚴苛,第二,要多進行形象公關,讓大家都了解到在你的工廠里做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設立獎金重獎那些能夠改造機器,讓生產更加便利快捷的技術工人,設定考評制,工作最勤勞的工人將可以得到一定的獎勵,這樣一來勤快又聰明的人甚至能存下不少銀子,至少比他們在家里單干要賺得多,最后就是多到衙門走動,請當地官府的頭兒到廠里多走走,多考察,百姓們就會認為政府是支持我們的,也就不敢輕易鬧事了?!?/br>
    段飛彈飛了停在衣袖上的一只蒼蠅,悠然道:“基本上你做到這三點之后就不會出什么問題,倘若有人惡意競爭挑起事端,這個時候就決不能手軟,蘇州知府是我介紹來的,蘇州衛(wèi)指揮使與我關系很深,倘若這樣還辦不好我交給你的事,你不如自己買塊豆腐撞死得了?!?/br>
    黃素良心領神會地說道:“小人明白了,一定不負主人所托?!?/br>
    段飛說道:“很多事情可以做了再說,一旦有了成例,在其他地方推廣也就很簡單了,民間的事情你自己對付,真正的危險來自朝堂之上啊……”

    第〇二五二章 【一條鞭法】

    送走黃素良的時候已近申時,段飛叫人去雕刻店買了些雕刀和黃楊木,切成整齊的長方形小塊,他興致盈然地玩起了雕刻。

    申時末的時候終于有消息傳來,桂萼與戎文盛乘坐的官船已經抵達蘇州碼頭,他們正向蘇州府衙而來。

    段飛穿戴整齊帶著儀仗到衙門口迎接,因為有楊慎在場,大家見面之后一切都按官場慣例來辦,楊慎已準備好在衙門里為他們兩人接風,酒菜就是從快活樓里訂的。

    酒至半酣段飛突然問桂萼道:“子實兄,你從前在丹徒等地為官多年,處理民政是絕無問題的,不過……蘇州與丹徒那些地方不同,子實兄你可知在蘇州為官最重要的是什么?”

    桂萼恭敬地說道:“下官惶恐,正要向兩位大人請教。”

    段飛笑道:“你怎么還這么客氣,我們可是老相識了,指教不敢,我隨口說說,你覺得可行就聽,不可行就當我在說醉話好了,我認為在蘇州這種地方做官,搞活經濟最最重要,蘇杭揚歷來一直都是魚米之鄉(xiāng),現在更是我大明的經濟、文化中樞,稅賦占了大明江山的好幾成,倘若蘇州經濟搞得不好,稅賦減少,只怕咱們的內閣六部都要打個噴嚏,所以說這個經濟一定要搞好才行。”

    楊慎也微微頷首,雖然他難以接受商業(yè)化的思想,但是蘇州的賦稅的確很重要,桂萼和戎文盛沒有做聲認真聽著,段飛繼續(xù)說道:“怎樣才能搞活經濟讓蘇州成為咱大明首屈一指的經濟之都呢?這就要多動腦筋了,時代不同了,很多因循守舊的東西該丟掉就得丟掉,只要是能夠促進經濟發(fā)展社會繁榮的就要毫不猶豫地實施,不知子實兄在這方面有什么想法沒有?”

    桂萼精神大振地說道:“段大人所言令下官茅塞頓開,下官早有些微想法,卻沒有段大人呢想得如此透徹,有兩位欽差大人在場,下官正要請教?!?/br>
    在段飛和楊慎的鼓勵下,桂萼精神抖擻地說道:“下官在歷任丹徒等地知縣時,深感賦稅不均,營私舞弊、欺隱土地逃避賦稅的問題非常嚴重,官豪勢家不但通過詭寄、飛灑等諸種手法欺隱土地,又獨占肥沃的土地,卻只按低稅率交納很少的田租,把賦役轉嫁到貧苦農民身上,豐年還好,一遇災年,百姓便不勝其苦,實乃朝廷之大患,要解決這一問題首先便要徹底清丈土地,下官任成安知縣時,成安原額官民地二千三百八十六頃五十九畝九分,清丈之后,均量為大地二千七百八十一頃四分五厘,土地竟被欺瞞了兩成半之多,推及全國,不知道還有多少土地被欺瞞侵占了?!?/br>
    楊慎在心中算了一下,霍然拍案道:“竟有這樣的事,那些貪官污吏豪強惡霸著實該殺!”

    桂萼苦笑道:“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楊大人年少英發(fā),以弱冠之齡考中狀元,從此身在朝堂,當然不知道這些底下的事,這清丈土地只是第一步,下官久任地方,熟知下情,目前實施的均徭法和十段冊法都已積弊重重,條目之多令人瞠目結舌,連我都看不明白,何況百姓?清丈土地之后改革賦稅勢在必行,取消照黃冊派定年份輪役的老辦法,改以一省之丁糧供一省之役。合將十甲丁糧總于一里,各里丁糧總于一州一縣,各州縣丁糧總于一府,各府丁糧總于一布政司。而布政司通將一省丁糧均派一省徭役,內量除優(yōu)免之數,每糧一石編銀若干,每丁審銀若干,斟酌繁簡,通融科派,造定冊籍,行令各府州縣,永為遵行?!?/br>
    聽完桂萼的話后楊慎陷入沉思之中,段飛對施政不太懂,也就沒多嘴,不過聽起來似乎不錯,賦役合并化繁為簡,這種辦法似乎在中學的歷史課上聽過。

    楊慎想了許久,突然問道:“桂大人深思熟慮,此法大有可為,不知桂大人為它起了名字沒有?”

    桂萼見得到了楊慎的首肯,他欣然說道:“此法將各種役目并為一項,按丁糧一次編定,俱于秋糧征收,因此我為其取名為一條鞭法!”

    “一條鞭法!”段飛脫口驚呼起來,這可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詞,考歷史的時候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會出,段飛忘記了它的內容,但是名字還是記得的,沒想到是桂萼發(fā)明的。

    楊慎和桂萼、戎文盛都奇怪地看過來,段飛干笑一聲,說道:“這個名字言簡意賅,非常之好,若是能有得力人選在朝堂之上提出來,定能獲得通過,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舉雙手贊成!”

    楊慎卻搖頭道:“此法的確可行,不過卻不宜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桂大人還得隱忍幾年……”

    桂萼會意地點點頭,段飛卻有些不解,問道:“為什么?此法能解民之疾苦,應該盡早推廣才是。”

    楊慎只是搖頭,桂萼也不好解釋,戎文盛低頭不語假裝沒聽見,段飛大為奇怪,突聽耳邊傳來蘇蓉的話,道:“公子別再問了,此法的確對百姓有利,對朝廷安穩(wěn)也有大利,但是卻要朝中有強力人士大力推行才行,清丈土地說得簡單,桂萼當年就是這么被踢到應天養(yǎng)老的,眼下朝臣更迭,沒有誰能夠說自己已經坐穩(wěn)了位置,這種得罪人的事沒人敢做?!?/br>
    段飛恍然喝了杯悶酒,對桂萼道:“有機會我便會向皇上提出來,倘若皇上感興趣,這事便成了一半?!?/br>
    桂萼點點頭,卻沒有說話,段飛笑道:“桂大人,今日有個做生意的朋友來見我,說要在蘇州開個紡織廠,規(guī)模不小呢,他之所以來找我主要是有些擔心,紡織廠規(guī)模大了之后說不定會有些麻煩,真會這樣么?”

    楊慎道:“他的擔憂并不是沒道理的,這兩日我處理蘇州府的政務,發(fā)現已有不少大商家建立起了超過百架織機的工場,引起很多織戶不滿,他們圍攻工場,甚至打傷了人,告到衙門里呢?!?/br>
    段飛笑道:“這也不過是利益之爭,倘若人家工場生產的東西不如你,你用得著去跟人家爭執(zhí)么?楊大人既然知道這事,不知那有百架織機的工場納的賦稅多還是一百戶織戶納稅多呢?”

    楊慎蹙眉道:“雖然那工場納稅多,但是……”

    段飛大笑道:“這不就結了?人家也是正經做生意納稅,這些織戶憑什么去鬧事?規(guī)模化正是人家經商的一種手段,就像兩個小吃店,你的品種少東西上得慢,生意自然不如隔壁品種多,上菜快的鋪子,難道爭不過人家就要去砸了人家的鋪子?這可不像話啊,楊大人,不知那件事是怎么處理的?”

    楊慎答道:“烏知府為了平息此事,罰了那商人一萬兩銀子,并讓他們停工待命?!?/br>
    段飛道:“這就不對了,看來烏有策不僅是個大貪官,更是個大昏官,他簡直是在縱容刁民作亂嘛,這件事出來后其他工場是不是也相繼倒閉了?”

    楊慎緩緩點頭,段飛眨巴著嘴說道:“看看,看看,這就是不懂經濟,坑商害民的典型事例,這些大商家退出蘇州,給蘇州經濟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可惜烏有策死了,否則我定要再給他臉上來幾個耳刮子!”

    楊慎道:“雖然烏有策死有余辜,不過這件事上我倒是覺得他沒有什么過錯,這件事迅速平息正是他的功勞,至于那個商人利益受損,對其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不能因為他一人而損害了那么多百姓的利益?。 ?/br>
    第〇二五三章 【好濕啊好濕】

    段飛真想沖過去敲敲這個大神童的木腦袋,他放聲狂笑,指著楊慎笑得東倒西歪,楊慎給他笑得莫名其妙,經過這么多天相處,他的自信已被段飛打擊多次,心中不禁有些虛了,說道:“段大人……你為何發(fā)笑?”

    段飛笑道:“楊大人啊楊大人,你這回可是錯得到家了,百姓的利益當然不能不顧,但是!你要看長遠一些,要看得透徹一點,這些百姓的利益真的需要去維護嗎?他們做生意做不過別人,就去鬧事,這樣的刁民不抓起來就算寬大了,他們的利益有必要維護嗎?倒是那個商人真可憐,他買那么多機器冒了那么大的風險,辛辛苦苦做生意,老老實實繳稅,創(chuàng)造了那么多就業(yè)機會,安置了那么多無業(yè)游民,結果卻給幾個無賴和一個昏官斷送了前途……”

    段飛望著楊慎,一臉惋惜模樣,就好像那個昏官就是楊慎一般,楊慎吃吃地說道:“可是……”

    段飛繼續(xù)說道:“那個商人本來可以發(fā)展成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商人,他繳的稅說不定比一萬個甚至十萬個小織戶繳的稅還多,咱們大明現在缺的就是這樣的大商人,若是大明有十個百個千個萬個蘇友青這樣的大商人,楊大人還用得著擔心國庫空虛、軍費不足、無錢賑災嗎?”

    楊慎只聽得蹙眉不止,桂萼骨子里也是重農輕商的書生,他見狀辯駁道:“段大人,倘若給那大商人發(fā)展大了,他豈不是會害得許多織戶傾家蕩產?這些人該如何安置?難道都去工場里做小工嗎?這事一個處理不妥可要造成大亂的啊?!?/br>
    段飛笑道:“安置不是問題,他們在家里也是一人一機,在工場里也是一人一機,工場發(fā)展需要大量熟練工人,這些小織戶正好加入工場,沒有風險穩(wěn)拿工資,為什么不呢?那些散戶還不好管理,整合成一個或幾個大工廠反而更加利于稅收和人員管理呢……”

    段飛努力搜刮腦袋里依稀記得的東西反駁楊慎和桂萼,倒是戎文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偶爾還會幫忙說兩句,段飛現在開始覺得自己所知道的知識實在太少,當年在學校的時候為什么不多讀點有用的課外書呢?書到用時方恨少,古人誠不欺我!

    人的固定思維是可怕的,段飛說了半天依然未能說服兩人,不過經過這番辯論,倒也開拓了兩人的視野,日后他們當政的時候或許會想起段飛今日的話,結合實際情況,希望他們會有所改變吧。

    雖然未能成功說服兩人,不過桂萼畢竟是段飛推薦來的人,他語氣之中已經暗示會在一定程度上照顧黃素良,段飛暫時放下了心事,人是趨利的動物,只要再多想點辦法,或許能夠讓那些因循守舊的織戶改變主意呢……

    桂萼接手得很快,第二天上午他便對蘇州的政務已經熟悉得差不多了,其他楊慎安排的官員也紛紛趕到蘇州赴任,段飛和楊慎這兩個欽差開始沒事可做了,楊慎想找段飛談詩論詞,段飛是絕對避之不及的,反正他也有很好的借口,說是研究舊案,實際上躲在房里雕刻他的小玩意兒。

    段飛正在雕琢的是一顆顆的棋子,不是象棋,而是軍旗,希望這種在未來風靡全國的游戲能夠得到大明百姓的喜歡。

    傍晚的時候收到了周安夫妻送來的請柬,吉日定在明天,段飛便將行程定在了后日,他要回揚州,徹底把岳氏兄弟的案子給了結了。

    晚上黃素良依約來了,段飛將刻好的一盒棋子交給他,順帶著還交代了他一句話:“小心做事,潛心發(fā)展,搞好群眾關系,做紅色資本家……記住了哦,這盒棋子只是給你做樣品用的,回頭好好包裝一下還回來給我,這可是件寶貝啊……”

    沒錯,過得百八十年甚至幾百年之后,這絕對是一件傳世之珍寶,世上第一副軍旗啊,而且還是大明欽差段大人親手雕刻的,賣個幾千萬美元應該不成問題吧?哦,歷史已經改變,還不知道今后會不會出現美國呢,還是換算成黃金……賣個五六百公斤黃金應該不難吧?

    ……

    五艘四桅樓船,載著兩位欽差和他們的護衛(wèi)、儀仗,于辰時中迎著朝陽離開了蘇州碼頭,向北駛去,目標正是江南又一座大城——揚州。

    眼前已是一片金秋的景色,然而段飛站在船頭卻忍不住吟道:“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lián)P州……”

    石斌一愣之下用力地鼓起掌來,大聲贊道:“好詩啊好詩,飛哥你真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隨口便能吟出這么朗朗上口的好詩來,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其他人卻都很迷惑,這兩人一個背錯了不合時宜的詩,另一個簡直不學無術亂拍馬屁嘛,唯有當事人才明白段飛為什么要念這首詩,石斌又為何要大拍馬屁。

    管簫寒朝回過頭來的段飛嫣然一笑,小環(huán)卻紅著臉低著頭,拼命踩石斌的腳面,石斌做出愁眉苦臉的樣子,心里其實笑開了花,想當初那驚鴻一現讓他驚為天人、情根深種的小丫鬟,現在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世事難料啊……

    段飛朝小環(huán)笑道:“小環(huán),你今天怎么這么老實,不罵我牛頭不對馬嘴了?”

    小環(huán)抬起頭來,吐著舌頭嬌憨地說道:“大人,你就別取笑我了,大人有大量,婢子不是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嘛?”

    管簫寒悠然一嘆,說道:“公子,當初你我擦肩而過,真想不到竟然能夠重逢,人生真是奇妙難測啊?!?/br>
    段飛長嘆一聲,想起當初的情景,感嘆道:“是啊,人生無常,滄海桑田,真的是變幻莫測,小環(huán)當日諷刺我時我不過是一個有些運氣的小無賴,而我也以為你是一位美麗善良的大家閨秀……”

    管簫寒沉默下來,她不知道段飛是否借機諷刺她,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并非如此,管簫寒的心有些亂,她何嘗愿意這樣呢……

    楊慎這時才聽明白段飛的話,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環(huán)姑娘說得可是一點也沒錯啊,可惜她今日懼于欽差大人的權勢,再也不敢說實話了?!?/br>
    小環(huán)又向楊慎撒嬌道:“楊大人,你也來取笑我,我一個小小丫鬟,哪敢在欽差大人面前放肆啊,楊大人,大家都說你是神童,做的詩那是極好的,段大人聽說也文采風流,在中秋秦淮花會的時候曾經獨占鰲頭,你們兩人都是欽差,反正現在閑著沒事,不如各寫一首詩,對應今日情景,比比看誰的才氣更高吧?!?/br>
    楊慎正有此意,段飛寫的詩譜的曲在許多人的傳誦下早已名揚大江南北,若非恪于他欽差的身份,早有無數名士才子要找他會會了,楊慎也試探過多次,但是段飛都選擇了逃避,讓楊慎大為疑惑,懷疑這家伙的詩是抄襲而來,或者是槍手所作,例如那個留在應天陪兄弟秋試的唐伯虎。

    石斌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齊聲起哄,大家都對段飛報以極大期望,連蘇蓉都興趣盈然地說道:“公子,楊大人可是公認的當今第一才子,公子與楊大人正是一時瑜亮,若能來一場斗詩會友,必傳為千古佳話……”

    蘇蓉一面說著的時候一面眨巴著眼睛,段飛明白她的意思,倘若能讓楊慎首肯他的才華,甚至擊敗之,那么段飛之名將傳遍大江南北,今后再也無人敢質疑他的能力,對段飛今后的發(fā)展有莫大的好處。

    第〇二五四章 【臨江斗詩仙】

    段飛苦笑一下,今天只怕要讓大家失望了,腦子里的名詩雖然不少,但是多半都是過去式了,說出來要笑掉別人大牙的,近現代的詩也記得一些,但是也不能隨便拿來用啊,應景的好詩哪有那么容易隨口就能說出來的,不過此刻他已避無可避,否則真的是怯戰(zhàn)了,他只好點頭道:“也罷,今日大家興致這么好,我便獻丑博大家一笑吧,升庵兄乃一代才子詩仙,可要口下留情啊……”

    楊慎欣然道:“嵐寶你終于肯應戰(zhàn)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今日咱們以詩會友,你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哦!”

    楊慎才高八斗、心高氣傲,除了亦師亦友的前內閣大學士李東陽之外,同代人中的詩文沒幾個能讓他放在心上的,段飛的表現雖然驚艷,卻嚇不倒他,因此他自信滿滿,倒是激起了段飛的傲氣,段飛朝他拱拱手,說道:“請升庵兄不吝賜教!升庵兄是我的前輩,就由升庵兄起頭吧?!?/br>
    大家都安靜下來,期待地望著兩人,楊慎抬頭遠眺,現在他們還在運河之中,兩岸都是鱗次櫛比的民居,這種后世奉為瑰寶的人文圣景在這年頭卻常見得很,沒什么值得稱道的,楊慎的目光不由轉了回來,突然落在了管簫寒的身上。

    管簫寒好奇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她頭上金釵搖晃,盤在腦后的發(fā)鬢偏垂下來,楊慎靈機一動,說道:“金碧佳人墮馬妝……”

    大家靜待他的后文,不過七步成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楊慎搖頭晃腦地想了一陣,船兒駛過一片民居,前方出現了一片小樹叢,小鳥在枝頭歡唱,一個女孩彎腰正在采摘野花,做成花環(huán)戴在頭上,楊慎大喜,續(xù)道:“鷓鴣林里采秋芳?!?/br>
    他回過頭來,目光從管簫寒移到了段飛臉上,他悠然一笑,完成了全詩:“穿花貫縷盤香雪,曾把風流惱段郎?!?/br>
    大家不管聽懂了沒有都齊聲叫好,聽懂了的人都含笑向管簫寒望去,以管簫寒的大方開朗,也給鬧得俏臉微紅,換做青青或是情歌雙絕,說不定會嬌嗔幾句,逗得在場男人開懷大笑,不過管簫寒卻從來沒被人這樣調侃過,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楊慎假裝在額頭上抹了把汗,拱手對段飛道:“幸不辱命,好不容易湊了首詩出來,現在就看嵐寶你了?!?/br>
    段飛在他還沒開始吟詩時已經絞盡腦汁在想了,但是至今依然想不出什么應景的詩來,現在被楊慎逼宮,他更是心急如焚,越發(fā)想不出一個字來。

    蘇蓉見他急得滿頭大汗,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心疼的掏出白巾走上前給他擦汗,溫柔地說道:“公子不要心急,靜下心靈感就會有了?!?/br>
    望著蘇蓉關切的神情,段飛感動地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蓉兒,你真好……”

    蘇蓉見他在眾人面前如此親熱,不禁紅著臉抽手退開,段飛有些失望,想到她從來不肯答應留下,遲早都要離開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怨苦,望著蘇蓉白衣如雪不染點塵的圣潔模樣,一首歌突然出現在心中,他脫口吟道:“

    冰雪少女入凡塵

    玄武湖畔初見晴

    是非難解虛如影

    一腔愛一身恨

    一縷清風一絲魂

    仗劍挾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夢中

    驀然回首萬事空

    幾重幕幾棵松

    幾層遠巒幾聲鐘……”

    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蘇蓉身上,蘇蓉心神巨震,難以自持地向段飛望去,兩人目光交匯,久久難以分開。

    鼓掌叫好之聲讓兩人清醒過來,蘇蓉急忙轉身向遠方望去,心中卻亂麻一般,她自然而然地將這首詩當做段飛特意寫給她的,想到兩人遲早都要分開,自己晨鐘暮鼓清修的時候,段飛卻仗劍挾酒、落魄紅塵四處尋找她的蹤跡,她忍不住雙瞳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蓉兒妹子……你怎么了?段大人這首詩不好么?”管蕭寒大有深意地靠近蘇蓉,悠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