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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巡狩大明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王佐送來了此人的資料,說道:“大人,此人名叫火者亞三,是逆賊江彬從江南帶回來的,此人假冒外國使節(jié),本來早該處死了,不過好像他跟皇上有點關(guān)系,皇上問起過他,所以就一直沒人動他。”

    那紅頭發(fā)的火者亞三急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佛朗機(jī)駐滿刺加總督‘臥亞派安達(dá)拉’派來的使節(jié)團(tuán)成員啊,我是通事火者亞三,負(fù)責(zé)給特使皮利司與皇上通譯對話,皇上也知道我的?!?/br>
    段飛哼了一聲,看了看資料就丟到了一邊,說道:“你說你是佛郎機(jī)的使節(jié),那我問你,你們總督既然派使節(jié)團(tuán)來大明想與我們結(jié)為友邦,為何卻先占我們屬國滿刺加,再占我們領(lǐng)土屯門島?你們所謂的使節(jié)團(tuán)沿途燒殺搶掠,簡直就是強盜,你敢說你沒有殺過大明的百姓嗎?”

    ps:讀者‘風(fēng)吹草未動’讀書非常認(rèn)真仔細(xì),值得大家學(xué)習(xí),本書其實有許多不妥甚至是大疏漏,需要大家一起找出來,我只是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出錯在所難免,好在我態(tài)度端正,善于批評與自我批評,希望大家不吝時間與手指,多加指正!

    第〇三一九章 【美女死囚】

    火者亞三只聽得目瞪口呆,他們的使節(jié)團(tuán)自從正德十二年北上開始就占了屯門島,至今他還是第一次受人責(zé)問此事,一時間啞口無言,羞愧得滿臉通紅低下頭去。

    段飛哼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沒話可說了,你們總督的艦隊從佛郎機(jī)一路東來,不遠(yuǎn)萬里,沿途燒殺搶掠,早已滿身罪孽,以你所犯罪行,活剮了你也不為過,來人啊,將他拖回去,明日街頭活剮了他!”

    火者亞三渾身猛一激靈,他尖叫起來,道:“大人,饒命啊,我的確殺過人,但是我真的沒有殺過大明百姓,我只是一個通事,我也不想殺人的,大人,大人饒命??!”

    大明朝的剮刑火者亞三不但聽說過甚至還親眼見過,不過當(dāng)時只是好奇的旁觀,見到被活剮者的慘狀甚至還有些興奮,當(dāng)他聽到自己將要被活剮的時候,想到被剮的慘狀,整個人頓時崩潰了。

    火者亞三被兩個錦衣衛(wèi)拖回去的路上口不擇言地叫道:“大人!你饒了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我就是你的奴隸,大人……我會好幾種語言,我還會制造火槍,我精通航海術(shù),我……”

    “帶他回來?!倍物w雖然憤恨侵略者,不過聽說這個火者亞三會造火槍,心中突然一動,倘若這個火者亞三真的有點用處,為了國家的利益,暫時饒他不死,將他心中所學(xué)壓榨光,再要他小命,為他殺過的人償命也不遲……

    火者亞三猶如從地獄回到了天堂,他跪趴在段飛面前,親吻著段飛的靴子,渾身激動得簌簌發(fā)抖。

    段飛淡然道:“你除了會這些還會什么?若你真有些用處,本官倒是可以暫時饒你不死……”

    火者亞三的心臟猛地一跳,他忙不迭地說道:“大人,我會很多很多的東西,大人需要什么我都會!”

    段飛一腳把他踢開,冷笑道:“本官不是那么好蒙的,你懂?dāng)?shù)理化嗎?”

    火者亞三又爬了回來,滿面迷茫地說道:“大人請說慢一點,清楚一點,大明的話比我們佛郎機(jī)復(fù)雜深奧得多,我不明白什么是數(shù)理化啊?!?/br>
    段飛想了想,說道:“你會算術(shù)嗎?幾何?你知道阿基米德定律嗎?你會煉丹術(shù)嗎?”

    段飛所知的現(xiàn)代詞匯火者亞三聽不太明白,他點點頭又搖搖頭,聽到煉丹術(shù)時他興奮地大叫道:“煉丹術(shù),親愛的大人,我懂煉丹術(shù),我的叔叔就是一個強大的丹藥師,配置火藥和壯陽藥是他最拿手的了?!?/br>
    段飛聽到壯陽藥三個字真的有點啼笑皆非,他再次一腳踢開了火者亞三,說道:“我暫且相信你的話,王佐,明天一早給他洗刷一遍,送他到南鎮(zhèn)撫司軍械所來見我?!?/br>
    王佐答應(yīng)一聲,火者亞三如逢大赦,他興奮地再次撲前抓住段飛的手就要親吻,嚇得段飛急忙抽手跳開,火者亞三被兩個錦衣衛(wèi)拖開,火者亞三依然不停地說道:“大人,你是我的天使,我的主人,阿,火者亞三將永遠(yuǎn)都是你的仆人!……”

    段飛甩甩手,剛才給火者亞三抓到手腕,結(jié)果就黑了一圈,詔獄里的犯人是不用洗澡的,臟死了。

    王佐適時遞上草紙,段飛隨便擦了擦,喝道:“帶下一個。”

    叮當(dāng)聲鐐銬拖地的聲音陪伴下,地字號牢房里又被錦衣衛(wèi)提出一個人來,看到這個人,段飛不禁又是一愣,剛才出來個臟兮兮的外國鬼子,這一回的囚犯卻是一個還算整潔干凈的年輕女子。

    王佐說道:“大人,犯人名叫李玉英,還未出閣,因為與人通jian被撞破扭送了來,經(jīng)過兩次審訊,雖然她一言不發(fā),但梁亨已將她定了死罪,準(zhǔn)備過些日子就推到街上剮了?!?/br>
    “通jian?”段飛瞧著眼前的女子,不禁反問了一句,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長得瘦瘦弱弱的,這分明是個林meimei,怎可能成了秦可卿?

    “是的,大人,”王佐說道:“她的口供上是這么說的。”

    “抬起頭來讓本官看看。”段飛說道。

    李玉英一言不發(fā),也沒有抬頭,兩旁的錦衣衛(wèi)罵罵咧咧地上前扭住她的發(fā)鬢強行托起她的下巴,段飛只看了一眼,便不禁暗贊道:“好個嬌俏的小丫頭……”

    李玉英入獄還不算太久,雖然上過兩回堂,受過不少刑,但是她臉上還帶著些青春少女的光彩,紊亂的云鬢也掩不住那俊美秀麗的風(fēng)姿,她的紅唇緊咬沒了血色,一雙堅定的眸子卻依然流露出不甘與委屈來。

    段飛道:“李玉英,本官奉旨核查錦衣衛(wèi)詔獄之中有無冤案,你可有冤情?還不快向本官道來?”

    李玉英默不作聲,兩旁錦衣衛(wèi)紛紛呵斥起來,段飛擺擺手,讓他們?nèi)]上了嘴巴,段飛和緩地說道:“李玉英,本官雖然年輕,但是這雙眼睛看人還是挺準(zhǔn)的,若非連破大案,皇上也不會派我持掌錦衣衛(wèi),而且讓我來詔獄查案,你不要錯做過了最后的機(jī)會,落得個含冤屈死,還要被人唾罵的下場?!?/br>
    李玉英的目光焦點終于落到了段飛的臉上,段飛鼓勵地看著她,她卻再次挪開了目光,然后兩顆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王佐也覺得李玉英不大像偷情的yin婦,美女在哪里都是容易獲得優(yōu)待的,他忍不住湊到段飛耳邊輕聲說道:“大人,她有可能是害怕再受刑,所以不敢翻案?!?/br>
    段飛點點頭,說道:“好吧,給她松開鐐銬,端張椅子坐起,若是有金瘡藥,拿些來給她自行敷上吧。”

    段飛說完之后就低頭看起案卷來,拿些錦衣衛(wèi)按照大人的吩咐,給李玉英解開鐐銬,又端來了椅子,李玉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呆若木雞,過了好久才開始給自己的手腳用藥。

    段飛一面看著案卷一面用眼角余光瞧著她,見她終于開始給自己敷藥,段飛心中不禁微微一笑,既然你還有求生的想法,就不怕你不翻案。

    ps:突然襲擊,我居然封推了,沒任何準(zhǔn)備啊,算了,今天更三章吧……晚上稍遲一點還有一章。

    第〇三二〇章 【貪官與間諜】

    段飛將李玉英的案卷放到一邊,吩咐道:“本案疑點重重,本官要仔細(xì)復(fù)查,把她送回監(jiān)牢,好生照看,帶下一個犯人。”

    地字號牢房的最后一個犯人被帶了出來,這一回沒有讓段飛感覺驚訝,囚犯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已經(jīng)被折磨得沒了神氣,一出來就只求速死,什么都肯招供,此人原是個外地的知縣,因為暗地里說了錢寧的壞話而被抓來詔獄,剛送來錢寧就倒了,這個知縣在當(dāng)官的時候屁股也不干凈,就被留著養(yǎng)錢。

    所謂養(yǎng)錢也就是勒索,從記錄上看,這個縣官被關(guān)入詔獄的前后已經(jīng)給詔獄帶來了六七萬兩白銀的收入,這果然是一條來錢的好路子。

    段飛仔細(xì)看過案卷,再認(rèn)真瞅了瞅他的臉,然后毫不猶豫地在案卷上簽字并寫了個大大的斬字,吩咐王佐道:“明日午時推出問斬,行刑前在幾處人多的地方貼出告示明示其罪行,叫人來圍觀貪官的下場!”

    那人聽說自己要死了,臉上竟然還露出釋然開心的笑容,可見在詔獄呆著實在是生不如死啊。

    人字號牢房里的囚犯身份更低,所犯也不是死罪,不過落到詔獄里甚至比死還可怕,七個囚犯中有兩個是因為私仇被人送進(jìn)來的,還有三個是因為在茶館中非議朝政,剩下的兩個卻是因為細(xì)作之罪被抓進(jìn)來的。

    段飛仔細(xì)查看了一下那兩個‘細(xì)作’的檔案,他們被懷疑是jian細(xì),是因為他們在東北三衛(wèi)邊境地區(qū)比較活躍,不做什么生意卻到處亂跑的那種人,被抓回來之后他們承認(rèn)自己是朵顏三衛(wèi)的人,想來大明做點生意,但是卻一直沒找到機(jī)會。

    大明和朵顏三衛(wèi)的關(guān)系段飛是知道的,他甚至懷疑就是這幫反復(fù)無常的家伙,后來發(fā)展成了滅亡大明的滿族,這當(dāng)然是他對歷史的無知,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對北方民族的警惕。

    中國之患自古來自北方,直到熱兵器替代冷兵器之后國門才從南方與東方被人打開,現(xiàn)在段飛既擔(dān)憂南方的倭寇與西洋艦隊,也同樣擔(dān)憂來自北方的威脅,見這兩人來自北方,段飛頓時想見他們一見。

    兩人被拖出來之后躺在地上只剩下了一口氣了,這讓段飛大失所望,這兩人經(jīng)受住了許多酷刑,依然緊咬牙關(guān)只說自己是商人,這反而堅定了拷打他們的人的疑心,普通人可能承受住這樣的痛苦嗎?早崩潰成想要什么口供就有什么口供的軟蛋了!

    錦衣衛(wèi)將這兩個軟得像面條似的人架了起來,段飛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兩人年級上看像是父子關(guān)系,不過他們的臉卻一點都不像,據(jù)那老者所說,他兒子是撿來養(yǎng)著的,這倒也說得過去。

    這兩人不僅手腳俱殘,嘴里的牙也全被打落了,應(yīng)該是防止他們咬舌自盡吧,段飛回到他們面前,說道:“我知道你們也不想活了,這樣吧,只要你們說一聲自己是jian細(xì),我就讓你們得償心愿,明天就推出去斬首示眾如何?”

    “大人……我們真的不是jian細(xì)啊……”老者開口說話了,不過他的聲音很含糊,段飛發(fā)現(xiàn)他的舌頭好像短了一截似的,說著說著,老者的眼淚都下來了。

    “還敢嘴硬!”錦衣獄卒一鞭子就抽在老者的背上,老者慘叫一聲,段飛望著他說道:“你叫賽罕?來自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俊?/br>
    老者一愣,答道:“大人,我是賽罕,我來自福余衛(wèi),家里還有一妻一個幼子,還請大人開恩,放我們回去吧?!?/br>
    段飛微微一笑,說道:“放你回去?你們還回得去嗎?難道要我派錦衣衛(wèi)護(hù)送你們回家不成?我勸你還是現(xiàn)實一點,就算我們不綁著你們,你們也爬不出這詔獄大牢去。”

    賽罕眼里閃過一絲黯然,來自大草原的錚錚漢子現(xiàn)在四肢俱廢,這種痛苦換做任何人也難以承受,他卻默默承受了,這更堅定了段飛的懷疑。

    段飛死死盯著他半響,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段飛吩咐道:“送他們回牢房里去,好好看護(hù)著,洗個澡換套干凈的衣服,好吃好喝伺候著,養(yǎng)好了精神,本官明天再來好好雜治他們,嘿嘿……”

    除了這兩人之外那五人段飛決定明早就全放了,并讓王佐準(zhǔn)備公告到處張貼,皇上天恩浩蕩,下旨讓錦衣衛(wèi)新任指揮使段飛清查詔獄冤案,才不過一日,就有許多人沉冤昭雪,這樣的大好消息怎么能捂著掖著,不告訴百姓呢?

    那些人已經(jīng)死了的舊案段飛沒有細(xì)看,今日到此為止了,他帶著李玉英的案卷回到現(xiàn)已改名段府的宅中,蘇蓉與管簫寒都已睡了,小環(huán)耷拉著腦袋守在段飛房前,空氣中飄著一股茉莉花的清香。

    段飛腳下加重,小環(huán)頓時驚醒過來,段飛有些驚訝,這小丫鬟的功力不淺啊,別說石斌他們遠(yuǎn)遠(yuǎn)不如,就連華明他們也未必強得多少,丫鬟尚且如此,小姐豈不更加深不可測?

    小環(huán)睜開惺忪睡眼,站起來向段飛施禮道:“公子怎么才回來啊,小姐叫我給公子燒了一桶熱水,公子可要我侍浴么?”

    段飛笑道:“瞧你累的,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本官從小吃苦大的,這些事還用不著你們伺候,去吧?!?/br>
    小環(huán)哦了一聲,說道:“那公子就自己洗吧,我在外頭候著,若熱水不夠,公子叫我一聲就行?!?/br>
    段飛斜眼瞥了她一下,這桀驁不馴的刁蠻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乖巧了?

    小環(huán)給他看的臉上稍紅,她挺起胸膛說道:“看什么看,若非小姐一再叮囑,我才懶得理你呢!”

    段飛伸手刮了她的鼻梁一下,笑道:“這才是小環(huán)啊……”

    小環(huán)果然等他泡完了澡才收拾東西回去歇息,段飛躺在床頭又研究了一下案子,這才熄燈休息,第二天一早他還是按時醒了來,練了練功,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蘇蓉和管簫寒一個端著水一個拎著毛巾,笑吟吟地一起走了進(jìn)來。

    第〇三二一章 【百毒令】

    “咦?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了??!”段飛驚訝地叫道。

    管簫寒笑道:“公子公務(wù)繁忙辛苦了嘛,我作為丫鬟服侍公子也是應(yīng)該的呀?!?/br>
    段飛提防著說道:“無功不受祿,你們這兩個丫鬟的服侍我可是無福享受,說吧,你們打著什么鬼主意呢?”

    管簫寒嫣然一笑,道:“想要瞞過公子還真不容易啊,公子,聽說你昨天一去錦衣衛(wèi)就把人家同知、鎮(zhèn)撫、僉事什么的抓了一批,錦衣衛(wèi)現(xiàn)在應(yīng)該空了許多位置吧?公子覺得我能否勝任同知一職呢?”

    段飛笑道:“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可惜你是個女的,錦衣衛(wèi)之中只有最底層的密探才有可能用女子充任啊。”

    管簫寒不滿地撅起嘴道:“我還以為公子是不拘一格y用人才的人物哩,沒想到公子與旁人沒什么區(qū)別?!?/br>
    段飛笑道:“你不用激我,這事委實辦不到,你們女人還是乖乖呆在家里等著伺候男人吧,哈哈……”

    這回連蘇蓉都不依了,她也撅著嘴道:“公子怎能如此小看了女子,我們有哪一點不如男人?男人能做的我們都可以做,甚至能做得比大多數(shù)男人更好,男人不能做的……我們都能做哩。”

    段飛收起笑容,說道:“我跟你們開玩笑呢,現(xiàn)在錦衣衛(wèi)的情況不穩(wěn),暫時我還不能有太多異動,這樣吧,等日后穩(wěn)定下來,我會考慮給你們個百戶腰牌玩玩的?!?/br>
    “才百戶啊,這也太沒勁了?!毙…h(huán)在一旁幫腔道:“以咱們小姐的能耐,就算大人讓她做個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也沒什么不行的?!?/br>
    管簫寒喝道:“多嘴!公子,小環(huán)胡言亂語,你可別見怪?!?/br>
    段飛笑道:“她說得沒錯,你們的能力我當(dāng)然清楚,你們就是古時的花木蘭、紅拂女一類的英雌,巾幗不讓須眉,我豈敢小看,既然你們這么想幫我,這樣吧,我床頭有份案卷,我懷疑這個案子判得不對,你們今日替我去查一查,就用常規(guī)的方法,誰能先查出真相我可以考慮留一個千戶的位置給她,限在今日酉時,晚膳的時候還沒有人能查出真相的話,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br>
    管簫寒歡呼一聲香風(fēng)刮過她人影都沒了,蘇蓉卻站著沒動,段飛朝她微微一笑,說道:“蓉兒,你不著急么?”

    蘇蓉輕笑道:“我又不想當(dāng)什么千戶,著急什么?公子,還有一個人你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哩?!?/br>
    段飛搖搖頭,說道:“我沒忘,只不過還抽不出空去瞧他,除非……”

    蘇蓉會意地說道:“看來我還是得跟簫寒姐爭一爭了?!?/br>
    段飛點點頭,說道:“你們可以順便去詔獄見見這個案子的死囚李玉英,她不肯翻案,似有難言之隱,我會讓王佐派幾個錦衣衛(wèi)給你們幫手的?!?/br>
    蘇蓉點點頭,也進(jìn)房去看資料去了,段飛走出來迎面就見到了華明,段飛一愣,問道:“華明,你怎么在這?我不是放了你們一個月假,讓你們兄弟好好聚聚的嗎?”

    華明神色有些陰郁地說道:“大人,我跟竺羽實在沒什么話說,我還是跟著大人辦事吧?!?/br>
    段飛搖頭道:“你還在怪他,華明,有些事情當(dāng)放就得放,當(dāng)時的情景你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了解了,竺羽那一劍其實是給項大人逼出來的,你實在不該責(zé)怪竺羽,其實……竺羽一直關(guān)心著你們,若非我用你們來脅迫他,他早已鴻飛冥冥不知走哪里去了,又怎么會答應(yīng)受我控制幫我做事?”

    華明驚訝地問道:“大人用我們來脅迫他?”

    段飛點點頭,說道:“幾兄弟之中你應(yīng)該是最了解竺羽的,倘若你都不能原諒竺羽,其他人可想而知,有些事情我答應(yīng)了竺羽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我可以保證,自從他成了你們大哥之后,他一直堅守者大哥的責(zé)任,他一直在保護(hù)著你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希望你能摒棄前嫌,回去和竺羽言歸于好,你們兄弟多年不見,應(yīng)該有很多說不完的話才對,不過,有些事還是讓它藏在心里吧……”

    華明似有所悟,他滿臉震驚地轉(zhuǎn)身就跑,段飛搖搖頭,一個人也沒帶地來到了那個地窖,無想的‘尸體’經(jīng)過楊森檢查之后就被送到了這里。

    段飛下到地窖里的時候,突然愣了愣,只見地窖里點起了火燭,無想正盤膝坐在刑桌上,神色肅穆,寶相莊嚴(yán),儼然就是一個有德的高僧模樣。

    “你什么時候醒來的?”段飛向無想走去時問道,無想重傷未愈,經(jīng)脈又接連被人損傷,身上也被搜過好幾遍,現(xiàn)在對段飛來說是毫無威脅的了。

    無想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我常年接觸毒藥,一般的麻藥制不了我多久,我已經(jīng)等大人許久了?!?/br>
    段飛微微一笑,手掌一翻,一只碧玉貔貅赫然出現(xiàn)在掌中,他對無想道:“你想要的就是這個東西,它到底有什么用?”

    無想看著碧玉貔貅好一陣,垂下眼簾,緩緩地說道:“大人請將它拿給我瞧瞧?!?/br>
    段飛把貔貅遞了過去,無想搖頭嘆道:“沒想到我成了廢人之后才得見此物,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