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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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蓉冷笑道:“是天遁術(shù),你不要說錯了,公子雖然會魔門秘術(shù),卻跟魔門弟子完全不同,就如當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魔門第一高手靳無救一般,我們天門自然是歡迎的,再說公子他心懷坦蕩、胸有社稷,為國為民日夜cao勞,我雖然是天門大弟子,卻也甘心做個小丫鬟伺候他,說了也白說,想必你是不懂的。” 管簫寒嫣然一笑,說道:“不錯,我確實不懂,明明天門偷了魔門的心法,鼓搗出個跑不快又跑不遠的四不像,偏偏還自以為是不許別人說,這算不算虛偽?你雖然說得冠冕堂皇,我看你是想借公子達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對?!?/br> 蘇蓉冷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果然不懂?!?/br> “哎喲……”段飛昏迷中呻吟了一聲,管簫寒咯咯笑道:“好啊,我是小人,我最喜歡落井下石了,我倒要看你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公子可挨不了多久了,你是準備出手救他還是準備跟我再聊會呢?” 蘇蓉毫不猶豫地劍指段飛背心,說道:“我看是你急著想救人才對,狂龍刀法你或許還沒放在眼里,不過公子用來御刀的心法你一定很感興趣,你說我若是一劍把公子殺了,會不會對大家都好呢?” 管簫寒笑嘻嘻地說道:“你舍得嗎?剛才還說得自己那么偉大,轉(zhuǎn)臉就對公子喊打喊殺,你們天門的人果然是翻臉不認人啊?!?/br> 蘇蓉肅然道:“我相信公子若是落到你的手里,他會比死還要難過,大不了我賠他過鬼門關便了?!?/br> 管簫寒倒是不敢過分進逼,以免蘇蓉跟她拼個魚死網(wǎng)破,管簫寒眼珠一轉(zhuǎn),說道:“蓉兒妹子,咱們這樣僵持著總不是辦法,要不這樣吧,咱們都不希望公子出事,jiejie我先出去引開追兵,你盡管給公子療傷,半個時辰夠了吧?半個時辰之后我再回來。” 管簫寒沒等蘇蓉答應就走了,蘇蓉不敢稍離段飛身邊,目視著管簫寒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依然不敢放心,她從懷里摸出一面銅鏡,甩手擲了出去,銅鏡輕巧地落在石洞拐角,透過銅鏡蘇蓉可以提前發(fā)現(xiàn)光線變幻,以察覺是否有人逼近。 蘇蓉用劍割開段飛背心的衣服,兩支箭赫然釘在段飛腰背處,雖然刺入不深,受傷位置也不算重要,不過蘇蓉還是覺得很愧疚,因為段飛是為了她才受的傷。 剛才用天花亂墜大量殺傷敵人,蘇蓉的功力消耗相當大,到最后不得不用天遁術(shù)沖出重圍,當時大漠八雄剩下的四個用箭從背后襲來時蘇蓉已經(jīng)憋著一口氣顧不了那么多了,雖然圓通他們拼力擋下大半,但是還是有兩箭沒能擋住,那兩箭直射向蘇蓉后心,當時段飛被蘇蓉拖著走,見狀毫不猶豫地拼盡全力撲到她背上,替她擋了這兩箭。 替段飛檢查了一下脈搏,擦去血跡看了看傷口周圍的肌膚顏色,蘇蓉松了口氣,大漠四雄都是神箭手,他們是不屑在箭上抹毒藥的,這一點段飛可就沒那么高尚了。 蘇蓉用銀針護住段飛幾處xue道,然后緊咬銀牙,猛一狠心,拔出兩支箭來,然后熟練地給他上藥包扎,眼下條件太過簡陋,段飛一再叮囑要‘消毒’實在不可能辦到,只有等徹底脫離危險時再想辦法補救了。 蘇蓉輕嘆一聲,現(xiàn)在自己內(nèi)力大損,又被仇家盯上,要想帶著段飛逃到安全的地方談何容易? 她猛然警醒地向銅鏡望去,剛才太夠緊張段飛,竟然忘記盯著銅鏡了,她剛扭頭望去,后肩突然一麻,一股陰冷的內(nèi)力狂涌入她的體內(nèi),沿途封她xue道,斷她脈絡,蘇蓉只哼了一聲便軟軟地倒了下去,與段飛貼著臉躺在地上,心卻比潮濕的洞底還要涼。 “妹子怎么這么大意,讓我輕輕松松就摸進來了呢?”管簫寒在蘇蓉肩上踩了一腳,將她翻過來仰面朝著洞頂,然后腳踩在蘇蓉的小肚子上,得意地笑道:“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你猜我會怎么處置你呢?” 蘇蓉緊咬著下唇,兩顆比鉆石還要晶瑩的眼淚從眼角輕輕地滑落在地上。 管簫寒斥道:“真沒用,我還沒說你就怕成這樣了?想不到天門大弟子靈雪竟然這么軟弱,今后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我要送你去的地方,那的人最喜歡欺負你這種又長得美,又柔弱的女孩了,你在那里一定會很受歡迎的?!?/br> 蘇蓉望著她恨恨地說道:“你以為我是在為自己哭嗎?我是在為公子哭,他落到了你手里,滿腔的抱負終將成為泡影,大明也少了位肯替百姓做主牟利的好官,我真恨自己,不該顧忌著公子不開心,早應該通知本能大師與入京的各大派,將你這個魔女殺了的!” 管簫寒笑道:“哦?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說你怎么這么軟弱,看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人變得糊涂和軟弱啊,你怎么就認為我一定會對公子不利呢?倘若他真是魔門掌門弟子,說不定我會就此現(xiàn)身給他,然后兩人雙宿雙飛,成就魔門不朽大業(yè)呢?” 蘇蓉不屑地哼了一聲,管簫寒眼里掠過一抹驚喜,說道:“看你的反應,段飛他一定不是魔門弟子,如此說來,他是怎么學會魔門神功的?” 蘇蓉冷笑道:“是我教他的,他問我有沒有速成高手的功法,除了魔門,還有什么速成功法呢?” 管簫寒道:“不可能,狂龍刀法和那不知名的神功乃是我們魔門機密,我都不會,你怎么可能知道!” 蘇蓉冷笑道:“我們天門與魔門抗衡了幾百年,搜集和保存的魔門資料浩如煙海,狂龍刀法有什么稀罕的,我三歲的時候就能破了?!?/br> 管簫寒臉上突然現(xiàn)出神秘的笑容,說道:“你越是否認就越有問題,看來我的猜測十有八九沒錯了,魔門幾經(jīng)大難,門人弟子被人誅絕,但是不出十年,便會東山再起,不僅奇功尤存,甚至更加精妙,我看過祖師親手卷寫的《天魔秘》,開篇就說了自己傳承魔門奇學的經(jīng)過,可以肯定的是,教祖師學藝的那位學究天人的神秘高人絕對不是過街老鼠一般被朝廷通緝,又被白道追殺的唐賽兒一伙……” 蘇蓉哼了聲,沒搭理她,管簫寒突然俯下身,面對面地朝蘇蓉神秘地笑道:“莫非……公子也與那位神秘高人一樣,來自傳說中的魔門神宗?” 蘇蓉冷笑道:“你簡直瘋了,最了解魔門的就是我們天門,我從沒聽說過神秘魔門神宗,你不要癡心妄想害了公子,否則我寧死也要你灰飛煙滅!” 管簫寒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笑道:“還嘴硬呢,我已完全封住了你全身xue道,你想殺我可沒這么容易,我倒是可以很容易就能破了你的丹田,將你送去天下最骯臟之處,讓你被那些最丑惡的男人玩弄,我會讓人看緊你,讓你想自盡都難,更不可能傳出消息找人救你,怎么樣,是否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呢?” 蘇蓉不齒地說道:“魔女就是魔女,同為女人,你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殘害別人,可想過有一天會遭報應的?!?/br> “報應?”管簫寒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后仰,好一會才收住了笑聲,她的臉一冷,恨意滔天地說道:“要說報應,這賊老天第一個就要遭報應,你們天門出來的人怎么知道我們自出生就在受苦,多少和我一樣的人受盡苦楚,最后還死得凄慘無比,老天何其不公,他為什么就不遭報應?” 蘇蓉淡淡地道:“我也是個孤兒,七歲才被師尊接回天門養(yǎng)大,你小時候吃過的苦我一樣吃過,只不過我進的是天門,大家待我都很好,你進的是魔門,你該恨的是魔門而不是其他任何人?!?/br> 管簫寒冷笑道:“我不管,若是換你進了魔門,現(xiàn)在指天罵地的就是你了,都是賊老天不好,不罵他罵誰?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跟公子交代么?” 蘇蓉神色一黯,說道:“請不要傷害公子,他對你一往情深,你想要什么好好向他央求即可,公子性格外柔內(nèi)剛,你若是用強硬手段逼迫公子,他反而會犟起來,不告訴你的。” 蘇蓉頭不能動,只能斜眼向段飛望去,繼續(xù)說道:“公子是個好人,請你不要傷害他,只要你對他好,他也會對你好的……” 管簫寒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煩,她冷笑道:“你果然對公子一往情深,這可是天門的大忌啊,天門的女人也有感情的嗎?” 蘇蓉說道:“我現(xiàn)在不是天門的靈雪,我是公子的丫鬟蘇蓉,只要你放過公子,你對我怎么樣我都不會恨你,其實你也喜歡公子的,不是么?” 管簫寒突然暴跳如雷地說道:“我喜歡他?別開玩笑了,我恨他才對,憑我的身份他連跪在我面前舔|我腳趾都沒資格,我會喜歡他?呸!” 蘇蓉發(fā)出一聲輕嘆,管簫寒低頭望著,冷笑道:“你自己喜歡他,就以為別人都把他當寶貝了?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就成全了你,讓你跟段飛在這里同房如何?我們魔門有一種秘法,可以用處子之身來療傷,現(xiàn)在段飛身上正好有傷,你反正沒機會了,索性把處子身給心愛的男人吧?!?/br> 蘇蓉心中千回百轉(zhuǎn),眼神漸漸凌厲起來,她神色淡然地說道:“妖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管簫寒突有所覺,她突然一腳點在蘇蓉丹田,蘇蓉噗地一聲噴出口鮮血,勉強積聚起來的一點真元頓時消散了,管簫寒嫣然笑道:“蓉兒妹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輕生尋死呢?你放心,jiejie會讓你樂不思蜀的……” 管簫寒從斗篷里伸出手,手掌中捧著兩枚鮮紅的藥丸,說道:“這顆極樂丸可是很珍貴的哦,瞧jiejie對你多好……” 管簫寒捏開蘇蓉的嘴,把一枚極樂丸丟到她嘴里,然后又喂段飛吃了一顆,管簫寒把兩人剝得赤條條的,運掌如飛地在兩人身上連拍,蘇蓉只覺身上被制xue道解開少許,一股熱流席卷全身,然后匯聚到了小腹下,貓抓似的感覺傳至心頭,蘇蓉只覺全身都麻癢起來…… 管簫寒繼續(xù)在兩人身上連拍,昏迷中的段飛也呻吟起來,原始的欲望被勾起,山洞之中頓時變得旖旎起來…… 管簫寒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心中竟然泛起一陣焦躁,她突然恍悟道:“這死妮子是故意激我這么做的,我一時不查,竟遂了她的意,真是氣煞我也!” 第〇三五三章 【玉簫聲斷人何處】 “蓉兒?!倍物w伸手摟了個空,猛然驚醒過來,只見自己身在洞中,身邊卻一個人也沒有。 段飛記得蘇蓉帶著自己沖出了重圍,然后他就昏迷過去,昏迷的時候他做了個夢,美麗的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與他不停地纏綿,段飛極力想看清她的臉,卻只看到兩顆鉆石一般璀璨的珍珠。 段飛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已經(jīng)換了套衣服,懷里兜著的小東西一件也沒少,龍牙與大弓都擱在一旁的洞壁上,段飛一躍而起,感覺背上隱隱有些疼痛,這才記起自己受了箭傷,不過氣機運行卻沒受影響,甚至感覺比受傷前更好。 段飛大喝道:“蓉兒!” 回音在山洞里隆隆傳開,卻沒有人答話,段飛將大弓和龍牙提起,向洞外走去。 洞口外也沒有人的蹤跡,段飛在洞口大喊幾聲,聲音遠遠傳開,卻沒有人回應,發(fā)了陣呆之后,段飛又回到洞里,仔細觀察自己所躺之處四周的地面,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失望地站了起來,見山洞還沒到底,索性向里走去,他要搜遍山洞,找尋蘇蓉的蹤跡。 山洞很黑,但是段飛卻看得很清晰,比他受傷前還要清晰不少,不過受一次傷功力就更進一步對他來說已經(jīng)習慣了,因此也沒有太在意,只見山洞向里越來越窄,走了三十來米之后終于到底,但是段飛卻在狹小的山洞盡頭看到一團讓人心悸的東西,那是一個人,蜷縮著躺在需要彎腰爬過去的地方。 段飛心中巨震,雖然立刻看清那不過是一具早已腐朽的尸骨,但是心臟還是狂跳了一陣才平靜下來,尸骨身上的東西早已腐朽,只有兩樣東西引起了段飛的注意。 段飛貓著腰擠進山洞,接近了尸骨,確認這是一具男性尸骨,因為時間久遠,暴露空氣中表面的特征早已消失,無法確定死者年齡,不過至少已經(jīng)三十歲還是可以肯定的。 那兩樣讓段飛感興趣的東西分別是一塊鐵牌和一把牛角彎刀,除此之外還有些碎銀和腐爛的銅板,段飛都不感興趣,只從身上撕了塊衣服下擺,隔著布將鐵牌與牛角刀拾了起來。 段飛退到了寬敞的地方,仔細觀察手里的鐵牌,只見鐵牌上刻的字已經(jīng)銹蝕許多,但是依然可以分辨出字樣,段飛喃喃地念道:“錦衣衛(wèi)千戶郭富元?!?/br> 堂堂錦衣衛(wèi)的千戶,怎么會死在這種地方?段飛疑惑地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牛角刀上,牛角刀上的字倒是很清晰,可惜段飛卻不認得,只知道這四個字應該是梵文。 若是旁人的尸體還罷了,既然這尸體是錦衣衛(wèi)千戶的,段飛就不得不報以關注,他把牛角刀和令牌包裹好收入懷中,準備走出山洞,繼續(xù)搜尋蘇蓉的下落。 突然,洞外傳來一陣語音,段飛處于山洞深處,聽不清晰,不過他的心卻毫不猶豫地狂喜起來,大叫一聲:“蓉兒。”便向洞外沖去。 轉(zhuǎn)過最后一個拐角,一個胡子拉碴的蒙古士兵出現(xiàn)在段飛面前,段飛毫不猶豫地一指點在他腦門上,本來只想點暈他,沒想到體內(nèi)勁氣狂涌,這一指竟然像點豆腐般穿透了對方的腦殼,直接插了半截手指進去。 段飛嚇了一跳,急忙抽手,那蒙古士兵兩眼驚駭?shù)乇牬?,身體則軟軟地倒下了,手里的刀落在地上,發(fā)出當啷一聲響。 段飛迷惑地看看自己手指,彎下腰在那人尸體上擦干凈手指,這才認出對方應該是朵顏三衛(wèi)的人,他們竟然還不死心,還在大肆搜山。 段飛大怒,若不是該死的朵顏三衛(wèi),自己也不會受傷,蓉兒也不會不知所蹤,容蒼松夫妻也不會死,四虎與史羽峰、圓通他們也不會下落不明,一切的一切,都是朵顏三衛(wèi)這些該死的家伙害的。 洞外有人喊了一聲,不多久便簌簌地射進十多支箭來,這些箭是沒有目標的亂射,多數(shù)根本無需理會,有兩支是奔著段飛來的,他側(cè)身閃開,手一撈就把兩支箭都抓在了手里,輕松得就跟呼吸似的,段飛再次感覺到自己功力有了突飛猛進。 洞外有人喊話道:“洞里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趕緊拋下武器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用煙熏了!” 段飛哼了聲,提起弓把那兩支箭搭在弦上,當那人再次喊話時,他才猛然開弓,然后錚錚連聲地將箭射了出去,隨后他拋下弓,拔出龍牙刃,箭步向洞外沖去,之前的鏖戰(zhàn)自己的受傷還有蘇蓉的失蹤都令段飛心中殺意難抑,朵顏三衛(wèi)ied人自己送上門來,正合段飛心意,他要大開殺戒了! 在洞外喊話的那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勁箭已飛到面前,他身邊的一員將領大駭拔刀,刀才拔出一半,喊話的人已口吞長箭向后栽倒,緊接著又來一箭,倒是被后邊另一個蒙人戰(zhàn)士給享受了。 洞外的蒙古人大叫起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段飛已倒拖著龍牙沖出山洞,轉(zhuǎn)眼就沖到了這一伙蒙古兵的面前,他們倉惶間舉起刀槍,但這些普通士兵哪里是如今段飛的對手,光是面對段飛的殺氣都已讓他們心寒手軟了。 段飛猶若虎入羊群,肆意沖殺,每一揮刀便有人要骨斷肢離,包括那個將領在內(nèi)的人就像是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任憑屠戮,段飛突然有所恍悟,自己功力大進,已經(jīng)達到了又一個高峰,自己的速度與反應力也得到了大大加強,這些人并不是在發(fā)呆,而是動作太慢,根本趕不上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 段飛突然抽身落在那個將領面前,抓住他的衣領喝道:“回答我兩個問題,我便放你們走!” 蒙古人雖然英勇悍不畏死,但也得看情況,段飛實力遠超他們,對他們來說就如魔神一般的存在,他們早嚇破了膽子,哪敢再頑抗,那將領急忙答道:“是,是,段大人你盡管問?!?/br> 這人居然知道自己身份,段飛一喜,問道:“你可知道我身邊的隨從他們現(xiàn)在下落?我身邊那個姑娘你們見到她了嗎?” 那將領松了口氣,這不是什么難以回答的問題,他忙答道:“大人的隨從被捉住了六個,有三個逃走了,大首領說要留著拔營時祭天,所以他們都還好,至于帶走大人的那個姑娘,我們并沒有見到她的蹤影,我們搜山是為了尋找大人,以及追捕大人身邊那三個武功高強的隨從?!?/br> 聽說大家暫時無恙,段飛放下心來,他松開手,喝道:“你知道被俘的幾個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 那將領答道:“他們聽說要被送回朵顏山下大營吊在旗桿上示眾,大家都這么說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段飛松手喝道:“帶著你的人,滾遠點,我不想再在附近看到你們,否則殺無赦!”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那蒙人將領看了一眼滿地尸骸和傷者,苦著臉道:“大人,我們可否將同伴帶走?” 段飛收刀入鞘,轉(zhuǎn)身走入洞中,淡淡地答道:“我給你們一盞茶時間。” 段飛進洞之后隨手撿起地上的刀,說道:“這里還有一具尸體,你們一起帶走吧?!?/br> 他來到自己醒來的地方,用那馬刀在壁上刻道:“蓉兒,我去找你了,你若看見留字,就在此等我一日,若我不至,你可留言于此,自行返京,吾隨后即至。” 留言之后段飛又想了想,在最后留下了名字,寫完之后段飛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刻的字,這些字刻得如行云流水般毫無雕琢之感,這還罷了,以他目前的功力還不難辦到,令他驚訝的是,這些字比他從前的狗刨雞爪字要好看得多,也有些章法了。 段飛愣了一陣,終于走出洞去,那些蒙古人已經(jīng)將尸體全帶走了,為了搬運尸體,倒是丟下不少負重,段飛撿起兩個箭囊掛在腰上,正要離開時,心中突有所覺,他張弓搭箭向左面山林望去,喝道:“來者何人!再不現(xiàn)身我就對不住了!” “大人,是我們啊?!鼻鍗鼓鞘煜さ穆曇繇懫穑缓笫乔逵?、園鏡。 段飛沒看到圓通的身影,心中咯噔一響,訝道:“圓通師兄他……被朵顏三衛(wèi)的人捉去了?” 園鏡雙目紅紅地悲聲說道:“大人,圓通師兄為了擋住追兵,拼力使出龍象功,雖然救了我們,卻力盡被俘,還有史大人、容家四虎,都被捉去了。” 清嵐嘆了聲,說道:“圓通師兄舍己為人,貧道實在慚愧,我們在山中尋找大人與蘇姑娘下落,蒙人也沒有停止搜索,直到不久前我們聽到大人呼喚聲才趕來,卻發(fā)現(xiàn)已有蒙人堵住了山洞,我們正要從外面與大人里應外合,卻見到大人大發(fā)神威懾服了這般蒙人,真是令我們大感欣慰?!?/br> 這家伙的話有些不實,不過段飛也沒追究,他肅然道:“布日固德放出話來,說要將圓通大師他們押回朵顏山大營懸桿示眾,還說要拿他們祭天拔營,照我看這都是為誘我們?nèi)ゾ热硕室夥懦鰜淼?,我打算立刻趕往朵顏山,此去九死一生,你們可愿與我同往?” “我等愿與大人同生共死!”清嵐清雨和圓鏡異口同聲地說道。 段飛欣然道:“那好,早一分趕到早一分準備,也就多一分希望,咱們走!” 段飛率先向朵顏山的方向飛馳而去,清嵐等三人緊緊相隨,星丸點擲般向前飛奔而去…… 戳兒河畔兩個人迤邐而行,前邊一個頭戴斗笠身罩斗篷,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后邊那個雖然用布蒙住了臉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不過從衣著與身材還可以看出是個年輕的女子,她的雙手被綁在面前,一根繩子牽著她,握在前面那人手里。 這兩人正是管簫寒與蘇蓉了,河邊地形復雜怪石嶙峋,管簫寒自然是健步如飛,蘇蓉卻有些吃不消了,她突然哎喲一聲跌坐地上,原來是腳被崴了,蘇蓉揉著腳腕,望著管簫寒可憐兮兮地叫道:“簫寒jiejie,我的腳扭傷了,實在是走不動啦!” 管簫寒回頭喝道:“你又耍什么花招?這一路你不是要上大號就是上小號,要么就踢到石頭崴著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了兩座山,就差沒哭著叫我背你了,你是天門靈雪耶,正是叫人失望?!?/br> 聽到段飛發(fā)明的詞兒,蘇蓉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jiejie你不是叫我繼續(xù)假裝峨眉弟子的嗎?我看峨眉派的第三代弟子都是嬌滴滴的,再說人家現(xiàn)在功力全失,又剛和公子同了房,身子虛嘛?!?/br> 管簫寒氣道:“不許再提這件事,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蘇蓉笑道:“jiejie,你殺啊,死在你手里似乎是我最好的結(jié)局了?!?/br> 管簫寒揚起手卻又恨恨地放下,她冷笑道:“我不會讓你死得這么輕松的,我要親眼看著你慢慢地在男人的胯下腐臭掉!” 蘇蓉卻是走累了,她揉著腳趁機休息,聽到管簫寒惡狠狠的話,說道:“jiejie你不要嚇我,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做這樣的事,不論是因為靈雪這個名字,或者為了公子,你都不可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