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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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恒陽大驚道:“大人,小人確實派去馬家催他們還錢,寫那些東西不過是慣例,請大人明察,小人開賭場也是循規(guī)蹈矩的,絕不敢做違法的事情?!?/br> 段飛冷聲道:“不管怎么樣,你們都有嫌疑不假,張恒陽,本官問你,馬家欠你多少銀子,你竟然為了收債,派人洗劫了金玉軒!” 張恒陽叫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沒有派人洗劫金玉軒,欠小人銀子的是馬彪,他前前后后總共欠了小人近五十萬兩銀子,不過小人要討回銀子也必須經(jīng)由馬彪之手,豈能直接找到馬鴻頭上?大人,小人真的沒有做過??!” 段飛冷笑道:“說得好聽,馬彪賭錢沒有銀子,你憑什么給他放高利貸?看中的還不是他有個有錢的爹?現(xiàn)在連金玉軒都快要倒閉了,你害怕血本無歸,因此便派人去洗劫了金玉軒,說不定馬彪正是你的同謀,正是有了充足的情報,所以洗劫行動才能這么精準!” 張恒陽被段飛說得張口結舌,永福公主卻聽得眉開眼笑,鼓掌笑道:“大人說得好,定是張恒陽勾結了馬彪干的,絕對沒錯!” 段飛微笑道:“連師爺都這么說了,那就錯不了了,來人,將這兩個嫌犯押下去,送入詔獄嚴審!” 門外涌入幾個金牛衛(wèi),抓住兩人就向外拖,兩人大驚失色尖叫道:“大人,小的冤枉……大人,小的冤枉啊……” 段飛給那幾個金牛衛(wèi)暗暗做了個手勢,他們頓時心領神會,將崔飏與張恒陽拖出去了…… 永福公主訝道:“抓起張恒陽就是了,為何連崔飏都抓走了?他不像是主謀啊?” 段飛道:“你剛才配合得那么好,我還以為你都明白了,看來你一點都不明白,唉,告訴你吧,他們倆都有背景有身家,不是窮途末路,不會為了這幾百萬冒如此大險的,嗯?窮途末路……窮途末路……嗯,難道……” 永福公主追問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段飛搖頭道:“胡思亂想罷了,朱師爺,請你去外邊替我傳個命令,將石斌、郭威等以及還在山中cao練的刑偵班第一批學員都招回來,這個案子將是他們的一次期中考,我要看看,這段時間的培訓究竟有沒有效果……” 51章 重大嫌疑 命令傳出去后山里的人要回來至少還得半天的時間,段飛想了想,決定先做點別的事,他吩咐謝志鈞派人將那些口供資料抄上幾份,然后對永福公主道:“你想到錦衣衛(wèi)的詔獄瞧瞧嗎?” 永福公主興奮地連連點頭,段飛微微一笑,說道:“那便跟著來吧?!?/br> 段飛帶著永福公主剛走到詔獄大門前,只見一個錦衣衛(wèi)快步從詔獄出來,迎面見到段飛急忙下拜施禮道:“卑職參見大人,卑職正要去見大人呢?!?/br> 段飛問道:“起來吧,下面情況如何?他們招了沒有?” 那錦衣衛(wèi)笑嘻嘻地說道:“全憑大人威風,都還沒動刑呢,那倆人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了?!?/br> 段飛微笑道:“哦?還真乖啊,他們招了什么?” 那錦衣衛(wèi)奉上兩個小包裹,說道:“大人,他們原本就準備好東西了的,只不過不好意思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拿出來而已,請大人過目。” 段飛接過包裹看也沒看就遞給了永福公主,繼續(xù)問道:“他們還說了什么?” 那錦衣衛(wèi)答道:“他們沒別的什么話說,不過都曾暗示自己有些背景,現(xiàn)在該怎么處置他們還請大人示下?!?/br> 段飛還沒說話,永福公主突然驚呼道:“哇,一萬兩銀票!這個崔老板真有錢!” 段飛道:“張恒陽更有錢,看看他打算賄賂本官多少銀子?” 永福公主手腳麻利地迅速拆開了另一個包裹,里頭也是一封信和一張銀票,永福公主嘖嘖驚嘆道:“五萬兩!開賭場的果然有錢!” 段飛笑道:“崔飏的后臺比張恒陽硬,所以張恒陽就得出更多的銀子,這都是官場慣例,你今后就知道了,這還是小事,他們知道花點錢就能消災,若是問題嚴重,他們會毫不猶豫砸下更多銀子,走吧,咱們下去轉(zhuǎn)一圈,然后就把他們放了吧?!?/br> 永福公主把兩個包裹收入衣袖,跟著段飛走下詔獄的階梯,在幽暗的燈光下,她突然說道:“今后我替你收這些臟銀吧,好不好?” 段飛毫不猶豫地答道:“好,今后就煩勞師爺你了?!?/br> 永福公主喜滋滋地來到了幽暗陰森的詔獄,這里的情況并沒有因為錦衣衛(wèi)的改革而得到任何改觀,相反的是,這里更加恐怖了,永福公主一下來就捂著鼻子叫道:“好臭啊!” 詔獄中心大廳的布置比原先還要恐怖,各種刑具有的閃耀著寒光,有的則漆黑難聞,不知吸食了多少人血。 永福公主這輩子吃過的最大苦頭不外乎曾被先生打手掌,何曾見過這些可怕刑具?她一開始還好奇地向段飛詢問這些古怪東西的用途,段飛隨口解釋了幾下,已嚇得她俏臉煞白,永福公主忍不住緊跟在段飛身邊,冰涼的小手抓住了段飛溫暖有力的大手,哀求道:“這里太可怕了,我們回地面上去吧。” 段飛點點頭,道:“好,我們上去吧,你們幾個……去把崔老板和張老板放了?!?/br> 詔獄中的錦衣衛(wèi)好奇地看了看小鳥依人般貼在段飛身上的小師爺一眼,然后都心領神會地微笑起來,目光從小師爺那瘦挺的翹臀上一掃而過…… 從詔獄出來永福公主好一會才恢復正常,她急忙放開段飛的手,心臟一陣狂跳,段飛道:“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家了,先送你回去吧?” 永福公主立刻堅決地搖頭道:“不要,我不想回去,我去陪蘇jiejie說說話吧,放心,我早安排好了,除非皇兄派人去找我,否則駱安和陳寅都會替我遮掩的,勞公公那邊更不用擔心?!?/br> 段飛道:“好吧,不過你那匹照夜玉獅子還是少騎吧,錦衣衛(wèi)的馬也還不錯,我派人給你準備一匹吧。” 永福公主笑道:“好啊,不過我只喜歡通體雪白的?!?/br> 段飛無奈只好點頭,他派人去給永福公主找馬,同時又找了個人,吩咐了幾句,那人飛快走了,永福公主好奇地問道:“你派他去做什么?同知蘇jiejie嗎?不用那么麻煩的。” 段飛笑道:“放心,不是你所想的,我只是派他去找一個人來見我而已。” 兩人慢步來到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大門前,早已有人為兩人備好了馬匹,大家一齊上馬,向段飛家而去,永福公主胯下所騎的,果然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只不過沒有照夜玉獅子那么純,那么白,也沒有那么神駿。 段飛回家一趟,蘇蓉對永福公主的到來一點都不奇怪,三人聊著天下著棋,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石斌匆匆趕來,稟道:“大人,所有學員都已趕回北鎮(zhèn)撫司候命,他們此次考核的成績也都帶回來了?!?/br> 段飛笑道:“回來就好,別急,先吃頓飯再說,開飯吧?!?/br> 吃過飯段飛和永福公主重返北鎮(zhèn)撫司,下馬的時候永福公主見到段飛派出去的那個錦衣衛(wèi)在段飛耳邊說了幾句,段飛點點頭,揮揮手讓那錦衣衛(wèi)走了,永福公主問道:“你想見的那人已經(jīng)到了嗎?” 段飛點頭道:“已經(jīng)等了好一陣了,走吧,先去見見那幫小子再說。” 段飛搞的刑偵補習班第一批學員只有區(qū)區(qū)十六個,這還包括了興王府舊人王偉和陸炳,其余十四人分別來自全國各地基層,都是剛參加工作的小捕快,這與段飛原本的預計大相徑庭。 在中國這片廣大的土地上,想搞點什么改革定然是阻力重重的,何況刑偵之權在很大程度上代表著地方官的權威,他們就算再不喜歡不擅長查案,也絕不肯將這些權利被剝奪,段飛也沒有下死命令要他們派人來學習,因此絕大多數(shù)地方官選擇了無視,只有部分仰慕段飛的事跡,又沒什么牽掛的小捕快,就像當年投奔段飛的蔣俊、洪邦一樣,自行千里迢迢趕來京城投入段飛門下。 段飛并沒有因為來人太少而發(fā)怒,他將這十六人視如瑰寶,所有的一切都親自過問,親自安排他們作息時間,親自安排他們的功課,苦心孤詣地培養(yǎng)這一十六人,他們今后將會成為段飛的左膀右臂。 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大堂之上,擺了一張長桌,一十六名學員和四個教官依次圍坐在長桌兩邊,正位空著,段飛走入大堂,二十個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卑職參見指揮使大人!” 段飛微笑著壓了壓手,說道:“大家都坐下吧?!?/br> 段飛來到長桌一端的主位,并沒有坐下去,站著說道:“今天叫大家回來,是因為京城出了個大案,本官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兩天,線索不少,但是卻還沒有結案,叫你們回來就是給你們個鍛煉的機會,現(xiàn)在……子涵,把資料發(fā)下去,大家傳閱一下,然后各自寫一份報告,不許交頭接耳,不許作弊,否則立刻取消資格,給你們半個時辰時間,好了,開始計時!” 四份資料首先交給了石斌等四個教官,他們看過之后才會交給其他學員,越是排在后邊的學員所擁有的思考時間越少,段飛目光望了過去,只見那十六人雖然都期待地向這邊望來,卻并沒有出現(xiàn)焦慮的神情,段飛滿意地點點頭,正要招呼永福公主離開,永福公主卻小聲說道:“大人,我也想試試?!?/br> 段飛道:“那好,你排在最末,交卷時間不定,想好了再交卷不遲,替我看著他們。” 永福公主點點頭,段飛一個人走出了大廳,永福公主望著他的背影,心癢癢地想道:“蘇jiejie說每個人都有些秘密是不能觸碰的,尤其是做大事的男人……” 段飛心中有無數(shù)秘密,不過今天要去見的這個人對永福公主來說卻沒什么秘密可言,他就是大通錢莊北京總號大賬房師雁,大通錢莊的真正掌舵者。 段飛對這位大賬房是很尊敬的,在門前他腳步稍重,門里就傳來一個平和的聲音道:“是段大人嗎?請進?!?/br> 段飛推門而入,望著站起相迎的清矍的老者,拱手笑道:“師老,竟然勞動您老人家親自前來,在下心中不安啊?!?/br> 師雁笑道:“老朽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段大人,馬鴻的案子有什么需要老朽幫忙的嗎?” 段飛道:“在下正要請教,師老,馬鴻是什么時候找你放貸的?據(jù)我所知,大通錢莊很少貸這么大筆銀子出去的吧?” 師雁微笑道:“老朽還以為大人想為馬鴻說情呢,不錯,大通錢莊很少放貸,何況這么一大筆款子,馬鴻在大通錢莊也是個金牌老客戶了,他急需銀子,用自己的商鋪和地產(chǎn)抵押五百萬兩銀子,老朽親自過問了的,他的房產(chǎn)地契都是真的,商鋪的價值也不容低估,總值應該有六百萬左右,因此老朽扣下他的房產(chǎn)地契,讓他簽了合約之后就把銀子給他了,這是四月份的事了,本來給了他半年還款期的,不過他的鋪子出了劫案,看來問題嚴重,為了大通錢莊的利益,老朽不得不催他一催,以免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啊?!?/br> 段飛頷首道:“我明白師老的考量,這是四月份的事了嗎,這兩個月的時間,馬鴻光是用這些銀子置辦了一箱名貴珠寶?他打算走高端路線嗎?馬鴻資金的動向師老你有所了解嗎?” 師雁道:“他跟下面的錢莊掌柜說找到門路可以進一批便宜的料,為了跟人家拼成本,他進的這批貨量特別大,所以成本相當?shù)?,四月底的時候馬鴻的確在錢莊的蘇州號取出二百萬兩銀子,然后大約半個月前他又在應天取出三百萬兩銀子,據(jù)說是買了批上好的料,高價在應天請了號稱天下第一刀的劉老刀,雕了同心湖在內(nèi)的五件首飾,依老朽所猜度,他丟的應該就是這五件寶貝吧?!?/br> 段飛點點頭,說道:“不錯,報失單中以這五件首飾價值最為昂貴,請師老看看這張報失丹,看看其他首飾是否值五百萬的價?!?/br> 師雁接過單子看了看,說道:“只怕要讓大人失望了,這些珠寶老朽從未見過,光從品名實在看不出實價,難道大人懷疑馬鴻虛報?” 段飛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些懷疑,以師老所見,馬鴻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 師雁道:“馬鴻好嫖,其子好賭,金玉軒在京城里也不是頂尖的商鋪,平時積蓄不多,熬到今日應該已是元氣大傷,否則也不用借貸度日,若是進了大批廉價材料,說不定還能起死回生,不過……馬鴻在江南取的那二百萬兩銀子……老朽實在不知道他花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在這期間金玉軒毫無起色?!?/br> 段飛點點頭,說道:“嗯,馬鴻并未對本官說起此事,難道在此之前,他在江南也被人劫了?” 師雁笑道:“沒這么倒霉的吧?段大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段飛搖搖頭,說道:“本案疑點重重,一時間我也想不到有什么要問了,師老不多坐一會嗎?” 師雁笑道:“不了,還有許多事要親自處理,既然大人沒什么要問,老朽還是暫且先告辭吧,大人,明日老朽就要派人去馬家封鋪收屋了,不知大人有何指示沒有?” 段飛想了想,搖搖頭道:“師老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本官只管查案,不干預你們商業(yè)上的事,馬鴻這個家伙,看來今晚本官還得親自去見他一面。” 師雁告退,段飛送了他出去,回到大廳的時候,那些資料剛傳看了一半,段飛也沒打擾他們,而是派個人去洪福醫(yī)館看看,那個商人賈泉醒了沒有,這家伙腦袋上挨了一下,至今還沒醒過來,大夫說他身有暗疾,被腦袋上那一棍敲擊引發(fā),還不知道能不能醒呢。 段飛在心中暗暗計較著,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所有的‘卷子’都交了上來,只有永福公主還在苦苦思索,段飛將二十份卷子一張張翻看了一遍,大家都期待地看著他,段飛突然抬起頭,向陸炳望去,笑道:“陸炳,你為何會認為馬鴻有重大嫌疑呢?他可是受害者啊!” 520章 氣數(shù)已盡 陸炳并沒有因為段飛的點名追問而心慌,他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大人,小人并沒有最終指認馬鴻是兇手,只不過認為他的嫌疑最大而已,請大人明鑒,自古以來賊喊捉賊的歷史不少,這個劫案實在是太完美了,讓人不得不懷疑它的真實性,有很多跡象都指向了馬鴻,因此小人將他列為首要嫌犯!” 段飛道:“那你說說看,究竟有什么跡象指認他是嫌犯?” 陸炳點點頭,說道:“好,首先小人覺得這個案子發(fā)生的時間上巧合甚多,五日之前,崔飏與張恒陽先后曾經(jīng)派人肆擾過馬鴻家或者其店鋪金玉軒,劫案發(fā)生的前一日,金玉軒總店小伙計蔡強曾向金玉軒總店大掌柜卓方筌要求請幾天假而未準,第二天一大早卓方筌突然又找到蔡強說準他的假了,并且還主動給蔡強提前放工去購買東西,然后傍晚蔡強剛走,劫匪就來了,這是反常之一。” “其次,這個劫案本身也很詭異,一般情況下這么貴重的珠寶不大可能一次性拿出來給人挑選,賈泉的身家據(jù)我們目前了解的情報來看,也不是富可敵國那一類,他要買通的官員至多也就是知府一類,天大的案子送個價值十萬二十萬的禮錢也就差不多了,何必送珠寶?一般來說貪官都比較喜歡大額銀票,珠寶難以估價而且還不好脫手,簡直事倍功半,這是其二,第三嘛……” 陸炳赫赫一笑,摸了摸腦袋,繼續(xù)說道:“發(fā)生劫案的當晚馬鴻就得了提醒,當時就該將有小伙計請假的消息告訴辦案的司大人,結果他卻直到第二天清早蔡強打算走人的時候才將他拿下,從他已經(jīng)打好的包裹里搜出銀子來,偏偏蔡強還不肯說出銀子的來歷,正好坐實了嫌疑,這一切就好像是算計著來的,馬鴻栽贓陷害的可能極大,綜合上述三點,卑職認為馬鴻的嫌疑很大。” 段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很好,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馬鴻嫌疑很大,不過只有你將他列為第一嫌犯,而且還詳細說明了其中道理,不論事實是否如此,你們做得都不錯,本官剛得到個消息,你們可以繼續(xù)綜合考量,待會你們將跟隨本官去見馬鴻,然后可以互相討論辯駁,明早再給本官一個答案。” 大家都靜靜地聽著,連永福公主都抬起頭來,段飛繼續(xù)說道:“你們都聽好了,本官剛得到了消息,馬鴻是在四月初向大通錢莊申請借貸,十九日才得到貸款,月底他在蘇州大通錢莊分號取了二百萬兩銀子,不知所蹤,半個月前他在應天取出剩下的三百萬兩銀子,買了貴重材料,請?zhí)煜碌谝坏袷謩⒗系兜窨坛鰳O品首飾五款,不足半個月后在京城里就被劫走了,明日一早大通錢莊就要去封金玉軒的鋪子,這就是目前所有的資料,給你們半個時辰商議考慮,半個時辰后出發(fā)前往馬府。” 大廳一角的西洋座鐘發(fā)出沉重的聲響,當……當……當……當…… 正在激烈辯論中的學員、教官們都停止了辯論,段飛伸了個懶腰,說道:“準備出發(fā),記住只許聽不許發(fā)表意見,明日一早交給本官的報告中才見真章!” 錦衣衛(wèi)再次將馬鴻家周遭封鎖起來,段飛帶著一批換上金牛衛(wèi)鎧甲的學員們來到馬府,馬鴻似乎已經(jīng)睡了,急匆匆地趕來迎接,衣服都沒穿戴整齊,他疑惑地將段飛迎入大廳之中,依主客之禮坐下,馬鴻疑惑地偷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在下首兩邊的二十個金牛衛(wèi),回過頭向段飛道:“大人,不知案情有無進展?明日大通錢莊就要來封鋪收屋了。” 段飛嘆了口氣,說道:“馬老板,本官也甚為焦慮,沒想到大通錢莊這么不講道理,本官親自說情,他們都不肯寬延幾日,明日一早前還不能將那些珠寶找回來的話,他們真的要將鋪子封了,馬老板還能提供些什么有用線索嗎?” 馬鴻凄然道:“連段大人都不能及時破案,看來我馬鴻真的是氣數(shù)已盡了!段大人,小的那晚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小人再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 段飛點點頭,心情沉重地道:“馬老板的心情本官能夠理解,不過……不知馬彪何在?有人說本次劫案,馬彪的嫌疑甚重,極有可能是他伙同外人,劫了馬老板的鋪子。” 馬鴻一拍扶手,霍然道:“竟有此事!那個孽子……段大人,他真的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小人實在難以置信??!” 段飛嘆道:“本官想來想去,也唯有如此才能解說得過去了,定是馬彪被馬老板趕出家門之后,走投無路之下,才和外人勾結,劫了自家的貨,他有充分的理由,也有足夠的動機,他的少東家身份,還很容易取得精確的情報,他混跡賭場,認識的人身份復雜,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亡命之徒替他動手,馬老板,你難道真的一無所知嗎?” 馬鴻憤然道:“段大人,倘若真是這個逆子所為,他又豈會與小人聯(lián)系?他……這個逆子……段大人,小人將他趕走之后與他再也沒有關系,請大人明鑒!” 段飛嘆道:“馬老板,本官接手之時已經(jīng)距離劫案一整天,本官估計馬彪已經(jīng)逃離京城,珠寶也極有可能已被他帶離京城,天下這么大,要抓到他談何容易,本官只能發(fā)布公告滿天下通緝他,馬老板,本官實在抱歉,這個案子,本官也沒有辦法了。” 馬鴻垂淚道:“連段大人也沒有辦法,看來是天要亡我馬家,段大人,這個案子不能怪你,怪只怪我馬鴻沒有教好自己的孩子……段大人,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小人原本答應大人的事,已經(jīng)沒有辦法達成了,請大人見諒……” 段飛說道:“本官沒有辦法及時破案,又怎能再向你要求什么?馬老板,本官定會繼續(xù)追查此案,倘若能追回失物,馬老板或可卷土重來,本官定會全力支持你,馬老板,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官幫忙的,你盡管來找本官,馬老板,若是沒有必要,幾日之內(nèi)最好不要離開京城,就要離開也要與本官預先知會一聲,以免本官找到新的線索或是破案的時候,找不到苦主……” 馬鴻垂淚點頭,默然無語,段飛輕嘆一聲,起身告辭,馬鴻木然送段飛到了門外,匡地一聲,厚重的大門在段飛的背后重重地合攏了…… 521章 龍舟再會 走過一個街區(qū)之后,永福公主忍不住問道:“大人,就這么算了?我還以為是去抓馬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