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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xiàn)在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一名長老道:“這縷神識,我們怎么得到?” 謝木偶道:“這幾日黃昏之后,不是有人見過宿公子么,我想那應該便是他游離的神識。” 鐘未凌皺眉:“不一定,本座懷疑這興許只是心魔做出來的幻術,與神識應該無關?!?/br> 謝木偶篤定道:“有?!?/br> 宿央看了謝木偶一眼,好奇道:“謝仙師為何如此確信?” 謝木偶沉默片刻后,一名長老正要好奇追問,剛張嘴,鐘未凌便率先道:“所以,只要我們找到到黃昏后出現(xiàn)的宿文州,就算是擁有了他的神識,對嗎?” 謝之欽基本從不說謊,尤其是事關鐘未的時候,但是從他被問及如何確信黃昏后出現(xiàn)的宿文州是神識時的猶豫模樣看,他肯定知道原因,可是不方便說。 謝之欽做事有自己的考量,鐘未凌不想讓他為難。 但興許是鐘未凌岔開話題的行為太過明顯,宿央扭頭看了他一眼,不過也并沒說什么。 謝木偶道:“沒錯,只是不知道宿公子會在何處出現(xiàn)。而且這里時間流速很快,所以我們找他的時間并不多。” 說著,謝木偶的目光在宿央身上落了一下。 “試試吧,我讓所有秘境之人全部去找,應該能碰上?!遍L老道。 鐘未凌嗯了聲,眾人便各自行動,去找宿文州了。 出門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全部暗淡下來,月上柳梢,散發(fā)著冷白的光。 鐘未凌和謝木偶走一路,去山中尋找。 路上,謝木偶仰頭問鐘未凌:“阿凌你跟宿文州很熟嗎?” 鐘未凌不知道他為何問這個,如實道:“不太熟,只是當初我承過他的情。” 謝木偶好奇:“什么情?” 鐘未凌垂眼看著他:“突然問這個作甚?” 謝木偶笑道:“就是好奇,想多了解一下阿凌的過去,”說著,謝木偶的眼神又露出一絲失落,“畢竟我對阿凌的過去幾乎一無所知?!?/br> 鐘未凌失笑:“又醋了?” 謝木偶搖頭:“沒有,真的只是好奇。” 鐘未凌指尖在他腦袋上點了一下,淡淡道:“我認識他的時候,大概二十歲左右,他人十分溫和,我當時脾氣暴躁,又十分的不可一世,但他一直都挺讓我,我也一直把他當兄長看待?!?/br> 謝木偶想了想,問:“那他也把阿凌當?shù)艿軉???/br> 鐘未凌皺眉:“那是自然,我們拜過把子的。” 謝木偶哦了聲,臉貼在鐘未凌胸口,聽著鐘未凌的心跳:“拜過把子就會把對方當?shù)艿軉幔俊?/br> 鐘未凌拍拍他:“別胡思亂想,我跟他真的沒什么,而且他有喜歡的人,好像是一個血魔女,人特別好看?!?/br> 謝木偶抬眼:“比我還好看?” “……”鐘未凌無奈道,“跟你自然是沒法比的,你最好看?!?/br> 謝木偶單純的嗯了聲。 “不過,”鐘未凌挑眉,故意道,“如果他沒跟那個血魔女在一起,我指不定真會喜歡上他?!?/br> 謝木偶渾身一個激靈,震驚抬頭看著鐘未凌:“什么?” 鐘未凌完全無視他的劇烈反應,繼續(xù)道:“我喜歡溫柔體貼的人,他對我也很溫柔,所以,差點就心動了。” 當然,事實并不是這樣,事實是,對方對他確實很溫柔,但是見過對方與血魔女親熱之后,鐘未凌內(nèi)心就自動把他當兄弟了,從未滋生過感情。 而且,就算他真的喜歡男人,鐘未凌覺得自己跟他也走不到一起,因為他溫柔的很沒趣。 鐘未凌每次故意逗他,他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極其無聊。 他長的不太符合自己的審美 譬如有一次,鐘未凌跟黎闕打賭,非要去上古魔淵的遺址中走一遭,不用靈力,從頭走到尾,誰先安全走出來,誰就贏。 當時年少輕狂,再加上是近些年唯一一個從死境安然覺醒血脈的天魔后裔,鐘未凌覺得自己簡直不能再厲害。 遇上上古魔物的時候,鐘未凌直接提劍準備rou搏,事前還與在魔淵之上看顧他的宿文州道:“宿文州,你的狐裘不是舊了么,本公子殺只狐貍,帶回去給你做條新的?!?/br> 宿文州皺眉對鐘未凌道:“我不需要新狐裘,你別胡鬧,會受傷的?!?/br> 反應嚴肅又寡淡,像爹一樣…… 而且,鐘未凌不喜歡太寡淡的人,也不喜歡聲音那么低沉的人。 除此之外,如果相同的事情如果發(fā)生在謝之欽身上,謝之欽肯定會站在魔淵上空,急的團團轉(zhuǎn),然后告訴他,狐裘什么的不重要,如果他真想殺,等他下去一起殺。 因為謝之欽不會干涉自己的任何想法,只會在保護自己的情況下,幫自己完成。 而且,明明平時跟個仙人一樣,但卻特別粘人,一逗就臉紅,而且會慌亂的跟火燒屁股一樣。 總之,跟宿文州相比,謝之欽簡直不要再有趣。 思及此,鐘未凌眼睛里不自覺便掛了幾分笑意。 然而,這個笑到了謝木偶眼里,卻理解成了他是想起自己差點對宿文州心動而露出的笑。 謝木偶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便在此時,一陣地動突然從腳下傳來。 鐘未凌條件反射的抱住謝木偶,將其護在懷里,單腳點地,退回了方才剛下來的山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