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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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依言照做,小心替他退下上衣,露出傷痕遍布的健碩胸膛,腰腹精瘦,肌理線條仿若雕刻。 她羞紅了臉,半跪在地上靠近他,手中布料小心貼上他受傷的胸口,斜穿過腋下繞到后背。 溫軟的手不時觸碰到他,崔澤眉頭緊皺,剛要叫她注意分寸,女子柔軟的上身已經(jīng)貼了上來。 她傾身覆進(jìn)他懷里,兩手繞到背后將布料打結(jié)系好。 她的氣息充斥鼻息,空氣中暗香涌動,崔澤僵住身體,視線落在她鬢旁發(fā)簪上。 她的簪子歪了,垂在墨色發(fā)絲間搖搖欲墜。他不合時宜地想起白日里她手撫花簪,笑意盈盈發(fā)問的模樣。 “崔公子?可是我弄疼你了?”包扎好傷口,梵音退開身子,輕聲問。 崔澤回神,整理好衣服冷聲說,“沒事?!?/br> “那就好?!彼潘上聛?,聲音也變得輕快。 周圍陰森可怖,梵音忍不住更靠近他些。 崔澤難得沒有多說什么,閉上眼睛休息。 臉上溫柔笑意收斂,梵音面色冷沉下來,進(jìn)入秘境已然半日光景,她如今還被困在這島上尋不到出路,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她是來盜取八方鎮(zhèn)魂鐘的,必須要想辦法從幽冥島中出去。 九霄云夢境雖兩個時辰進(jìn)行一次位置輪換,卻不能保證身處幽冥島的人也能參與,她記得化照狐說過,有修士在這里被困數(shù)年。 而這滿地的斷肢白骨恰是佐證。 她可沒有時間耗在這里。 暗處窸窣聲漸大,梵音冷眼看去,數(shù)不清的鬼煞已經(jīng)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斂下目光,她聲音顫抖起來,“崔公子,我們怎么辦?。俊?/br> 崔澤也已經(jīng)睜開眼,擱在地上的長劍被他拿起來,橫在身前。 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鬼煞傾巢而動。 崔澤斬出一道黑色劍氣,沖在最前方的鬼煞被斬碎身形,更多的鬼煞蜂擁上來。 梵音手執(zhí)一柄薄如蟬翼的劍與他一同斬殺鬼煞,可她實在孱弱,支撐片刻便節(jié)節(jié)敗退,若不是崔澤幾次相護(hù),她早已被鬼煞啃食的神魂不剩。 二人苦苦支撐,可鬼煞源源不絕仿佛殺不盡一般。 又一劍斬出,崔澤精疲力盡跪倒在地上,數(shù)不盡的鬼煞朝他撲來,可他已無力反擊。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一陣暗香撲鼻,他看到一抹氤粉在眼前綻放。柔弱的女子擋在他面前,身姿單薄,卻堅定地為他抵擋鬼煞。 崔澤陷入昏迷,梵音收斂臉上痛苦,神色淡淡站直身子。 一道光華閃過,她從撕裂的空中抽出一支泛著盈光的竹笛。纖白手指拂過笛身,器靈金色法相若隱若現(xiàn)。 梵音祭出了她的本命法器,逐月笛。 散發(fā)盈盈綠光的笛子在昏暗中顯出些許別樣妖冶,橫笛唇畔,悠揚(yáng)笛音緩緩流動。 銀色絲線隨音律在空中飛舞,飄飄悠悠攀上鬼煞聚集的黑霧,不待掙扎,所有鬼煞仿佛被定了身一般佇立原地,動彈不了分毫。 收起逐月笛,梵音面色冷沉,秀麗的眉宇間滿是戾氣。 心魔她不是沒有,只是實在不愿再去經(jīng)歷一遍,可如今她已無退路。 目光落在呆立身旁的一只鬼煞,解了它的定身,她將手主動遞過去。 鬼煞仿佛收到指引,化作一縷濃黑霧氣順著她指尖鉆入身體。 梵音放任鬼煞侵蝕神智,釋放積壓已久的心魔。 人間下了一場連綿數(shù)日的細(xì)雨,一群青衣女修執(zhí)劍闖入家中,當(dāng)時她正因父親病喪躲在屋中哭泣。 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女孩從屋后窗子翻進(jìn)來告訴她有人要來殺她。 她心中惶惶,又覺得就這樣死了也不錯,反正她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 女孩卻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她那時年紀(jì)小身體也弱,不如女孩行動敏捷。那女孩就將她抱上窗子,鼓勵她跳下去藏在窗臺下那口大缸里。 當(dāng)時六神無主,只知道女孩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躲在大缸里,看女孩四處找東西蓋在上面將她遮藏住。記憶中女孩最后一句話是她要回家了,等那些人走了再來找她。 透過縫隙,她看到女孩攀著窗子正要翻出來,一柄利劍卻在這時穿透她胸口,鮮紅的血噴濺出來,女孩對她眨眼,無聲說“你別動,藏好?!?/br> 青衣女修收回劍,留下一句“差點讓這小孽障跑了,跟她娘一樣不省心。” 梵音壓下眼皮,止住心中涌動的酸澀。 眸中紫色幽光浮現(xiàn),鬼煞亂不了她神魂,心魔亦不能cao控她。 身后漆黑巨石散發(fā)一陣耀眼光芒,無數(shù)刀劍雕刻的名字顯現(xiàn)出來,蒙上一層古樸厚重。 仿佛穿越恒古的蒼老聲音響徹天地, “破境者,天碑留名?!?/br> 梵音抬眸,視線從巨石上纂刻的名字一一掃過,他們的主人將劍意留下,每一筆刀鋒都盛氣凌人。 “天碑留名?!彼曇魷\淡,看著天碑的目光隱含嘲弄。 留名天碑者,無不仙道通途,更有甚者一朝聞道,境界飛升。 她手掌散漫一伸,祭出逐月笛,動作輕慢地在天碑上隨意寫下三個字。 “春山黛?!?/br> 飄逸散漫的字跡與巨石上鋒芒畢露的許多名字都不同,她忍不住開始期待后來者在看到這三個字時,表情會多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