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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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青衍真君已對我起了疑心,竟讓謝檀在龍脊山內(nèi)對我出手,若我此時不說,只怕日后再沒機(jī)會開口了。” 謝檀冷靜下來,看著她冷聲問,“說了這么多還不是你的一面之詞,龍脊山內(nèi)我從未見過你,諸位長老若不信在場弟子都可以為我作證?!?/br> “且你所說的信我們從未聽說過,焉知不是你信口雌黃!” 梵音難以置信抬頭看她,“舉頭三尺有神明,做沒做過你自己心里清楚。這些弟子受你威脅自是向著你說話,可謝遠(yuǎn)竹總歸是你弟弟,他自不會誣陷你,他為何受傷待醒來之后長老們一問便知?!?/br> “父親送給鐘離少主的信為何石沉大海,我一家又為何慘遭滅門,你當(dāng)真全然不知嗎?仙盟之中誰又能只手遮天攔下給少主的信?” 謝檀被她顛倒黑白的本事氣笑,“你還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那你還胡謅些什么!” 不少弟子聞訊趕來,為降低影響,百稽沉聲,“茲事體大,你空口無憑,此事還需再議,先行關(guān)押起來吧?!?/br> 梵音低垂的眸子閃過一道冷光,鐘離聿擋在她身前臉色透著山雨欲來的陰沉。 “慢著。”一道溫和聲音自人后響起。 人群自覺向兩邊退開,露出一襲道袍仙人之姿的青衍。 劍閣長老驚訝,“盟主怎么提前出關(guān)了?” 青衍信步走來,面色平和同他說話,“既然此間之事因我而起,自然也要由我了結(jié)?!?/br> 停在梵音身前,他對百稽說,“與其讓弟子們心中疑惑,倒不如現(xiàn)在就把事情說清楚好?!?/br> 他看著梵音的目光仍舊平靜,“你初來那日我便派人去核查你的身份,一個實(shí)力低微的柔弱女修,能在羅剎閣的追殺下一路逃到仙盟,這實(shí)在令人不解。” “就在剛剛我收到消息,梵音的尸骨已經(jīng)入土安葬,所以你究竟是誰呢?” 梵音眸中升騰起仇恨,“我的丫鬟代我赴死,那尸骨自然是她的!你竟做出掘人墳?zāi)怪潞喼钡烂舶度?!連死都不讓我一家安生嗎?” “仙盟有一秘寶叫做溯骨鏡,能以死者白骨為介,請亡靈一敘,你若執(zhí)迷不悟,那便只有溯骨辨真假了。” 梵音抬眸沖他淺淺一笑,說出一句令在場之人都十分不解的話。 “那可真是太好了?!?/br> 她從儲物錦囊里拿出一個黑沉沉的檀木匣子,翻開匣蓋,露出里面一截白骨。 “我說過若無真憑實(shí)據(jù),哪里敢當(dāng)眾揭發(fā)你。父親查訪多年數(shù)次進(jìn)出羅剎閣,才有機(jī)會盜出元珩真君的一截肋骨?!?/br> “這骨身之上雖有劍痕,卻模糊難辨,我本還擔(dān)心你會抵賴不認(rèn),既然仙盟有溯骨鏡這等秘寶,那不如現(xiàn)在就溯骨請靈,若我有半句假話,任憑各位長老處置!” 鐘離聿發(fā)紅的眼盯著那截白骨,一滴淚猝不及防滑落,他不去理會,沉浸在記憶里仿佛回到年少初到仙盟時。 師父為人嚴(yán)肅,卻會在他想家時溫聲安撫,也會牽著他的手走上仙盟中最高的山峰,指著家的方向告訴他長大變得厲害了就可以隨時回家。 若一開始眾人還覺得她的話是天方夜譚,如今看著匣子里的白骨,心底懷疑的種子開始生根發(fā)芽。 倘若沒有十足把握,她怎敢要求溯骨請靈?可若她說的當(dāng)真…… 一雙雙眼睛或直白或隱晦地落在青衍身上,而他仍是面色平靜,絲毫不見慌張之意。 他開口,“那就依你所言,來人,去請溯骨鏡?!?/br> 有人依言退去,不多時小心翼翼捧著一面古樸圓鏡呈上來。 青衍道,“溯骨請靈就由百稽代勞,我理當(dāng)避嫌。” 百稽頷首接過,神情凝重走向梵音,舉起溯骨鏡默念法訣,一道光華從鏡中溢出照在白骨之上。 眾人屏息以待,卻遲遲不見亡靈現(xiàn)身,溯骨鏡平滑的鏡面皸裂出一道道紋路,百稽擰眉停止施法。 溯骨鏡不光沒能請得亡靈現(xiàn)身,鏡身居然還碎裂了! 問醫(yī)堂主淡淡出聲,“事情還不夠明顯嗎,我等都被她戲耍了?!?/br> 劍閣長老憤而甩袖,“就地誅殺!我劍閣沒有這等弟子!” “溯骨鏡碎的倒是時候。”靈獸峰長老意有所指。 陣閣長老頓時眼睛一亮,“可不是,若溯骨鏡在請靈之前就壞了……”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再遲鈍也有些眼色在,何況江白嗓子都快咳冒煙了,他不為自己也得為徒弟著想。 見無人出聲,百稽沉吟道,“我施法之時溯骨鏡確實(shí)未曾損壞,如今請靈不成也不可繼續(xù)任你造謠生事,暫且先關(guān)押起來,待各峰長老商議后再行決斷。” 鐘離聿眼角淚痕猶在,聲寒如冰,“事情真相沒弄清楚前,誰也別想帶走她?!?/br> 劍閣長老橫眉斥責(zé),“元珩盟主當(dāng)年如何對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為了給自己脫罪,你真是毫無底線可言!” “我只要一個真相,給我自己,也給師父?!辩婋x聿下頜緊繃,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意。 青衍嘆息,“你還是執(zhí)念太深,這場鬧劇就此收尾吧?!?/br> 各峰長老齊聲應(yīng)是,百稽出手要強(qiáng)行帶走梵音,鐘離聿不退不避,欲要與他動手。 正在這時一道沉冷聲音響起,“尊師重道你就是這樣學(xué)的?” 一襲墨黑色織金衣袍的鐘離宴腳步沉沉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