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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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涵坐在沙發(fā)上看她那可憐巴巴蹲在地上撿水果生怕得罪孟嶼寧的樣子,唇角一勾,又起了逗弄meimei的心思:“第一次來做客就把人家家里弄成這個樣子,我們裴雪竹同志真是女中豪杰, 不拘小節(jié)啊?!?/br> 賀箏月怒目圓瞪:“鐘子涵你嘴欠是不是?!” 雪竹像是突然被戳中了弱點,羞惱地舉起手中的蘋果往鐘子涵頭上砸。 男人反應(yīng)快,偏頭躲過了, 剛想甩個得意的眼神給meimei,結(jié)果下一秒這丫頭又撿起抱枕打了過來。 這回來不及躲,迎面正撞上枕頭,算不上疼,但臉有種被敲扁了的錯覺。 “你個丫頭片子下手還真狠吶,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吧。” 鐘子涵冷笑幾聲,一把撈過雪竹的胳膊想往她額頭上來一個腦瓜崩,雪竹掙扎了幾下,兩個人誰也沒站穩(wěn),齊齊從沙發(fā)上摔了下去。 雪竹沒摔著,仰面倒在了鐘子涵身上,身下的人正用手扶著她的腰,剛剛要不是他下意識拉著她,兩個人估計都是頭著地。 “靠?!?/br> 鐘子涵仰面倒在地板上,英俊的五官迅速扭曲成一團(tuán):“我腦震蕩了?!?/br> 賀箏月拼命忍著笑去扶鐘子涵:“我真服了你們兩個了,快起來?!?/br> 雪竹這會兒也不生氣了,立刻扶著鐘子涵的另一邊胳膊,讓他在沙發(fā)上坐下。 鐘子涵摸著后腦勺,忍著嘔吐感朝始作俑者低吼:“裴雪竹你謀殺啊,我要是真腦震蕩了你養(yǎng)我一輩子!” 雪竹心虛地抿唇,不敢說話。 只好又去撿剛剛還沒撿完的水果。 嬌小的人蹲在地上,縮成圓圓的雪團(tuán)子。 孟嶼寧走到她面前蹲下,替她撿了兩個水果,輕聲問:“剛剛摔倒哪里沒有?” “嗯?”雪竹抬起頭,兩個人挨得近,眼對眼的瞧著,她覺得不自在,又立刻低下了頭,“沒有,子涵哥給我墊著的?!?/br> 孟嶼寧低頭,淺淺的茶褐色眼眸微微瞇起,她身上的衣服有點皺,是剛剛和鐘子涵打鬧被弄皺的。 她穿的是短袖,胳膊瘦弱雪白,上面的紅印十分明顯,也是鐘子涵剛剛捏的。 還有她此時正彎曲的細(xì)腰,不堪一握,剛剛鐘子涵扶著她的時候,幾乎是一只手就握全了。 明明在之前,孟嶼寧只是下意識抬手的一個動作,就讓她跟兔子似的往后縮了一大截。 男人眉宇下沉,唇角冷淡抿成線,下巴微微緊繃,眼里的情緒隱在鏡片下。 他心里說不清楚什么滋味,像是生氣又像是失落,只覺得不太舒服,又去偏頭看沙發(fā)上正喊疼的鐘子涵,突然覺得這人的聲音和樣子都很礙眼。 鐘子涵沒注意到孟嶼寧再看他,正不滿地抱怨賀箏月這粗暴的手法:“姐你輕點揉,我這是腦袋又不是面團(tuán)?!?/br> “那你自己揉,怎么這么多要求呢?”賀箏月無奈地放輕力道,“自作自受。” 鐘子涵立刻說:“喂你搞清楚,剛剛要不是我扶著小竹,現(xiàn)在腦震蕩的就是她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種風(fēng)涼話,就知道偏心小竹,還有你——” 然后他又指著剛剛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孟嶼寧說:“孟嶼寧,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應(yīng)該站在我這邊,這倆女的一個毆打我一個辱罵我,你就在旁邊看著?” 孟嶼寧此時臉色略有些陰沉,撇下眼沒理會他的指控。 賀箏月哭笑不得:“你以為寧寧也跟你一樣不著調(diào)?” 鐘子涵不服氣道:“本來就是,小時候他剛搬過來那會兒我還天真地以為我終于有幫手了,結(jié)果他也是個重女輕男的,就知道寵著小竹,我和小竹打架他從來不幫我!你看現(xiàn)在,我都腦震蕩了,他也不過來關(guān)心我,就知道替小竹撿水果?!?/br> 賀箏月輕輕捶了下弟弟的肩膀:“行了你,話怎么那么多呢?!?/br> 鐘子涵裝模作樣地捂著肩膀喊疼。 做jiejie的終于笑出了聲,彎著唇嘆氣。 鐘子涵的腦袋其實早就不疼了,哼了聲繼續(xù)享受被人揉腦袋按摩。 看他的表情比剛剛好了許多,賀箏月說:“你倆別鬧了啊,我繼續(xù)炒菜去了?!?/br> 沒了賀箏月在,鐘子涵又把目光投向了雪竹,十分囂張地沖她勾手指:“裴雪竹,老實過來給你哥揉揉腦袋,不然留下后遺癥了真讓你養(yǎng)一輩子?!?/br> 雪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過去。 “我來吧?!?/br> 孟嶼寧在鐘子涵身邊坐下,對雪竹輕輕笑了笑:“小竹你去玩你的吧?!?/br> 雪竹立刻躲到側(cè)沙發(fā)那兒安靜玩起了手機(jī)。 鐘子涵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享受孟嶼寧的服務(wù),簡直受寵若驚,雖然沒有賀箏月的力道舒服,但因為太過震驚,讓他忘記了抱怨。 這人的手平時慣拿筆,隨便一個簽名就是七八位數(shù)字的資金流動,實在有些大材小用。 恰好這時候賀箏月喊孟嶼寧來廚房幫忙。 鐘子涵還是想讓雪竹幫自己揉,雪竹這時候卻站了起來:“我去幫jiejie的忙吧?!?/br> 然后往廚房走去。 “哎,小竹你別走啊?!辩娮雍虢凶∷?。 后腦勺突然被指尖用力摁了下,他又呼了聲疼,語氣不滿:“孟行長,你以為蓋章呢?” 孟嶼寧言語淡定,施施然道:“要不鐘醫(yī)生你自己揉?” “你來你來,輕點嘛,”鐘子涵只好服軟,“這要是小竹的腦袋我看你還舍不舍得使勁兒?!?/br> 孟嶼寧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淡聲問:“剛剛你說什么惹她生氣了?” 鐘子涵談起:“真沒說什么,就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啊?!?/br> 孟嶼寧的眉心自然地蹙起,緩緩問:“她有男朋友?” “嗯?她說沒有啊,誰知道她是不是騙我的,”鐘子涵壓低嗓音悄聲跟孟嶼寧八卦,“剛剛你和箏月姐在廚房做飯,她坐這兒玩手機(jī)跟人聊微信,笑得跟傻子似的,我問她她說是在跟同學(xué)聊天,給她發(fā)了個沙雕視頻,我問男的女的,她說男的,而且是從小學(xué)就認(rèn)識的男同學(xué),平時也不聊些別的,就是常給她些發(fā)好玩的視頻。呵,我是男人我還不知道?不喜歡的姑娘誰沒事費心思給她發(fā)視頻逗她笑啊,我說你這男同學(xué)肯定喜歡你,然后她就惱羞成怒了,二十多的姑娘了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還打人,嘖嘖,小時候真白疼她了?!?/br> “要是她真找了男朋友,那不就剩我們兩個王老五了?哥們,你一定要比我晚脫單,不然我媽非埋汰死我。” 鐘子涵語重心長地對孟嶼寧說。 “……” “話說你跟你那個大學(xué)同學(xué)還有戲嗎?你自從回國工作以后就沒回過北京了吧?不怕人家放棄你轉(zhuǎn)移新目標(biāo)???” 孟嶼寧淡淡說:“她已經(jīng)訂婚了?!?/br> 鐘子涵睜大眼:“嗯?訂婚了?跟誰啊?” “跟她未婚夫?!?/br> “……孟嶼寧,你要跟我玩文字游戲這就沒意思了,我一個學(xué)醫(yī)的哪是你這種口蜜腹劍的銀行家的對手,”鐘子涵翻了個白眼,“她未婚夫知道人家追了你這么多年嗎?從大學(xué)追到研究生?” 孟嶼寧被他吵得頭有些疼,嘆氣:“知道,我們都是當(dāng)時同一屆出國的同學(xué)?!?/br> 鐘子涵忍不住贊嘆:“哇!這哥們心胸夠?qū)拸V的啊?!?/br> 孟嶼寧笑笑。 當(dāng)年的留學(xué)圈子很大,其實關(guān)系好的也不過就那么幾個,為了按捺在異國他鄉(xiāng)求學(xué)的孤獨感,朋友們時常約在一起聚,偶爾有娛樂活動也是大家結(jié)伴,讀研畢業(yè)的那兩年,他每日的生活枯燥無味,倫敦的天空好不容易放晴,在他眼里也仍是灰色的,正常的社交都成了避之不及的折磨。 幸而幾個朋友并未介意他的孤僻和消極,有活動都不忘帶上他。 江穎的未婚夫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男人的友誼總是脆弱的,自從兩人在一起后,現(xiàn)在江穎的未婚夫在聚會上每提起孟嶼寧來,連昔日同學(xué)的名字都不叫了,開口閉口都是“我老婆那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然后再是不屑地諷刺“白月光又怎么樣,投行副總又怎么樣,還不是孤寡老處男”。 說心胸寬廣實在算不上。 沒哪個男人在這方面愿意大方,孟嶼寧并未多在意。 鐘子涵還想再挖點猛料出來,廚房里又是一聲響。 是鍋蓋砸地上的聲音,不光聲兒響還帶起一陣悠長的顫音,鐘子涵捂著耳朵問:“廚房地震了?” 孟嶼寧覺得這是他家至今以來最熱鬧的一次,哭笑不得地站起身往廚房走。 剛進(jìn)去就看見賀箏月關(guān)了火,圍著雪竹不停檢查。 孟嶼寧撿起鍋蓋,問:“怎么了?” “我們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裴大小姐連炒個菜都能搞成高危事故,”賀箏月扯了扯唇,邊責(zé)怪邊心疼meimei,“跟你說了鍋里有水的時候不能放油啊,燙著沒有?” “沒有,沒有,”雪竹任由jiejie檢查,有些心虛又有些自責(zé),“只濺到了衣服上,沒燙著?!?/br> “沒濺到眼睛里吧?” “沒,”雪竹沖賀箏月睜大眼,瞳仁烏亮,“你看。” 放在背后的手突然被抬了起來。 她轉(zhuǎn)過身,孟嶼寧正皺眉看著她通紅的手心:“這也叫沒燙著?” 賀箏月被嚇了一跳:“快去沖下涼水。” 雪竹的手本來就白,燙紅了一片顯得觸目驚心。 她從小到大也沒做過事,別說做菜,就連自己的衣服都很少洗,在自己看來覺得炒個菜還能燙到手這事兒挺丟臉的,但賀箏月和孟嶼寧卻沒覺得意外,比起在外打拼的哥哥jiejie,這個最小的meimei一直被呵護(hù)著,即使是后來她的父母離了婚,單親爸爸的家庭也沒舍得讓她受委屈。 孟嶼寧沒多話,直接拉著雪竹走到水龍頭邊,用涼水澆她燙紅的地方。 不是被油濺到燙傷的,是剛剛她被嚇到,著急忙慌想用鍋蓋蓋住,結(jié)果不小心碰到了guntang的鍋子,這才被燙到手心。 孟嶼寧抓著她的手腕,削瘦的手指骨節(jié)突出,被涼水沖到的手心部分冰冰涼涼,緩解了疼痛,但被他握著的手腕部分卻有些莫名的發(fā)燙。 雪竹極細(xì)微地掙了下。 男人又握緊了:“別亂動?!?/br> “我自己來就行了。”她說。 孟嶼寧抿唇,眼里暗沉沉地盯著她蔥白的指尖,聲音也低沉,聽不出情緒:“不用我那要不要讓鐘子涵來幫你沖水?” 第52章 . 二十三歲 吃醋【一更】 跟鐘子涵有什么關(guān)系? 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脫口而出的失態(tài), 男人低咳幾聲,語氣稍緩。 “你和子涵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