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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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出差去了,我一個人在家里沒意思,反正聚會給我安排了酒店房間,不住白不住。” “這樣,”孟嶼寧頓了幾秒,又問,“是哪家酒店?” 雪竹將酒店定位直接發(fā)給了他。 酒店房間并沒有對號入座,男男一間或是女女一間,大家早就成年,又不是小孩出去春游,沒那么多講究,只要你情我愿,想睡哪間房都行,沒人在意。 也因此,同學聚會導致出軌率上升這個說法并不是沒道理的。 不過這些說法跟雪竹無關,她也不感興趣。 她和一個叫張檸的同班同學住一間房。 雪竹跟她熟是因為兩個人都在上海念的大學,雖然學校不同,但她們的校區(qū)離得近,騎個自行車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因此張檸常常騎著共享單車來找雪竹,蹭他們學校的食堂飯菜。 張檸的性格跟祝清瀅有點像,就連“姐妹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的口頭禪都一模一樣,所以雪竹還挺喜歡跟她相處的。 剛一見面,張檸的第一句問候果然就是:“你找男朋友了沒?” 雪竹猶豫幾秒,搖頭:“沒有?!?/br> 張檸頓時激動地和雪竹擁抱:“看到你也沒男人,我就放心了,好姐妹?!?/br> 雪竹雖然回應了張檸的擁抱,但心里其實正優(yōu)越感十足地想。 姐妹,我們不一樣。 當然她只在心里面優(yōu)越了一下下,沒敢說出口。 晚上的聚餐在酒店中層的自助餐廳舉行,正式的年級大聚餐其實是在后天中午,到時候老師們也會過來,今天晚上算是個預熱,還有很多人在外地沒趕回來,可依舊是非常熱鬧,自助餐廳活生生給這幫14屆的畢業(yè)生們弄成了聯(lián)歡會。 雪竹和張檸坐電梯一起下的樓,剛進餐廳,張檸頓時雙眼放光,眼神直嗖嗖往每個人身上尋索。 “這都是人脈啊,我的未來一片光明。”她幸福地發(fā)出了一聲感嘆。 雪竹的眼睛也發(fā)亮,因為她看見多層餐車上有她喜歡吃的布朗尼小蛋糕。 她本身并不喜歡這種人太多的聚會,會讓她覺得不自在,因為擔心和張檸走散,路過餐車時順便拿了塊小蛋糕,接著便跟著張檸往人堆里鉆。 要不怎么說財大金融畢業(yè)的學生眼光毒辣,目的性明確,盡往那種渾身上下都是資本主義氣息的人堆里鉆。 這群人正餐不吃,一杯紅酒都能喝上半個小時,站在一起正優(yōu)雅地互相吹捧。 其中一人對張檸說:“聽說你進四大了?厲害啊,爭取早日當上合伙人?!?/br> 張檸立刻謙虛地說:“哪有,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會計師,不稀罕了,金融業(yè)底層吶,還是你們投行好?!?/br> 這人又立刻把謙虛當皮球似的踢了回來:“給外國佬打工而已,有什么好的。” 雪竹的小蛋糕已經吃完了,站在旁邊默默地聽他們明貶暗褒。 這幾個人還沒出學校幾年,交際應酬起來就已經頗有她爸爸和李叔叔那味道了。 未來可期。 和張檸對話的年輕男人和雪竹并不熟,只知道十一班有個挺漂亮的轉學生,當時還在貼吧掀起了一陣風浪,只是那時候高三學習緊張,部分人聽到這種話也就當八卦左耳進右耳出,有什么事等高考完再說。 年輕男人向她搭訕:“裴同學難道也是做我們這行的?” 雪竹:“不是?!?/br> 張檸:“她爸搞房地產的,自己就是資本家,哪像我們,本質還是打工仔?!?/br> 年輕男人立刻贊同地點頭:“那確實,除了行業(yè)頂層的人,我們都是打工仔而已?!?/br> 張檸突然想起自己今年年初聽到的業(yè)界八卦:“我聽說你們投行今年任命了個還不滿三十歲的高管去分行當副總,真的假的?” 他們做金融業(yè)這一塊兒領域的,聯(lián)絡網多多少少有重疊,有什么比較大的新聞都傳播得極快。 “真的,”男人給予肯定的回答,“證監(jiān)局官網文件不都出來了嗎?” “你見過那個副總嗎?” 男人搖頭:“沒見過,但我實習的時候就聽說過。相當牛逼的一個人,本科北大光華研究生lse金融碩士,回國之前已經在倫敦總行做到了高層的位置,回國以后算得上是空降,不過個人能力占大部分,他人脈關系牛逼也是真的,聽說外交部今年新上任的發(fā)言人跟他是老鄉(xiāng),所以在倫敦的時候幫他通了不少路子。” 每個行業(yè)都存在慕強現(xiàn)象,張檸越聽,嘴張得越大。 “那這個副總結婚了沒?” “沒有吧,沒聽說過,所謂好女不嫁投行男嘛。” “就他這個條件的投行男,多少女的趕著嫁啊,”張檸問,“那不可能快三十還沒女朋友吧?” 男人笑著說:“這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見過這位,要是你哪天有機會能見到他,你親自問問吧?!?/br> 張檸抽了抽嘴角:“我要真有這個機會還問你干什么?” 一旁的雪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莫名地就覺得他們口中的這個副總,越聽越熟悉。 張檸終于問了:“他在網上有維基百科嗎?我看看這位副總長什么樣,以后路上偶遇到了還能要個簽名?!?/br> 男人摸著下巴想:“他英文名是lenny meng,中文名好像是三個字的……想不起來了?!?/br> 雪竹突然開口:“孟嶼寧嗎?” 男人恍然大悟:“啊,對!就這個名字?!?/br> 張檸側頭,有些驚訝地看著雪竹:“你怎么知道?。磕闫綍r也看金融業(yè)的八卦?” 雪竹語氣復雜:“差不多吧——” 有中文名就好搜了,幾分鐘后,張檸叫了聲:“媽耶,這真是個極品?。 ?/br> *** 吃完自助餐回到酒店房間,張檸還在查有關于這位副總的消息。 畢竟不是明星,物料滿天飛,網上能查到的資料實在太有限,光是幾行履歷壓根就不夠看,她想要的是照片,懟臉的那種照片。 雪竹洗完澡后出來,發(fā)現(xiàn)張檸還在查。 她心里有種虛榮的惡趣味莫名在作祟,糾結了老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跟張檸坦白其實她認識孟嶼寧。 “張檸,”雪竹在她床上坐下,“我跟你說件事,你千萬不要太驚訝?!?/br> 張檸正盯著手機,沒抬頭,嗯了聲:“你說吧。” “其實我認識孟嶼寧?!?/br> 張檸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非常冷靜地說:“除非你現(xiàn)在就搞一張他在網上查不到的照片給我,否則我默認你是在想屁吃?!?/br> 雪竹的好勝心說來就來,立刻拿起手機打算給孟嶼寧發(fā)微信讓他發(fā)張照片過來。 他們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今天下午她剛到深圳的時候。 竹子大人:【貓貓?zhí)筋^.jpg】 island:【摸頭.jpg】 island:【怎么了】 竹子大人:【你有沒有照片?網上查不到的那種,發(fā)一張給我】 好幾分鐘沒回復。 雪竹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 然后他回了。 island:【裸/照嗎?】 他有時候突然玩黑色幽默真的很讓人無言以對。 竹子大人:【……】 竹子大人:【你你你居然會拍裸/照?】 island:【沒有,不過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拍給你】 竹子大人:【不要!就正常的照片,謝謝】 island:【好吧】 雪竹正搓手等他發(fā)照片過來。 然后孟嶼寧打來了視頻通話,她嚇得原地蹦了兩下,惹得張檸也跟著嚇了一跳:“咋了?” 雪竹看了眼張檸。 不知道孟嶼寧發(fā)視頻通話過來是想說些什么,但如果當著張檸的面通話,那萬一他說了什么曖昧的話,她沒憋住癡笑被看到了怎么辦。 她捧著手機又躲回了浴室。 小心翼翼按下綠色接聽鍵,雪竹心機地關掉了自己這邊的前置攝像頭。 于是孟嶼寧只能看到她那邊一片黑。 而她卻能清楚地看到孟嶼寧,他應該是用電腦開的視頻通話,畫面雖然有噪點,但視野比較完整,拍到了他坐在書桌前的整個上半身,雙手覆在鍵盤上打字。 “你怎么不開攝像頭?” 雪竹說:“啊,我卸了妝了,就不開了?!?/br> 孟嶼寧用微笑回以理解。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響,張檸站在門外喊:“你不是洗完澡了嗎?怎么又進去了???” 雪竹扶額,隨口說:“我剛沒洗干凈,所以再洗一遍?!?/br> “好吧,那你快點洗啊?!?/br> 門外沒聲音了,雪竹松了口氣。 手機里的孟嶼寧眉梢微揚,邊笑邊慢吞吞地問她:“小竹,你在洗澡???” 雪竹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怎樣的羞恥心態(tài)在解釋:“……沒有。” 他果然說:“我不信?!?/br> 雪竹吼:“你不信我也不會開攝像頭的!” 他笑了兩聲:“小竹,你這樣只會更讓我覺得你在此地無銀三百兩?!?/br> 雪竹拳頭硬了,當即罵出了聲:“你變態(tài)啊,我要真是在洗澡你看了難道還能延年益壽啊?” “延年益壽倒不會,”孟嶼寧非常文縐縐地,嗓音帶笑,穩(wěn)重且優(yōu)雅地對她說,“但會死而無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