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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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佗掏出一只小葫蘆:“我這里有一味丹藥,名叫五石散,據(jù)說是長沙圣手張仲景改良過的丹方。適量服食,可以提神治病。我給公子留一些,五石散藥性猛烈,需要發(fā)散,一會兒我把行散的方法寫下來,公子一定要牢記在心。” 郭嘉:“……” 華佗讓他磕五石散?! 這是神醫(yī)的時代局限性嗎?不過這個時代,還真的沒法理解服用五石散之后,那種渾身發(fā)熱、精神抖擻、飄飄欲仙、超然物外的感覺,不是仙丹的養(yǎng)生效果,而是微量的礦物中毒,天長日久,毒素積累,有可能出現(xiàn)身體浮腫、皮膚敏感,甚至潰爛等副作用。 郭嘉心情復(fù)雜的接過藥葫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任由服用五石散變成一種風(fēng)氣,他正色說:“不瞞您說,張仲景和左先生一同改良五石散,是為了醫(yī)治傷寒疫病,此藥不僅藥性猛烈,還有微毒,絕不能濫用。” 華佗將信將疑,郭嘉讓人去將左儉請來,左儉拿出和張仲景一起改良丹方的時候,傷寒病人的服藥記錄,華佗看過之后,默然良久,才說:“關(guān)中那邊,士族子弟服散成風(fēng),老夫嘗過幾次,竟也誤以為是長生之藥?!?/br> 神醫(yī)畢竟是神醫(yī),華佗雖然無法根治郭嘉的體弱之癥,但他開了一個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方子,左儉看過之后,十分佩服,連說:“還能這樣配伍藥材,我怎么沒想到?” 郭嘉:“術(shù)業(yè)有專攻,左先生更擅長煉丹嘛。” 一說到煉丹,左儉的臉上忽然流露出悲凄的神色,似乎下了什么決心,等華佗一走,他跪在郭嘉面前,說:“能否求公子一件事?” 郭嘉伸手去拽左儉,想把人扶起來,然而拽不動,他索性坐在地上:“先生起來說話,但凡是嘉能做到的事,豈敢不允?” 左儉驀地落淚:“我有個師兄,名喚于吉。他百歲有余,是個道士,在吳會一帶行醫(yī),偶爾替人祈雨畫符,頗受百姓愛戴,一生行善,前不久,孫策以蠱惑人心為理由,將他綁起來,承諾說,如果他能使晴天降雨,就饒他不死,師兄成功祈雨,孫策還是把他給殺了!” 左儉抹去眼淚,神情變得堅定:“還有我那三個徒弟,他們在前吳郡太守許貢的府上當(dāng)門客,許貢也是死于孫策之手,此仇不能不報,但他們潛伏了幾個月,孫策隨從眾多,前呼后擁,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我欲助他們刺殺孫策,雖死無悔,求公子指點一二?!?/br> 郭嘉蹙眉:“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br> 左儉堅持:“士為知己者死,我徒弟身為門客,受許貢厚待,若不能替他復(fù)仇,有何面目茍活于世?縱使公子不愿意插手,我也一定要去江東,大不了和他們死在一起?!?/br> 后世的人恐怕很難理解這種任俠行為,但秦漢時期,門客為主家報仇,其實很常見。 郭嘉:“行刺孫策,無論成敗,刺客都會死,你再想一想,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左儉:“我的弟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要是有人敢謀害公子,我也會豁出性命,取他項上人頭,祭拜公子?!?/br> 郭嘉無語,單手扶額:“左先生若是能答應(yīng)我,不要沖動,凡事由我來謀劃,我就助你徒弟復(fù)仇?!?/br> 左儉那幾個徒弟的事,郭嘉是知道的。史書上也說孫策在丹徒狩獵的時候,被許貢的門客刺殺,當(dāng)時沒死,只是重傷,隔了一段時間,把后事安排妥當(dāng)才掛掉。 野史上則說得頗有戲劇色彩:孫策當(dāng)時沒死,但是被一箭射中面門,毀容了。箭上淬有特殊的毒藥。醫(yī)工替孫策治傷,囑咐他千萬不能情緒起伏過大,箭毒會發(fā)作。 恰在這時,郭嘉關(guān)于孫策之死的預(yù)言傳到江東,孫策暴怒,傷口迸裂,他一向愛美,注重儀表,這時攬鏡自照,看見毀容的面部,一時無法接受,于是毒發(fā),繼而精神異常,每每看見被他殺掉的妖道于吉在眼前晃蕩,日漸衰弱,不久在半夜時□□亡。 這其中疑點重重,郭嘉一直想不通:正史中的郭奉孝為什么能夠預(yù)言孫策之死? 他不贊同巧合說。因為就算他抽風(fēng),曹cao也不會跟著犯傻,曹cao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 如果另一個郭奉孝沒有任何依據(jù),瞎猜胡扯,說孫策會死于匹夫之手,具體時間不確定,一切純屬巧合,那曹cao是心有多大,外加智商沒夠到及格線,才能相信郭嘉的預(yù)測? 要知道,當(dāng)時曹cao已經(jīng)和袁紹在官渡相持,如果孫策不會馬上“死于匹夫之手”,那郭嘉的預(yù)言就毫無價值。孫策依然會襲擊許都,曹cao必敗。 郭嘉的好奇心很重,當(dāng)年他和荀彧在洛陽期間,他就讓齊物閣的掌柜去江東發(fā)展,順便查探丹徒所有適合狩獵的地方,繪制地形圖。他當(dāng)時就是好奇,想弄清楚孫策遇刺的事。 左儉求郭嘉指點,郭嘉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他收集的情報、在江東布置的棋子,有一天會用上。用來算計一個他很欣賞的人。 陳登從司空府出來,天色尚早,他頂著烈日,駕車去了郭府。 郭嘉不曾束發(fā),墨色長發(fā)自然散落在靛藍(lán)輕袍上,含笑望過來,乍一看,仍是疏狂少年郎的模樣。只是面色過于蒼白。 陳登快步上前,扶住郭嘉就往屋里送,說:“怎么迎出來了?酷暑天,您別擱在這里暴曬。” 郭嘉滿不在乎:“又不是冰雕人兒,元龍(陳登)還怕我曬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