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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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緣一說我和太宰之間的線的顏色很特殊呢?!笨椞镒髡f,“是有特別的意義吧?!?/br> 緣一補充道:“只有太宰和織田作被線連著,其余人都只是在與書連著。” 意義應(yīng)該相當重大。 織田作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訝異,沉思幾秒,找到了答案:“大概是因為在未來,我是死掉的那個人吧?!?/br> 太宰原本欲言又止,聽到這句過于直接的話,表情僵硬一瞬,又很快地恢復(fù)正常,笑著點頭:“嘛,大概就是那么回事?!?/br> 緣一眨了眨眼。 太宰沒有等他開口詢問,繼續(xù)說道:“到此為止,緣一君,更多的不能再說,讓你知道「書」的存在和一切的起因我已經(jīng)很大方了,但我能告訴你的另一點是——世界融合了,你所在的世界的人們也在這里。” 緣一點了點頭,心中的一部分疑問在方才的對話中已經(jīng)解除,反而又有了意外之喜。 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微笑起來。 “是嗎,那些孩子們也轉(zhuǎn)世了啊。” 11. “線到底是什么呢?太宰。” 夜晚,織田作忽然說起了太宰以為他不會問的話題。 “嗯?”太宰趴在床上撐著下巴,假裝沒有聽清,“什么?” 織田作是個不太會讀氣氛的男人,于是重復(fù)一遍:“緣一能看見的‘線’究竟是什么?雖然我認為是因為我在未來是死去的那個人,但總覺得……和太宰你有關(guān)?!?/br> 他看向太宰。 太宰視線游移,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終于迎上織田作平靜的目光。 “那是命運的紅線哦,織田作?!?/br> 太宰用相當爽朗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織田作思考著什么,沒有立刻開口,于是太宰又有些慌張地補充:“那個時候織田作不是這樣說嘛——”他念出了那句話,“「那這樣的話,我和太宰成為朋友一定是命運吧?!?,這個線就是這個意思……大概?!?/br> “不過……”織田作終于開口,他沉吟般地說道,“紅線是紅色的,緣一說我們之間的線是赤黑色的?!?/br> ——重點原來是這個??? 太宰眨巴眨巴眼,不知道是該為織田作沒有對“紅線”這個說法發(fā)表意見而高興,還是為織田作毫不在意而不開心,總而言之,哭笑不得。 盯著表情淡淡的織田作看了許久,太宰爽朗又放松地笑出聲,理直氣壯道:“管他紅線黑線,我和織田作之間被線連系著,這點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織田作歪頭:“也對,你說得有道理?!?/br> “不過還是更希望這條線是紅線啊……好——因為我看不見,所以我宣布,我和織田作之間的線毫無疑問、就是鮮亮的紅線!” 太宰大聲地說著,臉上的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快笑容。 織田作注視著那樣的太宰,也微微提起嘴角,輕輕地笑了笑。 第46章 日常(3) 12. 灶門炭治郎, 八歲,身體是小孩,頭腦也是小孩。 但身為家中的長男, 他不像其他的同齡孩子一樣頑皮, 而是十分聽話懂事, 和兩個小伙伴在公園玩到傍晚時分, 一本正經(jīng)地說該回家了。 和他在一起玩的兩個孩子一個是金發(fā)金眼,名叫我妻善逸,他還想繼續(xù)玩,不甘心地叫道:“你又是這樣!炭治郎——晚回去一點也沒什么吧,阿姨那么溫柔, 不會怪你的啦。” 另一個黑發(fā)碧眼的孩子名字是嘴平伊之助, 外貌秀麗得像女孩子, 但一開口卻粗聲粗氣,大大咧咧地附和我妻善逸的話:“對!炭治郎不在的話會很無聊的!善逸總是哭哭啼啼, 不太想和他玩!” “喂!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嗎???” 灶門炭治郎很堅定地說:“不行——我和mama約好了,禰豆子也在等我呢。” 聽到熟悉的名字, 我妻善逸很歡樂地舉起手:“對了!我和炭治郎一起回家吧!好久沒和禰豆子說話了?!?/br> 嘴平伊之助揪住變卦的同伴的衣領(lǐng), 大叫:“你又倒戈!太可惡了!” “咿!炭治郎救我!” 灶門炭治郎老成地上前調(diào)解, 明明是八歲的孩子, 卻溫柔又穩(wěn)重。 在公園的一角,繼國緣一在樹下注視著那三人, 微微歪著頭, 晚風拂過臉頰, 卷起發(fā)絲, 他輕輕地笑了笑。 灶門炭治郎敏銳地看向樹下,那里站著的孩子目光溫和地注視著他們, 空氣中某種復(fù)雜的情緒彌散開來。 他動了動鼻子,隨后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炭治郎能聞見人的情緒,在他的世界中,不同的情緒有不同的氣味。 此時此刻,從樹下站著的孩子身上傳出的氣味,是異常復(fù)雜的氣味。 悲傷、開心、欣慰、苦澀……情緒太過復(fù)雜,炭治郎無法確認對方究竟是什么心情,但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開心的情緒最為豐富。 隔著半個公園,越過漫長的時光,越過祖先和友人的記憶,越過那些痛苦不堪的時光,灶門炭治郎和繼國緣一對視著。 晚風卷著落葉從面前掠過,枝葉搖擺,日暮四合。 炭治郎怔怔地注視著面容陌生的孩子,隱隱有一種仿佛在哪里見過對方的熟悉感,某種強烈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起來,他眨了眨眼,隨后忽然落下眼淚。 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