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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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板抽了口氣,江鑒開說:「傷不重,不過需要靜養(yǎng),所以就讓我來了,她說之前你打電話找過她,可她被車撞了頭,記不起都說了什么,也讓我順便問一下,別是什么重要的事給耽擱了?!?/br> 「打電話找她?」 徐老板的話中透了疑惑,伸手撓撓頭,又拿過手機查,江鑒開就聽他自言自語說:「還真是,我給她打過電話,看我這金魚腦,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估計是訂蛋糕吧,可這種事我應(yīng)該也不會特意去問啊?!?/br> 徐老板開始原地轉(zhuǎn)圈,又亂翻柜臺上的東西,他的反應(yīng)充滿了恐懼。 這是自然,突然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想不起來,正常人都會害怕自己是不是得了病。 江鑒開安慰道:「沒事,我也常常忘東忘西,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去醫(yī)院檢查一下?!?/br> 「你說得對,我得找個機會去看看了,哎呦,總覺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可就是想不起來了?!?/br> 徐老板拍著頭說,江鑒開問:「是不是有關(guān)誰的事?或是去過哪里?」 徐老板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江鑒開便沒再逼他,留了自己的手機,說陳老師對那通電話也挺在意的,如果他想起什么,或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可以隨時找自己。 徐老板道了謝,江鑒開為了安撫他,聊完后又挑了幾塊糕點,徐老板打包給他的時候,江鑒開碰到了他的手指,微微一楞。 徐老板也注意到了,來回看自己的手,疑惑地說:「咦,我這兩天是怎么了,連指甲都沒剪?!?/br> 他嘟囔著送江鑒開出門,半路突然啊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給陳老師打過電話,說……咖啡,對,我提到了咖啡!」 「還有呢?」 稍微沉默后,徐老板搖頭,表示沒有了。 不過『咖啡』這兩個字就是最好的提示,與江鑒開的懷疑吻合了,他出來后,直奔咖啡屋。 咖啡屋今天沒營業(yè),這對江鑒開來說正是個好機會,他掏出特制小道具插進鎖孔,幾下轉(zhuǎn)動后,門鎖就輕易被他打開了。 這些都是他在部隊時學的技能,他做夢都沒想到在退役后自己還有機會再用上,還是在眼盲的狀態(tài)下cao作的。 第66章 狙殺 12 這還得謝謝當年鬼畜式訓練的教官啊。 江鑒開自嘲著推門走進去,門口和室內(nèi)有監(jiān)控,他想那個要回頭拜托薔薇,以她的技術(shù)應(yīng)該很容易抹掉的。 室內(nèi)很靜,江鑒開來到二樓,在二樓拐角再摸著扶手往前走,果然有一道樓梯。 最下面拉著兩條繩子,繩子上有警告牌,寫的大概是禁止入內(nèi)等字樣。 江鑒開邁過繩子上了樓,上面有個小走廊,江鑒開順走廊去了右邊——從方位來看,右邊應(yīng)該正對著人行道。 走廊盡頭是房門,門上掛了一把很老式的鎖,開這種鎖對江鑒開來說手到擒來,他忍不住又謝了教官一次,推開門,迎面溫風撲面,門外就是天臺了。 江鑒開走上天臺,順著天臺圍欄轉(zhuǎn)了一圈,天臺很大,除了制冷設(shè)備外什么都沒放,圍欄的高度只到腰部。 看來咖啡屋的經(jīng)營者考慮到安全問題,所以沒有對外開放。 江鑒開走到正對著人行道的那一邊,此時陽光正好,這里地勢又偏高,江鑒開靠著欄桿想風景一定不錯,那天惡靈會不會和他一樣靠在這里看風景時,被陳老師發(fā)現(xiàn)了。 他伸手摸索周圍的欄桿,沒有怪異,正要再去別的地方,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啪嗒響聲。 江鑒開彎腰把東西撿起來摸了摸,卻是個檳榔核,他突然想起張玥說過的話——附近的老房子都租給外地人了,不講公德心,亂吐檳榔。 也許所謂的外地人其實是惡靈,他們住在張玥家附近,了解小巷附近的地形。 疑點慢慢連接成線——死了還不改嚼檳榔習慣的惡靈、抱團群居、設(shè)計狙殺他…… 身后傳來腳步聲,窸窸窣窣的不止一個人,江鑒開回過神,聲響已經(jīng)近在眼前,大約有七人,呈圓圈狀向他慢慢逼近。 江鑒開放下手里的點心盒,握緊伸縮棍轉(zhuǎn)過身,聽著圍攻者的腳步和呼吸聲,除了動作非??煲酝?,他們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你們的鼻子倒是挺靈的?!顾爸S道。 有人重重哼了一聲,「這次你逃不掉了。」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奉還給你?!?/br> 江鑒開話音剛落,利器就破空向他刺來,江鑒開閃身閃避,又揮舞伸縮棍,正打中偷襲者的肩膀。 力量出乎意料的強大,惡靈被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江鑒開面對其他幾個,微笑說:「剛才說錯了一點,該加個人稱復數(shù)的?!?/br> 怒氣撲面而來,看來他的挑釁成功激起了對方的憤怒,各自揮舞武器向他發(fā)起攻擊。 短短一個小時里連續(xù)遭遇兩次襲擊,江鑒開反而鎮(zhèn)定下來,比起那個神秘的惡靈x,這些家伙的危險系數(shù)反而沒那么高。 正如他預料的,惡靈的攻擊力一般,靈術(shù)也一般,有一個揮舞狂風,想將他卷出天臺,反而被他搶先進攻,把惡靈踹下了樓。 江鑒開正準備乘勝追擊,忽然周圍傳來嗡嗡震響,仿佛蜂鳴器一般,卻比普通的蜂鳴器的噪聲高出了十幾倍。 江鑒開一個不防,只覺得耳膜突突跳痛,那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一齊傳來的,別說留意偷襲者了,他連基本的聽力都失去了。 恐慌在一瞬間攫住了江鑒開的心房,無法視物還能忍受,可如果看不到也聽不到的話,那種恐懼感是無可附加的。 江鑒開一晃神,隨即右小腿傳來疼痛,總算他反應(yīng)機敏,及時閃開了,即使如此,腿部也是痛楚難當。 有人在他對面陰陰笑道:「這次你還敢再夸口嗎?」 江鑒開明白了,這就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原因,急忙凝神對敵。 忽然眼前恍惚有東西閃過,他本能用伸縮棍擋住,砰的一聲,像是鐵質(zhì)武器,假如不是他及時抵擋,武器砍到頭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即使如此,他也驚了一身冷汗,偷襲者也驚了,有人喊:「怎么回事?這瞎子能聽到?」 沒人回答,江鑒開只覺幾道影子輪番在眼前閃動,他的耳朵暫時失聰了,只能憑借微弱的光影和直覺應(yīng)敵,勉強接了幾招,慢慢被逼到了天臺邊緣。 江鑒開完全處于劣勢,忽然想到不如險中求勝,跳上天臺引起來往行人的注意,讓惡靈的計謀無法得逞。 就在這時耳膜傳來壓迫感,子彈落地聲悠悠響起,久違的耳鳴出現(xiàn)了。 教官來了! 江鑒開心頭一跳,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四周頃刻間一片死寂,隨即所有響聲一齊消失,包括逼迫而來的殺氣。 江鑒開呼呼喘著氣,直到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他才確定不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而是真的時間靜止了。 「教官?」他試探著叫。 對面響起腳步聲,正是沈默。 隨著他經(jīng)過,那些因為時間靜止而定住的惡靈恢復了正常,可是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就已被爆頭了。 江鑒開只聽到砰砰砰連續(xù)幾聲槍響,槍殺得毫不猶豫,可見沈默此刻有多惱火。 「留活口!」他提醒道。 沈默的槍口已經(jīng)指向了最后一個,那柄專門對付惡靈的槍正對準他眉間,惡靈嚇得連連后退,說:「我全部交代,別殺我……啊……你……」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高聲尖叫,叫聲戛然而止,隨著砰的一聲響,惡靈撲倒在地,江鑒開聽到利器落地的響聲,隨即被沈默踢開了。 「想暗算我?哼!」 他發(fā)出冷笑,走到江鑒開面前,江鑒開被他身上的殺氣影響到了,心房劇烈鼓動起來,正想開口,手被拉住了。 幾次深呼吸后,沈默似乎冷靜了下來,聲線已恢復了平時灑脫散漫的狀態(tài),抓著他的手,問:「小方糖,沒有我在,果然還是很吃力吧?」 「……」 江鑒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以往如果他被敵人逼得捉襟見肘,絕對會被教官罵得狗血噴頭,所以江鑒開都做好被罵的打算了,結(jié)果這句話讓他順利破功。 唉,情人關(guān)系和上下級關(guān)系果然是不一樣的。 江鑒開的嘴角翹起,慢慢勾出微笑,這反應(yīng)不知怎么惹惱了沈默,斥道:「笑!你還笑!」 第67章 狙殺 13 「那教官你希望我哭嗎?」 江鑒開一臉無辜,沈默原本憋著火,看他露出這種乖巧的表情,火氣一秒散掉了,嘴上卻說:「不許哭,本來就沒我好看,一哭就更難看了,你是要精神虐待我嗎?」 又不讓人笑又不讓人哭,教官不該叫暴犬,而是叫狂犬吧,狂犬病的那個狂犬。 江鑒開在心里吐著槽,決定不去惹正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教官,還好沈默沒再數(shù)落他,蹲下身去按住他的小腿。 江鑒開嘶了口氣,沈默沒好氣地說:「忍著。」 江鑒開照做了,男人低著頭,他伸手剛好碰到對方頭上的旋,發(fā)絲硬直,就像他這個人。 江鑒開一個沒忍住,像昨晚那樣用手指輕輕繞動發(fā)絲,沈默感覺到了,身體微僵,語氣變軟了,說:「真不省心,我就離開了一會兒,你就受傷了?!?/br> 江鑒開繼續(xù)玩著他的頭發(fā),只是笑,卻不說話。 沈默按按他的小腿,見沒傷到骨頭,這才放了心,轉(zhuǎn)了個身,說:「上來?!?/br> 江鑒開一楞,沈默不悅地問:「你是想拖著傷腿走路嗎?」 江鑒開當然不想,靠到了他背上,沈默正要起來,他說:「等等,你看看點心還在不在?」 「如果你是指點心尸骨的話,它們還在?!?/br> 沈默拿起被踩得稀爛的點心盒,背起江鑒開走出天臺,江鑒開原本還想問問惡靈尸首怎么辦,轉(zhuǎn)念一想,沈默肯定有應(yīng)對辦法,他就別多嘴了。 沈默背著江鑒開走下樓梯,江鑒開雙臂環(huán)抱住他的脖頸,除了幾次性事外,這還是他們頭一次這么親密的貼靠。 很久以前,沈默也這樣背過他,那次他在訓練中因為不小心受了傷,以為會被痛罵,可是教官什么都沒說,只是背起他去了醫(yī)務(wù)室。 那是個冬天,他唯一的記憶是白的雪、火熱的體溫、還有教官厚實的肩背,靠在教官身上,他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起,他迷戀上了教官,他把頭貼在教官背上,期待那段路永遠都不要走完。 相同的一幕在不同的時空重迭了,江鑒開稍微猶豫后,像上次那樣把頭貼到了沈默肩上。 裝作不經(jīng)意的,他的手輕輕碰觸沈默的心口,那里沒有心跳——雖然沈默有體溫有呼吸,卻沒有心跳,告訴他這個人早已死了,是被他殺死的。 歡喜在一瞬間消散了,江鑒開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里空空的,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像是覺察到了他的消沉,沈默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有心跳的,仔細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