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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的他,宋光霽早被整垮了。 可他承諾了不再傷害杜寶,身心都是,即使嫉妒得要瘋了,郁云深也什么都沒做。 他頹廢地躺在沙發(fā)上,腳下堆著煙頭,虛睜雙眼盯天花板,像個快死的人,就等著誰來收尸似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 郁云深聽見屬于杜寶的提示音響了一下。 他麻木地動了動眼珠,撐不過三秒,就去把手機拿了過來。 杜寶問——你還好嗎? 郁云深將這四個字看了十分鐘,突然有種落淚的沖動,可只紅了眼睛,回了個“不好”。 緊接著又報復(fù)性地回了十多個“不好”。 最后才說——寶寶 ——我好想你 杜白松了口氣,跪在床上,皺著眉摁手機。 ——那你怎么不來找我 二十分鐘后,郁云深打來電話,說在門口,讓他出來。 杜白下樓,剛打開大門,就被郁云深拽出去抱住了。 夏夜的晚風(fēng)有些涼,郁云深身上卻很熱。 杜白也有點想他,忍著嗆人的煙味摟住了他的腰。 郁云深貪婪地嗅著杜白的氣息,嘴唇有意無意地,幾次蹭過杜白唇邊,低聲下氣地問:“我可以親你嗎?” 這有些不太像郁云深,杜白定定看了他幾眼,仰頭主動吻了上去。 是幻覺嗎。 郁云深一臉迷茫地想,可他的回應(yīng)卻粗暴而誠實,杜白很快就被親的喘不過氣來,暈頭轉(zhuǎn)向地伸手來推。 郁云深不舍地停下了,眼都不眨地凝視著杜白。 杜白手腳發(fā)軟,軟綿綿地說:“先進屋吧?!?/br> 郁云深卻不動,只說:“去我家好不好?!?/br> 杜白疑惑地抬眼。 郁云深有些難以啟齒,光想到這棟別墅是宋光霽的,他就恨不得把它砸了。 杜白不是刨根問底的性子,可這次不一樣。好比錄制前他會看綜藝做功課,確定接受郁云深后,他花了一天時間學(xué)習(xí)別人的戀愛經(jīng)驗。想了想,誠懇地說:“郁云深,兩個人談戀愛呢,溝通很重要,有話不要藏著,要說出來,你是不喜歡我家嗎?” “……”郁云深呆了呆,露出被雷劈似的表情,“談戀愛?” 杜白被他看得都不確定了,“你不愿意?”又皺起了眉頭,“可你不是喜歡我嗎?” 像怕驚醒一場美夢,郁云深輕聲問:“寶寶也喜歡我嗎?” 杜白紅了紅臉,老實回答:“嗯,喜歡?!?/br> 郁云深眼中忽然泛起了潮意,可他不愿被看見,俯身猛地扣緊了杜寶的腰,將下頜靠在他肩頸之間,在心里說,寶寶,我愛你。郁云深又活過來了。他打橫抱起杜寶,放肆地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挑眉道:“是不喜歡你家,去我家吧?!?/br> 杜白被抱上車,抱下車,抱進郁云深的別墅,最后進了浴室,睡袍濕了,再被扒下。 他張口急促呼吸,坦誠地表露出愿意。 沒有香,也不是幻覺。 杜寶只要顯露出一絲絲反應(yīng),就足以使郁云深瘋狂。 郁云深托抱著濕透的杜白出了浴室。兩人摔進床里,郁云深忍得十分辛苦,問“可以嗎”,杜白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只猶猶豫豫地說“我怕疼”。郁云深難耐地吻了吻他,想起來什么,說了句“等會兒”,匆匆下床出門,幾分鐘后回來,手上多了罐東西。 “試試這個,不會很疼?!庇粼粕钪匦聣褐虐渍f,忍耐的汗水滴在杜白臉上。 杜白舔了舔唇,說“那好吧”。 沒過多久,杜白發(fā)出了細(xì)小的哭聲。 郁云深吻了吻他,輕聲問了句什么。 大概有半分鐘,杜白帶著鼻音,含糊地回了個“還好”。 又半小時過去。 杜白的淚水再不是因為疼痛而流了,腦中像有煙花一直在炸開,杜白覺得自己要被炸散了,他忍不住求饒。 “不要了,郁云深,不要了。” 在確定杜白不再疼痛后,郁云深就沒那般好說話了。 郁云深按著他,充耳不聞地舔他柔軟的耳垂。 杜白在他身下惹人憐愛地發(fā)著抖。 總之,杜白最后靠失去意識才獲得了睡眠資格。 半夢半醒間,又時時被郁云深不知疲倦的親吻鬧醒,杜白所有力氣都被榨盡,只能被迫接受對方像是無休止的舔舐。 第二天,杜白說什么都不讓郁云深再靠近。 只說有正事,到書房讓郁云深取了臺筆記本來,頂著兩個黑眼圈同宋光霽視頻。 郁云深在對面沙發(fā)抽煙,一聽聲音就寒著臉站了起來。 杜白冷冷一瞥,他又坐了回去。 杜白按鍵打字,手指還有些脫力的發(fā)抖。 他低頭看了眼指骨上的牙印,憋悶地在心里直罵郁云深是狗,就是只瘋狗。 被當(dāng)rou骨頭似的啃了一整晚,杜白想想便氣得臉都紅了。 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快,郁云深沒多久就出了書房,不知躲去了哪兒。 杜白沒理,他的確忙著公事。 米粒大的監(jiān)控攝像悄悄飛進來,落在杜白身后的書架上,杜白毫無所覺。 郁云深沒什么道德負(fù)罪感,盯著宋光霽與杜寶的對話框。沒多久,郁云深便看出這兩人完全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而上級是杜寶。所以宋光霽這個投資新貴,是杜寶一手指揮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