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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他們幾人都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里赫然只殘留下一灘黑色的鮮血,還有帶著血跡的專屬于北境國君的令牌。 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本來裴渡是想要去阻止的,不是他想要饒了向北辰,只是因為向北辰的后面話可能會很重要,但是當觸摸到那團霧狀東西的瞬間,他只感覺手上傳來了一陣燒灼之感,他立馬收回了手。 向北辰的死亡讓裴渡他們有些措手不及,很明顯這里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最大的可能只會是向北辰的身后之人。 一想到剛才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別人的眼中,他們幾人只感覺背后涌起了陣陣寒意。 裴渡的手放到了身側(cè),微微攥緊,他的神色變得略顯嚴肅。 但不一會兒,他的臉色又緩和了,心底想到的是,這件事情最多和蚩澤他們有關,事情結(jié)束后,他就會帶著青年離開這里,那個黑袍人便和他們沒關系。 無論怎么樣都只是蚩澤他們的事情。 最終,這件事情伴隨著向北辰的死亡,畫上了句號,盡管那個所謂的黑袍人還依然是一個疑點,但那就不是裴渡所關心的了。 裴渡能夠想到那人之所以這么快地就解決了向北辰,想必是向北辰說的話定然是觸碰到了那個人的禁忌,而那個禁忌最終也許只有死去的向北辰和那個黑袍人知道了。 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青年,也弄清了裴裕的事情,現(xiàn)在剩下的就只有他體內(nèi)的那條蟲子的事情了。 裴裕說過,他要是想要找到一切的解決辦法,答案就在北境,那一定是不會錯。 看來他需要再次回到北境去尋找答案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地上那枚沾染著血跡的令牌。 封云景見到裴渡的視線落在了那枚令牌上,知道他是想要那個令牌。 他剛想上前去把那個令牌拿回來,就被裴渡一把扯了回來。 裴渡見青年竟然想要去拿那個令牌,他怎么會讓他碰到那么臟的東西呢,立馬就拽住了封云景。 他微低著頭,對著封云景道:“不用你去拿,我想,夜公子想必是很想要效勞的?!?/br> 說完裴渡看向了夜靈軒,沖著他微微一笑。 他可是沒有忘記這人之前和青年的親近,既然這么想要親近,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夜靈軒,看著那個被血跡沾染的令牌,再看到裴渡臉上那個篤定他一定會去撿的笑容。 夜靈軒那是一個氣啊,知道這裴渡必然是故意的,而他又不能拒絕,畢竟若是真得拒絕了,還能讓青年去撿? 他恨恨地瞪了裴渡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那枚令牌的旁邊,臉上滿是嫌棄。 從身上拿出了一張手帕,將那個令牌包裹了起來。 裴渡眼中帶著笑意地欣賞著夜靈軒臉上不停變換的表情。 封云景看了看裴渡,又看了看夜靈軒,眼中逐漸漫上了些疑惑。 為什么裴渡會對著夜靈軒笑,而且還要專門讓他去拿。 難道是不信任讓他去嗎? 想到這里,封云景皺了皺眉,心底莫名有些不適。 裴渡突然看到青年好看的眉頭突然皺在了一起,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青年竟然是在看夜靈軒。 裴渡心中疑惑,難道是他心疼了? 心底莫名有些不爽,他微有些用力地戳了戳青年的腦門。 可是當看到青年白嫩細膩的臉上多出了一個細小的紅印,他突然有些后悔剛才用那么大的力氣了。 但裴渡還是鎮(zhèn)定地,故作深沉地問道:“在想什么呢?” 腦袋被裴渡戳得微微一痛,再看到裴渡那滿臉嚴肅冷淡的神色,瞬間一種莫名地委屈感涌上了封云景心頭,也許是因為那個吻,他總覺得自己在裴渡心中應該是有些不同的吧。 封云景直接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你為什么要讓他去,而不讓我去,是不信任我嗎?” 青年那雙水潤潤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仿佛若是他會說是那對面的人可能就會哭出來一般。 現(xiàn)在的青年和之前好像有了很多的不同,不再是之前的冷淡好像在他的面前多了幾分的嬌氣,但裴渡竟然沒有感覺厭煩,反而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 看著青年那委屈的小表情,裴渡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剛才青年的皺眉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他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青年略有些泛紅的眼尾,他低聲說道:“怎么會,明明是心疼你才不讓你去的,畢竟那個令牌上面那么臟?!?/br> 拿著令牌回來的夜靈軒剛好聽到了這句話。 他:......敢情您還知道這令牌臟啊。 原來是這樣啊。 封云景只感覺心底涌起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甜意。 心疼。 一想到這個詞,封云景不有些唇角微揚。 他感覺今天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咳咳?!币轨`軒大聲地咳嗽了兩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直接破壞了裴渡和封云景之間的曖昧氣氛。 旁邊的蚩澤則是明智地選擇只當做一個背景板,沒有出聲。 “給你,裴少掌門?!币轨`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不滿。 他覺得這個裴渡真是過分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