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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起來了啊,要用冰的東西敷一下。不疼哦,疼疼疼,很快飛走?!?/br> 疼疼疼,快飛走。 飛到了哪里呢?是不是飛到了此時的,我的心中? ……不要再想了。我是鬼殺隊的主公,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可動搖。 可是……父親啊!我不如您,做不到如您一般優(yōu)秀冷靜。我的心,分為兩半。我無法做到,摒除私人感情。 我的心很疼。 * 為何還是不行? 繼國緣一明明感到自己有‘砍到’,但實際上卻依然無法脫離這里。 難道說…… 他凝神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黑色,如血脈一般的物質(zhì)在他的手臂之中蜿蜒而上,布滿他的身軀。 是那個時候。 緣一想起自己承受雷擊的時刻,原來那不僅僅是普通的雷鳴攻擊,而是某種靈魂層面的攻擊。 提起雷這個概念,與怨念所連接的點是——平安時代的學者,極為著名的四大怨靈之一,菅原道真。他死后出現(xiàn)大量靈異現(xiàn)象,最為出名的即是‘清涼殿落雷事件’。于是‘道真的怨靈化為雷神’這樣的說法在民間廣為流傳,為祭拜他在京都的北野興建了北野天滿宮。 所以,道真公也是一個非常罕見,以怨靈之身承受香火,成為雷神之神位的神靈。 由鬼成神,鬼與神之間的界定,似乎只在于人心,事物的本質(zhì)并未改變。當強大到可以改變天象,降下落雷之時,在人類心中他已成為神靈。 “也就是說,這可以說是詛咒,也可以說是神罰嗎?!?/br> 繼國緣一曾經(jīng)有埋怨過神靈,如果神靈真的存在,為何沒有救他的母親,他的妻子,他的哥哥乃至他自己? 現(xiàn)在他卻終于知道了,神靈的本質(zhì)。 被稱作鬼,僅僅是因為‘被稱作鬼’而已,正如被稱作神,只是因為被稱作神。 同理可證,依然是人類,也僅僅是因為相信自己是人。 “啊,是我太狹隘了,為何要在意堅持這樣的事,若是那個人,大概會說……” ——哎?緣一君不就是緣一君嗎?有什么區(qū)別? 他劍上的那顆寶珠四魂之玉突然變得異常明亮,沿著他的劍,光亮流向他的手乃至他的全部身軀,那些黑色的污染之物如融化一般溶解在光亮之中。 繼國緣一知道,那并非消除,而是接受了。 是的,就像被水稀釋的鹽,被完全的包容與接收。 并非拒絕與清除,真正的慈悲,是包容并接收已存在的一切。 那惡毒之物,只是在你看來而已,它只是以那樣的姿態(tài)存在著。認為它是不好的東西,是因為你拒絕它,實際上它只是那樣的存在,正如毒也可以作為藥。 【我,戰(zhàn)國時代死去的女巫翠子及與她戰(zhàn)斗的妖怪靈魂所形成之物——四魂之玉,在此承認你,妄圖打破命運之人。將我當做你的手足、你的同伴、你的搭檔,去創(chuàng)造神靈所掌控之外的未來!】 繼國緣一看向這個空白的世界,在他的視野之中,那如同生物一般蠕動的咒文一般的東西,互相交織形成了層層羅網(wǎng)將他罩入其中。他提起劍,雙手握住劍柄,朝自己足下之處,那羅網(wǎng)交疊之處刺去! 光影交錯,恍惚一瞬,他已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然后他看見,一手拿著蘿卜在啃,另一只手在把玩水晶的碎屑的一只鬼,瞪著一雙彩色的眼瞳,正驚愕的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干完壞事偷吃蘿卜的磨磨頭:噎到! 第八十六章 可怕的濾鏡 身高一米九體重六十九,為什么就不能是溫柔女子? 童磨松開虎牙, 小心翼翼抱緊自己的蘿卜。 “額……這個,我可以解釋的,” 童磨委屈的說。 “是咲子小姐同意讓我吃的,真的不是偷的, 鬼王大人?!?/br> 緣一:…… 鬼王.緣一, 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錯過了多少劇情。 這要從童磨不知道為什么窩里反干翻了香奈惠, 又趕緊擼了禰豆子跟一個死抱著他大腿的善逸逃跑開始說。 他選的時機可以說太好了, 日食剛過去, 鬼王炭治郎在修養(yǎng)沉睡中, 無人知道上弦之貳來了這么一套saocao作。 煉獄大哥他們雖然沒有追上人, 卻知道鬼王盤踞之處, 決定修正一下, 準備好人手跟鬼殺隊合作,看能不能奇襲一下。 ……打不過,我們可以救了人就走!偷人什么的, 忍者擅長,我們有忍者, 不怕,上, 宇髄天元! 天元:“喂!” 咳, 總之, 童磨很開心的擼走禰豆子meimei跟善逸,因為他覺得帶上善逸也挺有趣的, 就沖善逸聽說炭治郎要結(jié)婚那過于龐大的怨念, 他就覺得帶上這娃去見炭老大不虧。 明顯是搞事情的童磨, 帶回人見鬼王,先假惺惺的告訴鬼王炭炭, 那些可怕的執(zhí)著的鬼殺隊員怎么拼死抵抗,干掉了您制作的兩個人偶,我想幫忙都來不及,因為我只能在日食期間活動嘛!但是,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您看,我把您要的meimei,甚至連妹夫都給你帶來了! 鬼王炭:“……出去?!?/br> 童磨:“哎?” 他編好的大戰(zhàn)多少回合的劇本還沒講述呢? 但是童磨也沒辦法,鬼王叫你滾,你就得圓潤的滾走。于是他摸了摸他從善逸身上搜出并順走的水晶球,確認炭治郎大人沒有在意,就趕緊圓潤的滾去菜地里摸蘿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