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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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交易市場,他們就跟撒了歡一樣到處亂鉆。 “帶你去個地方”,霍川看著他們叫都叫不住的身影,右肩頂了云沫一下。 “哪里?” “古文化市場,跟我走”,霍川一擺頭,大步在前面開路。 云沫走走停停,路邊架子上擺的,都是從各個星球過來的產(chǎn)品,真貨假貨琳瑯滿目,看著倒是十分豐富。 拐角一個十分古色古香的攤位吸引住了她的眼睛。 在星際這個時代,能擺出來這個調(diào)調(diào)的,沒有點兒古文學(xué)的研究功底,絕對不可能。 攤主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麻制上衣,長長的黑發(fā)隨意的扎在腦后,他手里捏著一只毛筆,正在伏案畫著什么。 帥! 極帥! 眉目如畫,尤其這隨意執(zhí)筆的神態(tài),簡直讓攤位前排隊的女生倒抽一口氣。 如果走在大街上,怕是好多女孩子會愿意吼著給他生猴子! 此時這人坐在攤位后方,長長的黑發(fā)隨意的扎在腦后,眼神似乎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 “你說誰騙人?”凌九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你不騙人怎么會說,喝了你的紙燒的灰能治病?你當(dāng)我傻子不成?” 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站在他的攤位前,聲音尖細(xì)。 “這位大姐,我是看你比較胖,星際這么多的減肥產(chǎn)品都沒讓你瘦下來,好心給你個方子,你沒用過怎么就能說我騙人呢?” 凌九說的慢調(diào)斯里,一點也不著急。 那女人不依不饒,“你敢去檢測你這紙灰的成分嗎?” 凌九拿起桌上的線裝書,修長的指尖翻了一頁,“我為什么要去?你又不買!” “你簡直是黑店!”女人被他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 “黑市開的不是黑店是什么?” 凌九無聊的白了她一眼。 “麗娟,走吧,還得去拍賣會呢,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一個禿頭男人滿面是汗的從后頭擠了過來,拉著女人的手就走。 “哼!早晚關(guān)門,就你這態(tài)度,能做成生意才怪!” 女人十分不樂意的走了。 “同學(xué),你我有緣,我送你一卦?” 云沫站在了攤位前方,心頭難掩激動。 這是黃紙?這是朱砂? 雖然質(zhì)地不純,但已經(jīng)算的上星際難得一見的東西了。 高興之余,聽到這熟悉的開場白,頓時愣住了。 霍川也愣住了。 同行? 祖宗遇到祖宗了? 兩個大忽悠碰到一起了? 第136章 賣朱砂的小哥哥 云沫有些高興。 星際的高科技讓人們的生活變得十分便利,但在物質(zhì)滿足的同時,她卻始終有點孤獨。 遇到一個懂玄學(xué)的人,無疑是很令她開懷的一件事情。 “您會算卦?”云沫眨巴著眼睛問。 凌九也有些高興,他是開陽星人,據(jù)說他兩千年前的祖上,叫什么真人,精通玄學(xué),留了一些珍藏版的書籍下來。 他家族經(jīng)營古董,本身還是名實力強(qiáng)橫的機(jī)甲戰(zhàn)士。 但與他職業(yè)想反,他特別熱衷于古代文學(xué),總是自愿申請去那些荒蕪的星球執(zhí)行任務(wù),以便能近距離接觸那些逝去的文化。 近年更是花大價錢還原了一個制造朱砂和符紙的廠房。 只不過無人教導(dǎo),對于玄學(xué)雖然熱愛卻一知半解。 但越是這樣,越是攔不住他躍躍欲試,畫符、算命……他樣樣都敢干。 幸好星際人們本就不信這個,以至于他還沒得到誤人子弟的機(jī)會。 云沫是第一個對他算命感興趣的人,凌九登時收起了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認(rèn)真的打量起云沫。 “你要算什么?”凌九問。 “你會算什么?”云沫反問。 “也許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凌九接著說。 霍川在一邊憋笑都快憋不住了,神棍們吹牛的詞匯怎么都用的一套? 云沫也咧了咧嘴,覺得這人很有意思。 “那你算算我今天的運(yùn)勢怎么樣?”云沫問。 凌九面上終于有了點笑意,從白色的麻布衣兜里掏出三枚銅板。 云沫簡直要眼紅了,做戲做全套啊,這人的裝備都比她強(qiáng)多了。 “擲六次”,那人說。 云沫像模像樣的丟了六次,她自己是算不準(zhǔn)自己,但別人算自己,她從旁邊觀,反倒是能側(cè)面看出點什么的。 “兌下坎上,是個節(jié)卦”,凌九一邊看,一邊巴拉那本現(xiàn)狀體,翻到卦象那一頁之后,就開始搖頭晃腦。 “這個卦有些小兇,你今天外出不利?!?/br> “嘖……” 他說第一句的時候,云沫就忍不住搖頭了,看來只是個玄學(xué)愛好者,半瓶子醋。 這時有顧客來買鎮(zhèn)宅符,給了一萬星幣。 云沫手指微顫,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多……多少錢?” 凌九對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滿意,不過看她指的還是自己的得意之作,還是用上了最大的耐性,“鎮(zhèn)宅符,能鎮(zhèn)宅、化煞、驅(qū)邪、消災(zāi)降福,一萬星幣一張?!?/br> 云沫差點腿軟,覺得心臟受了重錘一般。 為什么? 為什么假冒偽劣產(chǎn)品能賣一萬星幣一張! 為什么她一張符只能賣八百?! 霍川早看明白她的意思,不屑的哼了一聲,“主要是你沒長他這么張臉!” 云沫傻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那店主。 凌九見她半天不動,也沒再搭理她。 因為這短短幾分鐘,又有不少客人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一沓的紙符很快就賣出去了。 有幾個顧客還好心的跟他聊天,“店主小哥哥別著急,我等著你現(xiàn)畫。” 那人畫的鎮(zhèn)宅符徒有其表,只得皮rou沒有筋骨,根本就是一張廢符。 可是卻有好幾個小姑娘,買完后捂著胸口,又偷摸回去排隊再買一張。 臥槽,這個看臉的世道! 眼看著桌案上的黃紙越來越少,隊伍也開始有了規(guī)模,云沫站不住了,果斷跑到后面排隊。 半個小時后,終于排到了她。 凌九拿出毛筆,蘸上朱砂,剛準(zhǔn)備下筆。 “等一等!”云沫吼了一聲。 凌九看到又是她,眉心微皺。 “這樣就很好了,你看,朱砂和黃紙分開,多么美好的畫面!”云沫搓著手說。 凌九的好心情已經(jīng)敗光了,這是看不上他的符,卻看上了他的朱砂和黃紙?! 他站直了身體,一字一頓,“我賣符不賣原材料!” “嘿嘿嘿,小哥哥商量商量唄”。 “沒得商量”,凌九不容置疑。 云沫的臉突然湊近他耳邊。 “干什么?我不找朋友,男人女人都不找!” 凌九見多了以各種方式跟他湊近乎的,一見云沫靠近,立即后退并義正言辭。 “不是”,云沫摸著鼻子,“我其實想悄悄告訴你,你算的不準(zhǔn)?!?/br> “你說什么?” 凌九語氣不善,“你是來砸場子的?” “不不不,我只是糾正你一個小小的錯誤,順帶想要買你的朱砂黃紙”,云沫做了個安撫的手勢。 凌九:“不賣!” 云沫對他這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有些無語,但她還真不想走。 不再廢話,接過他的毛筆,三下兩下將剛才的卦象還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