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斗鬧場絕勿近
與那名魁梧的單雄飛一戰(zhàn)過后,封霄云在雍王府眾侍衛(wèi)心中終于有了一席之地,得到他們的認可。 炎夏國強者為尊,封霄云輕松戰(zhàn)勝單雄飛,自然得到其他侍衛(wèi)的尊重。 在雍王府當侍衛(wèi)的日子,對封霄云來說還真是不錯。除了那位單侍衛(wèi)一直表現(xiàn)不大友善,封霄云與其他侍衛(wèi)相處的很愉快。 第一個月,雍王對封霄云真可謂是王恩浩蕩,賞賜不斷,時不時就有一樣貴重賞賜或者找個理由賞賜一百二百內(nèi)造足色銀幣。 同時,封霄云的一舉一動也都在雍王掌握之內(nèi)。 這一個月來,封霄云的種種所作所為,簡直顛覆了雍王麾下一干心腹幕僚的眼界。 說他不愛財吧,他可是從未拒絕過任何一次賞賜,而且每次都是毫不猶豫直接收下,哪怕是表面上套話一句也沒有。 說他愛財吧,可一轉(zhuǎn)眼,這位新來的封侍衛(wèi)就會把得來的貴重賞賜拿去當鋪,換成錢財宴請其他侍衛(wèi)。得來的賞錢也是直接宴請,剩下的錢就隨手花出去,總而言之絕不留一點錢財過夜。 你說他喜歡飲宴作樂吧,看著也不像。吃菜只吃身邊的,酒一口不喝。最有意思的是從來不留剩菜剩飯,等眾人都吃完,他一定會把殘羹冷炙全部吃凈,這可不像是一個喜歡飲宴作樂的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盡管雍王的幕僚們在這一個月內(nèi)對封霄云密切關(guān)注,可惜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未能發(fā)現(xiàn)。那位曾現(xiàn)身過一次的至尊強者,再也沒露出一星半點的蹤跡。 這難免讓原本滿心歡喜促成籠絡封霄云的幕僚們倍受打擊,甚至有些心灰。 他們只好一邊說服王爺相信此事需要細水長流水磨功夫,畢竟那是一位至尊強者,一邊加大力度監(jiān)視封霄云,想盡一切辦法查探他是否與背后那位強者再有接觸。 山海村中,不請老人一面恢復著傷勢,一面看著徒兒封霄云最近干的一樁樁事情,越看嘴角笑容扯的越大。 封綺蘿拿一罐藥物進來,看到李青牛正笑的開心,優(yōu)雅地把藥罐放在小幾上,問道:“又有霄云徒兒的消息了?我看看。” 封綺蘿接過來看罷,忍不住笑一聲:“霄云倒是真守你定的規(guī)矩。”這一笑,那一身成熟嫵媚的風韻頓時流逸滿屋。 不請老人坐在旁邊,忍不住眼睛都看直了。 看到李青牛如此模樣,即使已是老夫老妻,封綺蘿仍然忍不住臉泛紅霞,輕咳一聲。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師父和師娘美滿幸福的紐帶,封霄云像往常一樣,把雍王今天賜下的賞錢請一幫交了差的侍衛(wèi)同僚們吃飯。單雄飛這次仍舊借故推脫沒來,封霄云也沒在意。 酒足飯飽,眾侍衛(wèi)三三兩兩先后離場。封霄云跟店家要了個食盒,將一些最后上來未動箸的飯菜打包,把殘羹冷炙吃凈,隨后不急不慢拎著打包好的食盒走出這家“眾樂樓”。 剛一出門,小乞丐馮倚山正好在門口閑坐,此時天色雖黑,但街上行人仍很密集。 封霄云拉起馮倚山返回到酒樓內(nèi),用余錢請他吃了頓飽飯。 馮倚山順便把自己最近打聽來的一些街頭巷尾各大王府的奇聞異事當成佐飯的料說出來,兩人不時哈哈大笑。 這臨瀾城內(nèi)的各位皇子王爺,也不是個個都像雍王那么靠譜,很有幾個明明不成器卻反覺著自己本事通天,結(jié)果屢屢受挫的皇子。他們一樁樁失敗的糗事,自然成了臨瀾城老百姓茶余飯后的笑料。 再吃完這頓飯?zhí)煲押谕?,街上行人已稀。兩人往回走,路過一個巷子時,忽然聽見從內(nèi)里傳出一聲求救聲,緊跟著傳出幾聲兇惡的低喝。 封霄云頓了一下,馮倚山伸手想拉住他卻沒來得及,封霄云已經(jīng)邁步?jīng)_進了小巷子,一進去就看見兩伙人正在激烈打斗。 其中一伙明顯占著上風,將另外一伙兩人打得傷痕累累,眼瞅就要命喪當場。 封霄云不知道眼前這是怎么回事,但馮倚山在臨瀾城這些時日,早已見過不知多少類似事情。白天還好,夜幕降下之后,隸屬臨瀾城大小無數(shù)方勢力的兇惡之徒,經(jīng)常在夜幕掩護下互相廝殺爭搶。 臨瀾城這亂像,從根子上講是因為老皇帝長期不在皇宮坐鎮(zhèn),只在城外首遙丘逸樂度日。臨瀾城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所有人都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彼此間斗爭也從朝堂上延伸出來,變成互相暗殺爭斗。 這些事情目前還都是秘密進行沒有惡劣到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地步,故此一旦有百姓無意碰到,絕對會被這些兇惡之徒當場滅口,以防消息泄露出去。 封霄云出現(xiàn)的真不是時候,這伙人今晚大概是身負絕密任務,不能讓任何人見到他們??吹椒庀鲈?,其中兩人立即從追殺隊伍中分離出來,殺氣騰騰直奔封霄云而來。 小乞丐馮倚山連忙擺手道:“別,幾位兄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 封霄云當機立斷打斷他這套啰嗦,一把抓起馮倚山,將他輕輕拋出小巷:“先藏起來!” 一陣急速破空聲傳出,幾片無形的風刃已經(jīng)在夜幕的掩護下向封霄云急速切來。 躲閃已是不及,封霄云體內(nèi)陰陽太旋瞬間急速旋轉(zhuǎn),直接開始吸納身外一尺范圍內(nèi)的靈氣。三片殺人無形的風刃就這么被封霄云悄無聲息化解。 “咦?!”眼瞅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手暗殺風刃突襲未能奏效,對面這位還忍不住發(fā)出驚疑一聲。 另一人此時已經(jīng)沖到封霄云身前,渾身覆蓋一層土盾,狠狠撞向封霄云。他是一名修土靈氣戰(zhàn)體術(shù)的修者,身體極為強壯,配合一身厚重的土盾,這全力一撞足有不下千斤的威勢。 這兩人也是配合默契,一人在后面遠程施放風刃突襲,另一人就來與封霄云做近身纏斗。 他倆打算的挺好,可惜就是眼神不好,把封霄云當成了一般百姓,沒看清他身上那套王府侍衛(wèi)服。 也不見封霄云有什么大動作,只是平平常常伸出一只手臂,正好接住這人全力撞來的肩膀。 “找死!”黑暗中這人低吼一聲,下一刻就要一擊把封霄云撞死,然而下一刻他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被一股巨力徹底阻止,再也不得前進寸步! 輕輕一發(fā)力,封霄云將這人倒丟出去,然后手臂帶著一層土盾保護,接住另一人射來的幾枚毒針,隨手反擲回去。 “?。 币宦曒p哼,后面那人被自己所發(fā)毒針射中,悄無聲息軟倒在黑暗無光的小巷中。 封霄云擊退兩人,立即迅速后退,不想這伙人依然不肯罷休,執(zhí)意要將封霄云滅口。 黑夜中傳出連綿不絕的碰撞聲,夾雜偶爾一聲悶響,隨后歸于沉寂。封霄云從小巷里走出來,手里捏著一個手掌大的小盒。 顯然這伙黑衣人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一位什么人物。 封霄云走出小巷之后,之前被毒針射“死”那名黑衣人突然睜開雙眼,悄無聲息從地上一躍而起消失在茫茫黑暗的臨瀾城中。 當晚,臨瀾城某座雕梁畫棟的宅院neo,一道抑制不住憤怒驚吼:“什么?!失手了?東西被一個年輕的王府侍衛(wèi)給搶了去?” 這位愣了片刻,隨后發(fā)出一陣陰測測的聲音:“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七個宗境大成的修者打不過一個侍衛(wèi)?我怎么不知道誰家的侍衛(wèi)有這種身手?難不成那侍衛(wèi)是王階強者?王階強者怎么會屈就只當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 這位揮退辦事不利的黑衣下屬,輕輕彈敲手中一柄血珊瑚如意,傳來一名心腹幕僚:“去查一下,最近幾位兄弟誰招攬到一名王階強者?” 封霄云和馮倚山兩人平安回到自家宅院。 小囡囡依然沒睡就一直在廳堂中安靜坐等著,等著她的大哥哥回來。風玲兒勸她不聽,只好站在旁邊一直陪著。 親昵地抱起小囡囡,封霄云摸摸她頭頂,笑瞇瞇道:“小囡囡頭上的花結(jié)是誰給的,真好看哩。” 小囡囡揚起稚嫩的小臉抬頭看著封霄云,清脆答道:“是蒹葭jiejie今天給的!”聲中透著一股歡喜。 旁邊風玲兒靜靜侍立在燈光晦暗之處,她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主人封霄云極為看重的meimei,所以最近一直在找機會刻意討好著小囡囡。但很可惜,無論她怎么努力,小囡囡始終與她不近不遠保持著距離。 也許是小孩子心里干凈,故而能敏銳感覺到那模糊的他人心意,才下意識如此行事。 聽到這一聲“蒹葭jiejie”,風玲兒身軀忍不住微微顫抖一下,隨即就被她巧妙遮掩過去。 “蒹葭jiejie可是琴棋書畫樣樣都行,小囡囡可要跟著她好好學本事,將來長成一位大家閨秀?!狈庀鲈朴H昵地說道。 “原來只是位私塾女先生?!憋L玲兒心中頓時輕松下來。 陪著小囡囡玩鬧一陣,封霄云就將她送下去休息,然后順手對風玲兒道,“你也去歇息吧。你與我即是兄妹相稱,就不必如此拘禮。你把這兒當成家,方便即是心歇處?!?/br> 風玲兒沉默靜站片刻,最終點點頭,自回去休息。 返回屋中,封霄云隨手把得來的小盒擺在桌上,靜坐床上開始運轉(zhuǎn)陰陽太旋。 天亮后,封霄云睜開眼,借著明亮才發(fā)現(xiàn)擺在面前那個小盒子上有許多縱橫交錯的密紋。 心中好奇驅(qū)使下,封霄云輕輕伸手將小盒子拿在面前觀看。 研究半響,封霄云似乎覺著這盒子表面的密紋有某種隱秘的規(guī)律在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