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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霄傳在線閱讀 - 第105章 好笑的鬧劇

第105章 好笑的鬧劇

    封霄云授予武凝婉全權(quán)負責整頓訓練禁軍事宜之后,就任由武凝婉帶著十二名侍衛(wèi)去折騰,他自己只管坐在營內(nèi)安靜修習陰陽太旋,兩耳不聞帳外之事。

    封霄云其實認為武凝婉這次也不過如之前一樣是一時心血來潮,等胡鬧一陣發(fā)泄過心中怒氣之后多半就會平靜下去,慢慢就會淡忘掉訓練禁軍的事。

    說實話,封霄云非常不看好這支禁軍,也不認為憑武凝婉的本事能夠?qū)⑵涓淖?。他觀察禁軍已經(jīng)一月有余,禁軍現(xiàn)在的情況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病入膏肓,也可以再加四個字:無可救藥。

    禁軍現(xiàn)在這種情況,各種弊病已經(jīng)互相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牢牢的巨大死結(jié),任誰來整頓,也不可能將禁軍治愈。若不然老皇帝也不會這么多年放任禁軍不管,以至于之前南平寧王叛亂,號稱三十萬的禁軍最終就只能拉出五萬精銳。而且這五萬禁軍精銳在王心明這樣能力卓越的老帥大力整治下,戰(zhàn)力依然稀松平常。

    封霄云記得很清楚,南下時天策大將軍王心明優(yōu)中選優(yōu),以戰(zhàn)代練,層層篩選直到最后才練出一支僅僅千余人數(shù)的可用精兵,在最后一戰(zhàn)派這支精銳隨著自己先登榮玄城。五萬所謂“精銳”禁軍,以天策大將軍王心明之能,耗時一年也只練出千余精銳,禁軍情況之惡劣,由此可見一斑。

    至于那群來自臨瀾城武勛世家的禁軍各級將領(lǐng),封霄云更是不屑一顧,同樣用四個字足以形容他們:酒囊飯袋。這些將領(lǐng)按照規(guī)定,每月應(yīng)該來營中與兵卒一起訓練三日,然而在營中住到今日,封霄云一個也沒瞧見。

    禁軍如此糜爛,王心明那樣統(tǒng)軍多年的天策大將軍都難以將其整頓,更遑論封霄云。封霄云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擅長軍略,或者說自己在訓練兵卒排兵布陣這方面的天賦非常一般。南平寧王時自己一直跟隨王心明大帥身側(cè),始終也未能學得一二成治軍的本事。封霄云雖然很擅長沖鋒陷陣當一名先鋒勇將,但讓他訓練兵卒排兵布陣,就實在是強人所難。

    再想到當時半路插隊硬要給自己當侍衛(wèi)的七公主武凝婉,想起她那行事風格,封霄云不禁搖了搖頭,“整頓禁軍,怕是門都沒有。不出亂子就不錯了?!?/br>
    還別說,整頓禁軍的第一天,武凝婉真干的像模像樣。情況有些出乎封霄云的意料。

    她按照《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中的要求,先把禁軍兵卒全部都集合起來進行訓話。按照她家太祖書中所說,這叫抓思想建設(shè)。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只要照著書中所說的一條條執(zhí)行下去,我也能練出一支精兵!”武凝婉心里微微有些激動的想著。此時的她已經(jīng)滿心以為自己也能照著開國太祖留下的兵書重新練一支精兵出來,然后好好跟父皇炫耀一番。

    第二天,武凝婉就迫不及待翻過軍隊思想建設(shè)篇,來到了訓練篇,開始照著她家太祖在書中所說的方式cao練兵卒。并且嚴格按照書中所寫,恩威并重!對于練不好的兵卒,那是重重責打,一律打軍棍,由她的十二名侍衛(wèi)親自執(zhí)行!保管打到你刻骨銘心,心里一想起來都覺著疼!

    原本禁軍兵卒們看著這位副指揮使的十二個親兵都白白嫩嫩的挺俊俏(因為女扮男裝),平時有意無意總想靠近了說幾句話調(diào)笑一番,結(jié)果今天一挨打才知道,這些好看的“小白臉兒”,下手可真狠啊,以后可再不敢咯。

    這一天,整個禁軍哀鴻遍野,多少老兵油子的腚蛋子都開了花。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平時散漫慣了的老兵油子,怎么可能按照《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這書中的要求做到位。就簡單一條,站軍姿,最初級要求兵卒一動不動站半個小時的簡單練習,就要了這群老兵油子的命。

    還別說,在武凝婉眼中最簡單的站軍姿這一條,就是那些經(jīng)大帥王心明訓練出來的精銳禁軍,也未能完全做到。在武凝婉賞罰分明的堅持下,這些精銳禁軍也都吃了五軍棍。

    這一天雖然整個禁軍都被打得躺在地上哀嚎,十二名皆是宗階修者的侍衛(wèi)也都把手臂給累得酸疼,但到了晚上吃晚飯時,整個禁軍所有兵卒又全部活了過來,嘴上的抱怨也都不見了。

    原因很簡單,武凝婉按照書中要求,給加大了“訓練量”的兵卒們吃更有“營養(yǎng)”的伙食。雖然武凝婉不太懂太祖書中“營養(yǎng)”二字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有勁頭的自己結(jié)合上下文鉆研,琢磨出“營養(yǎng)”大概就是美食的意思。

    兵卒們的嘴都被這輩子從沒吃過的美食堵住了,自然顧不上抱怨。

    這天晚上,整個禁軍所有兵卒都吃了一頓前所未有的豐盛大餐,武凝婉命侍衛(wèi)現(xiàn)從臨瀾城內(nèi)幾家大酒樓訂來的上等菜肴。單這一頓飯,就花去近二十萬銀幣。不過武凝婉并不心疼錢,因為她就沒有錢的概念,在她心中,錢就是一種朝師父伸出手,就要多少有多少的東西。

    看著兵卒們吃飯時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模樣,武凝婉心中還得意呢:“這是不是就是書里說的練兵練出士氣,士氣旺盛?!”哈哈,我果然是精通兵事的天才!你確定?

    封霄云也跟著吃了一頓好飯。當武凝婉得意洋洋來向他炫耀兵卒士氣旺盛時,封霄云只是厚道的一笑,什么話也沒說。

    武凝婉還只當封霄云這一笑是在鼓勵自己,更是信心十足要練出一支精銳來。

    吃完了飯,封霄云心中已經(jīng)莫名感覺道事情好像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問題出在哪里。

    果然,隔天就出了大婁子。

    整個禁軍所有兵卒,幾乎全部在這一天跑肚拉稀到腿軟,最后一個個臉都給拉白了,看著像死人一樣。當天不少禁軍開始偷偷私下傳言,是那位漂亮的親衛(wèi)長故意在昨晚的好菜里加了瀉藥,存心要整治他們。

    兵卒都拉軟了腿,自然沒法再繼續(xù)訓練。當侍衛(wèi)向武凝婉報告兵卒中開始流傳的謠言時,她更是生出滿腹的委屈,雖然氣惱可她也沒法再打那些已經(jīng)面白如紙的兵卒出氣。

    看到武凝婉一臉喪氣地來向自己訴苦,封霄云忍了幾次終于沒忍住,當場哈哈大笑起來。

    他原是偏僻窮山溝里采石村貧苦人家出身,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禁軍兵卒被指揮使韓胄搜刮幾年下來,一個個家中窮得底掉,他們平時連飯都幾乎吃不飽,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什么油水,早就餓得瘦弱無力。

    腹中久不見油水的干瘦兵卒們忽然一頓飯吃了個肚滿腸肥,久枯的腸胃被這么大量的油膩一刷,隔天不拉肚子那才叫怪事。這些禁軍兵卒本就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而體質(zhì)虛弱,再一拉肚子自然就腿軟無力,面色蒼白如死人,模樣可不就跟中了瀉藥差不多。

    武凝婉一看封霄云非但不安慰自己反而哈哈大笑,滿腹的委屈頓時就再也憋不住了,猛一頭撞向封霄云,氣惱道:“你還敢笑!本公主跟你拼了!”氣急之下,武凝婉口不擇言,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幸虧此時滿營兵卒幾乎都在拉肚子,沒人聽到副指揮使帳內(nèi)的這聲怒吼。

    封霄云一邊伸手接住武凝婉,抬頭使個眼神,十二名侍衛(wèi)會意,立即出去將附近戒嚴起來,嚴禁閑雜靠近。不知怎么,與封霄云相處越久,十二名侍衛(wèi)越發(fā)對他敬畏有加,盡管封霄云平時總是笑瞇瞇的很和善,從不隨意斥責她們的錯處,但十二名侍衛(wèi)就是不自覺得對封霄云慢慢生出敬畏。

    十二名侍衛(wèi)被封霄云用眼神趕了出去,帳內(nèi)就剩下他與武凝婉二人。

    武凝婉自覺鬧了個大笑話,紅著臉要與封霄云扯鬧,卻被封霄云突然拿住一雙皓腕,輕柔地喚了一聲:“淑嘉?!?/br>
    “啊……”武凝婉一時怔住,也忘了掙脫,抬頭與封霄云四目相望,突然就有些慌亂,眼神也游移起來。

    帳內(nèi)氣氛陡然一變,封霄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湊近了武凝婉如桃花般粉紅的羞靨,雙手握住她一雙柔荑。

    “嗯……”武凝婉再次低吟一聲,鬼使神差地沒有動,似乎在靜等著封霄云越來越近的俊逸面容。

    眼看這對年輕人越靠越近。

    “殿下!”一聲急促的呼喊,侍衛(wèi)長在帳外突然靈明一點透亮,察覺事情不對,轉(zhuǎn)身撩開帳簾闖了進來。

    騰,兩人的臉瞬間皆變得紅透,迅速分開,各自重新擺好坐姿。

    侍衛(wèi)長心里長出一口氣:“還好我來得及時……”然而她不知道,她家殿下已經(jīng)在心里對她有了不小的埋怨。

    紅著臉慌亂地重新坐好,武凝婉終于又想起正事,重新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復(fù)又盯著封霄云,大聲道:“你還笑我,此事還不是因你而起!”

    封霄云被武凝婉吼得一愣,才想起此事還真是因自己而起,畢竟當天朝廷來使專門斥責自己,雖然當時自己并沒在意。

    山海村,正觀察著徒弟最新情況的師娘封綺蘿看到這兒,突然冒出一句:“這小子,跟你年輕時一模一樣?!闭f完封綺蘿似是想起了什么,雙頰泛起紅暈。

    旁邊不請老人聽了這話老臉一紅,嘿嘿一笑,大咧咧厚著臉皮開口道:“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徒弟。”

    軍營內(nèi)。

    “不行,你不能只坐著看我的笑話!你必須幫我!”武凝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封霄云,努力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試圖逼迫封霄云就范。在武凝婉心目中,即便封霄云最近每天無所事事,也還是那個在戰(zhàn)場上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大英雄。

    封霄云也不知是怎么了,被武凝婉這樣逼迫,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痛快點頭答應(yīng)道:“好,我?guī)湍?。”他這會兒卻也忘了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訓練兵卒。

    果然,話一出口,封霄云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不懂得如何才能練出一支精兵,比武凝婉強不了多少。

    “給你!”武凝婉從隨身攜帶的行囊中拿出那本她家祖?zhèn)鞯摹氨丶?,遞給封霄云。到這時候,武凝婉仍不忘她家太祖的這本兵書,還鄭重其事地向封霄云推薦。

    封霄云雖然覺著這書沒什么用,要不然為何從未聽說現(xiàn)如今有哪位將軍推崇此書,而且看武凝婉照著此書訓練兵卒的這三天,完全是胡鬧么。但最終封霄云還是接過這本炎夏朝開國太祖留下的著述《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然后在武凝婉期待的目光中,鄭重翻開第一頁,扉頁。因為封霄云心中那種奇異的感覺忽然再次出現(xiàn),他才詭異地打開了這本書。

    “先在她面前裝裝樣子吧,大不了背后我暗中向黑山魔君和白老師兩位前輩請教如何訓練兵卒,好歹幫她練一支能看的精銳出來?!狈庀鲈七叿_書,心中邊如是想到。

    本打算裝模作樣看看書里的內(nèi)容,然后封霄云就像被定身了一樣,眼睛直勾勾盯著扉頁第一句話,整個人都傻住了。

    武凝婉看他研讀的認真,還挺高興地說道:“我家太祖在這扉頁上留下的這行字,據(jù)說世間無人認識。他老人家當年曾留下預(yù)言,子孫后代誰能看懂他的這句話,那人必是一代偉帝?!?/br>
    此時此刻,封霄云心中震撼簡直如同被一萬頭狂奔的洪荒兇獸踩踏而過。這一行扭扭歪歪的字,他認得!更詭異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認識這一個字,而不是武凝婉說的一行字!但他就是認識,并且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這行字的意思?!癶ello”。簡單的一個字,卻如同九霄外直劈而落的一道驚雷,瞬間照亮了封霄云黑暗的心底,隨即在下一個瞬間逝去。封霄云在這一瞬間覺著自己好似看到了什么,醒來后卻又發(fā)覺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張了張嘴,封霄云忽覺自己喉嚨有些發(fā)干,他盡力控制手指,穩(wěn)穩(wěn)地翻過扉頁,裝作沒看懂這一個武家太祖留下的扭扭歪歪的奇怪文字。

    封霄云開始一頁頁認真翻看這本《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越看心中越驚訝,只因書中所述的內(nèi)容,他仿佛都曾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

    直到下午太陽落山之前,方才翻看完一遍。封霄云伸手合上這本書,故作隨意地遞給武凝婉,說道:“明天我?guī)湍阌柧毐??!闭Z調(diào)平緩沒有一絲起伏。

    得到封霄云的保證,武凝婉接過書收在囊中,心情舒暢地走了。

    武凝婉走后,封霄云心中一直潛伏的那道兇獸意志突然無端再次醒來,并向著封霄云發(fā)出狂野的沖擊。

    封霄云悶哼一聲,猝不及防下精神已被重創(chuàng),直接撕開一道裂縫。封霄云急忙穩(wěn)住心神,嘗試鎮(zhèn)住心中的兇獸,忽然發(fā)覺自己心中居然又出現(xiàn)一個非常弱小的意志。這道意志雖然弱小卻十分勇敢,一出現(xiàn)就開始對抗那道兇獸般的強大意志。

    封霄云將意識沉入心神仔細觀察,發(fā)覺這道第一次出現(xiàn)的意志雖然弱小,卻格外的頑強不屈,任那兇獸般的龐大意志如何打壓,始終屹立在兇獸前方頑強地戰(zhàn)斗。那道狂野宏大的兇獸意志雖然兇狠,但就是無法奈何這個新生的弱小意志。

    觀察良久,封霄云心中確認,這個弱小的意志與那兇獸般強大的意志一樣,都是自己的意志?!斑@是怎么回事?”封霄云心中開始疑惑。

    山海村,不請老人緩緩放下手里的茶杯,自言自語道:“終于……還是躲不過啊……”

    封綺蘿奇怪道:“李青牛,你在說什么?”

    話音剛落,不請老人已經(jīng)憑空消失不見。

    不周世界十二大陸外的浩瀚虛空之中,突然亮起無數(shù)光點,這些光點拖著長長的尾光,沖著不周世界急速襲來。

    不請老人與整個不周世界相比渺小到微不足道的身影,孤獨地擋在了這些火流星的前方,擋在了他們與不周世界之間。

    一陣桀桀怪笑從虛空深處憑空響起,“就憑你一個”,不請老人心中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不請老人呵呵一笑,對著虛空說道:“我一人足矣!”說著,張開雙臂頃刻間他周圍的虛空都扭曲起來,這扭曲隨之不斷向外擴散,直至包裹住整個不周世界。

    正此時,又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不請老人身邊,正是不靈道人?!昂呛牵闲鄟硗硪徊?,還好我離你那徒兒近些,方能及時覺察此事,總算不遲。你那個徒兒,還真是叫人不省心啊。”

    不請老人在前,不靈道人在側(cè),兩位一起聯(lián)手阻攔遍布虛空席卷而來的流星火雨。

    身在第八大陸臨瀾城西郊大營的封霄云,此時尚且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仍對自己身體內(nèi)出現(xiàn)的這道新的意志感到疑惑。

    一夜靜靜過去,這晚不周世界的上空突然出現(xiàn)少量的流星雨,不少人碰巧看到,第二天得意洋洋向親友們談起。

    第二天一早,封霄云上任來首次親自集結(jié)兵卒。待所有兵卒拖拖拉拉集合完畢之后,他開始按照《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這本書中的要求,挑選兵卒。

    封霄云之前在營中觀察一個多月,已經(jīng)對所有兵卒的情況了然于胸,幾輪篩選下來,最終數(shù)萬禁軍兵卒只挑出三千多不到四千符合要求的。

    “那一個身體健壯膽子也大,為何不要?”武凝婉不解地問道。

    “你家太祖說的,好勇斗狠的不要,容易挑起矛盾影響士氣。”

    “那個看著不錯,為何不要?”

    “說話聲音太大,軍中嚴禁喧嘩?!?/br>
    “那個……”

    “個子太高,不要?!?/br>
    “那個……”

    “眼神飄忽,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心眼兒太多,不要?!?/br>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為何要求這么多?”武凝婉很是不服氣,有些兵卒她明明看著不錯,卻都被封霄云淘汰。

    “你家太祖書里就這么要求的,我不過是照章行事。”封霄云指指武凝婉腰間行囊,讓她自己去書里看。

    武凝婉不服氣,立即拿出書來一看,還真是有這么多的要求,“太祖為何對兵卒有如此多的要求?我先前為何沒注意到這些?”武凝婉破天荒開始思索是不是自己有所遺漏。

    最終封霄云選出來的三千多兵卒,皆是些目光呆滯甚至有些閃躲,一看就老實巴交膽子不大,雖然身體頗為強健卻凡事絕不露頭那種。簡單來說就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膽小怕事。

    挑選完兵卒,封霄云立即下令這三千多兵卒全部移到一個單獨的營區(qū),從此與其他兵卒分隔開來。

    在兵卒們忙著搬家的時候,封霄云來到糧秣營,找來幾個老油子,要求他們給這三千多兵卒每人發(fā)一套新軍裝和新鞋子。雖然這個要求有點難,但幾個老油子為了不得罪封霄云,還是咬牙答應(yīng)下來。

    封霄云知道這幫老油子無利不起早,自己以后還得仗著他們運轉(zhuǎn)軍糧等事宜,板起臉說道:“你們跟著我好好干,好處絕少不了你們的。誰要是敢暗中給我搞破壞,哼哼……”封霄云沒說完,但狠厲的眼神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意思。

    幾個老油子被他嚇得一哆嗦,忙不迭口稱遵命,并表示絕對不敢。

    第二天,新軍裝和新鞋子一發(fā)下來,這三千多兵卒當即個個喜笑顏開,士氣大旺。

    封霄云趁機宣布一道軍令,他將親自給兵卒們上課,教導(dǎo)他們識字。

    盡管兵卒們不懂這道軍令有什么用,但都老老實實昏頭昏腦聽了一天課,學習四個字“前后左右”,并且聽了滿耳朵這四個字的重要作用,盡管多數(shù)兵卒根本沒往腦子里進。

    武凝婉跟在旁邊再三勸自己耐心旁聽一天下來,終于等到封霄云從臺上下來,立即迫不及待上前問道:“教他們識字有什么用?為何還不開始訓練?”

    封霄云直接道:“這都是你家太祖在書里的要求,你仔細再看看書?!?/br>
    武凝婉又一臉不信地去翻書查閱,果然在軍隊思想建設(shè)這一章的一開篇,就讀到了這條要求?!捌婀郑以趺礇]注意書中還有這條,他怎么只看了一遍就記得那么清楚?!蹦愦蟾攀瞧炔患按シ春竺嫒绾斡柧毐涞恼鹿?jié)去了,認為前面的都是些無稽之談。

    隔天,封霄云更是正八經(jīng)弄來教書先生那一套,認認真真開始給這幫兵卒上課。這一天上課內(nèi)容很簡單,復(fù)習“前后左右”這四個字。下午兵卒們開始學習數(shù)字“一二三”,四這個字兒筆畫有點兒難,怕他們剛開始掌握不了,以后再教。

    通過這兩天教課,封霄云暗中留意三千多兵卒中那些學習較快的,把他們一一記在心中,預(yù)備后用。

    武凝婉忍著滿腹疑問,又在旁邊無聊地看著封霄云教了一天識字。

    訓練兵卒的第三天,這天封霄云宣布從此以后上午半天學習認字,下半天正式開始訓練。武凝婉聽到,差點高興地蹦起來拍手。

    今天上午的識字課學的字有點復(fù)雜,是“稍息,立正”四個字。封霄云似乎知道難度有點大,也沒要求兵卒們學會寫這四個字,只要求能聽懂四個字的意思,看到認識能讀即可。

    下午,封霄云帶著三千多名兵卒來到校場,開始教他們“立正”。他親自站在臺子上示范,腰板筆直,五指并攏雙臂下垂雙掌緊貼大腿,雙腳后跟并攏,腳尖自然分開的站立姿勢。

    這些兵卒雖然學認字笨得很,但好歹四肢發(fā)達,很快就把封霄云擺出來的模樣學的像模像樣。

    “稍息!”封霄云向身體側(cè)前方伸出一只腳。

    武凝婉看到,站在封霄云旁邊低聲自言自語道:“就這?有什么難的?太簡單了,誰不會。”

    封霄云沒理會武凝婉的小嘀咕,繼續(xù)下令:“全體都有,立正!”

    啪啪……一陣腳后跟相撞的劈啪聲從校場上傳來。兵卒們心里還都挺興奮,認為自己做的不錯。

    然后過了一陣兒,他們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副指揮使怎么不喊“稍息”?

    五分鐘過去,不少兵卒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開始盼著“稍息”,卻依然沒盼來。

    他們抬頭看到副指揮使和自己一樣穩(wěn)穩(wěn)站立一動不動,紛紛繼續(xù)咬牙堅持著。

    十分鐘過去,依然沒有稍息,不少兵卒雙腿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麻。

    十五分鐘過去,依然沒有稍息,很多兵卒腿已經(jīng)麻了,開始微微發(fā)顫。

    半個小時過去,所有兵卒的腿都已經(jīng)開始哆嗦,只有封霄云仍舊紋絲不動站在那里。

    看著差不多了,封霄云才喊出:“稍息!”

    所有兵卒如蒙大赦,全身立即松了下去。不少兵卒突然這一放松,雙腿一軟,直接當場跌到在地上。

    封霄云自是沒什么感覺,旁邊武凝婉卻嗯嚶一聲,“這么累……”把她累得連抱怨的話都沒說全。

    休息十分鐘,封霄云命令火頭營抬來提前配好的鹽糖水,讓兵卒們一人喝了一大碗。這些兵卒身體太弱,封霄云還不敢上來就把他們練得太猛,只能循序漸進。

    這鹽糖水的方子也是炎夏朝開國太祖在《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最后的幾頁所留下的方子,按照三糖一鹽的比例調(diào)配涼開水。書中說此水在兵卒承受大量訓練過后飲用,能夠幫助兵卒迅速恢復(fù)體力,并能預(yù)防訓練過重導(dǎo)致兵卒身體承受不住。

    武凝婉也要了一碗鹽糖水嘗嘗滋味。一碗喝下去,果然恢復(fù)了幾分力氣,不由大為好奇地問封霄云從哪兒學的。

    當聽到封霄云又說是她家太祖留下的方子之后,武凝婉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從行囊里拿出太祖的大作,開始認認真真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拜讀起來。

    當天晚些時候,黃瑾就首先得知了禁軍軍營中發(fā)生的事情,聽完手下孩兒的匯后,黃瑾什么話也沒說,靜靜躺在搖椅上與漸漸黯淡的天色融為一體。

    指揮使韓胄在天黑之后,也得到了營中眼線的報告。

    “一下午就命那些窮丘八在校場上站著不動?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韓胄感到糊涂,“他是不是在故意折騰那些窮丘八?”肯定是那小子不懂兵事,在亂折騰!“黃口小兒,也想練兵?可笑可笑?!表n胄不屑地說完,輕蔑地笑了起來。

    不知怎么,封霄云在營中這一“亂來”的舉動很快就在臨瀾城內(nèi)流傳開來,許多朝臣聽后,只當是個笑話,一笑了之并未放在心上。畢竟是黃瑾老祖宗親自舉薦的青年俊彥,現(xiàn)在許多朝臣還處在看熱鬧階段,并不會有什么實際行動。畢竟此類鬧劇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就當一場鬧劇看,為最近平淡的朝堂添一點熱鬧也是好的。

    隔天,封霄云繼續(xù)按部就班教導(dǎo)兵卒們認識讀寫與軍令相關(guān)的文字。

    武凝婉隨后也出現(xiàn)在課堂上旁聽,下課后等兵卒們都走光了,她興沖沖來到封霄云面前問道:“你是不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太祖的兵書你只看了一遍,居然就能一字不落照著執(zhí)行?!?/br>
    封霄云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關(guān)心地問道:“你的眼睛怎么紅了?”

    “啊?!是不是變丑了,你轉(zhuǎn)過頭去別看!你還看!”武凝婉大囧,立即轉(zhuǎn)頭。她昨晚熬夜又把《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熬得雙眼通紅滿是血絲。

    輕巧避過武凝婉的疑問,封霄云趕到校場與兵卒們一起吃午飯。

    封霄云昨晚特意逼著糧秣營單獨給這三千兵卒增加更好的吃食,多添菽粟這類吃了能長力氣的軍糧。

    吃飯前,封霄云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因為以后每天都要訓練,所以會給這些兵卒改善伙食,讓他們吃得更好。并許諾今天晚飯就能吃上rou,但只有下午訓練時表現(xiàn)好的兵卒,才能撈著rou吃。

    話一說完,兵卒心中因為連續(xù)幾天訓練所積攢的怨氣頓時一掃而光,反而紛紛盼望晚飯早日到來,并且開始期待著以后頓頓吃好飯的日子。此時這三千多兵卒,根本沒心思去想“每天訓練”會是怎么個情況,更不會想到他們將迎來什么樣的恐怖訓練地獄。

    這天下午,依然是枯燥的站軍姿訓練。封霄云并沒搞特殊,同樣在校場的臺子上與場下的兵卒們一起站了一整個下午。

    訓練結(jié)束,同樣陪著站了一下午的武凝婉不滿地說道:“我看書中尚有許多訓練方式,你為何只用這種,軍資站得再好,能打勝仗?打仗是站著一動不動就能贏的?”

    封霄云道:“他們身體太差,目前尚無法接受更高強度的訓練。需得先把他們身體養(yǎng)得壯些,才能繼續(xù)訓練。”

    聽到這理由,武凝婉也不再質(zhì)疑。

    至于更深層次的原因,封霄云目前完全不打算對武凝婉提起,因為封霄云怕被追問?,F(xiàn)在就連封霄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何會對《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這本書中所記述的內(nèi)容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武凝婉此時尚未留意到,經(jīng)過兩天同甘共苦的站軍姿訓練,這三千余兵卒對封霄云的命令已經(jīng)能夠迅速執(zhí)行,不再是之前禁軍那種拖拖拉拉稀松散漫的模樣。

    晚飯果然與封霄云許諾的一樣,有大量的rou食足夠兵卒吃到飽。但其中三十一名兵卒因為在訓練時沒能堅持到最后,他們只能眼看著身邊的袍澤大口吃rou。聞著rou香暗吞一口口水,這三十一名兵卒發(fā)誓明天一定要站穩(wěn),堅持到最后。

    這種簡單的用飯食做獎懲,顯然比武凝婉那讓兵卒膽寒的軍棍更有效果,更能激發(fā)兵卒內(nèi)心的斗志。

    這天晚上,封霄云與武凝婉商議,明天讓她代課半天,自己則要去辦些事情。武凝婉滿口答應(yīng),又隨口問是什么事情,封霄云道:“軍中糧秣營拿不出更多的錢財供養(yǎng)這些兵卒,我必須自己想些辦法?!?/br>
    武凝婉一聽立即不在乎地說道:“錢我有,我這就讓侍衛(wèi)回去采買rou食,以后每天運進營***給這些兵卒?!蔽淠褚膊恢雷约壕唧w有多少錢,只知道自己府內(nèi)幾十間庫房里全是各類價值連城的珍玩寶物,單是裝金銀幣的錢箱就堆滿了五個大庫房。黃瑾一生攢下的全部家當,都給了她。

    封霄云對武凝婉說出自己的打算,他打算讓兄弟馮倚山取出些錢來,專門負責采買rou食送入營中。

    話一說完,腰間葫蘆里黑山魔君大聲嚷道:“小子,我勸你別這么干。這炎夏朝的禁軍雖然糜爛,但畢竟是天子親軍,你若是拿自己的錢養(yǎng)活禁軍,被別人知道隨便奏你一本,就是個居心叵測意圖不軌之罪?!?/br>
    封霄云一愣,帶著些怒道:“那韓胄專喝兵血,把個禁軍鬧得烏煙瘴氣,偏沒人管他。我不惜自己掏錢訓練精兵,就犯了忌諱?”

    旁邊武凝婉聽得迷糊,“你在說什么?”

    黑山魔君從葫蘆里一道黑煙現(xiàn)了形,道:“禁軍再爛也是天子親軍,豈容你施與恩惠邀買軍心?”

    一句話把封霄云說的愣住。

    武凝婉插話道:“我出錢,我父皇必不敢說我什么?!彼艺f我我就上房揭瓦……這是沒說出來的后半句。

    黑山魔君翻個白眼,明顯有點兒看不起女人,不肯接這個話。

    封霄云對武凝婉道:“恐怕你的哥哥們不會允許你這么做?!迸R瀾城里諸皇子已經(jīng)斗得你死我活,眼下雖說四皇子雍王占著優(yōu)勢,但事情沒到最后一刻誰也說不準。這個時候,臨瀾城西郊禁軍的軍權(quán)無疑是最敏感的東西,除了皇帝誰都不能碰,否則那人就要被諸皇子群起撕咬,絞殺。封霄云曾在雍王手里當過侍衛(wèi),很知道一些內(nèi)情。先前只是忘了,剛才經(jīng)黑山魔君一提醒,封霄云立時想起這些。

    武凝婉聽罷,沉默了下去。她雖然平素從不參與這些腌臜事,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率性而為,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這些事。

    黑山魔君籠罩在黑霧中的面容突然帶出幾分猙獰,兇狠地對封霄云建議道:“其實小子你大可不必在意這些。這炎夏朝不是最講強者為尊么。以你的實力,這臨瀾城內(nèi)沒幾個老東西是你的對手。你大可放手施為,誰敢阻攔你就殺上門去。殺一儆百,到時看誰還敢胡說八道。”

    封霄云心里一亮,覺著這主意確實不錯,很對自己的胃口,但不知怎么自己隨即又從心里生出厭惡,下意識覺著這種行事方式看著爽快,霸氣十足,實則劍走偏鋒近似邪道后患無窮。

    心里一時猶豫,封霄云就沒立即同意,但也沒否定。

    此時葫蘆里突然又響起一道干涸沙啞的聲音,這聲音聽著就如同用一把破鋸鋸一棵枯死的老樹那樣刺耳聒噪。

    “不可如此行事,如此行事后患無窮。不如趁著那韓胄不在,你將整個糧秣營收在手中。到時候自有足夠的軍糧供你調(diào)用,也可擠出錢來多買rou食,以為日后練兵之用。你是禁軍副指揮使,如此行事任誰也無可置喙,堂堂正正?!笔前桌蠋熃o出建議。

    這個方法聽著確實堂堂正正,全是直道。但仔細一想,糧秣營中利益糾葛極深,不止韓胄有生意在其中,更涉及到炎夏朝諸多勛貴的生意,封霄云貿(mào)然插手受到的阻力絕不會小。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到時同樣會有許多麻煩。把糧秣營抓在手中,聽著容易,實際cao辦下來沒有數(shù)月恐怕難以達到預(yù)期效果。

    封霄云聽完之后,也沒同意白老師的方法。

    黑山魔君心里嘿嘿一笑:“老白,我當你有什么好辦法,還是當年那一套帝王心術(shù)老掉牙的東西。”張口對封霄云說道:“別聽老白的,他國都亡了,還惦記著帝王之術(shù),全是些沒用的東西。他這計劃聽著簡單,實則環(huán)環(huán)相扣,你聽了他的,就得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

    葫蘆里白老師鋸木頭般的難聽聲音又傳出來:“小黑當年倒是霸氣十足,結(jié)果到頭來把自己弄成現(xiàn)在這副殘魂模樣。你切不可學他行霸道,霸道樹敵太多,得意一時爽。然天地蒼蒼人心危危,誰也逃不過,總是要還?!?/br>
    黑山魔君聽了氣得渾身直冒黑煙,一溜黑煙回到葫蘆里,對著白老師就破口大罵。白老師倒是很有修養(yǎng),罵不還口,就是時不時傳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就能惹得黑山魔君暴跳如雷。

    看到這兩位已經(jīng)針尖對麥芒頂在一起,封霄云搖搖頭,他們兩位誰的意見也沒采納。

    自己思考一陣過后,揮手招過武凝婉,封霄云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個主意。

    武凝婉聽完雙眼一亮,連連點頭。

    當晚,武凝婉就帶著十二名侍衛(wèi)連夜離開大營,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一路回到府中。到了府中,她又急急進入宮內(nèi)去見師父。

    黃瑾正要安歇了,聽到伺候的小太監(jiān)稟報說七公主來了,心中一動以為營里出了亂子,不等小太監(jiān)過來伺候黃瑾自己穿上衣裳走了出來。

    從里屋出來看到徒兒武凝婉面上并無急色,黃瑾心中頓時一松。黃瑾心中這一番變動,絲毫不見山岳崩于前而不變色柄權(quán)近百年的大太監(jiān)模樣。看來掌握權(quán)柄近百年,如今卻要一朝交出去,對黃瑾來說也并不輕松。

    武凝婉看到師父出來,急吼吼道:“師父,禁軍的糧餉是歸內(nèi)務(wù)府管的?”

    黃瑾點頭。禁軍現(xiàn)在再爛也是祖?zhèn)鞯奶熳佑H軍,糧餉自然也都歸專供皇家的內(nèi)務(wù)府所管,并不屬于兵部管轄。這是武氏皇族開國太祖留下來的規(guī)矩,并反復(fù)叮囑嚴禁文官染指。

    “師父,你快下令內(nèi)務(wù)府增加四千禁軍的軍糧兵餉供給?!蔽淠裾f道。

    黃瑾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徒兒的目的,問道:“你打算先訓練四千精銳?”

    武凝婉很干脆地實話實說自己只打算訓練三千多兵卒,多出來的軍糧和兵餉要作為平日獎賞之用。

    黃瑾聽完之后,伸出蒼老的手掌,道:“拿來?!?/br>
    武凝婉愣了一下方才想起自己臨走前,封霄云遞來一張紙,囑咐她交給師父黃瑾。

    黃瑾要的,是這四千兵卒糧餉的詳情。

    接過這張紙看完之后,黃瑾一直低垂的雙眼猛地瞪大,“怎么這么多?!這一名兵卒的糧餉,足抵十名普通禁軍。”

    武凝婉可不管花費多不多,直接跟師父撒嬌道:“師父,你就答應(yīng)吧?!弊еS瑾的衣袖就不撒手。

    黃瑾面露難色,不是他不想拿這筆錢,而是內(nèi)務(wù)府因為這些年皇帝大修青園早已被掏空。上次禁軍平叛歸來,內(nèi)務(wù)府險些拿不出足夠的賞銀,最后還是黃瑾厚著臉皮派人與幾位宰輔商議,從國庫要了部分錢財,這才勉強頂了過去。

    “哎……明兒,實不相瞞,內(nèi)庫如今已經(jīng)沒錢了,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錢糧。”黃瑾頭一次沒能達到愛徒的要求,一句話說的格外艱難。此刻黃瑾就像一個沒能達成子女要求的慈父一般,很有些為難。

    哪知武凝婉豪邁的一揮手,極大方地說道:“師父,不就是錢么,我有的是。師父你只要讓內(nèi)務(wù)府給我一道公文就行。免得到時候有小人在背后亂嚼舌頭?!边@就是封霄云告訴她的主意,有黃瑾做靠山,有錢最好,沒錢的話自己也可以堂而皇之拿錢頂著。

    黃瑾聽到心中登時一喜,看到愛徒思慮的如此周到,他不禁老懷大慰,深覺愛徒最近長大了不少。

    黃瑾故意說道:“那些錢是為師給你的安家費,你舍得拿出來用?”

    從小沒掙過錢,也不知道錢有多難掙的武凝婉用一副毫不在意地語氣說道:“舍得!錢有什么用,能練出一支精兵,才是我的本愿!”

    照著萬年前炎夏朝開國太祖的書練兵,卻被現(xiàn)在人看了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