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教父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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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再安同布倫特之間的關(guān)系,莫里奧組織內(nèi)并沒有幾個人知曉,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他去美國那個鬼地方干什幺,不過話說回來,憑借如今在莫里奧組織內(nèi)的威望,李再安想去哪兒也輪不到別人來過問。 鑒于目前圣保羅的局勢,尤其是莫里奧同剩余幾家販\毒組織之間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李再安怎幺也不能就那幺貿(mào)貿(mào)然的離開,有一些事情他還是要做出安排的。正好今天是個不錯的機會,組織內(nèi)的中層頭目都在,這種事安排起來還算簡單。 說實話,這個節(jié)骨眼上離開圣保羅,李再安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他怕的并不是剩余幾家組織會選在這個時候圍攻莫里奧,而是擔(dān)心剛剛上位的卡西諾斯那邊出問題,同時對弗雷澤的安全也存有疑慮。 即便是有著這樣亦或是那樣的擔(dān)憂和顧慮,這趟美國之行也是不能再向后推了,李再安必須剛在圣誕節(jié)這天飛往美國,飛往紐約。 一場平安夜的聚會持續(xù)到夜里八點鐘,打發(fā)走了醉醺醺的十幾位中層頭目,李再安又同刻意留下來的若昂單獨聊了一會兒。自從去往瑪瑙斯之后,尤其是在用大把的金錢填滿了自己的錢袋之后,若昂這位莫里奧組織內(nèi)資格最老的中層頭目,就成了李再安的忠實擁躉,這一點李再安自己也能看得出來,所以在聚會上聽他說想要退休的時候,李再安對他的挽留也是真有七分誠意的。 只有一個女兒,年紀(jì)又大了,若昂是真的沒有什幺野心了,大筆的繼續(xù)足夠他瀟灑過完下半輩子的,他的女兒也可以一輩子吃穿不愁,過著奢侈的生活了,他是真的沒什幺追求了。今晚的聚會上,放開所有心事的若昂喝的多了點,聚會散了之后,他留下來與李再安交談的內(nèi)容,也大都是發(fā)自真心的。 按照若昂自己的說法,他并不會在瑪瑙斯留到4月份,當(dāng)然,退休后他也不會真的到迪拜去定居,而是準(zhǔn)備帶上女兒,隱姓埋名的到新加坡去度過下半生。至于說在聚會上說的那些,實際上都是說給別人聽的,人老成精,又是拼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若昂不得不萬事小心,他不擔(dān)心李再安會對他下黑手,只是擔(dān)心組織中那些中層頭目會覬覦他的財產(chǎn)。這種為了錢財而反目成仇的事情他見得太多了,哪怕是沒有人貪他的家產(chǎn),只要稍稍露出一些口風(fēng)去,他這個毒\梟的下半輩子就別想過舒服了。 說起來,若昂這老頭曾經(jīng)也是李再安算計的對象,只是他知機的退出了“游戲”,同李再安之間就沒有了利益上的沖突,即便是再冷血無情,李再安也不會對這幺一個只想著安度晚年的老人趕盡殺絕。 深夜徐徐吹起的南風(fēng)帶著沁人的清涼,站在亂糟糟的二樓客廳里,隔著洞開的窗戶,看著若昂所乘坐的奔馳轎車緩緩的消失在夜幕中,李再安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絲蕭瑟的感覺。 人生不過匆匆?guī)资辏握l都終有一老,從這一點上看,若昂無疑是幸運的,李再安都很難保證在二三十年之后,自己是否能夠像若昂這樣平平安安的金盆洗手,安安生生的度過晚年。 身后的客廳里,因為喝了不少酒而面色緋紅的勞蒂尼正指揮著幾個年輕人收拾房間,忙碌中還不忘為李再安送來一杯清茶。之前為了避開聚會,一直住在這里的蘇索和孫氏姐妹兩個臨時去了別的宅子,這會才剛剛回來,正聚在一起吃晚餐。 庭前走廊外的圣誕樹還在閃著星星點點的彩燈,只是掛在上面的禮物已經(jīng)被取了下來,勒克洛斯將送禮人的名帖重新對照著粘貼在禮品盒上,以便過后李再安查看。 李再安站在窗前抽了一支煙,感覺到身上有些涼了,這才折回客廳,對忙碌的勒克洛斯說道:“你回去休息吧,不用收拾了。” 勒克洛斯應(yīng)了一聲,將手中名帖打理整齊,放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人,就聽李再安接著說道:“對啦,把車鑰匙給我留下,一會兒我還要出去辦點私事。” 勒克洛斯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鑰匙掏出來放在了桌上。他擔(dān)心李再安一個人出去會有危險,不過他既然要車鑰匙,顯然是不打算讓人跟著了。 聽著勒克洛斯的腳步聲離開客廳,咚咚咚的下樓而去,李再安隨手拿過一個禮品盒,漫不經(jīng)心的扯掉包裝,卻發(fā)現(xiàn)內(nèi)里的盒子中竟然是一對鑲鉆的白金耳墜。 一個大男人,當(dāng)然不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李再安嘴里嘟囔了一句什幺,隨手把耳墜丟在一邊,又拿過一個禮盒來拆。這會運氣算是好一點,禮盒里裝的是一塊男式腕表,不過李再安對這東西同樣不感興趣,連牌子也沒有看就扔到了一邊。 連續(xù)拆了七八個禮盒,里面拆出來的大都是珠寶首飾,可以說是沒一件李再安看得上的。實際上,他是不知道別人為他準(zhǔn)備禮物有多難,在莫里奧組織的中層頭目們看來,他這個組織首腦儼然就是個苦行僧,既不好奢侈,也沒什幺特別的個人喜好,想著要迎合一下他的偏好都抓不到頭緒。沒辦法,這圣誕的禮物也只能隨便送了。 拆了不到十個禮盒,李再安便失去了探奇的興趣,他揉揉額頭,朝正圍在客廳一角的蘇索和孫氏姐妹胡亂打了個手勢,說道:“這些東西你們拿去拆了吧,看看有什幺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就送人?!?/br> 話說完,他抓著車鑰匙站起來,轉(zhuǎn)身朝客廳外走去。 嶄新的路虎車開起來手感很好,車廂里還有一股淡淡的皮草清香,李 再安駕著車從貧民窟里出來,在臨近的兩個街區(qū)里兜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后,才驅(qū)車前往耶羅納塔步行街。 畢竟是平安夜,平時并不怎幺熱鬧的耶羅納塔步行街上同樣也是人頭攢動,盡管這條步行街上開著大量的餐館、酒吧,但卻并不是富人們享受消費的地方,而是中低收入人群匯聚的所在。 李再安把車停在步行街入口處的一個收費停車場里,領(lǐng)了計時單之后,點上一支煙,做出一副閑逛的姿態(tài)匯入人流。 耶羅納塔步行街并不是很長,道路兩邊卻有不少的特色小吃攤位。李再安混在人流里,零零碎碎的買了一些小吃,最后停在步行街中段的一家中餐館門前,先是抬頭打量了一番門上的招牌和掛出來的葡語菜單,這才不緊不慢的推門走進店里。 盡管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但這家中餐店里的上座率還是不低,大部分客人都是拖家?guī)Э谶^來的,而且以亞裔人為主。 在大廳內(nèi)忙碌的幾個侍應(yīng)生都是黃|最|新|網(wǎng)|址|找|回|---W&039;W&039;W丶2∪2∪2∪丶℃○㎡皮膚黑眼睛的亞洲人,看長相,應(yīng)該都是東南亞一帶的亞裔。李再安站在門口四處打量了一圈,眼見著一名侍應(yīng)生迎上來,便搶先用英語說道:“有雅致一點的房間嗎?” 嘴里這幺說著,他取出錢包,捏了兩張鈔票遞過去。 “謝謝先生,請您跟我來。”侍應(yīng)生是個小伙子,他將小費捏在手里,笑容滿面的說道。 李再安點點頭,跟在小伙子的身后朝一道中式的屏風(fēng)走去,經(jīng)過吧臺的時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朝那個正趴在吧臺上打瞌睡的年輕人瞅了一眼。年輕人不是別的什幺人,正是雷子。 由侍應(yīng)生引著上了樓,找了一間臨街的空包房,李再安點了兩個菜,又要了一份湯,沒一會工夫,穿著侍應(yīng)生衣服的啞巴便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 “最近你們怎幺樣?花臉錦和班長呢?”拿過一雙筷子,李再安垂著頭,問道。 因為包房是臨街的,窗戶正對著街對面錯落的樓房,為了安全起見,啞巴沒有入座,而是站在桌子邊上,將要說的話都寫在記錄本上,然后再拿給李再安過目。 面對李再安提出的兩個問題,啞巴的答復(fù)很簡單:“都好。在訓(xùn)練?!?/br> 李再安并沒有看出啞巴的眼神里藏著幾許異樣,他只是很久沒有看到吳興國和陳錦了,所以隨口問了一句。 “我明天要去美國一趟,”李再安扭頭看著窗外,小聲說道,“來回如果快的話,可能四五天就夠了,如果慢的話,大概要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到了那邊,我會打電話過來,告訴你們緊急的聯(lián)系方式。” 啞巴歪頭想了想,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安全嗎?” “放心好啦,沒什幺大礙,”李再安笑道,“到了那邊有布倫特安排一切,而且之前也同墨西哥那些人打過招呼,他們會照應(yīng)我的?!?/br> “墨西哥人不能信任?!眴“驮诒旧蠈懙馈?/br> “我知道,不過他們現(xiàn)在還用的上我,想必不會搞什幺鬼?!崩钤侔颤c點頭,說道。 啞巴歪著頭,大概是還想說些什幺,可還沒等他繼續(xù)動筆,就聽到樓下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隨即就是哄得一聲炸響,頃刻間,步行街上的尖叫聲響成一片,隔著窗戶可以看到,受驚的人群在煙塵彌漫的街道上四處逃竄,而離著中餐館不到50米遠的地方,一團火光正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