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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準條件反射接住他。 許凈洲偏頭看向他手腕,像是看到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整個人僵住。 “你把表戴上?!痹S凈洲急得視線亂飄,最后在掛鉤上找到了表。 他手忙腳亂替魏準戴好表,看到對方腕骨上的小痣被藏在表后,方才松口氣。許凈洲人還歪著,轉身想回去。 淋浴頭噴灑下的水guntang,跟剛才的冷水形成強烈反差。 他被溫差刺得太陽xue吃痛,正要邁步時,卻被人抓住手腕狠狠摔回浴室瓷磚上! 剛消失不久的桎梏再次籠罩。 男人壓抑到極致的沙啞嗓音透過水聲,“你欠cao么?” · 期間魏準幾次想把手表摘掉,但都被這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堵回去。 他低估了許凈洲撒嬌的能力。 就算把這人嘴堵上,他輕輕眨兩下眼,湊過來蹭耳朵,總能使出各種法子跟他親熱。許凈洲在床上一點不似他外表那么安靜乖順。 魏準最后也就沒摘表,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清晨五點。 他拎起西裝外套,從口袋里抽出一張名片丟到床上, “電話在上面?!蔽簻收f:“后天之前讓經紀人幫你搬家,搬到名片背后那個住址?!?/br> “該注意什么,到時候保姆會跟你細說,你照做就是。” 床上的人閉著眼,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講話。 魏準也沒在意, 他履行諾言,當場把電話撥出去。 “姜導演,”魏準垂眸撥弄手表,“有關劇里的角色,我有個人推薦給你,稍后我把信息發(fā)過去,你找個時間約人談一談?!?/br> 床上的被褥緩慢蠕動,大抵聽到了他的話。 “嗯,好。” 魏準掛斷電話,沒再多說別的。 他掐準時間離開房間,關門時留意到昨晚有幾通未接來電, 是陌生號碼。 · “好好好!謝謝姜導!”李青倒?jié)M一杯熱水,沉思幾秒,“那就聽您的,明天晚上我?guī)≈捱^去跟您聊一聊?!?/br> 許凈洲坐在床上,沒忍住打噴嚏,默默裹緊身上被子。 “我就說小洲你是個聰明人,看得清利弊關系?!崩钋喽酥鵁崴D身,看見青年盤腿坐在床邊,把自己裹成個粽子。 許凈洲看向他的眼睛發(fā)紅,眼底泛著血絲。 “不是,我不太懂?!崩钋喟櫭迹褵崴f給他,“男的跟男的做會感冒嗎?不就睡了一次,你怎么感冒這么嚴重?” 許凈洲心虛似的看了眼浴缸。 李青:“……” 李青:“魏總該不是把你按冷水里了吧?” 他想著就心疼,自己親手帶出的藝人,自然知道身子骨有多弱。 “今明兩天好好養(yǎng)病,明晚去見一面姜導?!崩钋嗤蝗幌氲绞裁?,從包里取出一樣東西,“還是把手機還給你吧,只要你別再發(fā)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br> 許凈洲接過手機,“好?!?/br> “對了,你朋友剛才還跟你打電話來著,”李青說:“你正好回一下?!?/br> 是原主的朋友,叫米啦啦。 許凈洲把電話撥回去,在幾秒鐘的忙音以后,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小洲你都多久沒主動聯系我了!”對面上來就興奮得不行,“過兩天出來玩啊!帶你去看帥哥,說不定能找個男朋友呢!” “不用?!?/br> 許凈洲瞥見床上的名片,話音一頓。 他連忙從床上翻身下來,也沒顧上穿鞋,直接赤腳往外間客廳走。因為走得太急,電話那端都能聽到他的急促呼吸聲。 “怎么就不用了,”米啦啦嘟囔,“你以前不是最愛看帥哥?” 許凈洲從工具箱里翻出手工刀,聽到他這話后突然笑了下。 他壓低聲音,像是在說什么甜蜜至極的秘密似的:“我有男朋友了?!?/br> “啊????” 米啦啦的尖叫聲直接透過音孔穿破他耳膜,“靠!許凈洲你丫居然背著我脫單了!你居然!有!男!朋!友!” 許凈洲飛快小跑回去,拿著手工刀,仔仔細細把名片上的“魏準”二字刮掉。 米啦啦奪命追問:“誰???叫什么?我認識不認識?” 許凈洲從包里取出中性筆。 米啦啦又問:“長得帥不帥?” 許凈洲把名片上的紙屑吹干凈,在空白位置工整寫下另一個名字。 他盯著那個名字出神,幾秒鐘后方才十分滿意的悶聲笑。許凈洲飛快扭頭看一眼,發(fā)覺李青還沒回來,這才偷偷告訴對方答案: “很帥。”他說:“叫韓晝,是個企業(yè)家。” 米啦啦一愣,“韓晝?” “嗯。”許凈洲默了幾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米啦,我能求你幫個忙嗎?” “咱倆什么關系,談什么幫忙不幫忙,”米啦啦誒了一聲,“什么事?” 許凈洲說:“我想做本戀愛畫冊?!?/br> 電話那邊十分奇怪的陷入寂靜。 幾秒鐘后。 音孔那邊猝不及防蹦出一聲爆笑,似乎這是個多么好笑的笑話。 “靠,我沒想到啊!許凈洲你居然也會搞這種酸掉牙的東西,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脫胎換骨?!睂Ψ叫Φ么贿^氣,“行,沒問題,那你回頭把你想畫的東西告訴我,我?guī)湍阍O計出一個絕對高逼格的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