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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凈洲這才回神,捧起花忙不迭起身。 他連忙道謝,又慌里慌張從自動門下車,下車后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魏準隨意亂掃的視線正好落在某人身上。 “人到了,”他眼神不移盯著青年,語氣里那股子玩弄消失無蹤,變得冷又低沉:“我睡夠了送他回去?!?/br> 李青:…… 他一天天都在聽什么虎狼之詞。 掛斷電話后,魏準也沒急著上前捉人。 他懶散靠在電梯邊,看那人跟只迷了路的小鹿似的原地打轉。 有段時間沒見,這人清瘦不少。 穿件奶白色針織套頭毛衣,下邊搭簡簡單單牛仔褲,顯得整個人乖又清純。大抵來得匆忙,也沒顧上收拾自己。 青年頭頂還豎根呆毛。 “你好,”許凈洲有些著急,跑到一個路人跟前,窘迫問:“可以問下出地鐵的站口在哪里嗎?我第一次來這里。” 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里,地鐵站不長這樣。 那個人多留意他幾眼,往后指一個方向,“拐角直走到盡頭,有個電梯,坐上去就行,”他又補充:“你仔細找找,電梯不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br> “哦好,”許凈洲點頭,“謝謝?!?/br> 他順著那人指出的方向望去, 男人穿件黑色大衣,氣質冷而凌厲,正抱臂靠在電梯口看他。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卻仿佛恨不得隔空用繩子把人拴住。又像是知曉獵物遲早會自己鉆進圈套,無聲宣告所有權。 許凈洲向他走近, 魏準盯著他,在距離五六米的時候開了口:“你倒是架子不小,還敢甩冷場,不想要資源就開口,我不介意換一個□□?!?/br> 許凈洲突然停住,站定不動。 魏準皺眉抿唇,“說你兩句還不情愿了?” 上一班地鐵的人差不多走完,電梯口這時候沒什么人。 耳邊是其他地鐵入站時的嘈亂雜音,帶起刺骨冷風,吹得人有些站不穩(wěn)。 魏準有些不耐煩,剛準備再開口。 站在五六米外的青年突然小鳥雀似的撲過來,沖勁猛得他后退兩步! 魏準下意識把人抱住,對這人一驚一乍的舉措很是無語,“許凈洲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很有耐心?” 許凈洲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牢牢抱住他脖頸,偏過頭。 發(fā)亮灼人的鹿眼底透出光,清澈動人。 “我想哥哥,哥哥終于來接我了,”這人把花獻寶似的舉到他眼前,抿起唇角笑,露出淺淺梨渦,“這是小洲送給哥哥的花?!?/br> 魏準略一愣神, 他跟懷里人對視,將對方眼里的愛意一覽無余。 魏準聽不到其他聲音,又或許是心跳聲太重,掩住了周遭一切聲響。 他在許凈洲眼底看到那束被精心修飾的藍風鈴,碎星似的落在眼底,溫柔繾綣。 “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這個花?”這人得意道:“我還查過這個花的花語,”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花?”魏準聲音發(fā)啞,“花語是什么?” “AOI FURIN?!?/br> 他聽到青年湊近耳邊咬耳朵,話里話外滿是甜蜜, “溫柔的愛和洶涌占有?!痹S凈洲告訴他:“花語是永遠的羈絆?!?/br> · 與此同時, 王承銘剛走到門口,就差點被從屋里丟出的杯子砸中腳。 “我都說了我心情不好!我今天不想錄節(jié)目!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狀態(tài)?”從屋里傳出一人歇斯底里的吼鬧聲:“我要請假!” 王承銘眼瞅著一個人被從屋里趕出來,滿臉無奈。 “承銘?”對方看見他后表現(xiàn)得很驚訝,旋即搖頭嘆氣。 王承銘笑著打招呼:“韓經紀人。” “你快去勸勸周鯨吧,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前兩天還好好的,這兩天又不肯拍戲又不肯錄節(jié)目,我讓他把譚依依那條微博刪了,別趟渾水,他反而還罵我一頓!”像是撥開吐槽的閥門,韓沃滿臉絕望。 王承銘笑著打趣:“帶小鯨可不是件容易事。” “得,這位祖宗誰供得起誰來帶,反正我不行?!表n沃連連擺手,“你快去勸兩句吧,他不拍戲是想息影嗎?” 王承銘點頭應下:“我去勸勸?!?/br> 不用說也知道這位是因為誰發(fā)瘋鬧脾氣, 周鯨以為經紀人又回來煩他,紅著眼準備扔枕頭,“以前付哥從來不像你這樣,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走,” 他扭過頭,看見來人時略一愣神,“承銘?” “扔啊,怎么不扔了?”王承銘最見不得他這幅作精樣,嗤笑:“你以為有幾個像付東義那樣慣著你?” 周鯨垂下眼,“魏準以前就比付哥慣我。” “那他現(xiàn)在怎么不回來安慰你?周鯨,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王承銘嘆氣,“你要真想把人找回來,去低個頭,鬧一鬧,魏準指不定還喜歡你?!?/br> “他不喜歡我了,”這人像是想起什么,一副落魄樣,“我前段時間偷偷去看他,遇到他跟那個許凈洲打電話?!?/br> 王承銘撩起眼皮,“怎么?” “許凈洲只是不接他電話,他就急成那樣?!敝荟L越說鼻音越重:“他不是把許凈洲當成我的替身,他是準備認真了?!?/br> 王承銘聽他說完這些,直接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