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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勝道:“當(dāng)然,您是我魔教教主聞人圣的親生兒子?!?/br> 云霄立即反駁道:“不對,你胡說!” 武勝心中一緊。 只聽云霄道:“前幾日的武林大會上,真正的惜月出現(xiàn)了,她才是魔教教主的女兒,我不是真的,你找錯人了?!?/br> 武勝原以為他知道了什么內(nèi)幕,一聽是這事,心中便定了下來。 “少主您有所不知,那真正的聞人惜月確實是那日的女子,不過您也是教主的孩子,您名為聞人千秋,只是從小被那溫若月假冒了她女兒的身份,白替她女兒受了那些許的痛苦。不過少主放心,屬下今日就救您出去,從此以后您就是我魔教的下一任教主,這些年月受的折辱,我們定當(dāng)一一向云安那個老賊討回來!” 云霄這時終于有一些松動。 “真的嗎?” 武勝加緊了游說,道:“少主您要相信屬下,如果您不是教主的親生兒子,我又怎么會冒這么大的危險來救您?現(xiàn)在聞人惜月的身份大白,接下來您的身世也將要被公布于眾,到時您會是整個正道的敵人,您的性命就危夷!” 云霄聽著他的話,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武勝看了一眼外面,他隨時注意著屋外的動靜。 他云霄那神色,便剛剛好拿捏著心理,他臉上露出著急之色,伸手將云霄從床上拉了起來,催促道:“少主,您有什么疑惑,等我們出去再說,屬下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您,如果這次沒有成功,下一次可能就再也無法進(jìn)來了?!?/br> 他確實是如此。 云霄便被武勝拉著,被服侍著穿妥了衣衫。 這便是成了。 武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快被他克制住。 他拉著云霄往外走,小心地躲避著可能在暗處監(jiān)視著這邊的云家護(hù)衛(wèi),一直走到斷崖邊,云霄才發(fā)現(xiàn)武勝不知道從哪里弄一條繩索出來。 “少主,屬下背您下去。” 武勝說著,這個時候也容云霄再猶豫不決,伸手將人背到了背上,又用繩索將人與自己綁在一起。 云霄任由他動作,乖乖的如木偶一般被擺弄。 武勝的武功確實很高,在黑夜之中依然能如白日一般,帶著一個人飛快順著繩索滑了下去。 云霄只覺得有風(fēng)在頰邊呼呼地吹,隨著越往下,寒氣和濕氣越重。 大概有七八分鐘,武勝終于帶著他一路到了斷崖底下。 黑暗中,他學(xué)了一聲夜鳥的叫聲,幽幽地傳出很遠(yuǎn)。 很快,不遠(yuǎn)處便傳來幾聲回應(yīng)。 等到武勝腳下踩到谷底的亂石,幾十個黑衣蒙面的人也聚到了他們四周。 “恭迎少主!” 黑衣人壓低了聲音,齊齊半跪行禮。 云霄趴在武勝的背上睜著一雙眼睛看他們,那模樣里盡是天真與好奇。 武勝阻止道:“先離開這里,按計劃行事。” 黑衣人應(yīng)了一聲,分成三隊,留下一隊護(hù)著武勝和云霄,另兩隊同時又隱沒在黑暗中。 云家的后山斷崖,陡峭險峻不說,山底之中唯一的出路,還有云家的護(hù)衛(wèi)把守。 因此,武勝想要帶著云霄出去,除了要能下得了斷崖,還要能越過這些護(hù)衛(wèi)的重重守衛(wèi)。 原軌跡里,原主因為不想離開云錦,并沒有和武勝一起離開,所以他也不知道武勝準(zhǔn)備了什么對負(fù)這局面。 正想著,在寂靜的夜里,山上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 云霄開始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一會兒便隱隱看到了兩處升起的火光。 武勝竟然放火! 云家大火。 云家的護(hù)衛(wèi)也有了sao動,雖然只是一時的,但是武勝利用這點機(jī)會,已經(jīng)帶著云霄出了云家。 天高海闊,魚躍鳥翔。 出了云家,便再也沒有人能攔住武勝,他帶著云霄和一眾魔教之人,連夜趕路,騎馬急行,又換水路,一路奔波,終于在十日后的傍晚,到了一處小鎮(zhèn),進(jìn)了一座看著似乎已然有些敗落的宅子。 云霄這破身體,這些日子被折騰得夠嗆。 他也沒想到,這輩子他還能體會一把暈馬,暈船,暈馬車的悲催感受。 此時一進(jìn)了宅子,云霄幾乎是立即陷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直接睡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間,他似醒非醒過幾次,耳邊一直有人在說話。 云霄沒有聽得真切,一直到后來,他的身體應(yīng)該是恢復(fù)了一些,才隱約能聽清楚人在說些什么。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直在問他為什么還不醒,武勝回答了她幾句,她脾氣似是不太好,話里帶刺,把武勝頂了好幾回。 后來便聽不到武勝的聲音了,就只有那個女人的聲音。 云霄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直到自己骨頭都要酥了,他才醒過來。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后悔自己怎么沒有提前問系統(tǒng)要一點強(qiáng)身健體的靈丹妙藥。 不然他也不會這么慘。 然而他一睜開眼睛,便有人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醒了?” 隨著半是熟悉的女人的聲音落下,一張滿是坑洼疙瘩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臉上方,那眼睛幽幽的,仿佛兩團(tuán)鬼火一般。 饒是云霄,也被嚇了一大跳。 “嗬……” 他吸了一口涼氣,然后就嗆到了,猛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