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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申心中得意,道:“盟主不必費勁了,這是我命人研制出來的新藥,你們不可能有解藥,這毒性霸道,你們就算有能人,也沒有時間,他們的小命可等不起?!?/br> 云安看了一眼自己這邊的人,果然見好幾位擅使毒的都搖了頭。 他心下里便沉了下去,他們今日百般防范,終還是被鉆了空子。 “你待要怎樣?” 云安如此問道,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人肯定是要救,只是如果到了萬不得已…… 鄔申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盟主不必著急,我已經(jīng)說過了,此來并無惡意,只是來沾點喜氣。我魔教新教主繼位,請各位江湖同道當(dāng)一個見證?!?/br> 云安握在身側(cè)的手便又微微松開了一些,只是他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在十幾條人命和被魔教踩了臉相比,他只能選擇前者。 正道之人無不氣憤,只是眼看著那中毒的十幾人危在旦夕,不是自己的親人,便是朋友,哪能任由人這么死了。 云家一方沉默下來。 鄔申肆意大笑了一聲,笑聲里滿滿都是得意。 他一揮手,魔教教徒頓時飛快行動起來,香案、貢品,還有聞人圣及上一代魔教已死長老、護(hù)法等人的靈位,包括鄔申的父親,魔教前左護(hù)法,把個云安氣得渾身發(fā)抖。 “盟主!” 有站在云安身邊的人快要被氣炸了,手里的刀劍忍不住要出鞘。 云安只是搖頭。 攸關(guān)人命,必須忍。 待得一切布置妥當(dāng),云家的喜堂之上,便多了魔教的黑色祭臺。 鄔申裝模作樣地向著云霄比了一個手勢,道:“少主,請!” 云霄沖著他笑笑,走到了祭臺前。 以鄔申為首,對著云霄齊齊跪了下去。 “恭賀教主!” “教主一統(tǒng)江湖,千秋萬代!” “一統(tǒng)江湖,千秋萬代!” 云霄站在那里,面對著云安等眾人。 云安的臉,黑透了。 云霄輕輕笑了,他討厭鄔申,但是原主對于云安更有恨意,云與聞人兩家是世仇,這是他所不能改變,云安囚禁他,想要殺他,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可以把之當(dāng)成自己的命運。 只是云安為了自己的仇恨,硬是將親生兒子也拖進(jìn)了深淵,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不在乎他是否過得幸福,最后更是用自己的性命在云錦的脖子上扣上了一個永遠(yuǎn)解不開的枷鎖。 原主是恨云安的。 為了云錦,這個他最在乎,最愛的哥哥。 云霄沖著云安輕笑,云安在那一瞬間,差點將手中之劍拔了出來。 這個魔教余孽! 就如他父親一般無二! 相對正道人被污辱的表情,魔教教眾簡直是揚眉吐氣,一個個邪魔歪道的猖狂臉色都露了出來。 云霄看著將人氣得差不多了,他抬了手,止了魔教眾人的呼喝。 “左護(hù)法還有什么事要說嗎?”他問道。 在云霄看來,鄔申搞這一出,今日這事便也算完了,現(xiàn)在魔教的實力,根本不能與擰成一團的正道相抗衡,他能做的也就是滅一滅正道的威風(fēng),長一長魔教的氣焰。 如此,他才能為接下來魔教的發(fā)展壯大奠定基礎(chǔ)。 鄔申點頭。 “屬下無其他事情,一切聽從教主吩咐。” 云霄點頭,道:“那便好,接下來我有事要說,你就聽一聽吧?!?/br> 鄔申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只是此時,正魔兩道齊聚,他剛推上去的教主,他也不能去捂他的嘴。 “教主有何事要說?” 鄔申離得云霄近,伸手就去扶云霄的手臂,那樣子,被他抓個正著,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站在他另一側(cè)的涂人雄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或者說,發(fā)現(xiàn)了也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 云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鄔申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臂,他還沒來得及松下一口氣,云霄的手腕一轉(zhuǎn)一晃,已經(jīng)脫出了他的控制。 “……” 鄔申一時之間滿臉驚詫。 云霄沖著他又是一笑,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然后他走上前,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道:“我聞人千秋,為前魔教教主聞人圣之子,前一十八年一直以‘聞人惜月’之名生活于云家后山斷崖,當(dāng)今武林盟主云安,為人寬厚,實為君子,并不因為兩家之間的仇恨恩怨而苛待于我,反而自小對我悉心教育,使我懂善惡,知事非,魔教以往之事,我無力改變,但如今我繼承魔教,便有心帶領(lǐng)魔教重新回歸正途,從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魔教右護(hù)法與我一心,已將半數(shù)之人導(dǎo)回正途,如今做些小買賣營生度日,為了整個江湖武林不再憑添血海之仇,也請云盟主給所有人一個改過的機會,便是天大的功德?!?/br> 云安懵了。 江湖正道的其他人也懵了。 可以說,除了微微吃了一驚的云錦,其他所有人一時之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魔教這是要干什么? 這是什么天大的陰謀?還是什么新的詭計?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鄔申。 他的計劃完了,他苦心經(jīng)營多年,好不容易將魔教再次壯大到如今的場面,卻被人幾句話輕飄飄地毀了個干凈。 “聞人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