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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小子不是說了,他不在乎那房租費,就是想把房子收回去。 這邊警察來得很快,也不用著,一進小區(qū)就見著了十分顯眼的三人。 “誰報的警?” 為首的警察是個方正臉的中年人,看著便挺嚴肅正氣。 云霄舉手,微微一笑道:“是我?!?/br> 接下來的幾分鐘,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又把旁邊秦家夫妻的身份也簡單介紹了。 警察絕對是見多識廣,什么樣的情況沒有碰到過。 一將事情聽了個大概,便先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為首那位將視線在秦家夫妻身上打了個轉,將兩人看著一陣心虛,然后也沒有問他們問題,轉身去樓上找那個租客。 秦家夫妻站在那里,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開始后悔為什么要過來?更加恨上了“徐若”,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報警? 云霄幾人還沒有走到樓梯口,那男人背著個巨大的編織袋就出來了。 “你是202的住戶?這是要去哪里?” 男人被警察攔了下來。 那男人連連點頭:“是是,我是202的住戶,不過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我現(xiàn)在就要搬走了,我回老家。” 警察挑眉:“現(xiàn)在搬走?是不是太巧了?” 男人道:“不巧不巧,剛才這位小房東過來和我說要收房子,那我可不是就要搬走嘛,小房東要的急,我連今晚的住處都沒找好呢,不過小房東挺上道,說這半年的房租都不要我的了,我這是賺大了,可不就趕緊走嘛?!?/br> 順著他的話,云霄點了頭。 警察便也沒有別的理由將人扣下,留下身份信息和電話,就將人放走了。 事情一下子似乎就解決了,云霄向警察道了謝,目送人離開。 一直憋著話沒敢說的秦家夫妻,這個時候才長長出了氣。 “小若,那個男人你怎么就這么輕易放他走了?還有房租沒收呢?” “就是,那可不是半年的房租,你別聽他瞎說,這十幾年房租他可從來沒有給過!” 云霄從那男人那里拿了鑰匙,此時正往樓上走,聞言停下腳步,回頭:“那男人說就差半年沒給,姨父和小姨媽與他說的完全對不上,不然就再報個警,讓警察好好查一下,銀行轉賬、手機轉賬,總有一兩樣能查得到吧?” 除非這十幾年秦家夫妻收房租、水電費,從來都只收現(xiàn)金。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手機轉賬多方便? 秦家夫妻頓時沒了聲音。 云霄上了樓,開門進去轉了一圈,看得出來這房子原來的布局還不錯,只是現(xiàn)在亂得跟個狗窩似的,當年貼的墻紙泛了黃不說,還有不少污跡在上面,家具也是舊的舊壞的壞,全給糟蹋了。 要想重新住人,可得花大價錢收拾。 云霄也沒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房子拿回來了就行了,反正他也沒準備搬進來住。 二話不說,他叫了鎖匠過來,當場把門鎖給換了。 至于鑰匙,當然是不可能給秦家夫妻倆的。 那對夫妻眼看著,有心想伸手,都被云霄冷淡的眼神給擊退了。 都怪那個徐子溪。 過了十幾年了,為什么還要回頭來找徐若?害得他們平白丟了一套房子! 無處發(fā)泄的怒火便落到了某個罪魁禍首頭上。 當年的房產(chǎn)證早就不知道丟哪里去了,反正在沒在秦家夫妻手里云霄也沒管。 他又花了時間去掛失,跑了幾個地方,這一天忙得也夠嗆。 他的晚飯還是回闞家吃的。 闞弘文自然不關心他去干什么了,就算看出了人臉上的疲憊,他也不在意。 倒是闞家的阿姨多問了一句,是不是上班很累? 云霄朝她笑笑,只說是有點,也沒說房子的事,更沒說秦家的所做所為。 時間過得飛快,云霄在闞家不冷不熱地待著。 闞弘文他爸媽時不時找他問一些闞弘文身體情況的問題,他聽過便忘,至于在原軌跡里,原主頂著闞弘文的冷嘲熱諷,言語傷害,每天給他按摩傷腿,遵照醫(yī)生的叮囑追著他吃藥,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再做的。 反正從頭到尾,就算闞弘文最后能重新站起來走路,他也沒有感激過原主一分。 徐若表叔那里,自從找過云霄一次之后,沒過幾天便又打了幾個電話。 都是讓云霄過去公司上班的。 云霄看時機差不多,終于不再口頭敷衍,直接從薛逸那里辭了職,去徐子溪那里報到了。 徐子溪先前說得客氣,但出手絕對是個大方的人,云霄一去,他便給了一個副總的位子。 別說徐氏是個大公司,涉及酒店、餐飲、地產(chǎn)、娛樂、金融等等的產(chǎn)業(yè),就算是一個單一的小公司,叫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大學畢業(yè)生去當副總,那也是耍著玩的。 不過云霄就當自己是個傻的,直夸他表叔“夠意思、上道”,便這么輕巧地將“副總”這個標簽貼在自己腦門上。 徐子溪對于他這么不客氣地行為,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職位可是經(jīng)過他深思熟慮之后才決定的,照著那天見面時了解到的“徐若”的性格,他就算是為了氣他,也會應下這個職位。 現(xiàn)在,果然。 徐子溪正得意,不想云霄心里比他還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