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只要是她
“謝昀逸,告訴你的?”昀季坐在她一旁,聲音淡淡的說道。 “說王爺是因為我而發(fā)的火,是行修說了什么過分的話嗎?皇上說,還是頭一遭看你罵人?!崩栌鹄^他的手,讓他瞧著自己溫聲細(xì)語問著,等著他自己說說是怎么想的。 “你對行修是什么看法?”謝昀季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著她問道。其實不用黎羽說,他心里也知道是什么看法,只不過,還是想知道,她會怎么說罷了。 卻見黎羽輕笑了聲,松開了牽著他的手,眉眼柔和靠坐在一旁打量著謝昀季。 “別這么看著本王,本王不愛吃酸的?!敝x昀季被她戲謔的目光打量著,站起身走到對面的位置上坐下,有些別扭,撇開頭去不看她說道。 “讓我猜猜,行修說了什么…他是不是說,他要跟王爺討一物?是不是說…” 黎羽坐直了身子,下了榻,如老先生一般踱步慢繞著腳步圈子,意有所指說道。 “不許,說出下一句!”黎羽話還說完,便聽謝昀季黑著臉看著她說道。不許說,她早知道。不許說,她有想要離開的想法。不許,她跟那個乾行修再走近一分!謝昀季心中氣悶思道。 “他想帶我走,我若不想,他又能如何?倒是王爺,放棄了一個絕好的反攻機(jī)會,你知道若是留下行修對旻朝只有百利而無一害?!崩栌鹫J(rèn)真瞧著坐在對面的他,略是無奈道。 行修要帶她走,她知道。初聽時,倍感意外,但想起行修意味的對她說,他們都不是這兒的人時,她心里又似乎有所觸動。孟婆湯的藥效過分霸道,真正屬于她自己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恢復(fù),更別提他們都被封存禁用的神契。她想了很久,為什么要簽下生死天契,就是想不明白。但就算想不明白,也大概能猜到些什么。能讓她如此去做的,除了謝昀季還會有誰? 這是最后一世了,她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完成,天契不會就這樣輕松放過她的。 “沒有他乾行修,本王也能解決旻朝的危機(jī)。”謝昀季看著她執(zhí)拗說道。 江山是唯一,她亦是他的唯一。沒有乾行修,情況難不成還能再壞了去?就算再壞了去,又如何?江山謀最壞的結(jié)果,他預(yù)想得到也可以接受。從天之驕子,到廢柴王爺,四年來體會的還少嗎?獨獨一想到會失去她,便只有不行兩個字! 哪怕只是說說,哪怕只是定為謀略中的一道,也不行!沒有她,他要江山有何用?要雪域何用?這世間,所有美好,他只想與黎羽分享。只要是她,一點點危險都不行! 看著此刻面上雖然清冷,但實則在同她賭氣的人。黎羽輕嘆了口氣,朝他伸手,如同哄騙孩子一般說道:“先前包了些餛飩,想吃嗎?”夜?jié)u深,門外的侍從早已撤去了些。屋里不過一瞬,謝昀季早已站起身行至她身旁牽過她的手,兩人出了書房緩步行去宸院的廚房。也只有在宸院,他才不必假裝還是不能行走時的樣子了。 “王爺,近來越發(fā)任性了?!崩乳芟?,手挽著手如同老夫妻一般往前走的人,感嘆出聲道。 “阿黎,我想你贏…”聽黎羽說起任性一詞,謝昀季并沒有反駁什么,而是莫名說道。 黎羽知道他口中說的贏是指什么,頓了頓聽她喃喃了聲道:“昀季……” 一路行去,兩人各自安靜了下來。溯王妃的競選,于旻朝而言,她只能輸不能贏… 廚房里,灶臺前,黎羽為謝昀季下著餛飩煮著,他靠在一旁瞧著她的纖細(xì)背影。 真希望,一切,停在這一刻就好。只有他和她,再沒有世間的紛紛擾擾。 夜黑風(fēng)高,云景飛如約來到盛京城中的瓊樓閣。 “喲呵,云景飛你還真敢獨自一人前來。你就不怕,本公主讓你今日出不了這瓊樓閣?”黑影中走出一個女子的身影,隨著卞琳的話落,幾名隨從把云景飛圍住。 云景飛懶洋洋的尋了一個凳子坐下,目光無視圍著自己的幾個拿刀的侍從,瞧著卞琳戲謔說道:“卞夏公主,倒也非浪得虛名?!?/br> “把話說清楚,什么虛名?”卞琳聽著他的話,輕蹙眉質(zhì)問道。 “……無腦,的虛名。”云景飛不置可否的輕笑出聲,貶低的說道。 “寒戰(zhàn),嘴毒之人該有怎樣的下場?”卞琳冷了神情,吩咐出聲。寒戰(zhàn)領(lǐng)命,刀影從云景飛眼前劃過,但只不過一瞬卻輕易被云景飛躲開了去。見云景飛立于桌面上踩在寒戰(zhàn)的刀尖上,寒戰(zhàn)雙手握著刀柄,狠勁揮過,云景飛躍起,來到卞琳跟前幾步。 兩個人各看著對方,云景飛身后的寒戰(zhàn)同幾個侍從已然執(zhí)刀朝他襲擊而來,但他卻分毫不擔(dān)心任然站在卞琳跟前不遠(yuǎn)處。仿佛,在等誰先露怯一般。就在寒戰(zhàn)的刀刃要砍在云景飛身上的時候,聽卞琳看著對面絲毫不緊張的人,勾起嘴角出聲道:“都把武器收起來!” “公主,這人無禮于你…”寒戰(zhàn)不甘心的看著卞琳說道。 “他要想殺我,還輪得到你們來砍他?”卞琳走到云景飛身邊,打開了寒戰(zhàn)用刀指著云景飛的手,冷冷說道?!霸萍抑?,好像不太樂意本公主成為云家當(dāng)家主母?!北辶斟e過云景飛自顧自走去一旁悠哉坐下,說起今日被他攪局的事。 “以卞夏國逐年吞并周圍勢力的速度,某不敢不擔(dān)憂我云家危險?!痹凭帮w說道。 云景飛說的一派嚴(yán)肅正經(jīng),不想,卞琳聽聞卻不屑的笑了起來。聽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說道:“云家主不是害怕我卞夏,是害怕我卞夏與你爭不該爭的東西?!?/br> “爭?公主不必爭,公主想要什么,直說,或許我云家能給你?!痹凭帮w聽聞卞琳所說的話,話里有話帶著誘導(dǎo)的意味,刺探卞琳的心思。她想爭什么?她想爭的這個東西,難不成謝昀季能給她?所以,她今日才會同意謝昀季的建議,才沒有讓卞夏國和旻朝撕破臉皮? “云景飛,得了吧,你在忽悠誰呢?本公主要的,你給不起?!北辶蛰p嗤笑出聲。 他們都想要虎符,她若告訴他,他能保證他未來拿到虎符令,會給她?簡直天方夜譚!別看今日宴席上,云景飛把謝昀季說的如此重要,她卞琳也不是個傻的,他當(dāng)著皇帝的面執(zhí)意要拆臺,擺明了不給旻朝面子,就是要挑起卞夏和旻朝兩國的矛盾。說的好聽,是為了遠(yuǎn)親,是為了云家,不過是欲挑起戰(zhàn)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既然如此,那公主今晚請我來,又是為何?”云景飛氣極反笑說道。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