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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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這里交給我?!逼G艷雖是一個小姐,但是,她同樣是人,張文身為她的經(jīng)理,見她被人打,內(nèi)心深處有著一股無名的怒火,出來玩,就是為了尋開心,動不動就打人,為的是什么?很拉風(fēng)?裝b?或者是覺得很開心?不把小姐當(dāng)人看? 艷艷緊緊拉著張文的衣服,無助的看著張文,她害怕,嬌軀不住的顫抖著,錢史是什么人,她也聽說過一些,平時仗著家里有錢,沒少在外面干壞事,而她,只是一名風(fēng)塵女子,一個朝人辱罵的小姐,出了夜總會,她什么都不是,錢史想對付她,跟踩死一個螞蟻沒什么兩樣。 “帶她去上藥?!睆埼呐牧伺钠G艷的香肩,讓她放心,用不著緊張。 “沒我的同意,誰敢讓她走?”錢史指著艷艷說道,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樣,他說話時,兩個黑衣大漢分別站在包房門。 張文微皺著眉頭轉(zhuǎn)過頭,“錢公子,艷艷傷成這樣,必須得上藥,望錢公子你能體諒,艷艷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br> 夜總會打開門做生意,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張文不想惹事,不想給幕后的老板帶來麻煩。 “你……哈哈,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哪顆蔥???你他媽.的算個鳥?”錢史狂笑起來,在他眼前,他吃定艷艷,同時,也吃定張文,一個夜總會小小的經(jīng)理,他錢史絲毫不放在眼里。 張文身后的艷艷渾身更加顫抖,她一個弱女子,單身來到異鄉(xiāng),遇上錢史這樣不講理的客人,她只有害怕的份。 “錢公子,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讓艷艷出去治療。”艷艷在抖,張文也同時在抖,只不過,兩人是因為不同原因而抖,艷艷是因為害怕,而張文則是因為憤怒,體內(nèi),鮮血正慢慢沸騰。 “你他媽.的算什么東西?為什么要給你面子?怎么?想英雄救美?好,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這人,很好說話的。”錢史說著順手拿起幾瓶洋酒,打開酒瓶后全部倒在一個大杯中。 在場的人無不色變,這種洋酒,每一種都是高達幾十度,幾種洋酒混在一起,誰敢喝?喝下去的是酒,吐出來的就是血。 倒完酒后,錢史臉上露出一絲殘忍而滿足的笑容,“把它喝了,我就讓那臭娘們離開。” “文哥,不要?!逼G艷也顧不上害怕了,這酒,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張文喝下去,會出人命的,她不想害了張文。 “錢公子,我喝下這酒,這事就此抹過了,你同意嗎?”今天這事,錯全在錢史,現(xiàn)在,張文不想計較誰對誰錯,只想快點處理完這件事。 “行,你要是吐出一口,老子就在這里jian了她?!卞X史冷笑道,喝下這一大杯混合酒,不死也得殘廢。 張文不再說話,端起桌上那個大杯子,份量雖大了點。 “文哥,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愿意,我愿意幫他?!逼G艷泣不成聲,害怕,緊張,感激,什么樣的心情都有,張文為了救她,甘愿喝下這酒,艷艷感動。 “放心吧,死不了?!睆埼恼f罷張口就喝。 眼看著張文一口一口的喝著,包房里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 酒還沒喝完三分之一,張文的胃已經(jīng)開始翻騰,甚至是整個肚子。 很快,大杯子的酒已經(jīng)見底,張文的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相當(dāng)?shù)臑t灑。 瀟灑是要付出代價的,表面上,張文很輕松,但其實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整個人都如被火燒著似的,異常的難受,假如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并馬上進行洗胃,可能還好些,再這樣下去,張文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時候,張文連唾沫都不敢吐,怕吐出來的是血,必須硬撐,即使撐不住都要撐。 “錢公子,酒我已經(jīng)喝完了,今天這事就這么算了,你看怎樣?” “你……誰…誰答應(yīng)你了?就這么算了?你倒是會想,你們想離開這里,只有一個辦法,讓這臭娘們幫我‘吹簫’?!卞X史本以為,張文喝下酒后會倒下,那樣,他可能會就此離開,可現(xiàn)在張文還若無其事的站在這里,讓錢史產(chǎn)生一種挫敗感。 三十年來,錢史從來沒有輸過,今天也不行,他要贏,必須要贏。 “你剛才明明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反悔?你還像不像個男人?”軟弱的艷艷忍不住了,她想離開這里,扶著張文去醫(yī)院洗胃。 “臭娘們,你敢這樣說老子?”錢史一邊罵一邊拿起桌上的酒瓶,二話不說就朝艷艷腦袋砸去。 誰說**無情?為了張文,艷艷也不怕得罪錢史了。 艷艷再不怕,面對酒瓶向她砸來,也會驚慌失措,也會尖叫。 “啊……”艷艷雙手抱頭,她能做的只有這樣了,剩下的,是生是死只有看老天了。 張文嘴角抽搐幾下,體內(nèi)的血更加沸騰了,半年來,他第一次想憤怒,想殺人。 本抱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作為夜總會的經(jīng)理,需要考慮的不單止自己,包括整個夜總會,閻王好對付,小鬼難纏,張文不想替夜總會惹來麻煩,所以,他才會喝下那酒,才會一忍再忍。 有時候,你的忍讓會讓對方以為那是軟弱,認為你無能。 眼看著錢史手中的酒瓶子就要砸到艷艷腦袋上,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張文動了,還是像在警局奪蘇涵瑤的手拷那樣,動作很快。 “錢公子,你真的想將事情鬧大嗎?”握住酒瓶子的張文冷冷問道。 張文的聲音讓抱著頭的艷艷抬起頭,當(dāng)看清眼前的場面時,她發(fā)現(xiàn),張文又再一次救了她。 錢史用左手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這還是人嗎?動作怎么可能這么快? 連看了幾次,結(jié)果都是一樣,他手中的酒瓶是被張文接住了。 “媽的,看你能接得住幾個?!卞X史感覺很丟面子,酒加上大麻,讓他膽壯了不少。 左手又從桌上拿起一個酒瓶,砸向張文,一心只想將張文砸倒,至于是生是死,他都不在乎。 張文體內(nèi)的血已經(jīng)沸騰到頂點,雙眼通紅的他面對砸來的酒瓶,怒了,張文怒了。 化掌為拳,朝錢史手中的酒瓶擊去,砰的一聲,酒瓶變得粉碎。 張文這一擊讓包房里的人下巴都跌到地上,這種洋酒的酒瓶有多硬,相信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可是這樣的一個酒瓶,竟被張文一拳打碎。 錢史也被嚇懵了,酒醒了不少,意識到自己今天踢到鐵板了,但他還沒害怕的意思,認為張文只是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不敢拿他怎樣,這年頭,錢才是老大,有錢就是爺。 別說其他人,就連張文自己都被嚇著了,暗暗吃驚,沒想到自己的拳頭這么硬,爆發(fā)力這么好。 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又從事著一種什么樣的工作?為什么會有這么好的身手,又為什么會什么都不記得? “我錢史記住你了,給我小心一點?!卞X史指著張文,神情囂張的說道,說完,他又對他的那幫豬朋狗友道:“我們走。” “錢公子,我讓你走了嗎?”張文慢慢轉(zhuǎn)身,冷冷說道,如野獸般盯著對方…… 第10章:以牙還牙 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張文已經(jīng)容忍到了極限,他的容忍在錢史眼中竟變成了懦弱。 錢史走到包房門口,聽見張文的話后,他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張文,“你在對我說話?” “錢公子,你這樣就走,不太好吧?”張文轉(zhuǎn)身,說道。 艷艷不知張文想做什么,不過,她不想害了張文,錢史的背景不簡單,跟這樣的的公子哥斗,多半是討不到好處的。 “文哥,算了?!逼G艷抱緊張文,生怕他會亂來。 “老子要去哪里你管得著嗎?怎么?還想英雄救美?”錢史不屑的冷哼一句,張文的實力很強,那又怎樣?還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只要他錢史愿意,隨時都可以讓張文這個所謂的經(jīng)理失業(yè)。 “你去哪里我是管不著,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得向艷艷道歉,這是最基本的?!痹缰@樣,他剛才就不喝那酒了,像錢史這種人,用不著給面子。 張文一直忍著,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能惹事,不能替那冰冷的美女老板惹事,還是就是不能再欠老板人情,他那個冰冷老板,大智近妖,恐怖。 酒是喝下去了,錢史并沒有同意和解,并且還變本加利,拿起酒瓶子砸來,如果讓酒瓶子砸中,重則死,輕則受重傷,甚至還有可能會腦震蕩。 “文哥,不要,我們還是算了。”艷艷哭著拉著張文,拖多一分鐘,張文的危險就會增加一分,那些酒跟毒藥沒什么兩樣。 “小子,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啊?老子要是不道歉呢?”讓他錢史道歉?那樣的人還沒有出生。 張文輕輕拍了拍艷艷,示意她放心,然后緩緩向錢史走去。 錢史的兩個保鏢見狀,連忙從后面站到錢史前面,怕張文會突然對他們的老板下手。 “我只是月亮灣的一個小小經(jīng)理,可是,我還是要你向艷艷道歉,當(dāng)然,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是不能少的?!睆埼恼麄€人開始顫抖,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都像不屬于他似的,照目前的情況,他不知能堅持多久。 “小子,你信不信老子可以讓你馬上失業(yè)?”錢史威脅道,他很臭屁的認為,以他這種大客,夜總會應(yīng)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而得罪他的,實在不行,他再抬出他家的背景,抬出長龍地產(chǎn)集團的名字。 長龍地產(chǎn),在s城,算得上是中大型集團,幾億的資產(chǎn),加上一些固定資產(chǎn),應(yīng)該不下十億,其集團董事長,錢趙,錢史的父親,這兩年是風(fēng)頭正勁,據(jù)說他和政府方面某些官員走得很近,所以,在s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 錢家父子都是掉到錢眼里去的人,爸爸叫錢趙(用諧音反過來讀就是‘賺錢’)兒子叫錢史(反過來讀是‘?dāng)?shù)錢’),爸爸賺錢,兒子數(shù)錢,強悍的父子。 “錢公子,我再問一次,你道不道歉?”今天過后,即使錢史不這樣說,張文也不打算呆在夜總會,可能也無法再呆下去。 “媽的,小子,今天老子不收拾你,老子就跟你姓。”錢史揮手讓他的兩個保鏢上去教訓(xùn)張文。 “住手,你們現(xiàn)在馬上離開,這里是月亮灣,輪不到你們在這里鬧事,我們幕后老板,你能惹得起嗎?”艷艷走到張文面前,張開雙臂保護著張文,她不能再讓張文受傷,最主要的是,她以為張文只是個普通人,而錢史的那兩個保鏢全都是牛高馬大的,壯得跟頭牛似的,普通人被他們打一拳,不死也得殘廢。 “臭娘們,任你說什么都沒用,老子今天就要在這里jian了你?!卞X史的醉意再醒幾分,艷艷的話對他是當(dāng)頭一棒,月亮灣夜總會的老板是誰,他不知道,但是,他聽人說這個老板很利害,只不過,礙于面子問題,他不想低頭。 錢史是一個二世子,一個從來未受過苦,未受過委屈的敗家子,現(xiàn)在,為了面子,他不打算作出退步,明知夜總會老板的神秘和利害,錢史只能硬起頭皮,心里不斷的作自我安慰,他爸爸跟市政府的官員很熟,大不了,到時讓他爸爸出面解決。 張文輕輕推開艷艷,他這么一個大老爺們,要一個女人來保護,像什么樣? “砰砰?!蓖崎_艷艷后,張文突然出奇不意的發(fā)動了攻擊,朝錢史的兩名保鏢襲去。 那兩名保鏢就紙做的老虎一樣,弱弱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 張文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成功了,襲擊之前,張文并沒有什么信心,不知他這拳頭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而且還是左右開弓。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兩名保鏢倒地后,眾人還是沒能從吃驚中清醒過來,特別是錢史,他高薪請來的保鏢就這么不經(jīng)用?一拳被別人放倒了?這算什么高手?媽的,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豆腐渣。 “你……你想怎樣?”保鏢被人放倒,錢史拽不起來了,再者,他看到張文不像是開玩笑,于是心生一絲懼意。 張文心知得速戰(zhàn)速決,他開始想吐了,只要一吐,他就完了,那個時候想對付錢史都不可能了。 “把那個酒瓶拿過來。”張文手指著桌上的空酒瓶子對其中一個服務(wù)員說道。 眾人聽張文這樣說,心里已經(jīng)猜到一些大概,知道張文想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惹了我,你死定了,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錢趙,長龍地產(chǎn)集團的董事長?!蓖瑯邮蔷破孔樱瑒偛抛约耗弥鴷r,錢史并不感覺害怕,現(xiàn)在,酒瓶在張文手上,錢史卻嚇得臉色蒼白。 “你爸有李剛拽嗎?”張文冷笑一聲,問道。 錢史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想跑,很可惜,不知什么時候包房門被關(guān)上了。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卞X史逃跑無望,轉(zhuǎn)身退縮到墻角。 張文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血已經(jīng)沸騰到頂點,快要爆了,這個時候的他只想著發(fā)泄。 “爸,救命啊?!闭?dāng)張文以為錢史還有點骨氣,都這個時候了,對方還不肯低頭道歉,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錢史竟然哭了,喊起他爸來了。 錢史這一舉動瞬間雷倒包房里的人,奶奶的,那么大的一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哭著找爸爸。 “砰?!睆埼目墒菦]有理會錢史哭不哭,揮起手中的酒瓶朝錢史腦袋上砸去。 酒瓶頓時碎了,向四周射去,除此之外,鮮血也由錢史的額頭上流下,模樣十分狼狽。 “拿酒瓶子過來。”張文扔掉手中的一小塊瓶頸后,又能再次讓服務(wù)員拿酒瓶過來。 “不要,文哥,夠了,再打會出人命的?!逼G艷緊緊抱著張文,雖然她恨錢史,可是她不想看到張文再這樣,萬一失手將錢史打死了,張文的一生也就毀了。 “砰?!蓖崎_艷艷,張文再次用手中的酒瓶朝錢史腦袋砸去,只不過,這一次,張文砸的不是剛才那個位置。 這一酒瓶下去,錢史連基本的求饒都做不出來了,人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 “錢公子,記住了,月亮灣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還有,以后對做小姐的女人尊重一點,沒有她們,你只能找男人去,你有錢,只能說明你命好,出生在一個有錢人家,你拽什么?”張文說著對地上的錢史又是一腳。 “文哥,現(xiàn)在怎么辦?”艷艷害怕的問道,今天這事算是鬧大了,而且這事還和她有關(guān),今天過后,她都不知能不能再這間夜總會呆下去。 “將他們拖出去,由后門出,丟到馬路上?!睆埼拿畹?。 他的話剛完,馬上就有幾個保安進來將錢史以及他的兩個保鏢抬出去,真正的老板不在,張文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