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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安靜平和,就像是他的心境一樣,不染塵埃,清凈澄澈,仿佛能看到一幅山間流水圖在眼前鋪展開,慳臾聽著也不自覺地沉浸在這樣的場景當(dāng)中。 手指彈奏撥弦間,太子長琴本意就是讓顧渠不要總是為這樣的事情煩擾,該來的總是會來,終日惴惴不安也無任何好處。 唇角的笑意始終不曾褪去,就在他傾注心神撫琴的時候,肩膀上卻忽然落下重量,顧渠不知何時已睡熟,頭從樹干上滑到他肩膀上,閉上雙眼,睫毛合著,被篝火映照地臉上一半陰影一半明亮。 手下動作被驚地一頓,慳臾被從那境界中拉回神的第一時間久看到了顧渠那王八蛋的反應(yīng),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為這小子彈琴簡直是暴殄天物!他倒好,沒心沒肺睡了,白白浪費你心思?!?/br> 看著他因為頭側(cè)著不舒服而在自己肩上隨便蹭的樣子,太子長琴空出一只手猶豫了一下,攬上了他的肩,將他往自己這邊收了收,笑著看向慳臾:“奏此曲本就為了寧神,既是效果到了,也無甚區(qū)別。倒是今夜委屈你一回,要聽我這單手彈奏了?!?/br> 琴是他的本體,其實就算是他不動手,動動心神都可以自響,只是他慣于傾注感情去奏樂,用雙手撫琴更能傳達(dá)情感罷了。 聽完他的話,慳臾沉默了一會兒,尾巴從左邊甩到了右邊,金色眼瞳一并轉(zhuǎn)移開,看向別處,這才低聲說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朋友一場,你日日奏樂于我,我已無甚可報,如此客氣卻是不該。” 太子長琴眼中笑意更深,單手為他奏出一曲初春曲,至于他從這萬物復(fù)蘇中領(lǐng)悟到什么,就是慳臾自己的事兒了。 顧渠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不是自然醒,而是周邊驟然響起的一些嘈雜聲音讓他沒法安然入睡,模糊中睜開眼睛,實現(xiàn)范圍內(nèi)就出現(xiàn)了……一群衣衫奇怪的人??床怀霾剂系囊路蝗绻糯律酪粯訂螌?,前襟左右重疊,遮至脖頸處。那些人露出或憤怒或疑惑的眼神,聚在一起對他們指指點點。 顧渠覺得世界好像歪了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了太子長琴身上,而他這動作似乎保持了很久的樣子,察覺到他的動作,太子長琴輕聲問道:“醒了?” 顧渠揉了揉脖子,奇異的是脖子好像并不感到酸疼,估計自己是把上身重量全壓太子長琴身上了,不過顯然眼下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他揚了揚下巴示意眼前這群人怎么回事。 慳臾疑惑地偏了下頭,猜測道:“一大早就圍在這里了,大概是我們不經(jīng)他們同意吃了這的東西?” 顧渠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好像有什么無形障礙圍在他們之間,轉(zhuǎn)頭指著那玩意看著太子長琴:“你的杰作?” 慳臾搶過話頭:“我弄的!長琴原本打算跟他們談?wù)劦??!鳖櫱麛嘟o他點了個贊,看著外面人,臉上一派囂張,伸手掏了掏耳朵,對著他們挑出一個囂張至極的微笑:“你們說啥?聽不懂。” 而后對慳臾打了個收工的手勢,拽住太子長琴的寬大衣袖往遠(yuǎn)處跑去:“快跑啊愣著干啥!” 太子長琴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他拉著不由得跟著往外跑遠(yuǎn),慳臾四條腿的更不用說了。 那些人大概沒想到他們跑得這么明目張膽,紛紛愣了半天這才拿著叉子之類的追上來,可已落后了一大截,只能在后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追!場面霎時間就變成了兩人一水虺在前頭奔跑,后面一大群人狂追的喜感景象。 太子長琴在跑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更簡單的方法,直接招來一朵云,兩人一水虺很快就浮上了半空。 顧渠這家伙站在云上,大口喘氣的同時不由得大笑出聲,雙手搭在太子長琴肩上笑的幸災(zāi)樂禍:“哈哈哈!你看到他們那傻逼表情了嗎?太逗了!” 倒是慳臾有點兒不樂意:“他們雖人多勢眾,可真正對上我們也未必會輸?!?/br> 顧渠擺擺手,將氣喘勻了才擺出一副普及知識的教育面孔:“難道你不覺得那種拿了別人東西在他們面前直接跑,他們只能看著卻打不到你的感覺更shuangma?” 慳臾沉默了一下,擺了擺細(xì)長的黑色尾巴,慢慢地問出一句:“這就是你一直說的找打?”而且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回想起那些人的表情,慳臾還真是有種莫名酸爽感。 顧渠笑著點點頭。 這種小小的惡作劇卻沒傷到人,快樂的氣氛使得太子長琴的笑容都比平時更大,他只認(rèn)命道:“罷了,你高興就好?!闭Z氣中滿是縱容,反正也不是什么窮兇惡極的事,那片地本就不是那些人的。 坐在云端上,顧渠從口袋里拿出之前用葉子卷著的炸白柳條,吃著像是牛rou干的味道,慳臾也將收著的幾個長得像梨吃著像青瓜的水果拿出來,也不知是哪里變的,顧渠是因為休閑褲口袋深,慳臾大概是……妖怪的力量! 嚼著‘牛rou干’,偶爾啃兩口汁水飽滿的梨,他愜意地瞇著眼睛。這梨竟然沒有果核,也不知要如何播種,當(dāng)然了顧渠只負(fù)責(zé)吃不負(fù)責(zé)種,反正這個奇葩的世界這種小事兒根本不算啥。 “長琴,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拍了拍手,他向后撐著云面,仰頭看著離自己仿佛近在咫尺卻距離遙遠(yuǎn)的天空,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忘了。 “南山山系?!碧娱L琴只說了幾個字,但那聲音的和氣總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認(rèn)真聆聽并回答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