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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之只是伸手活動了一下手腕,那個長相三十多的中年老板,立刻就賠笑道:“貴客息怒,不知他何處得罪了您?本店小本經(jīng)營,可經(jīng)不起砸啊?!?/br> 澤之聽了當做沒聽見,只一味盯著長琴看,五官依舊,頭發(fā)松垮地束在腦后,身上的衣衫不復之前的華麗優(yōu)雅,再怎么故作風雅,也少了之前的那個味道。 澤之一下子有些迷茫,轉(zhuǎn)世投胎之后的那人,還是之前的那人嗎? 在他愣神的時候,常琴也在打量他,越看眼底的玩味就越重。衣服的布料,是他從未見過的好,根本看不出針腳,簡直不似凡間物。 身上雖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眼前人那張臉卻是讓人難以忘卻,幾乎是他兩世見過的最不俗的容貌,清秀好看,只是看著便讓人身心舒暢,俗稱的養(yǎng)眼。 在心中確認自己沒有得罪過這人之后,常琴開始琢磨著此人來這的目的,難道是為之前的人報仇?以這人眼底的倨傲和老板對他的維諾態(tài)度來看,多半是修真者。 呵,要殺他的人還真是遍布全天下啊,可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必然要一分不少地還給那些曾讓他不得安寧的人。 瞧見那人眼底的打量,澤之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讓那老板下去,那人也就十分有眼色地退下了,臨走還不忘帶上門。 室內(nèi)只剩下兩人,那是一間略帶些風趣的屋子,比女人住的地方少了些曖昧的氣息,大多是木頭的裝飾,澤之略一看去都不認識,也就不在意了,墻角擺著盆蘭花,花之四君子,隱隱有高雅之意。 澤之走到中央的凳子那里坐下,常琴始終都有著戒備,見他如此,便順勢問道:“不知這位客人是想聽曲還是想找個清凈地方休息?” 聽到他的話,澤之頭也不回地懶洋洋地朝著他伸手招了招,示意他過來,常琴唇角掛著與平常無異的笑容,走到他對面坐下。 澤之盯著他的臉半晌,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趣了,又不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太子長琴的事情都告訴他,因為那都過去了,他一時打不準主意,若是他那么做,是不是相當于把太子長琴這個人,強加到另一個人身上呢? 許久之后才輕微揚起一個笑容:“不要擔心,我欠了你一份情,只是來還你的而已。不管你是要報仇還是要做別的,我都會幫你。” 這么說,總沒錯吧? 常琴覺得這種天掉餡餅兒的好事不可能砸到他頭上,可見對面那人眼中又無什么隱藏的情緒,清澈的眼眸仿佛一眼看進去就能看到他的靈魂。 他藏下心中的想法,只將笑容表現(xiàn)地更真,與之前無異的聲音傳入澤之耳中:“雖不知客從何處來,但我如何信你這番話?” 澤之聳了聳肩,自顧自地輕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閉著眼睛,迷糊地扔給他一句話:“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要是閑的無聊,就給我彈個曲子好了?!?/br> 常琴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先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讓人懷疑哪里得罪了他的話,而后明明說著欠了他一份情,卻又目中無人地睡著了,末了還不忘加一句讓自己談個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樂曲原來還有催眠功效。 面對這么個奇怪的人,常琴還真是一時琢磨不透他。 雖然用目光打量別人十分不禮貌,不過常琴看著那張臉,總覺得對自己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不由得盯著看了很久,不僅如此,在用目光描摹澤之的五官時,鼻端竟然還依稀傳來一股清香味。 只聞了一下便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向來捉摸著如何復仇的紛亂的心緒,竟也寧靜了許多。 澤之就這么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在醒來的時候悲劇地發(fā)現(xiàn),他的實力又被從地仙壓制到了地仙以下,就是這個世界修真者快要能成仙的那個水準,澤之瞬間就被自己嚇醒了。 ……原來很多時候,連睡覺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抬頭看到對面的人依然在原位,連姿勢都沒有變過,澤之眨了眨眼睛:“身為一個人類,可以一晚不睡的嗎?” 常琴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僵掉了,那句‘身為一個人類’讓他有些驚訝,難道眼前的這位竟然不是個人?向來三觀里都只有人類勾心斗角的常琴略有點兒hold不住這新世界大門打開的節(jié)奏,難得愣住了好久。 自以為問題問的恰到好處的澤之,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給脆弱的人類版太子長琴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猶豫了半天,常琴才用那種盡量不顯得突兀的語調(diào)問道:“你……不是人類?” 澤之伸懶腰的動作停留在了半空中,無辜地看向人類版長琴,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就是不說話。 ……糟糕了,萬一他把我當成山精妖怪怎么辦? #嘴賤不小心把小伙伴給嚇到了現(xiàn)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經(jīng)過激烈的心理掙扎,澤之決定采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那什么,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你說啥?” 常琴目光復雜地看了他好久,才緩聲道:“不,沒什么。” 大概是他沒法接受澤之扔給他一個嚇出心臟病的答案,這個問題還是讓它淹沒在歷史的潮流里吧。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一個敲門聲響起,然后常琴的目光就投向澤之,澤之疑惑地看回去,半晌才明白這是要自己同意的意思,擺出一副高冷的表情說了一個字:“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