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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繞開了被蠱蟲影響的地方,他的靈力還不算被完全封死。 故而冷笑一聲,手向下一抓,碧綠的笛子重新被抓在他的手中,此次甚至沒有湊到唇邊,一陣悠揚(yáng)的樂聲就再次響起。 也不知那樂泉山莊是用的什么方法,每個弟子在運(yùn)轉(zhuǎn)心法的時候,是可以無聲使得認(rèn)主法器自主奏樂的,盡管那威力不及原先的大就是了。 長琴唇角的弧度捎上了冷意,這場戰(zhàn)斗不能速戰(zhàn)速決已經(jīng)夠讓他煩心的了,敵人還總是跟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一樣,任是他也不由得開始尋找一擊必殺的機(jī)會。 正在此時,白霧猛然像是被燃燒一樣沸騰起來。場外所有門派的掌門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此等不尋常的東西他們從未見過,一時有些辨不清這東西本質(zhì)是什么。 就連孔宣都從和澤之的拌嘴當(dāng)中重新回過神,冷笑一聲:“找死?!比绻菧卮ú淮邉赢?dāng)中的天地濁氣對付長琴,或許這場比賽還有回旋的余地。然而用這東西,直接就踩了澤之的逆鱗。 在隱身結(jié)界的掩護(hù)下,澤之毫不猶豫打出一道凈化的氣息,白霧霎時間像是有意識一樣蜷縮起來,那凹陷下去的部分正是被澤之打中的地方,若不是它沒有形體估計(jì)這時候已經(jīng)是在憤怒的嘶吼了,那白霧漸漸凝聚起來,在快要凝聚成人的形狀的時候,就連使出這玩意的溫川本人都被嚇住了。 雖然他很想贏得這場比賽,不想輸在最初的地方,但是這玩意到底是什么?! 難道他拿到的是不是什么修真大能的寶物,而是仍舊帶有他神識的或者是封印了他靈魂的容器? 容不得他多想,不知道那團(tuán)霧怎么回事,突然就開始了凝聚形態(tài),然而被一道力量阻止了,向來在他注入自己的靈力之后可以為他所用吞噬對手的魔霧這次完全不聽他的cao縱,像是被什么強(qiáng)大的力量束縛了一樣。 孔宣走出隱身的結(jié)界,對于其他的兩個掌門而言他就像是無動于衷坐在那里突然生動了起來一樣,只見他明艷的面龐冷了下來,高貴冷艷:“溫川手中魔霧乃是之前隕落的魔修邵結(jié)之物,與我道統(tǒng)不符,取消參賽資格?!?/br> 伴隨著他話音落下的,是那團(tuán)白色的霧氣,在澤之的力量下,毫無反抗的能力漸漸濃縮成一抹指甲蓋大小的灰色東西,然后滋啦一聲消失在空氣中。 四大掌門人紛紛站了起來,聽聞了孔宣的話之后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就連場上的長琴都不由得停下自己的打算,收手看著他們臺下的方向。 “天虛代掌門所言可屬實(shí)?”樂泉山莊的莊主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畢竟這東西涉及兩個門派的利益,盡管天虛門實(shí)力強(qiáng)大,其他三個抱團(tuán)的門派也不會允許這樣不公平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眼見著一場正式的比斗演變成各個門派之間的勾心斗角,澤之別提有多鬧心了,孔宣似是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面的發(fā)生,不緊不慢地應(yīng)對起來。 等到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長琴都已經(jīng)磕完了療傷藥,淡定地在那里打坐了。 澤之也有些不耐煩,在沒有力量的時候他或許會興起和別人扯皮的念頭,但是在絕對的武力值碾壓的情況下,他只想大喊一聲不服來戰(zhàn)! 所幸后來孔宣也煩了,直接放出絕對的等級威壓,其他的掌門怒目而視,然而敢怒不敢言,長琴的勝利就在溫川不服的眼神中定下來了。 失笑地在心底遙遙頭,他面上不顯,將禮貌做了個全套:“多謝指教?!?/br> 一揖到底,轉(zhuǎn)身就走。 完全無視了身后溫川含冤帶怒瞪著他背影的目光。 才剛剛走下四方的臺子,鼻間就嗅到一絲清香味,盡管那淡到可以忽略的地步,長琴卻微不可察地頓了頓,才重新抬步循著這味道走去。 澤之就知道長琴肯定能找到自己,特意尋了之前幾人仍未抵達(dá)的一片清凈幽冷的竹林,背靠在一株碗口粗的蒼竹上,眼底有些清冷地看著腳下的土地,心不在焉地等著長琴的到來。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他微微掀起眼眸,露出一雙有神的清澈眼眸,唇角自然地彎了起來,笑意順著唇角爬上眼角,一并將那雙好看清澈的眼睛映襯地更加奪目。 “回來了?!陛p聲的話語卻像是宣布著什么肯定的事實(shí)一樣落下,長琴一直走到他的跟前才停下腳步。 身高差使得原本就靠在竹子上的澤之不得不站直了身體,輕仰起下巴朝著長琴看去,眼前的人離初見時的模樣越來越像,只有認(rèn)真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時才能看出些許端倪。 斜著的劉海擋不住那俊秀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形狀漂亮的唇瓣,膚色自然,一如既往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深入骨髓,只是站在他的跟前而已就自然有風(fēng)骨,天然去雕飾的氣質(zhì)使得他某種程度上看上去倒是仙氣滿滿。 “恩?!睗芍χ鴳?yīng)了一聲,露出的燦爛的笑容讓長琴移不開目光。 “要走嗎?”長琴的音調(diào)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連尾音也是一如既往,但聽到澤之的耳中,不知為何就是多了些危險(xiǎn)的意味,仿佛澤之只要說聲是,就會得到什么可怕的結(jié)果。 不等澤之回答,一片陰影從上往下覆蓋,澤之只猶豫了一刻便選擇在原地不動任由對方施為,重重的吻落在唇上,背靠著冰涼的竹子,進(jìn)入了準(zhǔn)圣時期便不受到外物的溫度所影響的他此刻仍舊清楚地感受到,眼前人無聲的憤怒如同熊熊怒火,自己便成了這冰火兩重天的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