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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心情舒暢不少,指著梁九功道:“素來是個會渾說的,說話都沒個遮攔,罷了,且饒你這回?!?/br> “奴才謝萬歲爺。”梁九功利落地打了個千兒,他比康熙還要大上幾歲,行動間卻依舊靈活敏捷,康熙看了便心情更好了。 如今夜已深了,康熙卻沒有睡意,思考片刻道:“說說幾個皇子最近的事吧?!?/br> 梁九功便從太子說起,事無巨細(xì),一時不落。 康熙閉目聽著,偶爾“嗯”上一聲,時不時問上幾句,聽到什么不像話的也只不過皺皺眉頭便放過去了。 直到聽見四貝勒近兩個月都只留宿在側(cè)福晉魏氏的院子,除初一十五去正院,別的地方都沒去過,更別提先前讓德妃賞的兩個格格,都沒怎么見過時睜了眼。 梁九功便頓住了話頭,讓康熙安靜地想著。 半晌,梁九功聽見康熙微啞的聲音:“罷了,隨他喜歡。” 梁九功知道康熙怎么想的,左右日后不過是個親王郡王的,格外寵愛什么側(cè)福晉也不是什么大事,隨他吧。 真正一點兒錯也不能犯的那個前兩日才剛剛被康熙訓(xùn)斥過,因為他應(yīng)召前來乾清宮來的太慢了。 說起來,要知道皇子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也是最近這幾年才有的。兒子們越來越大,父親越來越年邁,權(quán)利即將更替,諸方勢力虎視眈眈,康熙尚且活的好好的又哪里能心平氣和。 因此便更要掌控一切,不允許絲毫的遺漏,不接受任何事情脫離預(yù)料。 哪怕是梁九功都時時感覺壓抑。 “怎么了?”康熙鷹般的目光看向梁九功,吩咐道:“繼續(xù)?!?/br> 梁九功立刻收攏了思緒,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往下說:“四貝勒從溫泉莊子里接了頭白虎回府里養(yǎng)著,就養(yǎng)在側(cè)福晉魏氏院子后面的樹林中……” 康熙仍舊閉目聽著,神色漸漸舒緩。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 體測要人命啊 第八十四章 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 康熙第六次南巡,隨扈皇子有皇太子、皇長子、皇十三子、皇十五子和皇十六子。 人員一定,胤禎便黑臉了,他這會兒才感受到當(dāng)初皇子分封封王停在胤禛, 封貝勒停在胤禟時二人的心情了。 忍不住多想又知道不該多想。 他們皇阿瑪就是這樣, 隨隨便便一個舉動都仿佛藏著無數(shù)的潛臺詞, 讓人不住揣摩。 最后還是想著當(dāng)初老四都能沒事人一樣, 他如今自然也行這個念頭才勉勉強強地將隨扈人選一事放過去。 康熙一走,京城里便陡然松緩了下來,壓在身上的大山微微移開一點總算能讓人透透氣了, 連胤禛都放了兩天的文務(wù), 耐心地教小魚說話。 前兩日小膳房熱奶酪熱得慢了點,小魚竟探頭探腦地說了個“吃”,當(dāng)時胤禛也在, 心情無比復(fù)雜。 小魚是所有孩子中胤禛最喜愛、陪伴時間最多的一個, 沒想到他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阿瑪”也不是“額娘”,而是“吃”。 一時之間, 胤禛不知道是不是該恨上那碗姍姍來遲的奶酪還是該揍一頓只惦記著奶酪的小魚。 總而言之,從那之后胤禛就格外在意小魚嘴里會蹦出什么來。 還特意跟魏紫說, 多教教小魚說話。事實證明魏紫真的有記心上, 兩天里小魚就學(xué)會了“額娘”“哥哥”“jiejie”…… 就是還沒學(xué)會“阿瑪”。 “來, 叫阿瑪。”胤禛雙手托舉著小魚, 平視著他, 耐心教道。 小魚如今已經(jīng)快滿周歲了, 壯實又活潑,咧嘴笑呵呵的。 魏紫瞇著眼睛穿針引線,耳邊持續(xù)不斷地傳來胤禛的聲音, 她嘖著嘴搖了搖頭,真的不是她沒教,這孩子就是不說她又能怎樣呢。 “對了,”魏紫想起來一件事,睜開眼問道:“下個月小魚就要滿周歲了,要提前練練抓周嗎?” 秦嬤嬤和如煙都告訴她,孩童抓周都是提前練過的,倒也不是為了什么,更多的是討個好兆頭。 胤禛停頓了下,語氣有些一言難盡:“練吧?!眲e到時候又抓碗乳酪…… 魏紫順勢放下針線繡屏,起身走到胤禛身邊,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撓了撓小魚的下巴,“讓你抓個什么呢,書?硯臺?” 她體態(tài)窈窕,站在胤禛身邊將將到他的耳畔,一走過來,雅香便隨之襲來。明明剛剛開春,卻仿佛已是百花盛開的季節(jié)。 胤禛不動聲色地嗅了嗅,問道:“這是用了牡丹香?是花房里的哪一株,聞起來還不錯。” 魏紫身子一僵,搖了搖他的手臂糊弄道:“妾身忘了,許是去年的吧,爺問這個做什么?快幫妾身想想讓小魚抓什么。” “抓什么都行?!必范G道:“總歸不會奉上來不該奉上的東西。” 譬如說奶酪。 . 二十五日,御駕登舟。 康熙時不時看看沿途風(fēng)景,其余時間或是處理政務(wù),或是傳喚大臣,再不然便是問問幾個小的功課。 胤祥甚是得他喜愛,平素都帶著,但是太子和直郡王卻是甚少出門,多是在自己房里待著。 二十九日,船上第五日,太子提著一壺酒敲開了直郡王的房門。 開門的是直郡王本人,屋內(nèi)并沒有隨侍,他看見來人是太子有些詫異,行了個禮,被太子扶起后冷淡問道:“太子爺深夜造訪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