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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少女點了點頭, 掰著手指開始數(shù)這起事件中的疑點。 “案發(fā)的地點是橋上,案發(fā)時間又那么早, 路上只有送牛奶的人來往……而那位山口小姐說, 她聽到了爭吵聲?!?/br> 女孩將雙手背到背后。 “市川小姐總不可能是被一路追殺, 最后在橋上和殺人兇手吵了一架,才被推下去了吧?” 更何況, 她被推下去的時候明顯還活著。正因為眼睜睜地看著列車行駛而來, 自己卻動彈不得,死的時候才會有那么大的怨氣。 “她要趕在地鐵開通前發(fā)布那片報道,既然如此, 那天早上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不在她上班路線的大橋上呢?” “既然出現(xiàn)了爭吵……” 端坐在座位上的鬼燈收起手中的記事本,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裝。 “對方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的可能性就降低了?!?/br> 幾人不約而同地,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和剛才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響聲不同,那聲音隱隱約約地被什么隔著, 似乎像是從隔壁車廂發(fā)出來的似的。 但落在空間中的只有這一號車,又是從哪里來的隔壁車廂呢? 賣藥郎沒有說話,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退魔劍。 “就像你們說的那樣……這里,還剩下一個人?!?/br> 拉門在沒有人動的情況下, 緩緩地打開了。門的那一邊, 站著本該和其他人一樣,從車里消失的森谷。 他像是中邪了一樣,一步一步地走回車廂內。 隨著大門緩緩關閉, 遠處傳來時鐘的滴答聲,森谷好象是被按下了開關一樣地,猛地回過了神。 “這……這是?!我……我在哪?” 賣藥郎:“你仍然在這輛列車中?!?/br> 留著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頓時慌了起來。 “那……那大家呢?除了你們以外的人呢?!” 阿蕪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壞心眼的笑容,存心想要嚇唬嚇唬這位真兇。 “大家?當然是已經掉出去了呀?!?/br> “看起來,這場鬧劇也該進入尾聲了?!?/br> 黑衣黑發(fā),頭戴帽子的青年說著,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小腦袋。 “嗚哇……!你干什么??!” “人家要開始收尾了,你還傻杵在這干什么?”鬼燈皺著眉,手上力度加大了不少,成功收獲了阿蕪的一串大呼小叫?!斑€不快把被你卷進來的笨蛋一起帶走,不然一會兒你自己跟對方解釋?!?/br> 怎么現(xiàn)在聽起來整件事變這么復雜好像都是因為自己似的??又不是她把這件事搞砸的! 不過心里抱怨歸心里抱怨,該干的正事,少女還是會乖乖去做的。 “你呢?你不走嗎?” 把青年按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挪開,秉著青梅竹馬的良心,阿蕪問了一句。 “我還要處理后續(xù)的事,你走你的?!?/br> 想到市川節(jié)子的靈魂還未被超度,以及很可能會出現(xiàn)的新亡者,阿蕪朝鬼燈吐了吐舌,毫不留戀地扭頭走向了一直一言不發(fā)看著他們互動的富岡義勇。 讓他一個一般人待在這種空間里終歸不是啥好事,萬一一會兒搞死森谷,化貓記著剛才那一刀之仇,朝他發(fā)難該怎么辦? “嘛,這場鬧劇你也算是做了個旁觀者了,抱歉啊,把你卷進來?!?/br> “不?!?/br> 即使經歷了這一系列看似荒誕又不可能的事件,這位鬼殺隊水柱依舊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樣子。 “你之前還說是我砍了妖怪……” 啊,她確實是這么說過。 “所以也不算是被你波及的?!?/br> 要不是青年真的面無表情,一點點怨懟之色都沒有,她說不定就會以為這人是在抬杠或是反諷了。 “……我說,富岡君啊?!卑⑹徤钗豢跉?,她現(xiàn)在已經完全習慣某人那種,講話過度直白有時候還只說一半的風格了。但果然還是會覺得有點無語,所以以一種滄桑地口吻提醒道:“你下回和別人講話的時候,記得前因后果多說點?!?/br> “?” 她算看出來了,這人寡言少語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呆?。?/br> “喂!你……你們……莫非?!” 瞥了一眼驚慌失措想要沖到他們二人面前的森谷,阿蕪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抱歉啦,不過想必那位市川小姐是不會讓你離開的哦?!?/br> 話音剛落,就聽見車中響起了貓兒的叫聲,同時,原本緊閉的拉門猛地打開了。 外面 空無一人,連天和地都看不見,有的只是一片血紅血紅的空間。 “要走了哦?!?/br> 說著,少女抓住黑發(fā)青年的胳膊,拉著他在車廂里跑了起來。 “等等!!” “森……森谷……先生……” “什……什么……你……你是……?!” 身后傳來男人的驚叫聲和陌生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但阿蕪并沒有回頭,而是拉著同樣邁開步伐的青年,一鼓作氣沖向了敞開的大門,然后—— 跳了下去。 四周是一片鮮紅,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貓叫聲,他們二人的腳下,則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 但阿蕪并沒有害怕。 在被漆黑吞噬的下一秒,她便感覺到雙腳接觸到了堅實的地面。抬起頭,隧道中那昏暗的路燈正懸掛在二人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