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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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幾步佯裝才剛跑過來的樣子喊了聲mama。 推開門,賀寧正半靠在床上,眼神中一晃而過的情緒復(fù)雜而濃烈。 康以檸甩掉拖鞋,咚地一聲蹦上了床。 撒嬌一樣靠過去,“你在跟誰說話???爸爸嗎?” 伸出個腦袋看向屏幕。 康澤的臉正以一個十分窒息的死亡角度卡在上面,看起來信號十分的差。 康以檸試探著喊了他一聲,“爸爸?” 那邊立馬就傳來了深沉的應(yīng)答:“嗯?!?/br> 康以檸:“……” 所以只是畫面卡了而已。 火氣被打斷。 賀寧臉色雖然還是不怎么好看,但也沒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像是特意避開一般,她將手機轉(zhuǎn)向自己,冷淡道:“檸檸回來了,我去給她做飯了,你自己看著辦?!?/br> 康澤長嘆一聲,賀寧也不管,徑自掛了。 氣氛凝滯。 康以檸躺在床上,不解地看著已經(jīng)坐起來,卻遲遲沒有動作的賀寧。 白天光線帶著溫度,房間里的窗簾都拉上了。 空調(diào)房內(nèi)呈現(xiàn)出的灰色調(diào)看起來有些模糊,冷靜的同時卻有著令人心慌的頹感。 看著這樣情景下的賀寧,康以檸莫名地覺得有些難過。 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賀寧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向往常一樣率先開口說道:“你爸要是這兩天找你,你別理他?!?/br> “……” 康以檸揪著被子的一角,覺得問題有些嚴重,小心翼翼地問她,“怎么了呀?你們在吵什么?” “沒什么,”賀寧下了床,下意識地否認過后頓了頓,解釋道:“下周你奶奶生日,他讓我過去一趟?!?/br> 康以檸哦了一聲,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 不喜歡爸爸那邊親戚這件事,賀寧從來就沒有掩飾過。 在康以檸的記憶里,賀寧從來就沒有主動在她面前提起過,還住在鄉(xiāng)下的爺爺奶奶。 更別提送年送節(jié)留宿串門。 就連過年吃年夜飯,賀寧都跟防什么似的防止她和誰多說兩句,每次都是來去匆匆。 而康澤,一直以來也只是從中調(diào)和,態(tài)度糾結(jié)而模糊。 康以檸雖然覺得奇怪,但因為的確和他們沒什么感情,所以也不覺得有什么難受的地方。 纖細而敏感的心思在這樣怪異,沉默的保護網(wǎng)下,漸漸地有了自己的猜測和趨向。 也就導(dǎo)致了,她從來就沒問過賀寧,是不是在那邊受過什么傷害。 她只是用自己明目張膽的偏向來告訴賀寧,她永遠都將站在她這一邊。 無需理由。 - 賀寧的壞心情只持續(xù)了不到一個小時。 康以檸午飯才吃到一半,陳悠上門來,不由分說地就把賀寧拖走。 到她家去打麻將了。 把人搶走之后,陳悠也沒忘了cao心康以檸。 趁著賀寧在玄關(guān)換鞋子的功夫,笑瞇瞇地讓她晚上跟江詢?nèi)コ燥垺?/br> “那臭小子張嘴就要500,檸檸記得晚上吃頓好的啊~~” 康以檸聽話地點了點頭,“好的好的?!?/br> 賀寧直起身,叮囑道:“記得早點回來,別在外面瞎晃,有什么事就打電話?!?/br> 康以檸全盤應(yīng)下,看著她們出了院子才把門關(guān)上。 一邊往房間走一邊看手機。 微信里一片靜悄悄的,被安排了要帶她去吃晚飯的人一點表示都沒有。 康以檸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福利還是得自己爭,打算委婉地提醒一下那個很有可能的賴賬的面癱。 檸啊檸:【我聽說你得到了一筆橫財?】 消息才發(fā)出去,下一秒就得到了回復(fù)。 丑八怪:【?】 康以檸沒管他的裝模作樣,繼續(xù)打:【你知不知道這錢,其實是我把我mama借給你mama一下午,才有的?】 江詢:“……” 江詢懶得跟她打字,直接撥了個語音通話。 康以檸接起來,聽到他那邊一片嘈雜有些詫異。 “你干嘛呢?你也上桌了?你會打嗎?你別把我晚飯錢都輸了啊?!?/br> 屏幕里戰(zhàn)況正酣。 江詢松手靠在椅背上,指間捻了根快燃盡的煙。 細細升騰的薄霧,模糊了酷炫的爆閃畫面。 不咸不淡地呵了聲,眉目稍斂,“輸了怎么辦?” “輸了?”康以檸學(xué)著他的模樣,高貴冷艷地哼了聲,“就是留下來刷盤子你也得把我喂飽?!?/br> cao縱著鼠標,將人物停在某個角落偷懶。 江詢不知道怎么地,又想起了她早前在公交車上說的那些話。 較勁的心理上來,他也沒壓著。 慢條斯理地殺了個前來偷襲的雜碎,嗓音涼涼,“晚飯你就自己去找溫語,讓她喂。” “哥哥不伺候。” 第17章 第十七章 它一公貓找你能有什么事兒?…… 不知道他怎么又把溫語扯上了,康以檸莫名其妙地皺了皺眉,“這跟小語有什么關(guān)系?是你輸了錢又不是小語輸?shù)??!?/br> 江詢沒回答她,只是十分討嫌地又呵了一聲。 康以檸忍了忍,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我現(xiàn)在說的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把別人拉進來?!?/br> 江詢這回連個氣聲都不給了,直接沒了聲響。 背景里忽然多了鍵盤敲擊的響動,間或夾雜著一兩聲熟悉的驚呼和臟話。 康以檸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出去打游戲了?” 江詢懶懶地嗯了聲,“還算有得救?!?/br> “……” 康以檸來氣,“你打游戲就說打游戲,廢話那么多干什么?還把小語扯進來!” “我這不是..” 話說到一半,江詢微妙地頓了頓。然后像是強行開啟了什么開關(guān)似的,忽然正經(jīng)了起來。 “沒什么?!?/br> 康以檸被他這不上不下的一句話卡得胸悶氣短,“什么沒什么?你又在憋什么壞主意?” 畫面上。 因為自己一個失誤,隊友接二連三地陣亡。 江詢輕嘖一聲,“沒主意,你是要現(xiàn)在出來還是等下我叫你?” 這話就相當于是讓步了。 康以檸摸了摸隱隱有墜疼感的小腹,懶得繼續(xù)和他吵,“我晚點再出去。” 怕他玩得忘記時間,康以檸囑咐道:“我五點就要吃飯的,你自己看著時間,晚了小心我把你薅禿?!?/br> “知道,掛了?!?/br> “……” 面無表情地收了線,江詢將手機扔在桌上。 心情忽然變差的他剛想點支煙喘口氣,秦可寶就鬼哭狼嚎地撲了過來。 “詢哥,你怎么能拋下寶寶,吳頌?zāi)莻€狗.日.的坑b帶不動啊——” 江詢眉骨微動,視線往右移了一瞬。 坑b正叼著根煙,一手握著鼠標一手在鍵盤上打得劈里啪啦,“送人頭送得比街上發(fā)傳單人還勤的就閉嘴吧,我這才是日了狗了!” 秦可寶大怒:“你再說一遍,誰像發(fā)傳單的?” 吳頌:“再說幾百遍也是你!” “……” 江詢毫無波瀾地聽著他倆菜雞互啄。 看著兵敗如山倒的界面和其他人的謾罵,胸中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