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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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以檸伸長脖子,透過一戶人家門前的柵欄看里面叫得正兇的大狗,“難怪要用鐵鏈子拴著。” “唉, 這狗是看夠了,我的貓呢?剛才看見的那些小可愛呢?怎么都不見了..” “哇,那家房子好鮮艷啊, 居然刷粉紅色的漆..” 康以檸正東張西望地看見什么說什么,一直領(lǐng)著她走的溫語,忽然停住了腳步。 溫柔的嗓音摻了幾分慫意,“檸檸..” 康以檸回頭,“怎么了?” 路的另一頭。 一只通身雪白的大鵝正站在路中間。橙黃色的喙和腦袋上的大包尤為顯眼,修長而粗壯的脖頸昂著,黑溜溜的小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們這個方向。 “嘿,這鴨子長得真肥,”康以檸興致勃勃地要過去看,“應(yīng)該能吃了吧?” 溫語心里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動,“它看起來好兇啊..” 康以檸知道她膽子小,還貼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沒事沒事,不就是只鴨嗎..跟那些狗比,不是挺..” 文靜兩個字還在嘴里。 只見那只目測至少有二十斤的大鵝忽然張開翅膀,低著頭連撲帶跑地朝她們沖了過來。 康以檸:“臥槽——” 遇到這種拼命的架勢,康以檸又懵又覺得恐怖,轉(zhuǎn)身拉著溫語就往回跑,“臥槽臥槽,這是干嘛???這是干嘛?。浚?!” 溫語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海豚音都嚇出來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啊啊啊啊——” 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嚇到花容失色,一路回頭一路尖叫,生怕下一秒就被鵝拖走。 才剛平靜下來的大狗們再度熱鬧起來,伴著她倆的恐懼咬得一個比一個起勁。 …… 農(nóng)家院里。 剩下的四個男生,正坐在一個由茅草搭起來的小亭子里下跳跳棋。 一陣風(fēng)刮過,隱隱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 江詢手一頓,視線落在陳辭臉上,“你聽到了嗎?” 陳辭:“……” 對視一眼,兩人果斷推開棋局,走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一點(diǎn)都沒感覺,自己走了這么長一段路。 康以檸跑得差點(diǎn)氣絕,都快絕望了,視野里忽然出現(xiàn)了那道,半個小時還被自己無情趕走的高瘦身影。 看到了救星,斷了的氣馬上又接上了,慘烈又驚悚地叫著他的名字,“江詢!!江詢救命啊江詢?。?!” 有了上回被貓抓傷的事件,江詢小心眼到連水族館都不肯帶她去。 這回出來,在家里已經(jīng)是千叮嚀萬囑咐過了,不許到處招貓逗狗,實(shí)在要招,也得帶著他。 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也還在昨天,結(jié)果不到半個小時,又是這么雞飛狗跳地回來了。 氣得眉心直跳,江詢伸手接住了某只飛速躥上身,還要繼續(xù)往上爬的八爪魚,后背被打得啪啪作響。 康以檸:“快快快快鴨來了鴨來了??!快跑?。?!” 在她張牙舞爪的空隙之中,江詢看到了百米之外還在觀察情況的罪魁禍?zhǔn)?,冷漠糾正,“那是鵝。” 康以檸已經(jīng)完全被恐懼所包圍,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著急手上的力道也就沒有控制,咚咚地敲著,“鵝鵝鵝,快跑鵝?。?!” 感覺再有兩下能被捶死,江詢嘖了聲,冷聲威脅,“你再不停手我把你扔下去喂它了?!?/br> 康以檸緊緊地扒著江詢的衣服,色厲內(nèi)荏地指使,“你,去!把它抓來殺了,我們晚上吃?!?/br> 江詢扶著她的腰,一點(diǎn)都不想順著她,“嗯,你去抓,我來殺。” “……” 一條路不通,還有一條。 康以檸視線一掃,“寶寶,上!” 圍觀得正高興的秦可寶聞言一臉的不能接受,“檸姐,我可是你親寶寶?。?!你不叫吳頌叫我?他上輩子打老虎的!!” 康以檸毫無主見,“那吳頌?zāi)闳?!?/br> 吳頌轉(zhuǎn)臉就揪住了秦可寶的后領(lǐng)子,“我這輩子打你信不信?” 秦可寶:“……” 溫語這一路被康以檸拉得幾乎斷氣。 此時正躲在陳辭背后,露出兩只被風(fēng)吹紅了的眼睛,哆哆嗦嗦地對康以檸道,“你,你還說,說你跑不動,下,下次看我,還信..” 陳辭正半側(cè)著身子,用手掌給她扇風(fēng),聞言立馬附和,“就是!看把我媳婦跑成什么樣兒了,結(jié)巴了都??!” 他這明為算賬實(shí)為揶揄的話逗得所有人都笑了。 唯獨(dú)結(jié)巴本人,滿臉通紅,捏著粉白的拳頭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 鬧劇過后,大家都回到?jīng)鐾だ铩?/br> 陳辭摸出打火機(jī),痞里痞氣地問三個男生,“走不?” 江詢神色如常地從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不去?!?/br> 他不去,秦可寶不抽,最后就剩了個吳頌,跟著陳辭走了。 沒了大鵝,康以檸又是大王。 撿了個位置坐下,手指又不安分地去撥江詢糖棍,笑嘻嘻地逗他玩,“你這怎么還越長越小了?。恳郧岸疾怀赃@些東西,現(xiàn)在走到哪兒都還帶著了?” 秦可寶在旁邊聽見,隨口說了句,“詢哥這是煙癮犯了吧?我見過好多人戒煙,都是用別的東西來轉(zhuǎn)移注意力的..” 康以檸還是頭一回聽見這說法,扭頭追問,“是嗎?” “是啊,”秦可寶抬起眼皮,還待科普的嘴在碰上江詢幽幽視線的那一刻,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忽然想起來我門好像沒鎖,我得去看看??!”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康以檸似有所覺地回頭,果然看見了江詢涼颼颼的眼神。 陰惻惻地嗯?了聲,抱怨,“干嘛不讓人家說?!?/br> 江詢斂眉收拾桌上的棋局,不承認(rèn),“我哪有?” 人都走了以后康以檸再無收斂,歪著身子像只不成器的奶貓,在江詢身上東滾一下西蹭一下。 涼亭里的桌子是典型的四方桌,凳子也是固定在地上的。雖然不遠(yuǎn),但也絕不是親近的距離。 康以檸為了折騰他,倒也沒注意自己這姿勢到底合不合理,好不好看。直到弄得江詢沒辦法分心,丟開手邊的棋子攔著她的腰,怕她磕到摔倒。 小賤爪子再次摸上了他的糖棍兒,從東撥到西,再撥回來。江詢?nèi)塘藘苫?,最后?shí)在是受不了口腔里這磕磕碰碰的感覺,揚(yáng)起了頭不給碰。 康以檸這段日子作威作福慣了,他一跑就蹬腿嚎開了。 江詢:“……“ 真是供了位祖宗。 如愿以償?shù)赜终垓v了他一會,懷里的祖宗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很是溫柔地問,“難受嗎?” 江詢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知道客氣了?” 康以檸笑嘻嘻地彈了一下他的下巴,“才不是,我問的是,煙癮來了難不難受。” 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揍她,江詢移開視線,“還好。” 最開始吃糖的確是為了壓制對煙草的渴望,但時間久了,難受的階段過去,現(xiàn)在吃倒更像是一種安慰和習(xí)慣。 只是這個習(xí)慣在麻煩精這里,簡直就跟貓見了逗貓棒沒兩樣。 郁悶的糖在嘴里換了個方向。 又得戒了.. 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康以檸長長地哦了一聲,語調(diào)輕快且不在意地,“還好呀?” 江詢:“?” “原本還想給堅(jiān)強(qiáng)的寶寶一個安慰的吻,現(xiàn)在看起來是不需要了啦!” 她不看江詢,像是自言自語般一邊說著,一邊從他身上起來。 袖子一甩就準(zhǔn)備走人,但沒走動。 衣服后擺被人拉住。 康以檸沒理他,又被輕輕扯了兩下。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笑了一會,康以檸轉(zhuǎn)身之前斂去所有笑意,故作不解,“干什么呀?” 江詢依舊坐在原地,眼神里寫滿了正經(jīng),“默默堅(jiān)持,也是堅(jiān)強(qiáng)的一種?!?/br> 康以檸揶揄地看著他的眼睛。 她現(xiàn)在是看出來了,這家伙每回一有壞心思就裝無辜。就像現(xiàn)在,明明就是在索吻,還非得弄出一副‘我只是在合法要求我的獎勵’的架勢。 也就是長得好看了,康以檸想,不然她才不心軟。 “你說你——”歡快俯身,唇角弧度漸漸明顯。 在他矜持的注視下,康以檸大方地印了一吻在他唇角,“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 吃晚飯的時候,照舊是江詢和康以檸,溫語和陳辭,秦可寶和吳頌兩兩挨著坐。 飯桌上,陳辭怕溫語不好意思,塞鴨子似的給她投喂。 江詢之前礙于身份關(guān)系不敢做的事,今天也都補(bǔ)了回來。 嗑糖嗑到停不下來的秦可寶就恨自己沒長相機(jī)眼,刷刷刷地給他們都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