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睡覺的問題
“哼!” 少女阿沅見王玢狼吞虎咽,很快將一碗野菜糊糊喝完不由大為不滿,瓊鼻微皺,星眸含怒。 近年來,鮮卑起,年年入侵,行商日益減少,糧食價格一漲再漲。 雖說阿嬤為人縫補(bǔ)洗衣,也不過勉強(qiáng)糊口,一小把粟米夠小弟吃一頓,夠她與阿嬤吃幾天,然就被這廝一口吃完,怎么不燙死你? “呵呵!” 王玢狼吞虎咽并非饑餓,而且被后世養(yǎng)刁嘴的他,喝小米粥哪次不是加著葡萄干、紅棗、蓮子,像這樣加著黑乎乎菜葉的粥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果不狼吞虎咽,他真怕自己喝不下去。 少女阿沅的嗔怒,他能理解,可不吃,他怎么在這個新世界活下去? 面對嗔怒,他只能報以微笑。 殊不知,他一張嘴,那灰灰的菜葉正掛在牙齒上,正好被阿沅看到,少女更加厭惡。 或許王玢感覺到牙齒縫里的不舒服,用舌頭將其剔出,而后嚼了嚼復(fù)咽下去。 少女一陣惡心,放下菜碗,忙小跑出去。 弄得王玢一愣,木然的看向竇老媼,竇老媼眼睛緊閉,臉上亦有不自然的動靜,最后融化成一個笑容返給王玢。 這或許,才是修養(yǎng)。 王玢亦感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不雅,誰說古人比不上現(xiàn)代人,單說修養(yǎng),一個普通人家都比現(xiàn)代社會上流家庭好上不止幾倍。 王玢尷尬笑笑,然后離席。 王玢走出房間,少女正扶著院里的嘔吐,聽到王玢走出來,不由給王玢一對衛(wèi)生球。 王玢只能再次報以微笑,牙齒上的灰菜葉并沒剔完。 少女看到那菜葉又想起王玢剛才的工作,一陣惡心感復(fù)涌上來,少女不得不再次扶樹嘔吐。 王玢尷尬不已,好在少女嘔吐幾下,便跑回屬于自己的西廂房。 王玢走到院中,天已變得有些陰暗,周圍裊裊炊煙。 院落有一間堂屋兩間廂房被一圈籬笆圍住,院內(nèi)還有一個小圈,里面有幾只雞鴨。 王玢興奮的走出院落,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不時有馬匹掠過,空氣中充滿清新的草腥味和馬糞味。 土屋、炊煙、草原,最好有幾畝屬于自己的土地,一頭耕牛,一部紡車,就能組成自己向往中的田園生活。 當(dāng)然還得有一個女人。 王玢想到女人,突然想到嘔吐的少女阿沅,阿沅雖然膚色黑些,但五官也算精致。 不過在這個時代,黑恐怕也是丑的一種,比如大名鼎鼎的黃月英,不就是發(fā)色金黃而被稱之為丑女。 王玢想到黃月英,突然想到這似乎真實三國時期,想到三國混戰(zhàn),漢代人口十不存一。 向往田園,那不是找死嗎? 還是收名將,做一方豪雄,逐鹿中原才好。 可是我該選哪里做發(fā)展基地? 王玢不知不覺走出這村聚,走到外面的草原上,找一個舒服的地方,仰望天空上璀璨的星辰不僅遐思無限。 江東有孫堅,益州有劉焉,江淮霸主袁術(shù),荊州有劉表,中原有曹cao,關(guān)中有董卓,西涼馬(騰)韓(遂),河北有袁紹,幽州有公孫瓚,遼東有公孫度。 好像只有并州無主,可并州乃苦寒之地,又被匈奴盤踞。 匈奴,那不是草原,難道自己真在并州區(qū)域。 王玢想起之前的炊煙似乎不少,根本不像并州那等苦寒之地。 不行,得先找個人問問。 真如腦殘小說里那樣裝失憶,王玢敢保證絕對會被拋棄荒野,而且你指望一個農(nóng)民知道今夕是何年,那不是扯嗎? 雖然竇老媼家不太像普通人家,王玢還是決定再觀望些時日。 聞著好聞的草腥味,王玢在一陣歡快的臆想后,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王公子,王公子。” 王玢正夢到抱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婢女喝酒,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心中極為不滿,伸手去打呼叫者。 手卻撲打在一處柔軟處,那種柔軟讓王玢不禁揉了幾下。 啪! 一陣劇痛從臉上傳來,清晰又真實的痛感讓王玢睜開眼,然后就看到阿沅憤怒至極的眼神,還有緊咬的貝齒以及急促的呼吸。 熱乎乎的氣體噴在王玢臉上,并沒有臭臭的口氣,反而有一些幽蘭的芬芳。 王玢的手又捏了捏剛才的柔軟,阿沅的呼吸更加急促。 “蟊賊,快住手!” 王玢在阿沅那變得幾乎快要噬人的眼神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放的位置,竟然是少女緊湊的心房前。 “對,對不起哈!” 王玢趕緊把手收回,而后誠懇的道歉。 少女并沒有領(lǐng)情,反而起身就跑。 “阿沅!” 王玢喊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周圍閃著幾個火把聽到動靜趕忙圍了過來。 “王公子嗎?” 其中一位四旬左右的絡(luò)腮大漢出面問道。 “正是在下?!?/br> “晚上不安全,公子最好不要亂走。” 絡(luò)腮大漢有些警告意味。 王玢跟隨絡(luò)腮大漢回到宅院前,竇老媼跟著一個十二三歲左右少年等候。 王玢心中滿是愧意,因為自己貪戀新鮮空氣讓老媼搭人情不說,還深夜等候自己真是不該。 “阿嬤!” 王玢不知該怎么稱呼竇老媼,只能隨阿沅叫。 竇老媼親切的感謝絡(luò)腮大漢及諸人,又熱情的挽留諸人進(jìn)屋飲茶。 絡(luò)腮大漢婉拒,又替竇老媼驅(qū)散諸人:“夜色已深,諸位忙碌好一陣,都回家休息吧!” “好。” 諸人兩三兩三地離去,絡(luò)腮大漢亦離去。 “阿嬤,對不起,我……” 王玢如今只能道歉來彌補(bǔ)自己的過失。 “公子,不必道歉,公子剛來草原,尚不知草原的兇險,夜幕中多有豺狼橫行,最好不要出聚落?!?/br> 竇老媼誠言相告。 “多謝阿嬤提醒?!?/br> 王玢再次誠懇的作揖。 即是來到古代,自然不能鞠躬,下跪,這好像是清代才有的奴隸性禮節(jié)。 “公子請起,老身受不得公子如此大禮?!?/br> 竇老媼忙側(cè)過身。 “阿嬤救我性命,自受得起我這一拜?!?/br> 王玢起身就看到竇老媼身邊的少年閃著好奇的神色看著自己,問道:“汝自太原來?” “呃?” 王玢一時回答不上來,這時代的太原絕不是那個時代的太原,何況他從沒去過太原,他的老家在濮陽,在這個時代應(yīng)該屬東郡吧! 如果這是三國時期的話? 王玢最怕別人問自己來自何方,竇老媼沒問,阿沅也沒問,張賊曹亦沒問,沒想到被一個小孩子問到。 “阿武,不可無禮!” 竇老媼呵斥少年,隨即對王玢道:“公子勿怪,此小兒胡封,乳名阿武。” “原來是阿武,初次見面……” 王玢摸了摸渾身上下,只有一部手機(jī),最終化為哂笑。 “今夜要委屈公子與阿武睡在一起。” 竇老媼道。 “多謝阿嬤收留。” 王玢能有容身之地已是萬幸,怎敢挑剔。 “阿嬤,阿武怎能跟一蟊賊同寢,今夜阿武跟我睡?!?/br> 阿沅那黃鸝般的聲音突然響起。 少女顯然還沒從剛剛的羞怒中緩過來,看向王玢的眼神中有毫不掩飾的敵意。 “呃?” 王玢想解釋什么,可守著竇老媼,他怎能說? “阿沅?” 竇老媼嘴微張,話卻沒說出,就看到阿沅拉著阿武離開。 “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好的,阿嬤?!?/br> 王玢跟竇老媼進(jìn)院,而后幫助老媼關(guān)上院門,看著老媼入了屋,這才走回東廂房。 王玢此時才知這原本是阿武的房間。 王玢躺在木板床上,回想今天的事真是匪夷所思,如果真是夢,請讓夢境再長一些。 長到自己統(tǒng)一三國,盡收天下名將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