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野火燒不盡,風吹戰(zhàn)又起
修都城外的大火,是王玢從地下石油提煉而來,而弓手并非宋憲所想的那樣是叛軍訓練的,而是召喚的系統(tǒng)弓手。 張雋乂部被召回,曹子桓被召喚出來,利用系統(tǒng)視野其部用于阻擋宋憲的進攻腳步。 曹子桓(曹丕)很快升至三級,經(jīng)過昨夜一戰(zhàn)升到五級。 唯一可惜的是弓手只會射箭,連步戰(zhàn)都不會,一旦被敵軍追上就是被屠戮。 修都城的火燒毀張脩小半年的心血,那增山城外羌渠大營亦遇到系統(tǒng)騎兵的突襲,大量的石油陶罐被丟進軍營里,而后系統(tǒng)騎兵帶著火把沖進羌渠大營。 大火,以數(shù)百系統(tǒng)騎兵為代價的損失,讓羌渠大營徹底陷入火海中。 首先崩潰的就是匈奴胡騎的戰(zhàn)馬,數(shù)萬戰(zhàn)馬沖撞讓羌渠大營四分五裂,營中的匈奴胡騎在營外喊殺聲中,營內(nèi)火海中,如無頭蒼蠅般亂撞,胡亂砍殺。 天明時羌渠才停下馬蹄,立刻他已離增山城二十余里,遠遠還能看到增山城外的黑煙,以及那種火燎燎的灼燒感。 “完啦!就這么完了!我的上萬精騎啊!” 羌渠大叫一聲,淚如雨下。 羌渠還沒表演完,就聽到震天的晃動,王玢率兩千余騎兵追殺過來。 羌渠頓時在親衛(wèi)的護佑下朝美稷而逃。 張脩靜心策劃的復仇之戰(zhàn),就被王玢兩把火燒的草草結(jié)束。 王玢一直追過滴水河才作罷,隨羌渠過河者不足百騎,王玢隨后將騎兵散開四處獵殺匈奴胡騎。 王玢返回增山,增山城外依然有黑煙裊裊,哪怕王玢吩咐人隔離著火地帶,增山還是一大片草原被燒成白地,不知修都城外火勢如何? 雖然王玢通過衛(wèi)世打入張脩內(nèi)部,可沒想到張脩名義上打著清除商鋪細作,實則派兵偷襲修都城。 如果王玢不是通過跟隨衛(wèi)世的系統(tǒng)甲士視野提前布置,這次張脩的偷襲恐怕真會成功。 拿下虎猛縣,重修縣城,升級民居。 修都、增山、虎猛便成犄角之勢。 雖然石油污染大,危害多,可王玢還得用,漢朝有源源不斷的人口,且能一次性投入十數(shù)萬,乃至數(shù)十萬大軍,他呢?撐死四千。 穩(wěn)穩(wěn)發(fā)育,別浪。 這次王玢并沒有將投降的匈奴胡騎全部斬殺,而是留下一部分,他準備賣給呼征,想必呼征對這些匈奴俘虜很感興趣。 美稷城,張脩看著慘敗而歸的羌渠跟宋憲一言不發(fā),二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脩突然如發(fā)癔癥般,問道:“右賢王,如果呼征此時暴斃,你能控制住匈奴局勢嗎?” 羌渠的勢力在這兩次大戰(zhàn)中被消耗一空,如今的他除了抱緊張脩的大腿,別無出路。 羌渠聽到張脩的話一愣,隨即道:“敢不為中郎將效命?!?/br> 宋憲伏在地上卻驚出一身汗,呼征正值壯年,且剛繼承汗位屬意氣風發(fā),又怎會暴斃? 莫非,莫非中郎將欲謀殺匈奴單于? 宋憲想到此不由渾身發(fā)抖,美稷地區(qū)有二十余萬匈奴人,若他們發(fā)起怒來,西河將不復朝廷所有。 “請郎君三思啊!” 宋憲勸道。 張脩無奈搖頭:“吾也不想如此,可如今吾等還有退路嗎?這次大敗已瞞不過王使君,待冬天至,鮮卑必再次南下,你我怎么抵御鮮卑鐵蹄?” 羌渠眼中蹦出異樣神色,附和道:“中郎將所言極是,那呼征今日敢與叛賊勾結(jié),冬天難道不敢跟鮮卑胡騎合作?彼時鮮卑、匈奴、叛賊三部聯(lián)手,莫說西河、五原,恐云中、定襄、雁門都將不復朝廷所有?!?/br> 張脩一握拳,道:“右賢王憂慮的是,此事宜早不宜遲,今夜就動手?!?/br> “喏!” 羌渠沒想到張脩如此狠決,說動手就動手。 不過這樣正好,張脩背上罵名,他便能一攬匈奴大權(quán)。 長子於夫羅已死,幼子呼廚泉死在亂軍中,羌渠還有什么不敢賭的。 是夜,張脩親率親衛(wèi)三百鐵甲士沖進匈奴單于庭,逢人便殺。 匈奴單于呼征正飲酒作樂,待看到張脩手持帶血尖刀殺進來時還傻乎乎的問:“張中郎將,可是來蹭酒喝!” 張脩冷笑道:“非也!來取爾命。” 張脩上前,一刀劈殺呼征,砍下其首級傳首單于庭,污蔑其與叛賊私通。 同時,羌渠接手單于庭的護衛(wèi),一邊派人通知匈奴各貴族來拜祭呼征。 匈奴貴族一入城就被張脩扣下,在單于庭大肆宣揚呼征罪過,同時立羌渠為匈奴單于。 有匈奴貴族出言反駁,頓時被宋憲射殺,余者皆不敢再放大言。 羌渠在張脩的支持下,將呼征鐵桿一派甄別出來全部斬首,將他們部落分于其余支持羌渠的匈奴貴族。 一時間羌渠在匈奴貴族中支持率大增。 時呼征派其子須卜骨都侯前往增山與王玢商洽以漢人換俘虜一事逃過一劫? 誅殺匈奴單于一事,可大可小。 張脩為逃脫罪責前往五原求見王智。 張脩兵敗的事,王智已知,包括他之前冒功的事也從呂布口中得知,因此王智大力支持呂布擴兵,并通過各種渠道為呂布弄來大量制式甲械。 日后揚名天下的并州狼騎開始建立,并有了它的雛形。 “張中郎將,無詔而誅殺匈奴單于,你眼中還有朝廷嗎?還有國家(靈帝)嗎?” 王智厲色厲喝:“還敢擅立單于,大開殺戒,你就不怕匈奴聚眾而反嗎?” “使君放心,匈奴右賢王羌渠為人賢德,深得匈奴之心,其任匈奴單于,匈奴人自不會反叛?!?/br> 張脩忙道。 “哼!希望你說的羌渠有那么大能耐,至于擅殺匈奴單于,你有何想說的?” 王智冷哼。 “使君,呼征勾結(jié)叛賊王玢,鐵證如山,某此舉乃是為國除賊,不然其今日勾結(jié)叛賊,明日通鮮卑胡虜,這大漢北境還有安穩(wěn)可言嗎?” 張脩梗著脖子道。 “希望朝廷能理解你的處境,不治你的罪吧!” 王智無力反駁。 張脩道:“若朝廷真欲治罪,某愿一力承擔?!?/br> “哼!退下吧!” 王智煩惱的擺手。 張脩一走,王智臉色平和下來,一個面如冠玉身高九尺、面色剛毅尚帶著些稚嫩的大漢從后堂進來。 “奉先,你說張中郎將的話有幾分可信?!?/br> 王智看到那人越看越覺得喜愛,一表人才不說,還勇武非凡,真是上天賜予自己的大將。 這奉先正是呂布,只見他一臉正色的說道:“主公,布以為匈奴卻不堪一擊,可二十余萬匈奴胡造反也是棘手的事,何況最近匈奴胡在新單于的支持下屢屢掠吾漢民,其野心必會隨著鮮卑再次入侵而壯大,使君不可不察?!?/br> 王智點頭道:“奉先所言不差,那你說新單于死,匈奴會反嗎?” 呂布搖頭:“不會,羌渠深得故單于所重,又有賢名,且三代為右賢王,勢力根深蒂固,有他在,匈奴必不會反。” 王智點頭,突然想起似問道:“兵募得如何?” 呂布道:“按使君所說已募勇士兩千,只是甲械不足?!?/br> “奉先放心,甲械正在路上,必不會少奉先的。” 王智見奉先提到甲械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不由哈哈一笑。 呂布聞言忙抱拳道:“請使君放心,若鮮卑再來,某定將其一擊而潰。” “好,好,有奉先這話,吾可安枕無憂也!哈哈哈!” 王智滿意大笑,他趙苞能守城,吾卻能擊鮮卑于外,誰更勝一籌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