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文丑戰(zhàn)張飛
光和三年三月,張楊率部經(jīng)夫余與鮮卑邊境南下,跋山涉水?dāng)?shù)千里終于回到漢境,到漢境后才曉得彌加、闕機(jī)等為擴(kuò)充勢力,四處拉攏盟友,排擠異己,根本沒空派兵追擊張楊。 張楊穿著鮮卑衣服大搖大擺的向遼西郡境內(nèi)而去。 “前面就是烏桓山,過了烏桓地界,咱們就算到家了?!?/br> 張楊常年混跡在北境,因此對北境的地理環(huán)境還是略知一二,故此張楊對一直提心吊膽的諸軍士道。 果然張楊話音一落,諸軍士紛紛露出微笑,有人嚷道:“終于要到家了。” “是?。〗K于要到家了?!?/br> “到家了,到家了?!?/br> 軍士歡笑一團(tuán),有的甚至留下眼淚。 這小半年的征伐,幾乎每日一戰(zhàn),有的甚至兩三戰(zhàn),從沒有睡過一個(gè)安穩(wěn)覺,沒有吃過一頓安生飯,有時(shí)正吃著飯呢,一聲令下就得上馬作戰(zhàn)。 “回家啦!” 張楊亦長出一口氣,一開始讓他帶兵殺進(jìn)草原是興奮的,他終于能像霍驃騎一樣在草原長驅(qū)直進(jìn),大殺四方,威震草原。 可隨著時(shí)間越久,張楊感受到的壓力越大,這壓力來自于怎么把手下這千余兒郎安全帶回家。 “回家啦!” 諸軍士紛紛大叫。 “都尉,前面出現(xiàn)一道煙塵,恐有敵情?。 ?/br> 諸軍士皆歡喜之際,眼見的文丑指著正前方道。 張楊道:“不該呀!這里是烏桓人的地盤,烏桓素來仰仗吾大漢才得以生存,怎會來襲?” 馬元義皺眉道:“莫非烏桓被鮮卑征服了?” 張楊搖頭:“胡人素來敬畏強(qiáng)者,明公在薊縣大破檀石槐,檀石槐狼狽逃回草原,烏桓就算被鮮卑征服,恐怕此時(shí)也已向朝廷投降?!?/br> “管他怎樣?不行就殺過去。” 暴脾氣的顏良冷道。 “對,殺過去,誰也不能阻擋咱們回家?!?/br> 管亥等一干太平道骨干大聲喝道。 身為太平道骨干,他們平時(shí)沒少干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可這樣高強(qiáng)度的作戰(zhàn),別說沒有過,想都沒想過。 回家的熱情別提多高漲。 張楊看了看文丑,道:“子惡,你率百騎過去看看,盡量不要動武?!?/br> “喏!” 文丑頓時(shí)拍馬而去。 張楊又馬元義等人道:“咱們也得做好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如果真的鮮卑人的計(jì)謀,或者烏桓想作戰(zhàn),那就殺過去,有沒有信心?” “有?!?/br> 回答張楊的是一千兩百余騎迫切想回家的敢戰(zhàn)勇士。 兩道煙塵越來越近,文丑能清晰的看到對面的全都是鮮卑人的服飾,難道真是鮮卑人的計(jì)謀? “派人告訴都尉,就說對面來得是鮮卑人?!?/br> 文丑大喝一聲,對身后的部下道:“殺過去?!?/br> “文軍侯,不要?!?/br> 一直跟著張楊的親衛(wèi)騎屯長,想拉文丑卻沒拉住。 對面的騎兵突然停下,一個(gè)打扮像鮮卑頭目的人沖過來大喝:“對面的胡將是何人?可敢一戰(zhàn)?!?/br> 文丑見對面的胡將想單挑,心里全是蔑視,正好拿下這鮮卑頭目,再沖垮他的部下。 “找死?!?/br> 文丑舉刀朝那鮮卑頭目劈去。 “是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那鮮卑頭目冷笑,舉刀格擋。 兩刀相交,頓時(shí)傳出一陣金鐵交鳴聲以及一溜火花。 文丑眼一瞇,看著鮮卑頭目手中的刀,問道:“汝是何人?” 鮮卑頭目冷笑道:“接某一刀再說不遲?!?/br> 鮮卑頭目說著,一刀朝文丑劈去。 文丑忙躲閃開來,這年頭得寶刀不易,除非是敵人,很少有硬拼的。 一時(shí)間,在馬上二人你一刀,我一刀的對打開來。 “翼德,速速住手?!?/br> 二人正打著,對方陣中一個(gè)高喝道。 翼德,有字,看模樣也是漢人,莫非正是明公麾下? 文丑一走神,被張飛瞅到一刀劈去。 文丑躲閃不及,忙一個(gè)馬上鐵板橋躲過,頭上的帽子被張飛一刀劈飛,黑黑的頭發(fā)頓時(shí)散落下來,還有幾根被斬?cái)唷?/br>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被人斬去? 文丑一時(shí)紅眼,爆喝一聲,身體直直地又從馬上挺起,手中的刀如飛電一般劈向張飛。 張飛一刀剛過,還沒收回,只能回劈格擋。 鐺! 一聲響,張飛虎口一震,龍雀大環(huán)再也握不住,如不是龍雀大環(huán)的寰首纏在手上,幾乎就要脫手而去。 文丑的刀卻絲毫不減的劈向張飛身上的扎甲。 “子惡,刀下留人。” 后面沖過來剛剛喝張飛的人再次爆喝,文丑終于想起這熟悉的聲音屬于誰——呂布、呂奉先,正是明公的人。 文丑想收手已來不及,呂布尚在十幾步開外,根本阻攔不住。 文丑只剩手腕一斜,用刀柄拍向張飛身上的扎甲。 張飛慘叫一聲,跌落馬下。 文丑這才收刀,看著滾落下馬的張飛面無表情,他剛才那一刀根本不可能將其拍落馬下,拱手對呂布道:“某見司馬?!?/br> “哎呦!司馬,如今司馬已高升為護(hù)匈奴中郎將,你得叫中郎將?!?/br> 張飛從地上爬起,扶著腰板滿臉疼痛的道。 “翼德,不得胡鬧,此乃明公愛將文丑、文子惡,子惡,這是明公新收的游俠兒?!?/br> 呂布正欲介紹張飛,卻被張飛搶白道:“小弟燕人張飛張翼德見過文軍侯?!?/br> 文丑臉臭臭的道:“剛剛是某沒收住手,你沒事吧!” 張飛復(fù)扶住腰,道:“哎呦!你不提真不疼,一提又疼起來,這事可不能這樣算了,你得請某喝酒才行?!?/br> “翼德,” 呂布冷喝,張飛吐了吐舌頭不再裝模做樣。 呂布道:“子惡,翼德生性好動,不要跟他一般見識?!?/br> 文丑點(diǎn)頭,說實(shí)話他對小白臉一向不感冒,尤其是自來熟的小白臉。 不久,張楊帥大部隊(duì)至,看到呂布別提多興奮,至少回家不會再有戰(zhàn)爭。 “奉先兄,你怎么在這?” 呂布道:“稚叔兄,明公不放心爾等,特意留某在幽州等接應(yīng)爾等回來,穿鮮卑服飾,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對了,你們怎么從這里回來?如果不是明公特意囑咐,某怎么都想不到?!?/br> 張楊亦苦笑,回家的大方向都是王玢的親衛(wèi)騎屯長告訴他的。 王玢,太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