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馬榮?
“坐?!?/br> 王玢坐在涼亭里,看著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黑不溜秋的田景面無表情的道。 噗通。 田景雙膝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的道:“王公,小人自知罪該萬死,死不足惜,還望王公放過某的家人?!?/br> “坐?!?/br> 王玢再次平靜的道。 “還請王公開恩?!?/br> 田景嘭嘭的磕著頭,絲毫不顧地上是青石磚,不一會兒青石磚上就染紅血跡。 “坐?!?/br> 王玢的語氣變得有些強硬。 田景還想再磕,卻被身旁兩個衛(wèi)士攔住。 田景被磕懵的腦袋稍微清醒些,道:“小人不敢?!?/br> “不敢?” 王玢有些玩味的說道:“你是要跟某對抗到底,不愿和解嗎?” “和解?” 田景滿臉懵逼,其實他來就抱著必死之決心,當然也幻想著能趁機抓住王玢,殺掉,或者威逼王玢妥協(xié)。 可惜親衛(wèi)騎防范嚴密,根本沒給他任何機會。 王玢身旁的張飛趁機說道:“王公已向張侯舉薦汝為繡衣使?!?/br> “這,” 這怎么可能? 田景不敢相信,他可是對王玢趕盡殺絕過,又蠱惑侯成反叛呂布,王玢不殺他,還讓他官復原職。 我沒聽錯吧! 田景稍顯木訥的看向王玢,眼神里全是不信之色。 張飛冷哼道:“怎么?你不信,自己拿去看看?!?/br> 張飛說著將田景的任命扔給田景。 田景看到熟悉的任命書及印信才反應(yīng)過來,再看向王玢,見王玢平靜的飲茶,忙磕頭道:“多謝王公不殺之恩,從今往后某就是王公的一條狗,王公讓某咬誰,某就咬誰。” 田景的表現(xiàn)王玢很滿意,當下放下茶碗,上前親手扶起田景,道:“田繡衣使,你我都是為陛下效力,同朝為官,你若是狗,我是什么?不必這么作賤自己,日后要好好為陛下效力,別再拉幫結(jié)派。” “喏!” 田景聞言有些懵逼,王玢沒給他清醒的機會就離開。 張飛冷眼看著田景,道:“這座府邸是王公賜給你的,還有最近王公欲向陛下上鹽鐵專營策,汝要做的就是在繡衣系統(tǒng)里重招舊部,配合好少府鹽丞向全國各地派駐鹽官,收攏各地鹽池。” “?。俊?/br> 鹽鐵專營?重派鹽官?收攏鹽池? 這三個消息,每一個都如重錘一般砸在田景的神經(jīng)上,怪不得王玢會放過自己,原來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田景能拒絕嗎? 拒絕后,誰還會再用他田景。 與其落魄而死,還不如轟轟烈烈干一場。 桑弘羊雖然死的難看,可也榮華富貴數(shù)十年,死也無憾了。 光和四年五月中,議郎師宜官向靈帝上“鹽鐵專營”策。 此策一出,得到百官抨擊。 太學生更是圍堵師宜官所在的鴻都門學。 二者相互看不起良久,爭吵中不知誰丟出一只臭鞋,繼而引發(fā)成一場混戰(zhàn)。 前來調(diào)解的河南尹何進被暴揍,大怒的何進忙調(diào)河南尹卒抓捕斗毆的雙方學子。 一時間,河南尹的監(jiān)獄人滿為患。 何進卻在撓頭,無他,太學生乃世家及名士之后,鴻都門學生乃天子門生,大多出身貧賤。 太學生們,一下午的功夫都被自家人帶走。 何進的臉都陪笑陪抽了。 而鴻都門學生大部分都在牢里。 這幫人雖然沒人來贖,可他們卻是天子門生。 何進只能是教育一番,讓人放他們自行離開。 師宜官并不知何進放了鴻都門學生,在他們被抓的那一刻便進宮求見靈帝。 靈帝得知后,忙召何進進宮,才知何進放了鴻都門學的學生。 靈帝這才作罷,猶余怒未消的說道:“這幫太學生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三天兩頭鬧事,實在可惡。” “陛下,此事因臣而起,臣愿用讀書人的方法解決?!?/br> 師宜官諫道。 靈帝饒有興趣的問道:“如何解決?” “臣愿跟太學生來場辯論,看鹽鐵專營對國家好還是不好?!?/br> 師宜官擲地有聲的說道。 張讓趁機道:“國家,何不效仿前朝昭帝,在宮廷召開鹽鐵會議。” “好?!?/br> 靈帝一口答應(yīng),答應(yīng)完才覺得不妥,扭頭問張讓:“阿父,少府的財政可否支持?” 張讓和藹的道:“陛下放心,少府全力支持,王少府已經(jīng)提前將朔方、上郡鹽池的收入轉(zhuǎn)入少府管轄?!?/br> “好?!?/br> 靈帝頓時滿面紅光,贊道:“王德容果然是忠臣?!?/br> 張讓趁機道:“陛下,鹽、鐵、工官原本就歸少府管轄,您看是不是讓大司農(nóng)將這部分全力歸還給少府?!?/br> “這?” 靈帝有些猶豫,畢竟這牽扯到兩個九卿的全力分割,且早已成慣例。 “還是交由三公再議吧!” 靈帝謹慎的說道。 “既然少府全力支持,不如讓全國各郡國各舉賢良一人前來京師參加鹽鐵會議。” 張讓適可而止,隨即道。 “好?!?/br> 靈帝大喜。 少府官署。 “明公,義真公來了?!?/br> 王玢正在跟賈詡商量在各地設(shè)置鹽官的規(guī)劃,張飛匆匆而來。 “快請?!?/br> 皇甫嵩自從上次跟王玢交談后,最近一直避嫌,今日竟主動前來讓王玢大為驚詫,忙道:“不,我親自出迎。” 王玢說著,起身出去。 皇甫嵩正跟一個三旬左右的儒者正在交談。 “大兄,您怎么來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也好讓我出迎?!?/br> 王玢笑著跟皇甫嵩打招呼。 皇甫嵩微微一笑,對王玢道:“德容,這位是扶風馬日磾字翁叔,乃馬融公的族子,少年便得季長的真?zhèn)鳌N淌逍?,這便是吾之妹婿,王德容?!?/br> “馬蓉?” 王玢瞬間想到本家人的妻子,隱隱看到馬日磾頭上有一巨大的綠色帽子。 “怎么,你不知道?” 皇甫嵩見王玢面色有疑,以為王玢不知馬融的名聲臉瞬間陰沉下來。 “季長公大名,我如何不知,只是沒想到見到翁叔兄?!?/br> 王玢忙道。 “你倒是會順桿爬?!?/br> 皇甫嵩聽王玢喊翁叔兄不由笑罵道。 馬日磾打岔道:“德容兄久在邊塞為將,數(shù)擊鮮卑,能稱吾翁叔兄,已是高看吾?!?/br> 三人又一番寒暄,王玢邀請二人入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