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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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琳,你這臭女人!我現(xiàn)在真想掐死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久沒碰女人了?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說,是一只饑不擇食的禽獸,那我何苦還要每天被你折磨得人魔鬼樣的?現(xiàn)在看來,只有你死!我才能徹底解脫!” 她白皙嬌顏在他手的摧殘下變得紅如晚霞,氣息艱難游離著,眼底的驚秫光芒突然消失,換成了決然的疏離,微顫著薄唇,朝他輕聲道: “嚴(yán)令勛······來吧······你只知道······你被我折磨······我何嘗不是······被你······苦苦折磨······既然我們······都覺得痛苦······那你就動手······讓我們倆······都徹底解脫······” 她的輕語帶著煽情味道,在他心里到處彌漫,讓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加了力!沒一會,他就看見她頭一歪昏死過去。 他突然心神錯亂,倏然松開了手,癡愣一會,回過神來,慌亂把她平放在浴室濕滑的地板上,薄唇顫抖著貼在她的烈焰紅唇上做起了人工呼吸, “薛琳,你,你別想裝死!給我醒過來!給我醒過來!” 可做了好一會,她緊閉的眼眸根本沒睜開的跡象,蒼白的面色也沒恢復(fù)紅潤,他的心突然狂亂無比!暫時把她的頭輕放在地上,忙亂的穿好自己濕漉漉的衣服,扯過浴室門后的一張浴巾,折回身來,把她猛然從地上抱起,一腳拽開浴室門,狂奔而去······ 十分鐘后,他就抱著她沖進了醫(yī)院,失魂落魄的在黑漆漆的走廊上大聲喊叫, “快來人!快來人!我女人她昏過去了!我不要她死!不要······” 那些護士成天聽?wèi)T這些哀嚎,不以為然的從值班室里走出來,“哎,你這人怎么回事?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大喊大叫無法無天的地方!先去掛號室掛急診,然后才能進行急救!” 她的話在心急如焚的嚴(yán)令勛聽來,無異于火上澆油!他騰出一只手一把揪住那護士的衣領(lǐng),眼底是讓人膽寒的兇光, “我告訴你!你如果不先救她!我現(xiàn)在就叫你滾蛋!” “你,你是誰?好大的口氣!叫我滾蛋?”那護士滿臉的不服氣!把嚴(yán)令勛氣得夠嗆!加大扼住她脖子的手,朝她更加兇狠的大叫, “去把你們的王院長叫出來,我讓他現(xiàn)在跟你一起滾蛋!” 他們這大聲嚷嚷,那是把一樓值班的人都驚出來了!王普梓從辦公室出來,看見嚴(yán)令勛站在過道中央懷抱一個女人,伸手還扼住一個護士的咽喉要道,面色瞬間愕然!他立刻朝過道中央沖去。到了嚴(yán)令勛跟前,一把拽住他的手,嘴里不住的打著圓場, “嚴(yán)總,出了什么事?慢慢說,別沖動!別沖動!” 哪知,心急如焚的嚴(yán)令勛根本不賣他的帳!還沒等他說完,就松開那護士的手,轉(zhuǎn)身指著他,“王普梓,我告訴你!我懷里的女人如果你沒給我救活,明天就滾蛋!” “是!是!嚴(yán)總!”王普梓小心謹慎的陪著笑,扭頭就朝那護士使眼色,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通知急救室,叫他們做好急救準(zhǔn)備!” “是!”那護士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為她找的臺階下,轉(zhuǎn)身就往過道盡頭跑去······ 兩小時后,急救室的門終于緩緩?fù)崎_。王普梓一臉悲戚的走到坐在過道上的嚴(yán)令勛面前,猶豫許久,終于開了口, “嚴(yán)總,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還是沒能挽救你送來的那位小姐的性命!” 第兩百一十七章我的心已死 坐在過道椅子上的嚴(yán)令勛本就心急如焚!看著他猶豫許久,心里就有不祥的預(yù)感!當(dāng)他親口把那個殘酷的事實說出來,他突然從座位上站起,狠狠扼住他的喉嚨,眼底閃著嗜血的冷光,大聲反問, “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王普梓雖被他扼住咽喉,可充分理解他這種失去愛人的巨大痛苦!沉吟很久,終于艱難的重復(fù)一句, “嚴(yán)總······人死不能復(fù)生······請你節(jié)哀順變······” 他這句重復(fù)的話如一把尖刀狠狠/插入他的心,瞬間就讓他的心鮮血彌漫,接著那裹著心的鮮血逐漸凝結(jié)成塊,最后竟然凝結(jié)成厚厚的痂!那痂塊硬如磐石,深深壓迫他的呼吸,讓他英俊面龐呈現(xiàn)些許微紅,墨眉痛苦深結(jié)在眉心,銳利的犀目也潰敗得黯淡無光。 過了許久,他修長的手指才緩緩脫離他的脖頸,無力向下垂落,薄唇無意識的輕顫, “她走了······你說······她走了······” “是!嚴(yán)總,你送來的那位小姐已經(jīng)走了!請你一定要節(jié)哀順變!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王普梓看著他臉上的癡愣,以為他不相信他的話,再次重復(fù)了一句。 嚴(yán)令勛聽完他的話,突然再次扼住他的喉嚨,眼底瞬間暴露出灼灼兇光,朝著王普梓大聲叫囂, “我不信!我不信她會死!你,你現(xiàn)在帶我去見她!現(xiàn)在就去!” “是······嚴(yán)總······”王普梓艱難的回了他,低頭撇了一眼自己的下巴,他立刻明了!松開了手,“快帶我去!” 王普梓伸了伸被他禁錮的脖子,轉(zhuǎn)身就往急救室門口走,嚴(yán)令勛立刻緊跟在他后面。 他輕撩開覆蓋著她身上的白布,就看見她的嬌顏異常平靜。沒了被他剛才控制的呼吸,她嫣紅的嬌顏也變成了蒼白!緊擰的柳眉盡情舒展,覆蓋在美目上的睫毛卷翹而修長,嬌俏的鼻尖再也不會因為恐懼劇烈的在他面前戰(zhàn)抖了,烈焰紅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剛才親吻時的氣息······ 他修長的手指就這樣在她死寂的面頰上緩緩游走,仿佛這里的每一處地方都是他的最愛!都有他的眷戀殘存其中!靜默一會,他低頭吻上了她冰涼的薄唇。 他先是在唇邊淺酌一會,接著用濕滑的舌尖啟開她的嘴,立刻有一股幽香從她皓齒間突襲而來,雖已冰涼卻讓他悸動!他突然膝蓋一軟,彎曲雙腿跪了下去,抬起她無力的頭顱使勁搖曳, “不會的!薛琳,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你騙我的!你說,你說呀!你是不是騙我的?我不信!我不相信!你這么容易就從我身邊消失!你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他的語氣先是低沉哀婉的,說著說著,突然提高了聲音,情緒也變得激動,最后竟然變成了大聲的嘶吼!他英俊的面龐也在嘶吼同時布滿清淚,緩緩滑過他臉,最后垂落入地,沒一會,就鋪滿他膝蓋周圍。那嘶吼在此時寂靜的急救室顯得異常凄涼,帶著讓人不忍傾聽的酸楚。 在他身后站立的護士有些不忍目睹,有人想要伸手拉他,卻被王普梓揮手制止, “讓他這樣發(fā)泄發(fā)泄也好!免得憋在心里,對身體反而不好!” 他似乎聽見身后的話,搖了一會,突然停了手,把薛琳的頭輕輕放回原位,神情木訥的站起,緩慢往門口走去,嘴里還小聲嘀咕, “她都不需要我的身體了······我還保重它干嘛······干嘛······” “哎,嚴(yán)總,你,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王普梓看著他憔悴的背影,無奈搖頭又補了句。 他沒有回答,徑直出了急救室,拖著如鉛的腳步在安靜的過道上緩慢行走。走著走著,他突然無法忍受她已離開的殘酷現(xiàn)實,加快步伐,狂奔出了醫(yī)院。一坐上車,他就很踩一腳油門,汽車瞬間飆得無影無蹤。 一坐上吧臺的邊角,他的臉就帶著讓人膽寒的陰冷,讓吧臺里的服務(wù)生不敢大聲說話,小心謹慎的朝他輕語, “先生,要什么酒?” “把你們這里最烈的酒給我來幾瓶!我要好好品味品味!”他的手無力垂落在吧臺上,濃眉微翹,唇角擠出一絲苦笑。 他唇角的笑意讓站在他對面的服務(wù)生突生憐惜,哎,又是一個傷心人!你看這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感嘆以后,他轉(zhuǎn)身從酒柜里擰出幾瓶伏特加,推到他面前。接著從吧臺下面拿出一只高腳杯,在自己面前放好,開啟其中一瓶酒,斟上半杯,這才推到嚴(yán)令勛面前, “先生,來!你慢慢品嘗!” “嗯?!彼p聲答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把酒杯撂倒一邊,擰起酒瓶狂飲, “嗯,這酒不錯!很對路!很對路!” 他邊說邊大笑,只是那笑意蒙蒙的臉上,肌rou極度扭曲,深炯的黑瞳突然竄出一滴晶瑩,無聲滑過他俊美的面龐,沿著下巴飛逝在冰涼的空氣中。 他就這樣一瓶接一瓶的豪飲了也不知多少時間,直到胸腔里漫上的酒味在喉嚨里已經(jīng)沒生存的空間,他這才慵懶的把手伸向褲兜,摸出錢夾付了帳。 一出酒吧,他就狂奔起來,在花園邊角找了個地方站立,張開薄唇,吐得稀里嘩啦。吐完以后,他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污穢,不顧形象的依著花園邊角的一張椅子坐下,木訥的看著此時寂寥的街道,嘴角扯出一抹凄涼, “薛琳,你這臭女人!你倒是解脫了!徹底解脫了!卻讓我背上了一輩子的愧疚!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進你家!不該伸手掐你!不該······”可惜,他凄涼的懺悔她已經(jīng)聽不見了!再也聽不見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月光皎潔的夜空突然烏云密布,而且還夾雜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沒一會,瓢潑大雨就從天空狂瀉而來。劃破長空的閃電若有若無的輝映著他俊美容顏上的無限凄楚,密集的雨點和著他眼角的垂淚一起滾落在逐漸清冷的空氣中。 他就這樣靜靜坐在椅子上,就這樣盡情享受著狂風(fēng)暴雨的洗禮!仿佛只有這樣,他對她的愧疚才能減輕一些, “薛琳,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心都帶走了!嚴(yán)令勛的心從此死了!再也不會復(fù)活了,現(xiàn)在的他只是一具沒有心的行尸走rou了······” 三天后。 清蓮那日被柳承明押回來以后,一直拿冷臉對他,不僅拒絕吃飯,而且還拒絕跟他說話,可他對她的不理不睬根本不管,依舊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她不吃飯,他就叫陳寧生他們幾個人架著她,往她嘴里灌,直灌得她反胃嘔吐,這才罷手。她不跟他說話,他比她還沉默,就連吩咐陳寧生他們辦事,都用眼神指揮。清蓮心里自是氣得不行!可柳承明心里卻賊賊偷笑,烏清蓮,你別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你······ 清蓮不僅在家里跟他鬧,在公司她也同樣跟他鬧!本來學(xué)得好好的打字,她突然不學(xué)了!弄得張子英心急如焚的跑到他辦公室找他訴苦。他聽完她的訴苦,淡然一笑, “張子英,從現(xiàn)在開始,你和她就在我辦公室里面那間屋里學(xué)。而且學(xué)的時候把門敞開,讓我隨時掌控她的狀況!” “是!柳總!”張子英滿懷感激的大聲答了他,沒一會,她就把自己的電腦安排陳寧生他們幾個大男人搬進了里面的辦公室,等安頓妥當(dāng)以后,這才把清蓮這大小姐請了進來。 第兩百一十八章戰(zhàn)爭的帷幕已拉開 柳承明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面色陰沉的清蓮從自己面前走過,性/感的嘴角無意牽扯一下, “張子英,你可要好好教清蓮小姐打字,還有半個月,就到你給我保證的期限!如果到時候她沒學(xué)會,你就直接給我滾蛋!” 他本是對著張子英吩咐,卻把目光死死注視著清蓮嬌小的背影,看著她抬腳走進里面辦公室,這才埋頭自己的工作。 當(dāng)他隨手拿起散落在桌子邊角的青峰日報,草草的把首頁的大幅標(biāo)題瞅了瞅,眼神突然定住。因為他看見了邊角不大不小的幾個字, “秦嶺集團副總薛琳小姐因病突然過世!” 他的手猛然一抖,報紙瞬間垂落在地。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把頭靠在椅背上,合上眼簾的同時,薄唇輕顫, “到底怎么回事?那天薛琳還好好的!怎么就因病去世了?” 雖然薛琳對他而言,只是生理需要的發(fā)泄地!可三天前還好好活著的人,現(xiàn)在突然作了古,這還是讓他感慨萬千,心里突然疑慮陡生!閉目一會,他突然睜眼,朝著里面的辦公室大喊一聲, “陳寧生,你出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在里面窗臺邊沙發(fā)上坐著的陳寧生突然聽見他的叫喊不敢耽擱,望著門口朝身邊的人努努嘴,“你們留神點!柳總叫我!我去去就來!” “嗯?!蹦侨祟l頻點頭應(yīng)了他,就見他立刻起身,大步繞過清蓮面前,朝門口走去。 清蓮的心思被柳承明這聲喊叫吸引,看著陳寧生往門口走,她也給張子英撂攤。把手從鍵盤上移開,垂落在身體兩側(cè),瞅著電腦屏幕發(fā)呆。 她這一招可把張子英嚇壞了!她想到柳承明剛才給她交代的那句話,心就緊得要命!用肘子碰了碰發(fā)呆的清蓮,“哎,清蓮小姐,你,你怎么停下來不練了?” “不想練!”清蓮看都沒看她,直接賭氣道。 這還了得!不想練?那就意味著半個月以后她學(xué)不會!張子英瞬間慌了神,伸手拽過她的手, “哎,清蓮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對待我!你剛才也聽見柳總的話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如果我不能教會你打字,就立刻滾蛋!你,你總不至于這么狠心的看著我滾蛋吧?” 她嬌顏上的神不守舍讓凝望她的清蓮有片刻的心軟,可轉(zhuǎn)念想到柳承明這兩天對她的粗暴對待,心又在瞬間硬了起來!把手從她手里抽出來,從座位上起身,往窗邊走去。 她這一走,那可把張子英急著了,她也立刻跟著她到了窗邊站定,瞟了她一眼,接著說道:“清蓮小姐,我知道你是菩薩心腸!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跟我過去繼續(xù)學(xué)打字,好不好?” 還沒等她說完,清蓮已經(jīng)輕聲回了她,“對不起!張小姐,我這菩薩心腸沒用!連自己都救不了!哪還有閑工夫給別人施恩?”說完,她繼續(xù)凝望著窗外。 這下張子英沒轍了!在她身后站了一會,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一會,她重新站起來,走到清蓮面前,撲通跪下,“那好!清蓮小姐,你現(xiàn)在不學(xué)打字,我也沒其他辦法,只有跪在這里,等你回心轉(zhuǎn)意!” 陳寧生剛在柳承明辦公桌前站定,就看見他抬起銳利的犀目朝他大聲吩咐, “陳寧生,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查查,那天和你們對打的那男人什么來歷?我們走后,他是不是又進了薛琳的房間?” “是!老板!” 陳寧生雖是爽快的答了他,心里卻嘀咕個沒完,不是吧!看都看得出來,那女人是他以前的女人!現(xiàn)在他有清蓮了,還想和她藕斷絲連?他就不怕清蓮真的從他身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