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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是周六早上出發(fā)去的戰(zhàn)國時代,已經(jīng)在那邊待了兩天有余,現(xiàn)世這時候明明該是星期一的上午才對。 心頭閃過一絲疑惑,木之本鳶很快注意到,整個日暮神社都黑漆漆靜悄悄的,連一盞燈都沒有留下,主人們大概真的還在睡覺。 ——難道是我記錯時間了? 他忍不住在心底如此問自己。 來不及多想什么,木之本鳶立刻向日暮神社外走去。 “月”忽然伸手?jǐn)r住他,擔(dān)憂地望著木之本鳶,似乎想要說什么。 但他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無法阻止木之本鳶,只能盡量給木之本鳶做好心理建設(shè),“答應(yīng)我,無論你一會兒看到什么,都不要感到害怕和絕望?!?/br> 被“月”說得心中一沉,木之本鳶忐忑地點了點頭,終于快步踏出了日暮神社。 與火川神社一樣,日暮神社同樣建在山上,幾乎能俯瞰大半個神奈川。 上次從戰(zhàn)國時代回來的時候,木之本鳶曾站在同樣的地方驚鴻一瞥過神奈川的夜景—— 現(xiàn)代城市的光源雖然掩蓋了頭頂?shù)男强眨瑓s把大地點綴成了另一種由人類文明織就而成的點點星河。 但現(xiàn)在,木之本鳶目之所及的地方,卻只有無邊的黑暗與寂靜。 頭頂?shù)男呛忧八从械厍逦?,像極了戰(zhàn)國時代沒有被光污染所掩蓋的夜空,木之本鳶有一刻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沒有回到現(xiàn)世,腳下仍是五百年前的時空。 “雪兔哥……神奈川這是停電了嗎?”他忍不住小聲問身旁的人。 知道木之本鳶已經(jīng)發(fā)覺到了什么,“月”美人也沒糾正他的稱呼,第一次伸手安撫地摸了摸木之本鳶的腦袋。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無論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感到害怕和絕望?!?/br> …… 木之本鳶很快就明白了“月”的意思。 站在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廢墟的土地上,木之本鳶茫然地望著一片死寂的城市,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實—— 這根本就是大型末世災(zāi)難片的現(xiàn)場。 大地崩裂,海水倒灌,大廈傾頹,尸橫遍野……代表人類文明的一切都在一夕之間徹底被摧毀。 木之本鳶心中卻感受不到真實感。 因為他沒有聽到哭聲。 ——這怎么可能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可能沒有任何哭聲呢? 他曾經(jīng)看過那么多災(zāi)難片,沒有一個災(zāi)難片像他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安靜,安靜到讓他根本生不出任何真實感來。 “我們先回去找桃矢。”身旁忽然傳來“月”的聲音。 木之本鳶茫然地看著他,任由“月”一把抱起他,張開羽翼,向“桃之雪”的方向飛去。 趴在“月”的肩膀上,木之本鳶茫然地望著陷入死寂的黑沉大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很偶爾的,他會在殘垣斷壁間看到幾個非人的身影,他們大多行色匆匆,似乎在為什么而奔波。 直到見到幾個墮天使一閃而過的身影,木之本鳶遲鈍的大腦這才終于漸漸恢復(fù)運轉(zhuǎn),想起來,人類死亡后,似乎都是會有靈魂的。 但他從剛才為止到現(xiàn)在,卻幾乎沒有見到任何人類的靈魂…… 再一想到“月”再三叮囑他不要害怕絕望的話,木之本鳶心中的困惑頓時更深了。 “月”很快抱著他回到了“桃之雪”。 之前距離“桃之雪”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木之本鳶忽然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且強(qiáng)大的力量波動——是桃矢舅舅的。 在那股力量的籠罩下,“桃之雪”周邊方圓一公里內(nèi)的建筑都保持著原本的模樣,沒有任何遭到破壞的痕跡。 除了依舊沒有任何燈光及人聲,這里簡直和木之本鳶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個普通的夜晚沒有任何分別。 “叮鈴——”推開“桃之雪”的門以后,熟悉的風(fēng)鈴聲終于讓木之本鳶回過神來。 “你們回來了?!鄙砗蠛鋈粋鱽硖沂妇司寺燥@疲憊的聲音。 “月”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被“月”放在地上后,木之本鳶立刻轉(zhuǎn)身看過去。 亮起的燭光中,木之本鳶第一次看到身著一身純黑法師袍,手握法杖的桃矢舅舅。 “舅舅……”他訥訥地喚著木之本桃矢,對這樣的木之本桃矢感到陌生。 木之本桃矢很快走了過來,輕輕擁抱了一下“月”,而后難得溫和地揉了揉木之本鳶的頭發(fā),“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你是不是沒有好好聽‘月’的話?” 一把握住舅舅溫暖的大手,木之本鳶一直沒什么真實感的心忽然沉沉落到了地上,忽然害怕得哭了出來。 “舅舅……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木之本桃矢最怕看到親人的眼淚,因為他從來都不是擅長安慰人的類型。 “月”還沒有恢復(fù)雪兔的形態(tài),比他還不會安慰人,木之本桃矢只能把木之本鳶帶到落地窗邊的沙發(fā)旁,把他往里一推,對正默默注視著窗外的紫發(fā)少年道,“小鳶就暫時交給你了。” 幸村精市沉默點了點頭。 “舅舅還有事,你先和幸村還有零聊一會兒,平復(fù)一下心情?!蹦局咎沂溉绱苏f道。 見他似乎準(zhǔn)備走,木之本鳶一把拉住木之本桃矢的袖子,淚眼汪汪地問他,“舅舅……是只有神奈川變成了這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