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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本鳶這才終于安下心來,再次對安倍晴明表示感謝。 見安倍晴明對他凈化幸村精市體內(nèi)污穢的方法似乎有些興趣,木之本鳶便把圣光凈化魔法教給了安倍晴明,也算是投桃報李。 對木之本鳶如此上道的行為表示滿意,安倍晴明很快讓式神帶木之本鳶和幸村精市去客房,接下來這段時間,木之本鳶和幸村精市會一直住在安倍府上。 一路上,幸村精市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位引領他們的侍女模樣的式神身上,直到把他們帶到客房,那位侍女走遠,才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頗為感慨地對木之本鳶道,“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那是式神,我險些以為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br> 木之本鳶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你剛才一直緊盯著人家是因為這個啊。” 幸村精市微微挑眉,“不然呢?” 木之本鳶輕咳一聲,轉頭不看他,“我看那位式神小jiejie還挺好看的。” 幸村精市:…… 他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到這種程度好嗎? 明白他們回去二十一世紀的契機與櫻之牌有關后,木之本鳶每天都會召喚出羅盤,查看羅盤有沒有亮起。 令人遺憾的是,在安倍府上借宿的小半個月中,羅盤上一直沒什么動靜。 不過這件事也確實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因此木之本鳶和幸村精市便漸漸佛了起來。 安倍府上的活人不多,除了安倍晴明和安倍泰明外以及幾個式神外,只有安倍昌浩這一個小祖宗。 安倍昌浩是安倍晴明的孫子,年齡與木之本鳶兩人相仿。 幸村精市最近雖然十分倒霉,但勉強也算因禍得福,徹底激活了體內(nèi)那股未知的力量,終于能夠修習魔法和陰陽術,這段時間經(jīng)常向安倍晴明請教,或者借些陰陽術相關的書來看。 安倍昌浩是安倍晴明的繼承人,安倍晴明似乎很喜歡捉弄這個孫子,但對這小子的教導卻都是實打實的干貨。 木之本鳶和幸村精市在得到安倍晴明的應允后,經(jīng)常會跟著安倍昌浩一起蹭課,因此也漸漸與安倍昌浩熟識起來。 安倍昌浩的情況與木之本鳶有些相似,都是在近兩年才覺醒力量,尚還不能很好地運用自己的力量。 木之本鳶其實能感覺到,安倍昌浩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卻似乎被什么牢牢壓制住了,以至于安倍昌浩真正能夠動用的力量少得可憐,日常學習時時常會術法失靈,成功率甚至還不如近日才剛剛學習陰陽術的幸村精市,這讓安倍昌浩十分沮喪。 雖然沮喪,但安倍昌浩是個擁有赤子之心的好孩子,并沒有因為幸村精市比他優(yōu)秀就遷怒于對方,而是努力鍛煉自己,爭取讓自己也變得更加優(yōu)秀。 倒是安倍昌浩身邊有一個兔子模樣的魔怪,每次看到安倍昌浩受打擊的模樣后都會對幸村精市齜牙咧嘴,木之本鳶怕他攻擊幸村精市,因此總是和那兔子魔怪掐在一起,每每都是被哭笑不得的幸村精市和不知所措的安倍昌浩強行分開的。 平淡的日子因為有安倍昌浩和兔子魔怪在而變得吵吵鬧鬧起來。 森村蘭出現(xiàn)在一個細雨紛飛的午后。 那時剛剛吃過午飯的木之本鳶正拉著幸村精市在安倍睛明家巨大的庭院里慢走消食。 幸村精市最近學了不少實用的陰陽術和小魔法,比如避水咒。 因此雖然外面正在下雨,他和木之本鳶也并沒有打傘,他們身上卻并沒有被沾濕分毫。 幸村精市很享受這種可以肆無忌憚使用魔法的感覺——如果這是在二十一世紀,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即使他和小鳶會魔法,也一定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自在地使用。 幸村精市從前并不是很喜歡雨天,但不知怎么,看到小鳶一臉享受地迎著細如牛毛的雨絲,愜意地瞇起眼睛,眼角眉梢都透著飽食后的慵懶,幸村精市也不知不覺微笑起來。 “幸村君……”也不知走了多久,幸村精市和木之本鳶忽然聽到一個小心翼翼的女聲。 心中一沉,幸村精市下意識抬頭看過去,身旁的木之本鳶卻本能似的一步上前擋在他身前,如臨大敵地望著不遠處的森村蘭,“你又想做什么?!” 眼看著木之本鳶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幸村精市那因為撞到森村蘭而略顯糟糕的心情,不知為什么忽然就放松了下來。 攬住木之本鳶的腰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成功按住似乎隨時準備沖上去和森村蘭干架的木之本鳶,幸村精市安撫地撫了撫木之本鳶的腦袋,目光落在森村蘭身上時,只余一片霜雪似的冰冷。 被幸村精市的目光凍得忍不住瑟縮了下,森村蘭最終卻還是在他們戒備的目光中,對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幸村君,雖然我知道現(xiàn)在我說什么都沒有用,但我還是想當面對你表示歉意?!?/br> “之前因為被黑龍神的力量控制,我做了很多錯事,我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值得被原諒,但我還是想向你們道歉。” “——對不起!” 不遠處,一身淺色和服的少女態(tài)度誠摯地對他們深深彎下身體,聲音中滿是快要哭出來的忐忑和自責,若是其他人,看她這么可憐的模樣,態(tài)度或許真的會軟化許多。 這不,這些日子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森村天真此時就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