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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看到那個拿著教科書,笑瞇瞇的就走上了講臺的白發(fā)青年的時候,綠谷出久差一點就把正在翻動的書頁給撕下來。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白蘭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或者說……可能只是這個世界的白蘭? 綠谷出久記得沢田綱吉說過,【世界】其實是由無數(shù)個【平行世界】所組成的一個【大世界】。 當(dāng)時他還不大聽得懂是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的話,倒是不怎么難去理解。 或許這個世界上也有白蘭,是陌生的白蘭。 綠谷出久看著轉(zhuǎn)身在黑板上用粉筆寫下自己名字的青年,心里這么想著。 “Ciao~雄英高中英雄科的各位新生!” 白蘭在和相澤消太打過了招呼,并且目送對方離開教室以后,才用一種甜膩的腔調(diào)開口:“我的名字叫做白蘭·杰索,來自意大利。從今天以后,我就會擔(dān)任各位的數(shù)學(xué)老師,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呢?!?/br> 他的尾音微微地?fù)P起來,就仿佛快要飄出一個音符了。 這一點和綠谷出久印象之中的白蘭也非常的相像,就讓他看著對方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白蘭的視線也有意無意地掃過了綠谷出久的位置,笑著瞇起了眼睛,把相澤消太剛才沒有說的事情給補充上來:“這所學(xué)校上午的課是通常課程,也就是和你們先前學(xué)習(xí)的那些東西差不多。而下午的課則是能夠使用個性的英雄課程,到時候大家就能夠在老師的指導(dǎo)下使用個性了?!?/br>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因為是少見的外國人,而且擁有一副非??±实钠つ?,白蘭得到的反應(yīng)倒是挺熱情的,也讓他眼里的笑意更深:“那么,我們就先來認(rèn)識一下各位同學(xué)吧。” “請各位同學(xué)從門口開始,以蛇形的順序向大家做一下簡單的自我介紹?!?/br> 這就像是普通課堂的氣氛,但是讓剛剛升學(xué)上高中的各位非常的熟悉,所以剛才還有一點緊張的感覺,瞬間就因為大家的自我介紹而緩解了下來。 ……當(dāng)然,也有例外就是。 一開始的自我介紹其實都還算是正常的,直到到了爆豪勝己。 正在記錄班上各位同學(xué)的名字和個性的綠谷出久,在聽到坐在前面的爆豪勝己的話以后,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頭。 小勝啊……! “爆豪勝己,個性【爆破】?!北绖偌簡问植?在制服的口袋里面,因為是站著的,所以睥睨地看著教室里的一干人等,又扯出了一個猖狂的笑容:“我要超過歐爾麥特,成為最強的英雄!” “噢噢,是一個非常棒的夢想呢!” 白蘭忍不住為他鼓掌,右手向下比了比,示意他坐下來,又點向了坐在他后面的綠谷出久:“后面那位綠頭發(fā)的同學(xué),你起來自我介紹一下吧?!?/br> “是……”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綠谷出久是感受到了爆豪勝己瞬間瞪過來的目光,也緩緩站起了身來:“我的名字是綠谷出久,個性是【力量增強】。以后的時間里,還要請各位同學(xué)多多指教?!?/br> 【One·For·All】的名字當(dāng)然是不能說的,所以在思考過后,綠谷出久就決定用【力量增強】來代替。 而聽到了他的話,白蘭也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綠谷同學(xué)的個性,倒是和我想象之中的不大一樣嘛?!?/br> “那么,老師認(rèn)為我是什么樣的個性呢?” “比如……雷,之類的?” 白蘭在【雷】上面用了重音,讓綠谷出久的嘴角再一次抽搐了起來。 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說服自己認(rèn)為這個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白蘭了。 知道綠谷出久能夠使用死氣之炎,而且還明確的知道屬性的人,除了這個世界的物吉貞宗之外,也就只有另外那個世界的人。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白蘭,的的確確就是自己所認(rèn)識的那個白蘭! —— 整節(jié)課上下來,綠谷出久經(jīng)常盯著講臺上面就跟一個普通的老師沒什么兩樣的白蘭發(fā)呆,而對方又特別喜歡點他起來回答問題,著實讓他覺得腦殼痛。 這節(jié)課上下來的感覺,讓他覺得要比平時訓(xùn)練還要累。 好不容易撐到了下課鈴響,還沒有等到綠谷出久舒一口氣出來,已經(jīng)整理好了課本的白蘭就看了過來。 “綠谷出久君?!?/br> “是……” 綠谷出久抬起頭,回看了過去,看到了白蘭眼底完全沒有收斂的惡劣:“你跟我來一下?!?/br> “好的,白蘭老師?!?/br>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從站起來就跟白蘭一起向教室外面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接到了飯?zhí)锾煸蘸望惾沼枳舆f過來的擔(dān)心的眼神,也回以了一個安心的笑容才走出教室,并且?guī)狭私淌业拈T。 奴良陸生向那邊看了一眼,他大概能夠看出綠谷出久和那位老師認(rèn)識。 綠谷出久跟著白蘭一起走到了一間教職員室,不知道為什么,里面竟然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個是我拜托校長給我準(zhǔn)備的單人間。”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白蘭也出聲解釋了起來:“進去再說吧?!?/br> “好啊……” 綠谷出久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就跟著一起走了進去,坐到了白蘭對面的沙發(fā)上。 本來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一點心累,現(xiàn)在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