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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焦凍看著走著走著就往墻上撞的綠谷出久,連忙用手把他腦袋給擋了下來。 奴良陸生見此,也擔憂道:“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和相葉老師請一天假吧?” “唔……” 綠谷出久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我去找相澤老師說一下?!?/br> “用我陪你過去嗎?”藍波早就看到他的狀態(tài)不對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 “沒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綠谷出久笑著搖了搖頭,和負責帶他們訓練的老師說明了情況,又去找到了相澤消太講明自己不太舒服的事情。 大約是看到他的臉色的確是不好,所以相澤消太也沒有為難他,大方的給他放了一天假。 “早點調(diào)養(yǎng)好,早一點歸隊?!?/br> “我知道了,相澤老師!” 綠谷出久向他鞠了一躬,就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睡覺,而是拿著終端撥通了歐爾麥特的電話。 綠谷出久思來想去,還是認為對方應該要知道這件事。 “喂,綠谷少年?” 歐爾麥特的聲音在鈴聲想起后的大概三秒就被接通了,讓綠谷出久忽然手足無措,可是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歐爾麥特……” “是我??!怎么了嗎?” 歐爾麥特的聲音還是一樣充滿了朝氣:“這兩天在合宿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挺新鮮,也挺累人的呀?” “嗯,是啊……” 綠谷出久的聲音微微的低了下去,聽著電話那頭跟自己分享著當年合宿發(fā)生的事情的歐爾麥特的談話,遲疑了一下最終是打斷了他:“那個,歐爾麥特……” “嗯嗯,你說,我聽著呢!” “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下?!?/br> 大概是聽出了他語氣之中的沉重,歐爾麥特的情緒也沒有剛才這么高漲了:“什么事情?” “死柄木弔他……” 綠谷出久的眼前閃過了那個病態(tài)的青年的模樣,話語都卡在了喉嚨里。 “敵聯(lián)盟的首領(lǐng)嗎?他怎么了?” 房間里面安靜得歐爾麥特的聲音都能夠繞好幾圈,綠谷出久把眼睛狠狠一閉,咬著牙把那句話給擠了出來:“——死柄木弔的本名叫做志村轉(zhuǎn)?。?!” “……你說什么?” 歐爾麥特的聲音拔高了一些,“志村”這個姓氏在他的心里是一個永遠都劃不掉的印記。 一旦開了頭,綠谷出久也把事實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根本就不能夠多想:“昨天綱吉給我的消息,說死柄木弔的原名叫做志村轉(zhuǎn)弧,他是被All·For·One那個家伙收養(yǎng)的七代目,也就是歐爾麥特的老師——志村菜奈的孫子!” 他明顯聽到了終端那頭傳來的有什么東西被弄壞了的聲音,歐爾麥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語氣卻已經(jīng)不太對勁了:“你是說真的嗎?!” “綱吉的消息不會有錯的……” 綠谷出久也不想要承認這一點。 殺死了志村菜奈的危險男人成為了養(yǎng)育死柄木弔的老師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的殘酷了。 可是,這又是不爭的事實! “我要去把他帶回來!” 歐爾麥特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肌rou的形態(tài),打算沖出房間去。 “可是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綠谷出久小聲地阻止了他:“而且,歐爾麥特……現(xiàn)在的死柄木弔未必會聽你的?!?/br> “……可是,總不能放任他不管!”想起了死在自己面前的老師,歐爾麥特的眼中就閃過了痛苦之色。 那是他的老師志村菜奈唯一的血脈! 歐爾麥特并不相信All·For·One會有這么的好心,只能夠確定這是對方故意為之,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不能夠急于一時……” 綠谷出久回憶起了自己小時候跟在沢田綱吉身邊,他對待事情的態(tài)度和行為:“歐爾麥特,既然綱吉他們能查到這些事情,那么應該也知道很多的事情?!?/br> “等這邊的合宿結(jié)束之后,我就把One·For·All還給你,然后我們再和綱吉他們商量要怎么辦,這樣子可以嗎?” 歐爾麥特也明白剛才是自己太沖動了,也重新坐了下來,看上去有點頹廢,點了點頭:“也只能夠這樣子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綠谷少年!” “其實,我本來糾結(jié)著要不要告訴你的……” 綠谷出久看向了窗外,他沒有關(guān)窗,在房間里面還能夠聽到遠處訓練場傳來的爆炸聲:“但是最后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和你說?!?/br> “因為……我不想再看到歐爾麥特受傷了。” 歐爾麥特當年之所以會傷得這么重,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由于All·For·One用志村菜奈的事情激怒他所導致的。 所以,綠谷出久不希望這樣子的歷史再重演。 “至少,算是給歐爾麥特打一針預防針吧……” 綠谷出久掛斷了電話,坐在床頭低聲地喃喃著。 這也是沢田綱吉所希望他做的,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里把資料發(fā)給山本武,再由山本武之手,轉(zhuǎn)交到他的手里。 他希望綠谷出久能夠自己做出決定。 因為這個決定一旦做出了,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成長。 “還真的是殘酷的溫柔呀,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