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蹦。

    小丑：“我聞到——一點點。一點點陷阱的味道?！?/br>
    喬沃德一把抓起qiāng，直接朝著他頭部開qiāng！

    這一qiāng開得非常急，后坐力幾乎將他的胳膊震得脫臼；小丑整個人像被打飛的沙包一樣向后飛去，啪地摔癱在地上。

    喬沃德站起身，用因后坐力而震顫的手艱難換彈。

    他換彈時一低頭，就看見自己的左手袖口里，不知什么時候，竟被藏進了一張黑色的小丑牌。

    喬沃德瞳孔一縮——

    他的左半邊胳膊、連帶左手上可以控制倉鼠球的機械手表，都被zhà得粉碎！

    鮮血像泉涌一樣噴出。

    系統(tǒng)：“治療完畢，剩余點數(shù)：29。”

    那粉碎的一瞬間似乎全是錯覺。下一秒，他的手依然好好地長在zhà碎的袖口里，手心手背上全是血和rou末，手表支離破碎地掛在他手腕上。

    喬沃德看了看手，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小丑。

    小丑的胸膛正在快節(jié)奏的起伏。

    那是他正在使勁憋笑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他知道蝙蝠俠的死敵，是個什么樣的怪物了。

    第一qiāng沒能打死小丑，現(xiàn)在他沒有一絲可能勝出。

    他屬于17歲前、屬于那個從未受訓(xùn)、像個無辜羊羔那一面的自己，正在他腦中悲聲吶喊，喊著要他以命換命，要他即便今天死在這里，也決不讓殺掉他父母的仇人再有機會出現(xiàn)在地面；

    而他屬于17歲后、一部分屬于深淵之中的漢尼拔、一部分屬于生在光明的超英的自己，要他在此時此刻，做一個明確的選擇。

    “你有更重要的任務(wù)在身。如果你要死，那就死在任務(wù)完成后?！?/br>
    那個自己平靜、理智、近乎冷酷地對他說。

    小丑嘻嘻地笑著，從地上坐起來：

    “對不起~~我打壞了爸比送你的最愛的手表~~~”

    隨著他坐起來的動作，他的臉皮也脫落了下來，“叭”地落在他腿上。

    小丑：“噢。我好不容易才把我的臉皮釘上，你又把它打飛了。壞男孩。壞壞?！?/br>
    當(dāng)他把自己的臉皮釘好，再次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那個一上來就氣呼呼的小瘋子，突然不打算陪他玩了。

    黑發(fā)青年明顯有優(yōu)先任務(wù)要做。現(xiàn)在他一手端著qiāng，跟在緩慢移動的人群身后，倒退著上樓梯。

    小丑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晃動著腿：“別走——”

    他嘴里說著別走，手一揮就丟了一地小彩球。小彩球在鐵架平臺上滾了兩圈，“哧”地放出了不詳?shù)木G霧。

    喬沃德用qiāng頂住樓梯上最后一個人的后背：“走！”

    在被qiāng殺的威脅下，麻木的人們終于開始慌張地推擠起來。他們推推擠擠，不斷踩著前面人的鞋跟，到了最后，所有人都開始往樓梯上奔跑。

    綠霧之中，小丑的聲音影影綽綽：“噢，看我這記xing——所以，拯救同類的感覺如何？小羊羔？”

    喬沃德一愣神之間，他手里的qiāng已經(jīng)像積木一樣，被稀里嘩啦地拆光了。

    小丑對待他就像他曾對付雨果那樣輕而易舉——不，他對付雨果尚且吃力——第一下卸了他的qiāng，第二下直接打掉了他的防du面具。

    喬沃德立刻開始腳底發(fā)軟。

    系統(tǒng)：“檢測宿主受傷程度：38%，無法治療——宿主，請您立刻離開危險環(huán)境！”

    小丑在霧氣里嘻嘻笑著，一手抓著他的額發(fā)，鮮艷的紅唇嘟囔：“看這漂亮的、漂亮的、漂亮的藍眼睛——”

    系統(tǒng)感知到了即將發(fā)生的可怕事情：“宿主！”

    他的宿主在腦中的聲音，此刻卻異常冷靜：“一過50%，立刻治療我。”

    小丑手起刀落。

    喬沃德右眼一黑。

    他此刻所有的精力，都在衣兜里那把手術(shù)刀上。在這一瞬間，腎上腺素讓他全身肌rou都在突突跳動，他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系統(tǒng)：“治療完畢，剩余點數(shù)：14！“

    他手里鋒利的手術(shù)刀，沿著小丑的領(lǐng)口探進去，然后毫不猶豫地橫向劃開。

    溫?zé)岬膟è體噴了他一頭一臉。

    系統(tǒng)：“檢測到致命du素，宿主單次受傷程度超過70%！治療完畢，剩余點數(shù)：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