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買了限量版的蝙蝠俠的等身抱枕！”

    周圍的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哦”了一聲，接著有人chā話：“但是我聽說老板的新助理是個男的?！?/br>
    一眾工作人員沉默了。

    半晌后。

    整個導(dǎo)播間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布魯斯并不知道他突然的決定給他個人到底造成了什么影響，他這么做純粹是覺得有點良心不安，就像他昨天開著鎮(zhèn)暴車回到蝙蝠洞以后，阿爾弗雷德對他說的。

    “整個哥譚可能都不會有其他人這么顧及蝙蝠俠的感受了，除了我之外。當然，前提是伊森哈維他們不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

    “這跟他是不是一個小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阿爾弗雷德端著午餐走進蝙蝠洞的時候，意料之外地看到男人坐在信息繁雜的巨幕顯示屏前卻不是為了處理公務(wù)，而是對著手機發(fā)呆。

    “我聽說你給總臺打了電話?！卑柛ダ椎掳巡捅P放在旁邊的桌上。

    布魯斯回過神，放下手機：“他們的新聞稿太夸張了?！?/br>
    “我以為不會有哪個新聞比五年前那一則轟動哥譚的有關(guān)韋恩企業(yè)繼承人是個同xing戀的娛樂新聞更夸張了，我至今還記得您對那則新聞無動于衷的樣子?！卑柛ダ椎乱贿叞盐绮蛷牟捅P上端出來一邊道，“而播報那則新聞的主持人甚至差點成為韋恩電臺臺長?！?/br>
    布魯斯接過紅茶，抬頭盯著屏幕，沒有說話。

    “金弗妮女士說宋墨今天沒有來上班?！?/br>
    阿爾弗雷德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打印紙，接著上面的話道：“您得給他批個假條?！?/br>
    布魯斯視線落到假條上，上面很清楚地寫了他的請假理由：生病。

    “顯而易見的?！崩瞎芗艺驹谒赃叺溃澳粌H傷了一個孩子的心，還傷了他的身體，少爺?！?/br>
    布魯斯簽字的手一頓：“……”

    老管家：“不過誰在乎呢，為了布魯斯·韋恩心碎過的人大概可以從這里排到世博會了，您不用覺得心里過不去，因為那不是您的錯。”

    布魯斯：“……”

    阿爾弗雷德順手給布魯斯倒了一杯熱紅茶：“非要說的話，也只能怪您太有魅力了?！?/br>
    布魯斯無奈地從阿爾弗雷德手上接過那杯紅茶：“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爾弗雷德不再開玩笑，他拿著空餐盤退到一邊：“您不要怪我多嘴，我一直很少對您的行為指手畫腳，少爺，因為您從來都是進退有度的?！?/br>
    “所以我不知道您為什么一直在逃避跟宋墨有關(guān)的問題?！崩瞎芗乙魂囈娧?，“您以前拒絕這些的時候不是很果斷嗎。”

    布魯斯下意識想否認，但連他自己都知道，他無論怎么否認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他搓了把臉：“我只是想找一個不會傷害他的方式?！?/br>
    布魯斯不能說他同情宋墨，因為那樣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不尊重，但知道宋墨的遭遇的時候確實是他對宋墨態(tài)度軟化的開端，尤其是在宋墨跟他攤牌以后。

    他有時候看到宋墨一眼都會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罪惡感，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年齡，毫不夸張的說如果他年輕的時候再風(fēng)流一點有一個宋墨這么大的孩子一點也不為過，又或者是因為他他覺得他明明什么也沒做，卻把一個人引入歧途。

    宋墨的感情史是絕對的一片空白，就算對方表現(xiàn)好感的方式很多時候看起來很輕浮。

    他想不出來第三種理由。

    蝙蝠洞的兩人因為這個話題陷入良久的沉默，直到監(jiān)控巨幕右上角有了動靜。

    那是布魯斯單獨辟出來用來觀察羅蘭小區(qū)周圍情況的九宮格監(jiān)控畫面，因為這段時間奧托的動作越來越大，被安排在宋墨周圍的眼線也越來越多。宋墨現(xiàn)在是他們對抗奧托的關(guān)鍵，絕度不能發(fā)生任何差錯。

    九宮格中間，正對著小區(qū)樓下灌木叢的位置，穿著寬大睡衣踩著拖鞋頭發(fā)一團亂的青年抱著一個紙箱停在垃圾桶前面。

    布魯斯下意識要移開目光，但在那之前他先看到了青年抱著的紙箱里露出一半的東西。如果他沒猜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