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跟我說什么？”

    宋墨看了他一眼：“之前？”

    布魯斯：“在環(huán)海路的時候?！?/br>
    宋墨似乎回憶了一會，接著笑道：“您想知道？”

    布魯斯：“嗯?！?/br>
    他的初衷是，這總比宋墨上一個話題好。

    然后他就聽見青年說：“我說，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布魯斯：“什么問題？”

    宋墨轉(zhuǎn)過頭：“我在想?！?/br>
    “要是沒有蝙蝠俠的話，我還會不會喜歡你?！?/br>
    青年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盯著隧道里的魚群和巨大珊瑚礁，夕陽從厚重的玻璃上投下來，睫毛被染成金色，瞳孔倒映著玻璃森羅萬象。

    布魯斯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因為氣氛的問題，還是別的什么，他們兩個站在海洋館的最末尾，再往前一步就會走出隧道。

    他就像青年在自己身上做著自我假設(shè)那樣，也跟著想。

    假如他們之間沒有身份的隔閡，而他又是年輕的二十幾歲，他會不會——

    一條海魚快速從兩人身邊劃過喚回了布魯斯韋恩的神智。

    他在意識到他剛才在想什么問題以后，男人一下皺緊了眉頭。

    身邊的青年忽然拍了一下手：“答案當然是不會，沒人會喜歡一個花花公子，或者假如您不需要花花公子這樣的偽裝，您很可能會變成?？怂鼓菢庸虐宓墓ぷ鳈C器，我光是想想都覺得那實在太可怕了。”

    宋墨說著，轉(zhuǎn)過身，向布魯斯伸出手：“那么今天的約會先到這里，我得回去給我的舍友做晚飯了，不然他一定又會跑去吃垃圾食品?！?/br>
    布魯斯沒有說話，他下意識地伸手回握了一下。

    夕陽徹底落下，隧道里臨時開啟了人工燈光，青年的眼睛重新變回了比海水顏色要淺的玻璃藍。

    “從今天起我們就只有合作關(guān)系了，老板?！?/br>
    宋墨說著松開了手，走出隧道，在徹底出海洋館前就像忽然想起來什么一樣，又從拐角探出半個頭：“對了，還有欠債關(guān)系，我似乎還欠了您十幾年的工資？”

    說完他徹底走出了海洋館，布魯斯似乎隱約聽見他在后面說了一句：“假如我還有命還的話?！?/br>
    紐約時間晚七點，布魯斯回到韋恩莊園。

    阿爾弗雷德站在大廳，手里抱著剛簽收的快遞，看到門外的布魯斯時挑了挑眉：“我以為您還會回來得再晚一點？需要我現(xiàn)在去給您做飯嗎？”

    布魯斯看著老管家手上的紙箱子。

    就像知道他要問什么一樣，還不等男人開口，阿爾弗雷德就把箱子放在桌上：“我也不清楚這是什么，我也是剛剛才簽收的，我還從來不知道哥譚在六點以后還能收到快遞?！?/br>
    布魯斯看著那個紙箱，伸手撕掉上面的快遞單，露出下面的寄件人地址。

    羅蘭小區(qū)那里寄過來的。

    他皺了皺眉，伸手很輕易地撕開了紙箱。

    里面放著蝙蝠俠的東西，他的手套，他的智能電腦，他的腰帶，還有一個被壓縮得很薄，放在箱子最底下的抱枕。

    老管家似乎有點驚訝，看了一眼箱子里的東西，又抬頭看向布魯斯，過了一會才道：“看來您已經(jīng)做了您認為正確的選擇?！?/br>
    阿爾弗雷德說著，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希望您一直以來都是正確的?！?/br>
    第89章

    [新的能源有研發(fā)結(jié)果了, 晚點我過去找你。]

    清晨，天剛亮, 宋墨迷迷糊糊地看著手機上剛收到的短信, 署名是哈利·奧斯本。

    他這個剛被人拒絕的小可憐確實該考慮考慮有關(guān)于他好像還沒幾天好活這件事了。

    青年拍了兩下臉，從床上坐了起來, 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跟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準備去上課的彼得帕克打了聲招呼, 然后走進衛(wèi)生間。

    刷牙刷到一半的時候，宋墨看著鏡子里的他眼底一片明顯的黑眼圈, 無精打采道：“邦亞，我不想去上班。”

    核心智腦：“您的公假已經(jīng)請完了, 而且您還欠了別人幾十年的工資?！?/br>
    宋墨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所以我一個小丑繼承人為什么要有借有還的這么講信用?！彼f完以后想到昨天的事, 差點把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