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轉(zhuǎn)身出了大廳。

    宋墨還隱約能聽見他和賈維斯談話的聲音。

    “知道嗎賈維斯，我最難以置信的一點就是，在我三十五歲這年還有人會拿長輩來威脅我讓我去休息?！?/br>
    托尼斯塔克模仿著他智能管家的聲音：“如果你現(xiàn)在不去休息我就馬上把你這十天的作息表發(fā)給你在和平星種紅薯的叔叔和在外太空旅游的舅舅?！?/br>
    “這是什么可怕的威脅，我如果再年輕三十歲簡直要被嚇死了。”

    賈維斯：“但是這很管用，sir?！?/br>
    之后斯塔克還說了什么，但他走上了電梯，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

    宋墨在保姆機器人趕到之前隨意收拾了一下咖啡桌上擺滿的垃圾食品，然后坐到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他給自己泡的熱茶，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機里正為了愛情策劃著一次私奔的男女主角。

    他想到布魯斯了。

    大概不愿意好好休息就是超級英雄們的通病，而這更多發(fā)在那些依靠腦子和技術(shù)成為超級英雄的人身上，無論是托尼斯塔克還是布魯斯韋恩。

    宋墨喝光了杯子里的茶，看著手機通訊錄里第一個人的名字。

    他喉結(jié)動了動。

    他不應(yīng)該打擾他，尤其他們現(xiàn)在一個在哥譚一個在紐約，他甚至沒有聯(lián)系對方的理由。

    手機屏幕在青年發(fā)呆的時候暗了下去，兩秒后又再次亮起，叮地一聲收到一條短信。

    沒有署名，是陌生號碼。

    [我差點又把這個忘了，不管怎么說那個涂料你原本不是給我的，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就當(dāng)是你賣給我的，我聽奧斯本說你很缺錢？]

    很明顯，這個陌生號碼來自紐約首富。

    宋墨指腹在按鍵上摩挲了一下，他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半晌后，回道。

    [休伯利安上還有很多地球沒有的金屬，您要不要順便一起買了？]

    托尼斯塔克：[可以，我對那些外星物質(zhì)也很有興趣。你要多少報酬？]

    宋墨：[四十二萬。]

    宋墨：[美刀。]

    托尼斯塔克：[難道你覺得紐約首富會給你比特幣嗎？]

    宋墨很快收到了短信提示，斯塔克工業(yè)私人銀行，專門為紐約首富服務(wù)，足足五十萬美刀，他一下有了一種暴富的感覺。

    然后他就看到了紐約首富給他發(fā)的短信：[你打破了我這張卡最低的轉(zhuǎn)賬記錄。]

    宋墨：“……”

    他放下茶杯，改成雙手捧著手機，對仗著他存的布魯斯的私人號碼，仔細地數(shù)了三遍后面的零以后，轉(zhuǎn)了四十二萬過去。

    “那我還剩八萬，邦亞?！?/br>
    宋墨看著他卡里的余額：“我們發(fā)財了！”

    作為一臺身價起碼十位數(shù)朝上，還是美刀的超級航母的智腦，邦亞：“……”

    他看著他的艦長興奮地逛了一會亞馬遜，然后逛著逛著，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其實我本來沒想還給他的，邦亞。”

    宋墨放下手機，把膝蓋縮進寬大的襯衫里，半邊身子埋進沙發(fā)：“我是不是得像法師說的那樣，好好想想這三十年除了當(dāng)好一個小丑以外我還能干點別的什么事？”

    邦亞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說：“您可以樂觀一點，艦長，奧托的虛空萬藏里一定有什么解決方法?！?/br>
    宋墨咂了咂嘴：“我不是在傷感這個，邦亞?！?/br>
    邦亞當(dāng)然清楚他的艦長不是在傷感什么，甚至換句話說，能多活三十年他覺得他的艦長打從心里覺得很高興。

    就像作為一個哥譚聞名的超級罪犯，還掛了一個深淵學(xué)院目前老大的名頭——盡管一切事物都是奧斯本在打理——八萬美刀就能讓他覺得是天降橫財一樣。

    他覺得這可能是老杰克教給宋墨唯一一個算得上美德的地方，就是他們從來不貪婪。

    哪怕是老杰克，也很容易被滿足。

    比如能面不改色地一把火燒掉幾千萬美刀的現(xiàn)金，比如劃花上一任市長的臉，這些能讓老杰克連著開心好幾天。

    大廳里沒人說話，安靜得只能聽見電視機里男女主角聲嘶力竭地傾訴愛意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墨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躺得昏昏yu睡了以后。

    他桌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