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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和親之公主情纏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說到著,撫在碑文上的手緊了緊,雙眸在劃過墓碑上的字時,痛楚更深了一層,抬首,再次凝視眼前尊貴之人時,已是冰冷如霜,而手中的劍不由的向前近了點(diǎn),快得讓陳宵天來不及躲閃,只輕輕一觸,鮮艷的紅象一朵妖艷的花朵緩緩滑過劍尖,輕輕墜落在圣潔的雪地上,繞是艷麗!

    “為什么沒有保護(hù)好她?!”安安冰冷的質(zhì)問帶著壓抑的怒火,

    忽視勁上帶來的那抹疼痛,陳宵天俊美無暇的臉上輕抽了下,苦澀一笑,迷人的鳳目卻閃過一道陰沉“哼,這話好象你說錯了吧,當(dāng)年可是你想殺了她的?如今倒來問朕?現(xiàn)在你既有求于朕,就該有點(diǎn)誠意,斷不是這般”

    說著,劍眉輕挑了挑,伸出纖長的二指輕輕彈開頸下的利劍,雙眸直視對方,帶著強(qiáng)烈的挑畔意味。

    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安安竟是愣了愣,好看的眉頓時糾結(jié)成一團(tuán),神情復(fù)雜難測,痛苦,憤恨,絕望,象雷電瞬息閃過,雙眸里似乎有沖天的怒火要暴發(fā),可是下一秒,卻見他反手將劍收好,嘴角處好看的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皇上說得是,臣弟差點(diǎn)忘記了,你曾是搶了臣愛妻的親哥哥,臣弟還真不知該如此對待你這個人面獸心,道貌岸然的皇上!”

    陳霄天俊美的臉上頓時有些僵硬,不自然的干笑了兩聲,雙眸閃爍的避開安安奪人的目光,當(dāng)雙眸落在石碑上時,目光漸漸變得復(fù)雜而沉重,咬牙道:“你,恨朕,朕無話可說,可朕也恨你!你殺了朕的親娘,朕恨你,可朕的親娘也是殺你的親娘的罪魁禍?zhǔn)?,?/br>
    陳宵天忽然長長吁了一口氣,凝視著遠(yuǎn)方,半響,方道“算了,這些上一輩的恩怨咱們暫且拋開不說,可你為什么非要跟朕搶她,唉,”緊了緊眉,重重的嘆息,“朕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三年多過去了,你,是愛她還是恨她,或者說是恨她多一些?還是愛她多一些?”

    安安緊抿著唇,沉默!是的,他們之間有太多的恩怨,無論是有關(guān)親情,還是愛情,都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至于對她的情感,豈是愛或恨就能說得清楚的!

    “那你一定很恨她吧,恨她的背叛,恨她的無情,恨她的欺騙,還是恨她的……”陳霄天低聲喃喃,象是對他說更象是對自己的說,

    “夠了!”安安冰冷的眸子幾乎噴出火焰,可在觸碰到碑文的那一瞬間,頓時化為了深深的自責(zé)和懊悔,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恨交錯,將頭深深的埋在碑前,一滴清淚悄然滑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痛澀出聲“我不想聽這些,三年前她既然選擇了你,我,我無話可說,看在曾經(jīng)的兄弟之情,我只想知道,她,她是怎么死的?”

    她,可曾有過一絲愛他?曾經(jīng)美好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覺?!她應(yīng)該還是愛過他的吧?!

    選擇了他?一抹諷刺的譏笑浮上陳霄天的嘴角,帶著無盡的苦澀,久久凝望著碑文,想起與她的相識,相處,曾經(jīng)美好的,痛苦的,一幕幕歷歷浮現(xiàn)在眼前,她曾經(jīng)的溫柔,想起她在他懷中的嬌羞,想起她的美好也想起了她眼中的恨意,想起她的無情,想起她不悔的選擇,心,揪結(jié)成一團(tuán),不甘和痛楚仍在。

    “還記得,朕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下雪天,她好美,美得就象世外的仙子,她笑起來好眩麗,好溫暖,象冬日里的太陽,她很溫柔,很柔順,卻又不失俏皮,朕一下子就愛上了她,本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她會在及笈之年后成為朕的皇妃,可天意弄人,因?yàn)槟愕慕槿?,讓朕失去了她,不過還好,你又將她帶了回來,為了讓她回到朕的身邊,朕故意用小五小六譴走了你,她終于回到了朕的身邊,朕想,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對她,彌補(bǔ)當(dāng)年所犯的錯,好容易,她有了身孕,你不知朕有多高興,她終于有了朕的骨rou,這是朕日思夜盼的,朕想,這次她再也不能離開朕了,再也不會離開朕了,因?yàn)槲覀冇辛嗽聝骸?/br>
    陳霄天低聲呢喃著,雙眸飄渺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再次陷入了一片迷惘和回憶中,良久,方拉回游離的神思,看了看安安鐵青,痛苦,幾乎欲將他焚燒的臉,苦澀而輕嘲的笑浮上唇角,一縷恨意悄然劃過,再美的夢也會因?yàn)檠矍爸硕У?,如果沒有他的存在,或許她會愛上他吧。

    第六十九章 對與錯?

    “我不想聽這些無關(guān)的,說重點(diǎn)!”痛苦的閉上眼,安安緊握著拳,忍無可忍的呵叱道,心卻好痛,好痛!

    “好,朕就說重點(diǎn),還記得三年前,你一劍將她刺中,她又臨盆在既嘛,”帶著一摟報復(fù)的快意,陳霄天輕描淡寫的說著,雙眸卻緊緊盯著安安越來越蒼白無色的臉,顯然他已經(jīng)陷入了當(dāng)年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中,

    陳霄天嘴角浮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殘酷的笑意,“唉,你也知道她本來身子就弱,懷了身孕后更是虛弱,偏又受了你那劍,身體早已不堪重負(fù),最后還差點(diǎn)讓你掐死,沒有當(dāng)場……唉,已是萬幸,可惜,最終,仍抵不過生產(chǎn)的大關(guān),唉!”

    長長嘆息一聲,心里也是悲涼一片,似乎又回到了當(dāng)年那一幕,靈兒受傷,生產(chǎn),血崩,最后意然決然的離去,對他沒有半分的留戀,想起她此次因月兒回來,本以為會有新的開始,可在得知安安死訊時,她醉酒后悲傷絕望的樣子,似乎人生已是了無生趣,走到了盡頭,讓他的心,碎了再碎,可她仍舊不愿回到他身邊,甚至可以放棄了月兒,最后選擇出家,這一切恐怕也都是想守著執(zhí)著的心陪著他吧!心,猛然強(qiáng)烈的顫抖了一下,他這是在做什么?難道因?yàn)樽约旱貌坏揭膊幌胨玫絾??因?yàn)樽约簾o盡的痛苦,所以就要讓他和她陪著自己一起痛苦嗎?

    陳宵天看著眼前曾經(jīng)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猛然憶起他與安安兒時的嬉戲,信任,想起安安對他的依賴,想起他曾牽著安安的小手,信誓旦旦的說要照顧他,保護(hù)他一輩子的誓言;當(dāng)他登上帝位,安安與他并肩作戰(zhàn)打理朝政,安安在朝政上對自己無私的協(xié)助,不求回報的無私幫助;可曾經(jīng)幾何,并肩的親人變成了如今的仇敵?自己真的就那么恨他嗎?因?yàn)槟稿?,還是她?自己的心胸何時變得如此狹窄?!

    “父皇?你怎么會在這里?”突然一個清脆香甜的稚聲從身后傳來,陳霄天心中大驚,猛然回頭,身形飛轉(zhuǎn),可終究晚了一步,可愛的小人已被安安先一步擁進(jìn)了懷中,

    “別傷害她!她是無辜的,”陳霄天緊張的厲聲道,想上前終究怕安安傷害她而站立在了原處。

    “仙兒?”不敢置信的看著懷中眨了眨眼,一臉迷惑的小人,安安失了片刻神,

    “我叫月兒,不叫仙兒,”月兒仰起小臉,認(rèn)真的更正道,今天她是因?yàn)橄肽镉H,所以才偷偷滑出宮來這里,沒想?yún)s碰到了父皇,看著眼前恍神的男人,心里不知為何竟不怕他,眨了眨眼,“你是誰?長得好漂亮,跟父皇一樣好看!”

    “月兒?”安安低聲重復(fù)著,臉漸漸陰沉下來,盯著懷中的月兒看了又看,神情復(fù)雜莫測,抬首,微瞇著眼,看著陳霄天,雙眸閃過一道精光,“她,我要了!”

    “不行!”陳霄天斷然拒絕,迷人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月兒,“這是靈兒留給朕唯一的念想,你不能帶走她!”

    “不行?呵呵,”安安迷人的雙眸一緊,看著陳霄天身后驀然而現(xiàn)的隱衛(wèi),輕笑兩聲,帶著輕嘲和勢在必到,“你以為你阻擊了嗎?三年前她背叛了我,三年后就讓她的孩子來彌補(bǔ)!”說完,轉(zhuǎn)身飛去,幾個黑影頓時撲上前來,被安安身后猛然現(xiàn)身的風(fēng)火雷雨攔截,注定是要失敗的!

    “不!不是這樣,事情另有乾坤!”眼見無法救下月兒,焦急之下,陳霄天不顧一切的脫口而出,

    飛轉(zhuǎn)的身驀然停住,繃緊,半響僵硬的回身,安安迷人的雙眸緊緊盯著陳霄天,聲音里帶著強(qiáng)烈的顫抖“什么?!你,你剛才說什么?”

    “只要你放下月兒,朕就對你說一個秘密,”見安安回首,陳霄天終于輕吁一口氣,“與她有關(guān)!”

    “你最好不要騙我!”緊蹙著眉,安安冰冷的注視著他,雙眸里帶著懷疑,手卻將月兒緊了緊,

    “你先放了月兒,朕就告訴你,”陳霄天誘*惑道,

    “哼,你先說來聽聽,如果敢?;樱視屇阋惠呑佣伎床灰娝?!”安安狠毒道,絲毫不妥協(xié),手上的勁道不由的加重了些。

    沮喪的嘆息了聲,陳宵天第一次發(fā)現(xiàn)被人脅迫竟是這樣的無奈,“靈兒,她,她從來都沒愛過朕,既使她因?yàn)樯∠萑胧浿?,她的潛意識里都想著的是你,你才是她唯一的真愛,”

    艱難的開口說完,陳霄天竟意外的發(fā)現(xiàn),心中從末有過的輕松,胸口積壓以久的淤結(jié)竟在瞬間蕩然無存,說不出的清爽!

    第七十章 真像大白

    “失憶?”安安呆呆的立在原處石化,心中波濤翻滾,久久無法平靜,是真的嗎?他是她唯一的真愛!?

    月兒困惑的看了一眼變得傻瓜似的安安,轉(zhuǎn)頭見父皇向她急切的招手,便輕輕掙脫安安已不知不覺中松懈的手臂,正欲向前奔去,只覺腰上一緊又重新回到了那寬闊結(jié)實(shí)的胸懷,

    “竟然還想騙我?!”驀然回神,安安憤怒的盯著陳霄天焦急萬分的臉,“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讓你悔恨終生!哼!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月兒我要定了!”

    “別,千萬不要!朕真的沒有騙你,是真的!”陳霄天急切而無比誠懇的說,雙眸卻緊緊盯著安安,生恐他一怒之下會真的下殺手,自問自己是沒有機(jī)會能阻止他的,現(xiàn)在他只有月兒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他只求得她的平安就好了,至于其它的,唉……

    “我不信!如果是這樣,當(dāng)年她為什么不親口對我說?”渾身不由輕輕一顫,安安恨恨的說,俊秀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手將月兒往懷里緊了緊,心里卻劃過一道波瀾,

    “那,那是朕點(diǎn)了她的xue,她無法開口,”萬般無奈下,陳霄天沮喪而低沉的道出實(shí)情,

    “你!”憤怒的低吼,安安緊握著拳頭驀然揮出,重重的擊在來不及防備的陳霄天身上,迷人的雙眸燃燒著嗜血的火焰,殺氣觸然而出,手一帶,長劍揮出,直直刺去,快如閃電,

    “咳咳父皇救月兒”月兒虛弱的呻吟從懷中傳來,讓安安驀然收手,府首,看著那張因擠壓而有些變形的臉,心中劃過深深的痛楚和悔恨!雙眸危險的瞇起,嘴角勾起一抹殘暴的笑意,令月兒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而手捂胸口,跌撞著的陳霄天的更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仙兒一個人在那里肯定很害怕,就讓她也去陪著她吧,”安安陰冷的說道,臉上滿是痛楚,手緩緩撫上月兒嬌嫩的脖子,“放心,不會很痛的,乖,”

    “不!”陳霄天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安安一個飛身,讓他撲了個空,

    “父皇,救我”月兒的小臉漲得越來越青,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別殺月兒,別殺月兒,靈兒,靈兒,她沒死!她沒死!真的!求你放了月兒,放了月兒,”陳霄天只覺得心撕裂般疼痛,從末有過的無助貫穿全身,就象當(dāng)年靈兒的死一樣,讓他悔恨不已,雙眸只緊緊盯著安安手中的月兒,生怕一眨眼,月兒就從眼前消失了。

    “什么?!你說什么?仙兒她,仙兒她,沒死?!不,我不信!”驀然收手,全身抑止不住的輕顫,安安死死盯著陳霄天,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細(xì)微的變化,可微顫的聲音仍泄露了主人過于震驚的心情,

    “云霧山,云塵庵,”輕輕一嘆,陳霄天悵然若失道,整個人象抽了絲的游魂,沒了生氣,

    “云霧山,云塵庵?”輕輕反復(fù)的喃喃,安安呆呆的愣怔了半響,隨,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陳霄天,又低頭看了一眼月兒,“這次,最好不要再騙我,”說完,一個旋身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月兒,朕的月兒!”空曠的皇陵中只回蕩著陳霄天焦急不安的聲音,久久的回旋。

    一個月后,月兒被一個黑衣人平安的送回了皇宮,憔悴的毫無形象的陳霄天激動的半響說不出話,只緊緊抱著月兒,淚,濕滿衣衫。

    一個月的艱熬,毫無頭緒的尋找,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對賢王的一切竟毫不知道,連他的居住地也不知,無論他怎么查找都毫無收獲,除了以前用信鴿傳遞消息的方式以外,他對他的一切竟是一無所知!這個認(rèn)知讓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害怕,什么叫無助!他真的好怕,好怕自己連最后一點(diǎn)的奢望都會變成泡影!放手吧,成全他們也是成全了自己!

    第七十一章 滄海一聲笑

    二年后,

    五月,一向清淡平靜的云霧山腳下的白帝鎮(zhèn)突然間熱鬧了起來,人山人海的,原來他們都是前來就醫(yī)的人,有坐轎來的,走路來的,趕車來的,還有騎馬來,總之為官的,為民的,只要是有病的都來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漾著喜悅之色,因?yàn)閺慕袢掌鹫粋€月的時間都是云霧山上云塵庵的住持——了塵大師免費(fèi)診治的日子,而且無論你病情的大小都會一診到底,既便是超過了限定的日期,所以對大多數(shù)窮人來說,這無疑是天降祥雨,觀音再世的喜事,而對富家子弟來說,看病并不是重點(diǎn),重要的是聽聞這位住持不但醫(yī)術(shù)高超,而且貌若天仙,乃人間絕色!只是從末有人目睹過其真容,所謂空xue來風(fēng),不但沒有讓人卻步,反倒引來更多的人前來窺探其真假,更何況連皇上每年都會在這個時期帶著最寵愛的皓月公主來此小住,令世人對云塵庵的主持——了塵大師的神秘,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可惜的是云塵庵位于地勢險峻的云霧山頂上,而半山腰上還有神秘人守衛(wèi),加上沿途的奇門循數(shù),致使一些登徒子們只能望而卻步,何況就是皇上也不曾上過山,奇怪的是公主卻可以出入自由,讓人費(fèi)解不已!

    不大的小鎮(zhèn)因?yàn)檫@個原故,使原本窮鄉(xiāng)僻壤的它在這兩年間也變得繁榮昌盛起來,小小的街鎮(zhèn)應(yīng)有盡有。

    幽然小居是了塵大師就診期間,休息的地方,它坐落在小鎮(zhèn)的北面,亭園很大,分前院,中院,后院。后院南竹縷縷,淡淡的清香,悠然飄逸,環(huán)境清雅別致,是大師休息的地方,閑雜人等都無法進(jìn)入。中院則種植著大片各式各樣的中草藥,前院寬敞,是病人就診的地方,里面不僅有藥柜,長椅,還有不少娛樂休閑的玩意,如棋,茶,更有眾多的侍童,他們是為前來就診病人服務(wù)的,此時他們正在作一些準(zhǔn)備工作,辟如,向前來就診的人按先后秩序發(fā)號,這樣就避免他們浪費(fèi)過多的時間排隊(duì),而選擇喝茶,聊天等等;當(dāng)然大夫有好幾位,不然一個了塵大師豈能看的過來?

    夜幕降臨,喧嘩的幽然小居也恢復(fù)了安靜,昔年的靈仙兒今日的了塵大師收拾好東西,從前院穿過中院往后院而去,夜很靜,輕風(fēng)微拂,將她一身素白的道服吹起,連臉上的面紗也輕輕蕩漾,減去初夏帶來了的悶熱,換得一摟清爽,

    靈仙兒習(xí)慣性的舉首望著滿天的繁星,安安,你在嗎?你還記得我嗎?我好想你,想你在每個夜晚,聽人說人死后會化成天上的星星,不知你是哪一顆?是那顆最亮的吧!

    每一年的這個月她都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祭奠安安的英魂,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得到他的寬恕!安安,他會原諒她嗎?

    緩慢的走著,周圍靜靜的,卻帶著一股微不可覺得異樣,靈仙兒的心里暗暗提高警覺,這怪異的感覺已經(jīng)有近一年多了,每當(dāng)夜深人靜時,她都會有這種感覺,似乎被人窺視,可那感覺很詭異,說不清道不明,心里不知不覺中有東西在慢慢滋長,曾經(jīng)也懷疑過是皇上,可幾次下來,她發(fā)現(xiàn)此人的武功應(yīng)當(dāng)是世間少有,皇上的武功似乎還達(dá)不到如此境界,加之山上和這中院通往后院的路都布置著奇門遁術(shù),一般人無法進(jìn)入,皇上也不例外,而一路上布置的奇門遁術(shù)對來人來說似乎也是小菜一碟,毫無作用。

    靈仙兒暗暗提著氣,全身處于戒備狀態(tài),表面雖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拿捏不準(zhǔn)此人的目的,說他有所企圖吧,他又從末現(xiàn)過身,更沒做過什么,可又能切實(shí)感受到他的存在,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很熟悉,又很疏遠(yuǎn),很親近又很陌生,愛恨交結(jié)間也曾讓靈仙兒迷茫的產(chǎn)生過錯覺,甚至產(chǎn)生過大膽而荒唐念頭,讓平靜如水的心境掀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靜,雖然明知不可能卻仍忍不住乞盼它會是真的,必竟這奇門遁術(shù)是安安曾經(jīng)所授的,她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對此陣法來去自如,可安安他……

    “仙兒,”尹怡風(fēng)在身后喚道,靈仙兒輕吁了一口氣,回轉(zhuǎn)頭,果然那異樣的感覺象往常一樣,只要尹怡風(fēng)一出現(xiàn)他就悄悄隱藏了起來,

    “尹大哥,他們都休息了?”靈仙兒淺笑的問道,那些從各地請來的大夫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當(dāng)然能請到他們來助陣還是少不了李月如的幫助,錢財與人情永遠(yuǎn)是必不可少的。

    “嗯,都睡下了,你怎么樣?”尹怡風(fēng)有些緊張的問,

    “如今的我還能怎樣?”溫暖一笑,靈仙兒有些張狂道,其實(shí)每次來此搗亂的登徒子都被尹怡風(fēng)事先處理掉了,可每次他仍不放心,似乎她仍舊是那個柔弱的無法自保的靈仙兒,唉,他忘了她雖算不上高手,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安安所授的輕功豈是吹的,更何況她是學(xué)醫(yī)的,醫(yī)毒不分家,再不濟(jì)也能靠這周圍的奇門遁術(shù)逃跑,何況還有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嘻嘻,”尹怡風(fēng)不自然的笑了笑,突然上前僅用靈仙兒聽的到的聲音,低沉道“其實(shí),這陣子我總覺得有些怪異,不知你感覺到?jīng)]有?”臉上是從末有過的嚴(yán)肅和擔(dān)憂。

    “哦?”靈仙兒眨了眨眼,難道尹大哥也感覺到了?“你覺得是誰?”

    “我,”尹怡風(fēng)看了靈仙兒一眼,輕垂下眼簾,神情有幾分怪異,閃爍不定,“還不能最后確定,或許,或許是你乞盼的,”

    心頭猛然一震,掀起一片漣漩,久久不能平靜,靈仙兒愣愣的應(yīng)了聲,“是嗎?”

    緩緩打開手中每晚必看數(shù)次的畫,心,仍舊按止不住激動,他遙立樹下,俊美飄逸,專注吹蕭的樣子栩栩如生,仿如真人般呈現(xiàn)在眼前,靈仙兒癡癡的凝望著他的畫像,思緒又回到與他甜蜜溫馨的往事,

    輕緩的撫上琴,悠揚(yáng)的歌聲滑過唇角,彌漫在寂靜的夜空,安安,是你嗎?是你就和我一起和曲吧!安安……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fù)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fēng)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知彈唱了多久,風(fēng)仍舊,夜依舊,等候的人卻仍舊末來,而她依舊是寂寥一人!淚濕衣襟,淚濕了心,安安終究還是不肯原諒她……

    迷蒙的睡意中隱隱聽到一摟熟悉的聲音,一個機(jī)伶靈仙兒坐了起來,手腳的麻木酸痛,提醒她晚夜又伏在琴邊睡著了,揉了揉生澀的眼,心抑止不住的顫抖,安安,是你嗎?是你嗎?

    推開門,尋著聲音,遲疑中飛身而去,

    懸崖峭碧上立著一個飄逸的身影,手撫長簫,破曉而出的陽光,瞬息放出萬丈光芒,金色的陽光照射在他象牙色的長衫上,映照出眩麗的光彩,如夢似幻,他俊美的側(cè)臉上鍍著一層金黃色的光芒,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靈仙兒慌亂無錯的揉了揉眼,仍是無法辯認(rèn)眼前到底是真是假!恍如夢境!

    只見他的唇緩緩離開蕭,側(cè)首,轉(zhuǎn)身,靈仙兒的心驀然緊張的高高的提起,象一股奔涌而下的瀑布,府沖,頓時激起萬朵浪花,與湖底的平水糾結(jié),掀起波濤,洶涌澎湃

    “仙兒,”薄唇輕啟,一摟天賴之音從天邊深情的輕輕劃過,包含著太多的情感,

    “安安,”輕啟紅唇,靈仙兒的淚,毫無預(yù)召的滑了下來,夢牽魂繞的聲音盼了多久,久到她以為再也聽不到了,安安,安安,他真的回來了嗎?!真的回到她身邊了嗎?!

    緊緊抱著那修長挺拔的腰身,靈仙兒將臉深深依偎在他懷中,耳邊聽到他有力的心跳,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彌漫在鼻間,是安安,真的是安安!

    當(dāng)靈仙兒抬起淚眼蒙朧的雙眸時,看到了安安情濃的見不到底的目光,她知道這一生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分得開他們了!

    十指相扣,執(zhí)此之手,與之?dāng)y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