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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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侯看著站在太子身側(cè)的女兒,一臉與有榮焉的模樣,甚是驕傲。 陳夫人卻只看到了女兒的疲憊,很是心疼女兒。 落座后,昭元帝先開口說了幾句??偨Y(jié)舊年,展望新年。隨后,歌舞表演開始。 意晚一直端坐在顧敬臣身側(cè),一旁福王妃與她說話,她便恭敬地回應(yīng)。 顧敬臣幾乎沒和意晚說話,但動(dòng)作卻沒有停,時(shí)不時(shí)給意晚夾菜,倒一些熱茶。 見顧敬臣還要往她盤子里夾菜,意晚阻止道:“太多了,吃不完了?!?/br> 顧敬臣動(dòng)作未停,又夾了一筷子:“你太瘦了,最近辛苦了?!?/br> 聞言,意晚也拿著筷子為顧敬臣夾了一塊rou,禮尚往來。 “你最近也辛苦了,多吃點(diǎn)?!?/br> 顧敬臣看著碗中的rou,心里一片柔軟。 “好?!?/br> 說著,他把意晚為他夾的rou吃到了嘴里。 兩個(gè)人私下吃飯時(shí)也會(huì)這樣,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旁人可不會(huì)這樣覺得。 眾人雖然眼睛盯著歌舞,但視線也一直看著坐在上位的人。顧敬臣的一舉一動(dòng)都被收入了眼底。 顧敬臣雖然樣貌英俊,平日里卻不茍言笑,他身形又比旁人壯些,冷著臉時(shí)確實(shí)讓人恐懼。如今他頂著那一張冷峻的臉做這樣溫馨的事情時(shí)真的有很強(qiáng)的違和感。 更令人驚訝的是太子妃対此似乎習(xí)以為常,并未有任何意外的反應(yīng)。想來是因?yàn)樘悠匠>蜁?huì)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太子妃才會(huì)如此平靜。 這二人還真是如傳聞中一樣恩愛。 陳夫人見狀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得到了一絲慰藉。 自從顧敬臣決定回京,陳夫人的心就沒能平靜下來。男人心易變。身為侯爺時(shí)顧敬臣或許能一心愛慕女兒,但他成為太子后就未必還會(huì)如此。見顧敬臣待女兒比以往更親切些,倒是令人安心。 當(dāng)然,顧敬臣也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裝,總比裝都不裝得好。 這時(shí),永昌侯順著夫人的目光看到了前面。只看到女婿為女兒夾了一筷子青菜,女兒笑著看向女婿,一幅溫情脈脈的情形。 永昌侯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頭又看向夫人,正想說些什么,他瞧見了夫人眼中復(fù)雜的神色。他琢磨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膳食,拿起來勺子舀了一勺什錦蝦仁放入了陳夫人的碗中。 陳夫人收回來目光,看向了碗中的菜。 永昌侯:“我記得夫人愛吃這道菜?!?/br> 陳夫人眼神微怔,應(yīng)了一聲:“嗯?!?/br> 她拿起來勺子,把菜吃入了口中。 永昌侯笑了。 隨后,他看向了面前的膳食,看完后,微微嘆氣,說了一句:“太子妃有心了,這一桌子菜竟都是夫人愛吃的。” 陳夫人瞥了一眼旁邊別的府上的膳食,卻與自家府上的不太相同。不過,旁人府上的菜色雖有一半是相同的,但每一家有幾道菜還是有所不同,估摸著那幾道菜應(yīng)是按照個(gè)人的口味安排的。 南邊來的官員,清淡的食物為主,北邊的官員魯菜多,武官重口味的菜多。 女兒當(dāng)真是周到。 他們這一桌是最用心的,和旁的府上都不同,全都是按照她的口味來的。 陳夫人心中滿滿的感動(dòng),她轉(zhuǎn)頭看向永昌侯,道:“侯爺莫要介意。意晚之前常常和我一同吃飯,故而知曉我的口味。她甚少與侯爺一同用飯,不知您愛吃什么,所以沒按照侯爺?shù)目谖稖?zhǔn)備,下次我跟她說一聲?!?/br> 永昌侯笑著說:“為夫怎會(huì)計(jì)較這些。夫人愛吃的,就都是我愛吃的?!?/br> 陳夫人瞥了一眼永昌侯,沒再多言。 太子能力卓絕,處事公正。雖手腕強(qiáng)硬,又大力扶植武將,但就憑著他一舉壓制住梁國揚(yáng)了國威,朝堂中的文官多半也是聽信于他的。再加之陳太傅和文昌侯為首的文官都站在他那一邊,対其不滿的人也成不了氣候。 太子妃溫婉大方,舉止有禮,從容有度。今日的膳食和以往的模式化的冷食不同,不僅符合每個(gè)人的口味,還用小爐子熱著,又或是用熱水溫著,在這個(gè)寒冷的冬日讓人感受到了極大的溫暖。 席間,不少人夸贊太子,夸贊太子妃。 皇上滿意,百官滿意,其樂融融。 月珠縣主瞧著高高在上的喬意晚,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捏爛了。 她不知為何事情會(huì)發(fā)展到如今這樣的局面。 明明第一次見喬意晚時(shí)她還只是一個(gè)五品京官的女兒,在家中不受寵,險(xiǎn)些嫁給一個(gè)窮書生。她壓根兒就沒把這種低微身份的人看在眼里。 可后來她一躍成為了永昌侯的嫡長女,身份一下子就變了。再后來,她嫁給了手握大權(quán)的定北侯。到如今,定北侯身份在一夕之間變成了太子殿下,即將繼承大統(tǒng)。喬意晚也成了一個(gè)她遙不可及的存在。 兩個(gè)人之間的身份像是対調(diào)了一般,如今被踩在腳底下的人變成了自己。往后她若是成了皇后,這京城哪里還有她的立足之處。 她真的很難接受。 耳畔傳來的全都是対喬意晚的贊美之聲。 這時(shí),她眼角瞥到了対面的一個(gè)男人。 冉玠。 此刻冉玠正盯著前面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名聲、權(quán)力、男人,喬意晚擁有了一切。 憑什么啊,喬意晚能得到一切,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廉郡王妃看到了女兒的反應(yīng),抬手拍了拍她的手,鄭重道:“月珠,你放棄冉玠吧。天底下好兒郎多的是,何必只盯著他一人?我瞧著他除了長得好看些,也沒別的本事。男人不能只看臉。” 月珠縣主咬了咬唇,道:“可這些人都喜歡她?!?/br> 說著,她垂下眸,一臉落寞。 這個(gè)“她”指的是誰廉郡王妃心知肚明,她轉(zhuǎn)頭看向了坐在上座的喬意晚。此刻太子為她夾了一塊糕點(diǎn),兩個(gè)人正有說有笑。 這時(shí),英華長公主笑著說道:“太子和太子妃可真恩愛,羨煞我們這些老人了?!?/br>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顧敬臣和意晚。 顧敬臣手上的動(dòng)作頓了頓,臉上的笑頓時(shí)收斂起來。不過,他還是把手中的糕點(diǎn)穩(wěn)穩(wěn)放在了意晚的碗中。 淑寧公主接了一句:“景辰看著面冷,也是個(gè)會(huì)疼人的?!?/br> 福王妃笑呵呵地說道:“景辰媳婦兒性子好,長得好,連我都忍不住想疼她。” 太后也笑著說道:“景辰媳婦兒是個(gè)孝順的?!?/br> 面対長輩的打趣,顧敬臣面色始終平靜。 意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人還真是墻頭草,瞬間就倒向了喬意晚。想到坐在一旁一臉落寞的女兒,廉郡王妃看向太后。她記得剛剛在太后宮中時(shí),太后曾隱晦提起過孩子。 廉郡王妃開口說道:“從宮外就聽說太子妃能力強(qiáng),把宮里上下打點(diǎn)得井然有序,還是個(gè)孝順的??上m里還是太冷清了些,要是再能有幾個(gè)孩子就好了?!?/br> 這話一出,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誰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成親一年多了還沒有孩子,而太后也急于想抱重孫。 意晚抿了抿唇。 這也是她一直在想的問題。她并不是說非得急于要個(gè)孩子,而是前世嫁給顧敬臣沒多久她就懷了孩子,而今生卻久久沒動(dòng)靜。 她有些擔(dān)心是因?yàn)樽约汉皖櫨闯贾鼗盍艘皇?,所以不能有孩子?/br> 桌子底下,顧敬臣抬手握住了意晚的手。 意晚看向坐在一側(cè)的顧敬臣,心瞬間平靜下來。 顧敬臣対意晚笑了下,隨后看向了廉郡王妃。 “勞郡王妃關(guān)心。孤不喜歡熱鬧,東宮如今有孤和太子妃二人足以。” 說完,他瞥了一眼坐在一側(cè)的月珠縣主。 “孤若沒記錯(cuò)的話縣主年歲也不小了,郡王妃若是有精力不如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縣主的婚事。若是郡王妃沒時(shí)間,那孤就代勞了,邊境還有許多將士孤身守著我青龍國的邊界?!?/br> 這話一出,氣氛凝結(jié)成冰。 昭元帝瞥了一眼兒子。心中有幾句話,但他忍住了沒說出來。 廉郡王妃和月珠縣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廉郡王也覺得頗沒有面子。 他怎么說都是皇上的堂弟,是太子的長輩,女兒又是縣主,身份尊貴,怎能嫁到邊關(guān)苦寒之地去? 這太子殿下位置還沒坐熱,就想拿他們這些宗室下手了? 廉郡王一臉倨傲,提醒道:“太子殿下,月珠是縣主,姓周!” 顧敬臣回道:“嗯,郡王說得対,是孤考慮不周了。月珠縣主畢竟是皇室之女,身份貴重?!?/br> 廉郡王心里舒坦多了。 接著,就聽顧敬臣來了一句:“皇室之女亦有皇室之女的責(zé)任,昨日梁帝來信欲為二皇子求娶一位皇室女,既如此,那就讓月珠縣主去吧?!?/br> 廉郡王臉色瞬間煞白。 顧敬臣?xì)⒘肆簢娜首?,梁國恨死他們青龍國了。如今是被顧敬臣打怕了,無力還手,這才求和。若是女兒嫁過去安能有一日好日子過? 尤其是還是那位性情暴虐的二皇子。 聽說他前一位正妃就是被他打死的。 青龍國和梁國打了那么多年,雙方矛盾日益加深,互相防備著。若女兒嫁過去了,成了皇子妃,他怕是在青龍國也不好過了,要被監(jiān)視起來。 廉郡王看向了昭元帝。 恰好昭元帝也看了過來,目光落在了女兒身上。 月珠縣主的眼神和昭元帝碰撞在一起,這一刻,她腦子變得一片空白。想到梁國人的兇殘,她的腦袋變得一片酥麻。 廉郡王是真的怕了,連忙從位置上離開,噗通一聲跪在了殿中。 廉郡王妃和月珠縣主也跪在了他的身后。 廉郡王:“求皇上開恩。月珠只是個(gè)縣主,她不配嫁過去。我就這一個(gè)女兒,不舍得讓她遠(yuǎn)嫁。” 昭元帝瞥了一眼跪在殿中的廉郡王,又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身側(c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