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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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老狗還真是陰險?!笔挸牲c頭。 那侯山此時也不耐煩了,終于長槍一指,對著身后高喊道:“雙山盟的勇士們。攻城!” 就在這命令下達(dá)的一刻,蕭成對著秦蒼說道:“去讓老狗看看自己的小狗樣子?!?/br> 秦蒼jian猾的一笑:“看好戲吧!”說完,拎著侯建躍上了城樓的最高處?!昂钌?,還認(rèn)得我嗎?” “秦蒼?”侯山一看這城門上的人,頓時有些驚異,但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心情。自己是玄星強(qiáng)者,不管秦蒼多么天才,自己還是能夠瞬間秒殺他?!罢?,今天連同你一起殺了!” 秦蒼這時候卻提起手中的侯建,對著侯山笑道:“侯山盟主,這人你可認(rèn)得,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 侯山這一看沒差點暈欠,這秦蒼手中提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的兒子啊。自己兒子當(dāng)時就跟韓慶、莫無謂統(tǒng)領(lǐng)的軍隊前行,怎會落入秦蒼之手,難道第三路軍已經(jīng)敗了?這些,侯山只是一個念頭劃過,此時他最擔(dān)心的還是自己兒子的安慰,畢竟,侯建是自己的獨子。侯山雙手一招,立即叫停了準(zhǔn)備攻城的雙山盟軍士。 而此時侯建一看到城下的父親,當(dāng)即高喊:“父親救我,父親救我。秦蒼設(shè)詭計陷害,將我捉來?!?/br> 秦蒼面無表情。侯山卻怒氣沖天:“秦蒼小兒,快將我兒子放了,不然我侯山與你沒完!” 秦蒼聽后卻道:“侯山盟主,虧你也是東南地域的一方霸主,想得未免太過天真了。放了侯建,那便用你自己來換吧!” “好!”侯山當(dāng)即對著秦蒼喊道:“你放了健兒,我去讓你綁縛。如何?” 秦蒼笑道:“侯山盟主,你果真將我秦蒼當(dāng)做三歲孩童了,放了侯建,憑你的本事,我秦蒼如何能夠綁縛?除非你自廢玄丹,不然,我秦蒼必要你兒子死于你的面前!” “自廢玄丹!”在場的不少人都被秦蒼的話怔住了,小小年紀(jì)如此狠辣。竟敢逼迫東南地域赫赫有名的汶城城主,汶山王侯山。 侯山眼角也是微微顫抖:“秦蒼,你是不是逼人太甚?” 秦蒼冷笑一聲,回道:“你兵犯我泗水城,也是要將我泗水閣逼死。為何我就不能這么做?況且,我這一招也是跟你們雙山盟學(xué)的。當(dāng)初也是你們用這種方法,想逼得我莊清云伯父自廢玄丹?!?/br> 雖說侯山以梟雄著稱,但是虎毒不食子,況且是自己唯一的兒子。當(dāng)下也犯了愁。 秦蒼頓了頓,看出了侯山的躊躇,便喊道:“給你十息的時間考慮。十息過后,你若還不自廢玄丹,我便先廢你兒子的玄丹!” 十息,要侯山舍棄兒子而爭奪泗水城,他實為不舍,沒了兒子也就沒了后人,那他就算爭奪下了功名地位,若是沒有后人繼承,一切都為空,最后還是會被其他勢力給吞噬。但是要是為了兒子舍棄自己苦練數(shù)十年的功力,他當(dāng)然也不舍,有了實力才有了在蒼玄大陸立足的根本,自己正是憑借了實力而奪得了汶城,做得汶山王。若是這一切都失去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他怎么也猜想不到。 “時間到了。侯山盟主?!本驮诤钌筋^腦發(fā)脹的時候,秦蒼冷冷的聲音響起了。 “等等?!焙钌浇辜钡暮暗馈?/br> “沒有用了,我說十息已經(jīng)過去了。”秦蒼依舊面色冰冷,提掌對著侯建的小腹打去。 “不要,不要。”侯建看著秦蒼的手掌,似是求饒。但秦蒼絲毫沒有給他機(jī)會。 啊… 侯建一聲慘叫,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面色頓時慘白,昏迷過去。那侯山不免爆罵:“混蛋!” 此時的侯建明顯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了,秦蒼的一掌無非已經(jīng)斷送了侯建乃至整個侯家的前程,玄丹被廢,也就代表著以后再也不能練武,在這以武為尊的蒼玄大陸,不能練武與一個沒了手腳的人沒什么兩樣。 這一幕不免使得眾人都驚嘆,畏懼秦蒼的手段。狠辣,果決,對于敵人沒有絲毫感情!反觀蕭勝與蕭成對于秦蒼這種手段卻大加贊賞。秦蒼年紀(jì)不大,這種處事能力卻絲毫不低于一個成年人。他們也知道,秦蒼的狠辣只有對于敵人,對于親人,朋友,秦蒼卻是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富有親和力。 看著侯山暴跳如雷的樣子,秦蒼還是一臉的冰寒,冷靜。那深紫色的瞳孔依舊古井無波。 “侯山盟主,再給你盞茶的時間考慮,時間一過,你若還是沒有考慮好,我相信你就會看見你兒子的尸體從這城墻上被拋下去了?!?/br> 侯山看著自己昏迷不醒的兒子,一陣心痛。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被廢,但并沒有死去。他當(dāng)然不想看到兒子就葬送在自己眼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滋味自然不好受。但是此時的情形就是,不是自己死,就是自己的兒子亡。這一選擇真的很難很難。 “侯山盟主,你所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啊?!鼻厣n緩緩說道。提著侯建的手慢慢向著城墻外移去。 “你敢!”侯山雙眼通紅,爆喝一聲。 就在這是,一道清亮,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有何不敢?今日你雙山盟必敗!” 第九十四章 逼退侯山 當(dāng)那道清亮的男子聲音響起,那侯山傻眼木訥在當(dāng)場。他當(dāng)然知道說話的是誰,而他更是沒想到這個人會出現(xiàn)。 “蕭…蕭勝?”侯山頓時支吾著道出對方的名字。 “侯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泗水閣用兵,今日我要你們雙山盟一敗涂地!”蕭勝氣憤道。眼神怒視著侯山,對上蕭勝的目光,侯山也是一陣膽寒。事已至此,他當(dāng)然也清醒了,蕭勝并沒有受創(chuàng),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引誘雙山盟上鉤的局。而他們都進(jìn)入了這個圈套。 看到自己的兒子侯建已經(jīng)被抓,侯山也清楚,那突破泗陽林的中軍兩萬人怕是已經(jīng)遭遇不測,而自己這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危機(jī),自己的兒子成為了敵方的人質(zhì),而蕭勝也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對壘蕭勝,侯山?jīng)]有贏的把握,對方不但是玄星后期,而且還身懷金品玄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自己一敗,那林雙那邊的兩萬軍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勝利。 除此之外,他們還面臨著缺糧的困境,那供應(yīng)糧草的星羅閣突然宣稱的斷糧消息,無非給雙山盟的時間定在了三日之內(nèi)。而現(xiàn)在,三日攻下泗水閣是絕對不可能的。 由此看來,此次,雙山盟的勝率幾乎為零。 現(xiàn)在的侯山,心中不由的發(fā)慌了:“蕭勝,交出我兒子,我侯山就此退兵!” 蕭勝搖了搖頭:“侯山,你想的未免太美了,你攻我泗水城,險些讓我泗水閣面臨滅頂之災(zāi)。你派人暗殺我,險些讓我被偷襲致死。這么就放你離開,是不是太便宜了?” 侯山聽到這話,頓時慌張,卻也氣怒道:“蕭勝,我兒子的玄丹已經(jīng)被秦蒼廢了,現(xiàn)在也就是廢人一個,你還想怎樣?” 蕭勝沒有說話,秦蒼卻是厲狠道:“我想要他死!三年前的你,不也是照樣想讓我死嗎?侯山盟主,汶山王,你不覺得局勢變得好快嗎?現(xiàn)在你兒子的命就在我手上?!?/br> “不許傷健兒性命,不然我侯山與你不死不休!”侯山此時兩眼通紅,面目極其猙獰。 秦蒼冷笑道:“你雙山盟不早與我秦蒼不死不休了?就算你們放過我,我也一樣會找你雙山盟的麻煩。你無從選擇!”說完,秦蒼的手漸漸的抬起,對準(zhǔn)的侯建的天靈蓋。 “侯山,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蕭勝冷笑著看著侯山的反應(yīng)。 “不要殺他,不要殺我兒子,你讓我做什么都行!”侯山看秦蒼殺心已動,頓時有些悲鳴的嘶喊著。 秦蒼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蕭勝。蕭勝垂首思考了片刻,對著城下侯山說道:“你即刻退兵回去,我可保你兒子平安無事。令公子就算在我泗水閣中歇息幾日。等一切都平靜了,我自會讓人送其毫發(fā)無損的回去?!?/br> “蕭勝,你讓我退兵保我兒子性命,我如何相信你?你要是將我兒子送來,我即刻退兵,如何?”侯山望著自己及其虛弱的兒子侯建,一陣心痛。 秦蒼卻是搖了搖手中的侯建:“侯山盟主,你別無選擇!” 侯山的眼角微微跳動,心中如同巨浪翻滾,但是思索片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進(jìn)與退,雙山盟必定都是失敗的。而且,進(jìn)攻,他將會失去自己最親的兒子,對著這一個獨子,他不忍就此看其死去。 “好,我退兵,還希望蕭勝你記得自己的承諾,別到時候被天下人恥笑!”侯山將長槍一指蕭勝,喊道。 “我蕭勝的為人是怎樣,所有人都知道,這點你不需要擔(dān)心?!笔拕俨]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招呼著秦蒼、蕭成下了城樓。 秦蒼看了一眼手中的侯山,嬉笑道:“沒想到多了這么個廢物,就能退掉雙山盟兩萬大軍。真是值得了。” 蕭勝下了城樓后,更是顯露出了笑容:“這一招誰都沒有想到。還多虧了你?,F(xiàn)在就讓我們?nèi)O碌牧蛛p兩萬軍隊。已經(jīng)不成氣候的兩萬軍隊,現(xiàn)在就輪到我們好好的戲耍戲耍?!?/br> 行了一段時間,三人來到西城門,蕭勝立即對這站立在一旁的清江軍士問道:“情況如何?” “回稟閣主,林雙統(tǒng)領(lǐng)的兩萬人正運來大小船只百余艘,氣勢洶洶準(zhǔn)備渡過泗水河攻城?!?/br> “哈哈,現(xiàn)在就看我的吧!”蕭成突然走上前來,拍了拍胸脯,信心十足的說道。 “現(xiàn)在就不知道,我們的清江王到底用何種方法擊退這兩萬軍隊?”蕭勝笑著問道。 蕭成卻賣了個關(guān)子:“這個嘛…一會就知道了。只剩兩萬,就算我們的一般軍力上去都能將其圍剿擊退,但是這樣太耗損我們的軍力了。我的方法可是絕頂?shù)暮梅椒ò?,也許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力挫他雙山盟?!?/br> 秦蒼在一旁興奮道:“蕭成叔叔,聽了你這么說,秦蒼真是期待啊。” “哈哈,別說你了,我也非常期待啊?!笔拕傩Φ馈?/br> 就在這是,城樓上一清江軍士匆匆的跑了下來,對著蕭勝與蕭成躬身行禮道:“報告蕭閣主,清江王,那林雙帶領(lǐng)的人準(zhǔn)備乘船渡河了,部分船只已經(jīng)行至河中了?!?/br> 蕭勝望向蕭成,那蕭成摸了摸下巴:“看好吧,是時候了。”說完,立即對著那清江軍士道:“告訴磬羅院,準(zhǔn)備開始了!” 那軍士答應(yīng)了一聲,隨即向著南邊的磬羅院奔去。 磬羅院?秦蒼與蕭勝頓時有些迷茫?!澳遣皇秋曫B(yǎng)著磬羅鳥的地方嗎?”秦蒼問道。 “是啊,蕭成,你不是說要火攻嗎?去磬羅院干什么?”蕭勝對著蕭成疑惑道。 蕭成依舊神秘的一笑:“養(yǎng)著磬羅鳥不僅可以作為運輸?shù)墓ぞ?,在?zhàn)爭中,一樣可以發(fā)揮他的作用?!?/br> 秦蒼與蕭勝也是不解,但不久,幾聲磬羅鳥那清亮的嘶鳴聲響起,只見十多個磬羅鳥瞬間騰空飛起,向著秦蒼這邊行來。那磬羅鳥的背上皆有兩到三個人影,并且都身負(fù)弓箭,手持火把。 秦蒼認(rèn)得,正是清江軍的一部分弓箭手。頓時也明白過來所謂的火攻,原來蕭成想要空中火襲雙山盟的船只! 第九十五章 空襲 磬羅鳥快速飛出城外,并盤旋當(dāng)空。 “上城樓欣賞吧!”蕭成笑容滿面引著蕭勝與秦蒼走上了西城門的城樓上。 磬羅鳥依舊盤旋當(dāng)空,并不時的發(fā)出清亮的鳴叫聲。而磬羅鳥背上的清江軍弓箭手紛紛從后背的箭筒中取出箭矢,在火把上點燃,將火把放入一旁的木架上,迅速張弓搭箭,齊齊對準(zhǔn)了下方的雙山盟軍士。 一艘艘船行至了河中心,在中間的一艘稍大的船只旁依附著數(shù)十輛小船,每條船上皆站著莫約二十人,其中間的大船站著五十多人。個個面容嚴(yán)肅,整裝待發(fā)。“加快速度,全速進(jìn)發(fā)!”中間大船上一穿著統(tǒng)領(lǐng)盔甲模樣的男子舉起手中的長刀對著四周船只喊道。 “許統(tǒng)領(lǐng),快看,那是什么?”在其旁邊突然一軍士仰望天空,指著盤旋著頭上的磬羅鳥對著那統(tǒng)領(lǐng)喊道。 那徐統(tǒng)領(lǐng)只感覺自己這片突然暗了下來,猛地抬頭,一見那頭上盤旋著十幾只磬羅鳥頓時慌神,定睛一看,那磬羅鳥的后背都有著人,身著淡藍(lán)色鎧甲,手持弓箭,并且弓箭的箭頭都燃燒著火焰。 “不好!快劃,快劃!”許統(tǒng)領(lǐng)頓時焦急喊著,這么一喊,本來面容肅穆的雙山盟軍士也都紛紛抬頭望向天空。這一看,頓時驚慌失措。很明顯的,泗水閣打算動用火箭,對他們在泗水河中的船只使用火攻了。 泗水河不是很寬,約幾百米。但是卻非常深,若是跳入河中也不知生死,但若是火箭攻下,他們不跳便會被活活燒死。 “沒想到泗水閣居然用這一招!”那岸上的林雙頓時氣得跺腳,他也知道泗水閣中有飛行妖獸,但又怎會想到,蕭成將這飛行妖獸當(dāng)成了戰(zhàn)爭工具,即使這磬羅鳥的戰(zhàn)斗力不怎么樣,但是空襲無論如何都是破不了的。 看著雙山盟驚慌失措的樣子,蕭勝、蕭成、秦蒼三人都樂了。蕭勝望著形勢,那些船都加快速度,已經(jīng)超越了河中心了,對著蕭成道:“可以開始了吧?” 蕭成點了點頭:“讓那些雙山盟的土狗葬送在我們泗水河中,還真是便宜了他們。”說完,蕭成運氣玄丹,對著高空喊道:“放箭!” 這一聲‘放箭’蕭成使出了勁力,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對于泗水閣這方,這一聲‘放箭’喊得大快人心。但對于雙山盟,卻是猶如死神的召喚,死亡的宣告。頓時那些船只上的雙山盟軍士神色緊張望著天上的磬羅鳥,禱告著,期盼著如雨的火箭不要降臨。 戰(zhàn)爭是殘酷的,泗水閣中沒人會憐憫想置他們死地的雙山盟軍士。 “放箭?!笨罩校嗔_鳥背上清江軍弓箭手傳告著。 “放!” 嗖嗖… 如雨的火箭無情的墜落,猶如隕石流行般的拍打著船只的甲板。頓時就有不少雙山盟軍士身染烈火,一頭躍進(jìn)泗水河中。 啊…啊… 慘叫聲接連不斷,更有甚者直接躍進(jìn)河中,生怕那烈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不要慌,不要慌!迅速將穿劃到岸上,到那里我們就能活著?!痹S統(tǒng)領(lǐng)聲嘶力竭的喊著,在這時候卻沒人再聽他話了。本來就是快速組成的軍隊,軍紀(jì)松散,面對著死亡,這些軍士當(dāng)然沒有那些所謂的大義。 “逃?。 庇幸粋€人跳河,眾人也紛紛前赴后繼。沒人想在這船上等著被活活燒死。 火箭還在稠密的下著。頓時,泗水河上成了一片火海。那些船只靠的的嚴(yán)密,一艘船著火,那周邊的船只也迅速被點燃。 沒有多久,那數(shù)十艘船只都被包裹在了火海中?!霸S統(tǒng)領(lǐng),火勢太大,我們怎么辦?”一雙山盟軍士面如焦炭的跑來。 此時的許統(tǒng)領(lǐng)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顫抖著雙唇:“完了,完了,全完了?!?/br> “許統(tǒng)領(lǐng),沒有用了,我們也跳入河中吧?!蹦擒娛款D時拉著許統(tǒng)領(lǐng)向這邊走去。許統(tǒng)領(lǐng)卻一把掙開他的手:“不,不。”此時的許統(tǒng)領(lǐng)好像并不愿意接受事實。 那軍士也只能嘆息著,望著許統(tǒng)領(lǐng)一眼,自己跳入了泗水河中。